第83章 星門雙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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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鏽茶香
星門倒影在任逍遙瞳孔深處泛起漣漪。他的指尖剛觸及門楣處的軒轅劍痕,青銅鏽跡突然暴長,將整條右臂裹成甲骨文鑄就的劍鞘。林霜的量子目鏡瘋狂報警,顯示星門表麵正滲出混著茶鏽的血液——每滴血珠都在虛空凝結成縮小版的驚堂木。
"劍帝小心!"林霜的洛陽鏟刺入地麵,伏羲血繪的"艮"卦在腳底亮起,"這些血珠承載著前十個紀元的因果業力!"
任逍遙的白袍無風自動。鏽跡已經蔓延至脖頸,青銅色血管在皮膚下勾勒出《歸墟誌》的殘篇。他忽然輕笑,軒轅劍倒轉劍鋒刺入肩胛:"既承因果,何懼輪回?"
翡翠色的劍氣從傷口噴湧,與茶鏽血珠碰撞出時空旋渦。旋渦中浮現的畫麵令林霜窒息——某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正被驚堂木碎片釘在青銅王座上,腳下踩著任逍遙支離破碎的劍骨!
二、碑林問心
星門開啟的刹那,十萬塊殘碑如劍戟林立。任逍遙的鏽化右臂自動書寫甲骨文,每個字跡落地即化為持劍屍俑。這些俑人額間刻著不同紀元年號,動作卻與他施展《太虛劍典》時如出一轍。
"太初七年,劍主離塵斬情證道..."
任逍遙撫過某塊殘碑,碑文突然活化。畫麵中與自己容貌相同的劍客揮劍斬斷紅綢,飄落的綢緞碎片化作李清照的殘魂消散。他心口突然劇痛,血跡中滲出七十二滴翡翠血珠。
"原來如此。"血珠在空中拚成三維卦象,"曆代劍主斬情滅欲,皆為今日..."
話音未落,所有殘碑突然調轉方向。碑背浮現的竟是他與林霜在第十一紀元的點點滴滴,每個畫麵都被茶鏽文字標注著"變數當誅"!
三、雙影同歸
暗物質雲團深處傳來嬰兒啼哭。任逍遙的鏽化右臂突然暴長,青銅指甲刺入最近的殘碑。碑麵裂紋中滲出星門核心的翡翠羊水,水中倒映著令他窒息的畫麵——兩個身著白袍的任逍遙正在對弈,棋盤上擺放的不是棋子,而是曆代太虛劍主的頭骨!
"你終於發現了。"其中一個執黑子的"任逍遙"抬頭微笑,眉眼間流轉著驚堂木的幽光,"所謂雙生子,不過是茶館星門的話本設定。"
軒轅劍突然脫手飛出。任逍遙的瞳孔收縮成劍形,看到劍柄處的宗祠匾額正在滲血。那些血珠落地即化作縮小版的自己,每個都持著不同紀元的鎮派名劍!
"第十一任,該歸位了。"對弈者落子"天元",整片碑林突然坍縮成青銅棺槨。
四、茶鏽噬魂
林霜的量子目鏡炸裂成青銅粉末。她以伏羲血在虛空繪出"坎離"卦象,卻見卦爻自動扭曲成驚堂木形狀。星門內湧出的茶鏽霧氣中,無數個縮小版的任逍遙正在廝殺,劍氣將空間切割成破碎的鏡麵。
"這些是...所有輪回中的你?"她的洛陽鏟刺穿某個鏡麵,鏟頭卻被茶鏽侵蝕。鏡中映出的任逍遙正在將軒轅劍刺入李清照胸口,劍柄處的宗祠匾額亮著"大義滅親"四個血字。
"林帥小心身後!"副官的聲音突然扭曲。林霜轉頭看見自己的量子投影正被茶鏽文字纏繞,脖頸處浮現《歸墟誌》的甲骨死咒。她果斷揮鏟斬斷投影,斷頸處噴出的卻是任逍遙的翡翠劍氣!
五、劍塚同悲
任逍遙的鏽跡已覆蓋半張麵孔。他站在青銅棺槨前,棺內躺著的竟是自己完整的劍骨遺骸。當指尖觸及屍骸眉心時,十萬古劍突然從地脈湧出,在棺槨上方拚成巨大的驚堂木。
"以身為鞘,以魂為劍。"對弈者的聲音從驚堂木中傳出,"這才是太虛劍骨的宿命。"
軒轅劍突然調轉劍尖刺入任逍遙丹田。翡翠色的劍氣裹挾著曆代劍主殘魂噴湧而出,在虛空凝成七十二道李清照的撫琴虛影。琴聲響起時,星門倒影突然實體化——門楣處的軒轅劍痕睜開琥珀色瞳孔!
"易安,助我!"任逍遙的嘶吼震碎三塊殘碑。所有撫琴虛影同時撥斷第七弦,琴音化作《金石錄》的鍍金文字,將驚堂木釘死在青銅棺槨之上。
六、歸墟胎動
翡翠羊水突然沸騰。星門核心傳來初代命名之懼的狂笑:"好個斬情滅欲!好個大義凜然!可惜..."
青銅棺槨轟然炸裂,任逍遙的劍骨遺骸睜開雙眼,瞳孔中流轉著七十二重紀元的毀滅場景。當遺骸的手掌握住軒轅劍柄時,任逍遙本體的鏽跡突然蔓延至心髒!
"現在明白了嗎?"對弈者的虛影從劍身滲出,"你不過是我斬出的惡屍,所謂輪回..."
劍鳴聲蓋過所有話語。任逍遙的鏽化心髒突然迸發青光,十萬古劍的怨氣在其中凝成微型劍塚。他握住遺骸手中的軒轅劍,雙劍交叉刺入自己胸膛:"那便惡屍斬惡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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