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命輪祭壇揭真相,混沌深處戰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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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第九混沌域的刹那,任逍遙隻覺一股粘稠如瀝青的毀滅氣息鑽入鼻腔,肺腑間仿佛被萬千鋼針穿刺。他下意識運轉秩序本源,卻見金色光流剛湧出體外便被染成暗紫色,那些附著在秩序之力上的絕望之絲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小心!這裏的混沌氣能汙染法則之力!”星弦急聲提醒,血色符文從命輪紋中飛出,在兩人周身凝成一道旋轉的血盾。令人驚異的是,混沌氣觸碰到血盾邊緣竟如冰雪消融,露出下方流淌的金色秩序光河——那是任逍遙與他血脈共鳴產生的奇特現象。
赤霄揮劍斬開迎麵撲來的混沌巨蟒,劍身卻在接觸的瞬間覆蓋上一層黑色鏽跡:“媽的!這鬼地方連劍意都能腐蝕!”月瑤連忙引動星河之力衝刷他的劍身,柔和的星光與混沌氣碰撞,竟炸出無數七彩光點,如同燃放的煙花。
“看那邊!”白衣女子指向混沌霧靄深處,一座懸浮在黑色旋渦上的祭壇若隱若現。祭壇由上萬塊破碎的命輪殘片堆砌而成,每一塊殘片上都刻著模糊的人臉,那些人臉時而痛哭時而狂笑,竟與寰宇意誌的鬼臉印記如出一轍。
任逍遙眉心的斷劍虛影突然發燙,十二道金色鎖鏈從體內飛出,精準地插入祭壇邊緣的十二個凹槽。祭壇猛地一震,所有命輪殘片同時亮起,投射出無數塵封的畫麵——
畫麵中,琴神站在最初之神與血祭之神中間,三人合力將一塊燃燒著黑炎的晶體封印在混沌域核心。血祭之神撕裂自己的心髒,用本源精血在晶體上刻下血色符文,最初之神則引動秩序本源凝成鎖鏈,琴神最後奏響永恒命運琴,以音波之力構建了隔絕內外的屏障。
“那是……完整的「寰宇命魂晶」!”星弦失聲驚呼,他終於明白為何黑袍人要收集碎片,“琴神他們當年並沒有毀滅它,隻是將其封印了!”
任逍遙看著畫麵中血祭之神蒼白的麵容,突然想起自己胸口的疤痕。那些記憶碎片再次湧現——血祭之神在封印完晶體後,曾用最後的力量捏碎自己的脊椎,化作十二道血色光流融入琴神手中的斷劍,而斷劍上的“任”字,正是用他的指骨刻成!
“原來……我體內的血祭之力源頭在此。”任逍遙喃喃自語,他終於理解為何自己的秩序本源能與血祭神紋共鳴,因為兩者本就是同一封印的兩極。
就在此時,祭壇中央的旋渦突然炸開,黑袍人從中飛出,他手中的「寰宇命魂晶」已恢複到巴掌大小,晶體表麵纏繞著無數暗紫色鎖鏈,每一道鎖鏈都連接著虛空中哀嚎的寰宇意誌殘魂。
“歡迎來到「命輪祭壇」,秩序之子,血祭之裔。”白袍身影從祭壇深處緩步走出,他手中把玩著半塊晶核,另一隻手卻握著一把與任逍遙體內斷劍一模一樣的長劍,“我是琴神,或者說……是被寰宇命魂晶汙染的琴神殘魂。”
星弦瞳孔驟縮,眼前的白袍人雖然容貌與琴神殘魂一致,但眉宇間彌漫的毀滅氣息卻讓他不寒而栗。永恒命運琴在他懷中劇烈震動,琴弦上的血色符文竟試圖掙脫束縛,飛向白袍人手中的晶核。
“琴神大人?”任逍遙握緊拳頭,體內的秩序本源與斷劍之力產生衝突,讓他頭痛欲裂,“你為什麽要幫助寰宇意誌?”
白袍人發出低沉的笑聲,他將半塊晶核按在自己眉心,刹那間無數黑色紋路爬滿全身:“幫助?不,我隻是在完成當年的約定。”他指向祭壇中央的封印裂縫,“最初之神創造宇宙時,就已預見寰宇意誌的誕生,他讓我用自己的殘魂作為封印的鑰匙,一旦晶核吸收足夠的絕望之力,就……”
“就打開封印,讓寰宇意誌吞噬整個宇宙?!”赤霄怒吼著揮劍斬去,卻被白袍人隨手一揮的暗紫色光刃震飛,“你瘋了嗎?!”
