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想過康熙發妃子會很多，沒想到會這麽多。
    無意識攪動著碗裏的粥，眸光瞟向窗外，看著在風中淩風而動的梨花，花瓣層層被卷落而又被卷起，想起起床時，床邊的花瓣。
    目光看向巧慧，開口問道。“巧慧，昨夜你進來過嗎？”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裏安靜一片。剛才還有些活絡的氣氛，頓時緊張到極點。
    若曦就這樣盯著巧慧看。“嗯？昨夜你進來過嗎？”
    巧慧緊張到滿頭冒汗，扯出一抹笑來。“小主，昨夜奴才沒進來。”垂下眼，眼神躲閃。
    昨夜李公公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不準讓小主知道皇上來過。
    想到小主對皇上的態度，不說也好。
    藍香微微抬頭打量起若曦來，很快垂下眼。
    她的小動作被若曦看在眼裏，似笑非笑放下還拿在手上的勺子。‘哐當’一聲，在安靜屋中尤其響亮。
    “我看才進宮第二日，怎麽你們全都被收買了？巧慧，你也是嗎？”若曦起身走到巧慧麵前，垂下眼瞼，慢眨著。“是嗎？”
    “小主，奴才沒有。”巧慧跟緊跪下，重重的磕頭在地上。“奴才沒有。”
    藍香和藍玉見狀，也紛紛學著巧慧的樣子，跪下磕頭表忠心。
    若曦就站著看她們磕，良久才道。“能說實話了嗎？”
    巧慧抬起頭看著若曦，哭泣著。“小主，昨夜皇上來過。”猛地低下頭。
    “什麽？”若曦驚呼，目光渙散著。“皇上昨夜來過...”嚇得連忙後退幾步，這是為何？
    昨日她可是親眼看見他生氣走出永壽宮，為何晚上還要來找她？
    強忍著內心的不安，看著巧慧，怒道。“什麽時候來的？”瞳孔微沉，直直坐在身後矮榻上。
    雙眼渙散，竟有些看不清巧慧的臉。
    ‘要鎮定，要鎮定。’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眸光再次放在巧慧身上。
    巧慧也不敢在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口。“昨夜亥時，小主睡下不久。皇上帶著李公公便到了永壽宮。”
    “亥時？”若曦算了算時間，差不多那時她已經熟睡，看來以後晚上還是不能睡的太早，免得被人翻牆角。
    沉了沉心思。“你們都起來吧！待會兒把院中的梨花摘幾支插在瓶裏。”
    “是。”幾人紛紛起身，藍玉和藍香開始收拾起桌子來，看著桌上的東西，小主動都沒動。
    兩人出了屋，巧慧悄悄走上前。“二小姐，你早膳又沒用多少。這樣下去可不行，千萬不能傷了身子啊！”
    “巧慧，我心裏有數。”若曦拉著巧慧的手，讓她在一旁坐下，看著她。“巧慧，今早的事以後我都不允許在發生。不管李德全給你說了什麽，別怕！”
    “二小姐，奴才不是故意瞞著二小姐的。”巧慧眼眶泛紅，手緊緊握著二小姐的手，竟有些涼。
    驚呼。“二小姐，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沒事，也不知道怎麽滴。可能是早上去延禧宮在路上吹了風。”若曦也覺得奇怪，去延禧宮這段路，走著去在走著回來，身子應該是熱乎的才是，沒想到手還這樣涼？
    ...
    永壽宮門外。
    向一和謝二今日在外當差，看著李公公走了過來，臉上立即揚起笑意，一臉討好的模樣。“李公公，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向一立即走到李德全身邊問道，滿臉笑意。
    謝二也學著向一的樣子。“李公公可是來找我家小主？”
    李德全這才側目看了謝二一眼。“還算聰明，你們小主呢？”
    向一接話道。“李公公，小主剛才從延禧宮回來。現下正在用早膳。”
    “嗯。”李德全在心裏盤算著，走進院子，便看見宮女在采摘梨花。很快收回目光，朝裏走去，在半路碰見藍香和藍玉。
    兩人趕緊請安道。“奴才見過李公公，李公公吉祥！”
    李德全笑了笑。“你們小主呢？”
    藍香回道。“小主在裏麵呢！”
    “好。”李德全長吸一口氣。“還請通傳一聲！”
    “是。”藍香示意藍玉進去。
    藍玉領會，趕緊進了屋，說道。“小主，李公公來了！”
    “李德全？”若曦歪著頭朝屋外看去，疑惑著。“他來幹什麽？讓他進來。”
    “是。”藍玉走了出去。
    一會兒，李德全走了進屋，臉上全是笑意，微躬著身子說道。“賢小主，萬歲爺請你過去。”
    “現在嗎？”
    “嗯。”李德全笑著解釋道。“萬歲爺才下早朝，請賢小主過去一起用早膳。”
    若曦心一頓，臉色微變。“好。還請李公公稍等一下！”
    “好。”李德全退出屋內。
    若曦換了一身淡綠色衣裙，戴了幾支符合身份的簪子，出了屋。
    看著還站在屋外等著的李德全，暗自想道。‘在皇上身邊當差也是苦差，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
    “李公公，走吧！”
    “好，賢小主請。”李德全趕緊回過神來，還在擔心要是待會兒賢小主不去，他有兩張嘴都說不清楚。
    若曦帶著巧慧跟著李德全去了養心殿，一路上倒是碰見不少宮女。
    沒走幾步，就到了養心殿，離永壽宮還是很近。
    養心殿外。
    李德全笑道。“請賢小主稍等片刻。”
    “好。”若曦溫聲笑道。“不急。”
    李德全急，步子加快著。
    若曦仔細打量起養心殿來，才抬頭看了幾眼，就聽見李德全道。“賢小主，萬歲爺讓你進去。”
    “好。”若曦一個人朝殿內走去，能聞見一股淡雅的香味兒，與那天在莊子上聞見的是同一個位置。
    抬眸朝裏看去，隱隱約約能看見一抹明黃色的衣袍。
    趕緊低頭朝裏走去，請安道。“嬪妾見過皇上。”
    “今日怎麽知道規矩了？”康熙放下手上的折子，打趣道。“昨日是故意氣朕嗎？”從她進來那一刻起，目光就未從她身上移開過。
    從龍椅起身，走到她身前，低頭看著她。“害怕朕？”
    “沒有。”若曦稍微往身上退了兩步，始終把頭低著。
    “怎麽不抬頭看朕？”康熙言語帶笑，就喜歡欺負她的樣子。“嗯？”嗓音極具誘惑性。
    若曦又往身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道。“我...嬪妾...不敢。”
    “是嗎？”康熙猛地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朕瞧你膽子挺大的。”伸手就朝若曦的腰肢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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