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往生鏡照輪回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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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生境的入口是滴凝固的淚珠。當我捏碎青銅殘片時,星輝在虛空勾勒出少女的輪廓。她赤足踏著星河,腕間銀鈴輕響便震碎三千心魔——這是尚未成為時墟之主的"素",眼中還殘留著人性。
    "你比預計早來三千年。"素輕點虛空,星輝化作棋盤,"陪我下完這局往生棋,便給你想要的答案。"
    棋盤縱橫十九道,每顆棋子都是個輪回世界。我執白子落於天元,整個東荒劍域突然在棋盤顯現。黑子化作幽冥劍主,他吞噬最後一片星髓毒霧,身軀暴漲成萬丈黃泉劍魔。劍脊睜開十二隻時墟之眼,每隻眼睛都在釋放量劫劍氣。
    "你每落一子,現世便過去百日。"素的黑子點在劍魔眉心,現世中的幽冥劍主突然分裂出十二具分身,"若不能在九子內取勝..."
    第二子落下時,青鸞劍池突然沸騰。池中升起的身影令我心顫——那竟是青鸞的劍靈!但她眼中隻有初代劍帝的傳承劍意,揮手便冰封三萬裏山河。
    "這是往生境的考驗。"素的白子化作鎖鏈纏住我的手腕,"斬情,或者溺斃在輪回因果中。"
    現世傳來九霄悲鳴,幽冥劍主的黃泉劍陣已籠罩東荒。每具分身各持一張黃泉劍典,劍氣交織成滅世羅網。我的第三子喚出永凍劍棺,棺中卻飛出被汙染的初代劍意,反而加固了劍陣威能。
    "你還不明白嗎?"素的黑子刺穿棋盤,"我們皆是量劫的囚徒。"她突然掀翻棋局,星河倒卷成旋渦。往生境開始崩塌,現世與幻境的界限徹底消失。
    青鸞劍靈的冰封劍氣直刺後心,我轉身扣住劍鋒。掌心被劍氣割裂的鮮血滴落劍池,竟喚醒池底沉睡的記憶碎片——那是素尚未成為時墟之主時,與初代劍帝在桃花樹下舞劍的畫麵。
    "原來你們..."我震碎劍靈的冰甲,在記憶洪流中看到真相:初代劍帝為封印量劫,將愛人素煉成時墟容器。她每滴淚都是個輪回世界,往生境不過是她破碎的心牢。
    幽冥劍主的狂笑震醒現世,他已將東荒煉成黃泉劍鞘。我握著素的半截玉簪刺入心口,以心頭血重繪往生棋盤:"這一子,我要落在此處!"
    染血的棋子點在素與初代劍帝訣別的瞬間,往生境突然靜止。所有輪回世界開始倒流,素的眼中淌下真實的淚滴:"你竟敢篡改量劫起源..."
    淚珠墜地的刹那,幽冥劍主發出淒厲哀嚎。他額心的時墟之眼接連爆炸,黃泉劍典的終章"萬劫不複"反噬其主。我趁機撕裂虛空,太虛劍骨迸發的混沌劍氣裹挾著往生境法則,貫穿劍魔真身。
    "不可能!本座明明..."幽冥劍主的身軀開始風化,他拚命抓向劍池中的青鸞劍靈,"還有最後..."
    青鸞劍靈突然自爆,飛濺的冰晶重組為涅盤火鳳。她銜著初代劍帝的懺悔血淚,將幽冥劍主殘魂封入永凍劍棺。東荒的天空開始降下雪雪,每一片雪花都是破碎的時墟碎片。
    素的身影開始透明,她將最後的力量注入我的時之痕:"往生境的代價是替代我成為時墟...但你會選擇不同的路..."
    現世開始重塑,被汙染的靈脈恢複澄澈。但青鸞劍靈消散處,隻餘半片染血翎羽。我握住翎羽時,逆向時之痕突然發作——左手開始消失,這意味著某個時空的我已隕落。
    永凍劍棺傳來初代劍帝的歎息,棺蓋浮現新的預言:
    "當往生鏡照見三重身,劍骨燃盡九世魂,時墟當有新生主,萬劫輪回盡作塵。"
    極南之地突然升起九色霞光,那裏出現了本不該存在的——第二座往生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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