白袍人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被冰冷取代:“這是命運的輪回。最初之神需要寰宇意誌來平衡宇宙,血祭之神需要混沌之力來滋養血脈,而我……”他看向任逍遙,“需要秩序之子來完成最終的獻祭。”
話音未落,祭壇突然爆發出萬千光芒,任逍遙體內的斷劍虛影不受控製地飛出,與白袍人手中的長劍合並成一把完整的「秩序神鋒」。長劍發出清越的鳴響,自動懸浮在祭壇上空,劍尖直指任逍遙眉心。
“不好!他要利用斷劍抽取任大哥的秩序本源!”星弦立刻催動血祭神紋,血色光網試圖包裹長劍,卻被劍身散發出的秩序之力震得粉碎。
任逍遙感覺自己的力量正順著斷劍飛速流逝,白袍人手中的「寰宇命魂晶」卻越來越亮,晶核表麵的血色符文竟與他胸口的疤痕產生共鳴。他猛地想起血祭之神最後的畫麵——那位古老的神隻在捏碎脊椎時,曾留下一句模糊的遺言:“當秩序與混沌交融,唯有以心為引,方能逆轉……”
“以心為引?”任逍遙咬緊牙關,抵抗著力量被抽取的劇痛,“我的心……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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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記憶碎片再次湧現——灰布道袍的少年在山門前哭泣,染血的玉佩在戰火中碎裂,十二分身在時空夾縫中呐喊……這些畫麵突然重疊,化作一個清晰的場景:少年跪在血祭之神的雕像前,手中捧著半塊玉佩,上麵刻著的不是“任”字,而是一個殘缺的“逍”字!
“我叫……任逍遙!”他猛地怒吼出聲,體內的秩序本源與血祭之力竟在這一刻徹底交融,形成一股全新的力量——那是如同黎明破曉般的金紅色光流,既有秩序的嚴謹,又有血祭的狂暴,更蘊含著屬於“任逍遙”的不屈意誌!
“這是……道心之力?!”白袍人臉上第一次露出震驚之色,他手中的「寰宇命魂晶」竟因為這股力量的出現而產生裂紋,“不可能!你隻是被創造出來的容器,怎麽會有真正的道心?!”
任逍遙沒有回答,他伸出手,金紅色的光流在掌心凝成一把光劍。當這把光劍與空中的「秩序神鋒」碰撞時,整個第九混沌域都為之顫抖。斷劍發出歡快的鳴響,竟掙脫白袍人的控製,飛入任逍遙手中,與光劍合二為一。
“琴神大人,”任逍遙握著融合後的長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謝謝你創造了我,但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決定!”
白袍人發出瘋狂的笑聲,他將整個「寰宇命魂晶」吞入腹中,身體瞬間膨脹成巨人,皮膚下湧動著無數寰宇意誌的鬼臉:“決定?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決定都是笑話!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混沌之力吧!”
他猛地一拳砸向祭壇,封印裂縫徹底崩開,一股足以吞噬靈魂的黑色光柱衝天而起。光柱中,無數寰宇意誌的殘魂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鬼臉,鬼臉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任逍遙等人咬來。
“星弦!”任逍遙沒有絲毫猶豫,將融合後的長劍插入星弦命輪紋前,“用你的血祭神紋,配合我的秩序之力,我們再試一次共鳴!”
星弦點頭,咬破舌尖將精血滴在劍柄上。刹那間,金紅色的光流與血色符文交織成一張巨網,迎向那吞噬一切的鬼臉。令人驚異的是,當兩種力量融合時,空中竟浮現出最初之神與血祭之神的虛影,兩位古老的神隻同時揮動手臂,巨網頓時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這是……創世與滅世的力量?!”白衣女子失聲驚呼,她終於明白為何琴神要創造任逍遙,這根本不是容器,而是能同時引動兩位創世神力量的鑰匙!
