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天命紋綻裂,雙生溯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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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長袍少年指尖輕撥豎琴,琴弦震顫間,任逍遙體內剛剛成型的混元天命紋竟如同遇水的墨痕般開始暈染潰散。劇痛從識海深處炸開,他單膝跪地,嘴角溢出黑血,卻仍死死盯著對方手中那把散發永恒光芒的豎琴——琴身流轉的符文,與《鴻蒙溯世錄》上的天道紋路如出一轍。
“你究竟是誰?”任逍遙咬牙撐起混沌護盾,試圖抵禦音波侵蝕。護盾表麵泛起陣陣漣漪,每一道波紋都像是要將他的神識撕裂。
少年踏著破碎的時空碎片緩步走來,發絲間流淌著星河般的光暈:“我是你,也不是你。還記得混沌深處那道被封印的記憶嗎?琴尊與太古強者鎮壓觀測者時,為了防止封印鬆動,特意剝離了觀測者的部分本源——”他抬手輕觸任逍遙額間的混元天命紋,“這道紋路,正是用觀測者本源與你的雙魂之力融合而成。”
話音未落,戰場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那些原本刺向任逍遙的天道投影長矛,此刻竟調轉矛頭,齊刷刷指向銀白少年。少年卻不為所動,指尖琴弦再次撥動,一道光刃劈開虛空,直接斬碎了最近的天道投影。“這些天道傀儡不過是觀測者的提線木偶,真正的大戲,現在才開始。”
林羽運轉雙魂之力,混沌與秩序交織的光盾突然暴漲:“逍遙!他在瓦解你的意誌!不要信他的鬼話!”然而光盾表麵,無數細小裂紋正在蔓延。赤霄的冰藍火焰突然變得虛浮,炎燼琴域的守護結界竟開始反噬自身。素音的玉琴羅盤瘋狂旋轉,輪回盤上的符文盡數倒轉,映出她母親虛影驚恐的麵容。
任逍遙的識海之中,塵封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混沌初開時,琴尊將觀測者本源碎片投入新生宇宙的畫麵清晰浮現,而那些碎片,竟化作了無數個與他麵容相似的嬰兒。“原來我從誕生起,就是用來修補封印的容器......”他喃喃自語,混元雙生琴在手中劇烈震顫,琴身逆命紋路竟開始褪色。
心魔任逍遙突然狂笑起來,周身魔氣暴漲:“哈哈哈哈!我說為什麽我們總是逃不出命運的輪回!原來我們不過是天道棋盤上的棋子!”他手中的黑色巨錘轟然砸向地麵,時空裂縫中湧出無數混沌凶獸,朝著眾人撲來。
觀命使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揮舞星核權杖,十二座星辰堡壘重新凝聚,卻不再是用來鎮壓眾人,而是將自己籠罩其中:“你們都瘋了!觀測者的蘇醒會讓所有宇宙化為虛無!”
銀白少年冷笑一聲,豎琴發出的音波化作鎖鏈,直接穿透星辰堡壘,纏住觀命使的咽喉:“你以為天道真的想阻止觀測者?不過是想讓它繼續沉睡,好維持這虛假的平衡罷了。”他猛然發力,觀命使的身軀如破碎的琉璃般崩解,星核權杖墜落在地,光芒黯淡。
就在眾人震驚之際,觀測者那模糊的身影突然發出轟鳴:“本源鑰匙......竟敢破壞我的囚籠!”它抬手一揮,整個星墟空間開始急速坍縮,無數星辰墜落,化作湮滅之力席卷而來。任逍遙強撐著站起身,混元雙生琴與混元天音琴共鳴,爆發出耀眼光芒:“就算是觀測者,也休想主宰我的命運!”
然而,觀測者周身的混沌氣息突然暴漲,它的身體開始分裂出無數個虛影,每一個虛影都散發著足以毀滅星係的威壓。銀白少年見狀,終於收起戲謔的表情,豎琴光芒大盛:“這樣下去,所有宇宙都會被它吞噬。任逍遙,你若想知道真相,就跟我回溯本源!”他抬手射出一道光箭,直接貫穿任逍遙的眉心。
劇痛中,任逍遙的神識被卷入一片混沌汪洋。他看到了比混沌更早的存在——那是一片純粹的虛無,直到有一天,虛無中誕生了第一個意識,它渴望觀測,渴望理解,於是創造了宇宙,創造了天道,創造了一切生靈。但隨著觀測範圍的擴大,這個意識逐漸失控,開始吞噬其他宇宙,妄圖將所有存在納入自己的觀測範圍,它,就是觀測者。
“原來觀測者,才是最初的造物主......”任逍遙喃喃自語。就在這時,他的神識突然被一分為二,一半陷入黑暗,一半被拉入光明。黑暗中,心魔任逍遙的聲音響起:“既然命運早已注定,不如和我一起,毀滅這虛偽的一切!”光明中,銀白少年的身影浮現:“隻有找到觀測者的本源核心,才能真正打破輪回。”
與此同時,現實戰場中,林羽等人正與觀測者的虛影苦戰。赤霄的炎燼琴域徹底崩潰,她吐出一口鮮血,古琴碎裂;素音的玉琴羅盤被虛影擊碎,輪回盤化作飛灰;林羽的混沌護盾也在湮滅之力的衝擊下轟然破碎。就在眾人絕望之際,任逍遙的身影突然從混沌汪洋中衝出,他的雙眸一黑一白,分別閃爍著混沌與秩序的光芒。
“我既不是修補封印的容器,也不是毀滅一切的利刃。”任逍遙的聲音同時從兩個意識中傳出,混元雙生琴與銀白少年的豎琴共鳴,爆發出超越想象的力量。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將觀測者的虛影盡數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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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測者發出憤怒的咆哮,它的本體開始瘋狂膨脹,試圖撐破旋渦。任逍遙的神識在混沌與光明之間不斷穿梭,終於在觀測者本源深處,找到了那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核心。“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觀測者的核心,就是它最初誕生的意識。”
銀白少年的聲音在神識中響起:“不錯,隻要摧毀這個核心,觀測者就會永遠消散。但同時,所有由它創造的宇宙也會隨之湮滅。任逍遙,你要如何選擇?”
任逍遙望著核心,又想起了那些為了自由而戰的同伴,想起了琴尊、黑袍女子、素音母親的囑托。他握緊雙生琴,眼神堅定:“我選擇創造新的命運。”話音未落,他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光點融入旋渦。混元雙生琴、銀白豎琴、混元天音琴同時發出震天轟鳴,三道光芒匯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劍,刺向觀測者的核心。
“不——”觀測者發出最後的怒吼,它的身體開始急速坍縮,所有宇宙都感受到了劇烈的震顫。就在光劍即將觸及核心的瞬間,虛空中突然出現無數個與任逍遙麵容相似的身影,他們手中握著不同的樂器,齊聲奏響。這些身影,正是由觀測者本源碎片所化的“命運棄子”。
無數音波匯聚成洪流,與光劍一起,終於擊碎了觀測者的核心。一聲巨響之後,所有光芒消散,宇宙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然而,在黑暗深處,一顆嶄新的星辰正在孕育,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那是由任逍遙的意誌與所有琴修的本源所化的——新生之光。
銀白少年的身影出現在星辰旁邊,他望著光芒,輕聲說道:“任逍遙,這一次,你終於真正成為了命運的主宰。但故事,還遠未結束......”他的身影漸漸消散,隻留下星辰在黑暗中閃爍,等待著下一個命運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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