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時淵斷劍照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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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裂縫中湧出的罡風刮骨生疼,我抱著青鸞石像在混沌亂流中沉浮。左手的時之痕突然發燙,前方漂浮的青銅宮殿殘骸上,竟站著三日後的自己——他黑袍染血,太虛劍骨已完全黑化,腳下踩著幽冥劍主的頭顱。
"你終於來了。"未來的我抬起猩紅眼眸,腳下星髓鎖鏈嘩啦作響,"比預定時間早了三刻鍾。"
劍未出鞘,劍氣已割裂虛空。我旋身避開斬擊,卻發現時之痕在吸收溢散的劍氣。青鸞石像突然發出青光,將我們籠罩在結界中。
"你殺了她七次。"未來劍帝輕撫手中魔化的太虛劍骨,"每次輪回都選擇封印而非毀滅,真是愚蠢的溫柔。"
時空亂流突然凝固,七道星門在四周開啟。每扇門後都是青鸞隕落的場景:被量劫黑炎焚身、遭星髓鎖鏈絞殺、甚至被我親手貫穿心髒...輪回的畫麵衝擊著劍心,石像內部突然傳來清晰的心跳。
"破!"我並指劃開手腕,精血在虛空畫出太虛劍符。七扇星門應聲炸裂,飛濺的碎片中竟都帶著青鸞的氣息。未來劍帝突然大笑,魔化劍骨迸發萬丈黑芒:"你以為這些隻是幻象?"
雙劍相撞的刹那,三日記憶強行灌入識海。我看到自己為逆轉青鸞石化,不惜吞噬剩餘三星髓;看到時墟之主用青銅鑰匙打開量劫核心;最後是黑化的劍骨刺穿青鸞重生的身軀...
"現在你明白了?"未來劍帝的劍鋒壓在我頸側,"唯有斷絕情障,方能..."
青光暴起,青鸞石像突然睜開雙眼。她的手掌穿透未來劍帝胸膛,涅盤火順著星髓鎖鏈逆燒而上:"我的命輪,豈容他人擺布!"
時空亂流轟然炸裂,我們墜入青銅宮殿深處。王座上的時墟之主正在撫摸巨獸眉心,那竟是放大萬倍的太虛劍骨!巨獸突然睜眼,豎瞳中映出我驚愕的麵容——這怪物長著我的臉!
"歡迎來到時淵。"時墟之主腳下展開星軌陣圖,"三日前你封印青銅門時,可曾想過那扇門本就是你的心髒?"
宮殿穹頂突然透明,現出外界駭人景象:東荒劍域已化作血色劍塚,億萬修士的劍氣被青銅門吞噬。青鸞石像開始龜裂,她胸口殘片自動飛向巨獸,補齊了劍骨最後一處缺損。
"七星祭不過是幌子。"時墟之主彈指揮出光陰長河,"淨世青鸞才是真正的量劫容器,她的涅盤火能熔煉諸天因果——比如將你鍛造成完美的量劫之門。"
巨獸發出咆哮,我被吸入其識海空間。這裏漂浮著三百具青銅棺槨,每具棺中都封存著不同時期的我。最中央的棺槨突然開啟,白衣劍修緩步走出——竟是初代劍帝!
"時墟騙了你。"他的劍指按在我眉心,傳承光柱貫通時空,"量天尺從來不是鑰匙,而是鎖芯。"
記憶如洪流席卷,我看到太虛劍骨真正的來曆:初代劍帝截取九段時空長河,以自身道隕為代價,將量劫核心封印在時淵。而曆代劍帝輪回,實為不斷加固封印的活祭品!
外界突然傳來青鸞的鳳鳴,她的石像外殼完全剝落,新生羽翼燃燒著因果之火。時墟之主的星軌陣圖開始崩解,她終於露出怒容:"區區青鸞..."
"你算漏了情劫。"我並指斬斷星髓鎖鏈,初代劍帝的傳承在劍骨中蘇醒。巨獸識海內的青銅棺槨同時開啟,三百道前世劍氣匯聚成星河。
時墟之主揮袖招來量劫黑潮,青銅宮殿瞬間腐朽。青鸞的因果之火卻逆卷而上,將黑潮煉化成時光塵埃。我踏著劍骨所化的量天尺刺穿巨獸眉心,封印陣圖在時淵深處展開。
"不!"時墟之主的身軀開始虛化,"你怎敢..."
巨獸轟然崩塌,化作青銅門融入我的脊骨。東荒劍域的景象如潮水退去,時空裂縫開始閉合。青鸞從高空墜落,我接住她時,發現她眉心多了一道劍痕。
"主上,我的涅盤劫..."她突然咳出帶著星輝的血,"還剩最後..."
幽冥劍主的身影在閉合的裂縫中浮現,他手中提著逆星盟主的頭顱:"遊戲才剛剛開始。"拋來的頭顱突然睜眼,天靈蓋炸開星髓毒霧。
毒霧中傳來時墟之主的冷笑:"你以為封印的是量劫?那不過是本座三成修為所化的幻象!"
時空徹底閉合的刹那,東荒大地傳來九聲鍾鳴。永凍劍棺從極北之地升起,棺蓋上刻著初代劍帝的警示:
"劍骨鳴霄日,量劫歸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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