鬼臉在巨網下發出淒厲的慘叫,它的身體開始寸寸崩裂,露出裏麵包裹的完整「寰宇命魂晶」。白袍人見狀想要奪回晶核,卻被任逍遙一劍斬退,劍身上的金紅色光流竟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不可能……我的身體是由寰宇意誌構成的,怎麽會受傷?”白袍人驚恐地看著傷口中湧出的金色光流,那是純粹的秩序之力,正在瘋狂淨化他體內的混沌汙染。
任逍遙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長劍光芒萬丈:“因為我不僅是秩序之子,更是任逍遙!”他猛地躍起,長劍劃破虛空,帶著金紅色的光尾斬向「寰宇命魂晶」。
就在此時,晶核突然爆發出最後的光芒,無數絕望之絲鑽入任逍遙識海。他看到了最恐懼的畫麵——星弦被寰宇意誌吞噬,赤霄等人魂飛魄散,而自己則變成了下一個白袍人,手持斷劍站在屍山血海之上。
“不!”任逍遙痛苦地捂住頭,這幻覺太過真實,讓他幾乎崩潰。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未來。”白袍人趁機撲來,暗紫色的利爪抓向任逍遙心口,“與其成為怪物,不如讓我來終結這一切!”
千鈞一發之際,星弦的聲音在他識海中響起:“任大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並肩作戰嗎?你說過,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與此同時,月瑤的星河之力、赤霄的焚天劍意、白衣女子的本源之光,甚至遠在宇宙另一端的混沌血脈女子殘魂,都化作一道微光匯入任逍遙體內。這些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溫暖的屏障,將所有絕望之絲隔絕在外。
“是啊,我不是一個人。”任逍遙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再無迷茫,隻有堅定的戰意,“我有朋友,有信念,這就是我的道心!”
他猛地揮劍,金紅色的光流不再是毀滅,而是蘊含著生機與希望。劍光斬在「寰宇命魂晶」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晶核卻如同冰雪般緩緩融化,露出裏麵包裹的一縷純淨白光——那是被囚禁的琴神本源意識!
“琴神大人!”星弦連忙引動血祭神紋,將白光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
失去晶核支撐的白袍人發出一聲哀鳴,身體迅速縮小,變回了原本的模樣。他看著任逍遙手中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解脫的光芒:“謝謝你……秩序之子……不,任逍遙。”說完,他的身體化作點點光塵,消散在混沌域中。
祭壇開始崩塌,封印裂縫逐漸愈合。任逍遙握著融合後的長劍,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又看了看懷中沉睡的琴神本源,心中百感交集。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也明白了肩上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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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成功了?”赤霄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月瑤微笑著點頭,星河之力溫柔地拂過眾人的傷口:“嗯,我們成功了。”
白衣女子走到任逍遙麵前,恭敬地行禮:“恭喜道友找回自我。如今寰宇命魂晶已被淨化,琴神本源也已找回,宇宙的危機算是解除了。”
任逍遙搖頭,看向混沌域深處依舊翻湧的黑色霧靄:“不,危機還沒有完全解除。隻要還有絕望存在,寰宇意誌就有可能再次誕生。”他頓了頓,握緊手中的長劍,“但我相信,隻要我們堅守道心,就一定能守護好這個宇宙。”
星弦走到他身邊,永恒命運琴發出悠揚的鳴響:“嗯,我們一起守護。”
就在此時,任逍遙胸口的疤痕突然亮起,一道血色光流飛出,在空中凝成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消散的混沌血脈女子!
“阿姐!”任逍遙驚喜地喊道。
女子微笑著點頭,她的身體比之前更加凝實:“多虧了你們淨化了寰宇命魂晶,混沌之力得以平複,我才能重新凝聚形體。”她看向任逍遙和星弦,“你們二人,一個承載秩序,一個傳承血祭,今後便是宇宙的守護者了。”
任逍遙看著身邊的夥伴們,又看了看手中的長劍,心中充滿了力量。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未來或許還有更多的挑戰,但隻要他們並肩作戰,就無所畏懼。
“走吧,”任逍遙抬頭望向混沌域之外的星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回家。”
眾人相視一笑,跟著任逍遙踏入了星弦用血色符文開啟的空間通道。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混沌域中時,祭壇的廢墟上,一枚嶄新的命輪緩緩凝聚,命輪之上,清晰地刻著兩個名字——任逍遙,星弦。
而在宇宙的某個角落,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緩緩睜開眼睛,他手中握著一塊刻著“逍”字的玉佩碎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有意思,秩序與血祭的共鳴……看來,是時候去見見這位新任的秩序守護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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