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
    你今天注定死在這裏，現在，俯首受誅！我會賞賜你一具全屍！”因為這些人的支持，範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脹，他覺得今天一定能贏。
    “是嗎？
    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勇氣，是你的愚蠢嗎？”鞠風笑笑，然後收起了『終焉之鍵』。
    “哦？
    居然連武器都收起來了嗎？雖然你用不了那些特殊能力，但是它們不還是些鋒利的兵刃嗎？
    哈哈哈哈……”範斌還在那肆無忌憚的笑著，那些『終焉教會』的人覺得勝局已定，所以也沒有急著動手。
    “這股力量，我本不欲使用……”
    事實上，『終焉之力』這玩意鞠風基本沒咋用過，如果火力全開的話，所有『終焉之鍵』加一塊也頂不住。
    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會很容易迷失自我，然後徹底淪為『崩壞』的使徒。
    所以秦頌在的時候，鞠風一直都克製著自己不去使用這樣的力量，哪怕是使用，也控製在很小的範圍內。
    但是現在，他必須火力全開了。
    在範斌他們的譏笑聲中，鞠風開始朝著他們走去。
    “呦嗬？沒有逃走，竟然向我走過來了嗎？”
    “不走近一點，怎麽能夠將你這張臭臉撕的稀巴爛呢？”鞠風微笑著開口，然後被金光包裹，頃刻間就換了一副模樣。
    這是鞠風火力全開的樣子，和之前那一次不同，這一次他穿的是重甲，手持的是一把重劍和一把大盾。
    但是這把劍對於鞠風來說，不過輕如鴻毛。
    鞠風變身前的範斌：嘻嘻。
    變身後：不嘻嘻。
    “來吧，讓我來看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鞠風以前的確還不如範斌，但是至少他會改正，會盡力朝著好的方向去發展，所以在還沒有打到範斌零頭的時間裏，成長到了他無法望其項背的程度。
    “嘁，大言不慚！”範斌還不知道鞠風在這個狀態下有多強，所以還傻乎乎的直接莽了上去。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哪怕是比他強數倍的『真·真理之律者』都不敢直接a上去，隻敢先避其鋒芒，結果範斌直接幹上去了。
    “你踏馬是怎麽敢的？
    我都不敢硬上，你上你大壩啊！”『真·真理之律者』破防了，祂是第一次遇到蠢成這樣的白癡。
    因為祂看見範斌還沒有摸到鞠風的衣角，就被隨手一揮產生的氣浪給扇回來了。
    “卑微如螻蟻……
    哼，脆弱不堪……”此時此刻，鞠風的神性已然超越了人性。
    “見識過星辰粉碎的樣子嗎？
    算了，你們還不配。”鞠風淡漠的聲音響起，然後天空上降下了無數顆隕石。
    這些隕石全部都砸到了他們的頭頂，動靜確實太大，畢竟給一座山都給平了。
    你問為什麽沒有砸爆整個星球？你當頌是吃幹飯的啊？
    “這力量，真是恐怖至極……”『真·真理之律者』用權柄補全了這隻剩個核心的身體。
    這是祂第一次這麽狼狽——身為『真·真理之律者』，祂的肉體極為強悍，哪怕是超新星爆炸也難以傷其分毫，但是此時，鞠風量大管飽的隕石上麵還有著量大管飽的『終焉之力』。
    差點給祂送去見『終焉之律者』。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範斌還沒有死，因為他又被黑魔蝶複活了……
    『真·真理之律者』是真遭不住，直接溜之大吉了，至於那些『終焉教會』的教眾嘛……算他們倒黴吧。
    範斌今天是真的撞大運了——各種意義上的。
    現在場上隻剩下了範斌和『色孽』，為什麽他們不跑呢？
    因為跑不掉。
    『真·真理之律者』是敵人，做的那些事情都符合祂的那個立場，但是範斌作為背叛者，那可就遭老罪了。
    因為『本我』實在看不下去他被單方麵虐殺了，所以給了他很多的能力。就希望他能多扛一會兒，看看能和鞠風打成什麽樣子。
    “重來一次！”範斌知道這樣打是打不贏的，所以想要回到鞠風變身之前解決掉他。
    這當然是『本我』賦予他的能力，可以短時間的回溯時間；或者直接回到曾經標記過的某個時間。
    但是鞠風反應很快，範斌不可能一下子秒掉他，所以鞠風一定能變身成功。
    他也試過不斷重開，來換一次命中鞠風的機會，但是他失敗了。
    鞠風：騙你的，我都是目押的，不會預判你的。
    他也試圖卡鞠風變身前後搖來殺死鞠風，但是……
    鞠風：騙你的，孩子，我直接零幀起手的，沒有前後搖。
    鞠風就這樣讓他一直重開，他不動手隻是因為他的神性對範斌充滿了蔑視。
    難不成你會去刻意踩死一隻螞蟻嗎？
    “無聊的遊戲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範斌本來以為隻有他可以保留重開的記憶，但是鞠風這句話直接讓他感覺到天塌了。
    “不好！”範斌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肘飛了。
    “還有什麽招式，盡管使出來吧。”鞠風帶著神性的眸子讓他看著極為不爽，但是奈何他現在確實是打不過鞠風。
    所以他使出了另一項能力——神速力。
    但是在他準備繞到鞠風背後直接弄他的時候，他卻發現鞠風一直在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周圍飄揚塵土幾乎是靜止的，他甚至以為他根本沒開……
    “這招無用。”鞠風打了個響指，範斌直接倒飛出去，範斌本以為可以這樣子離開此處，但是鞠風又給他拽了回來。
    範斌：我不打擾……我走了哈……老馮音）
    鞠風：你不能走薛司令音）。
    “沒說你可以走了。”鞠風隔空掐住了範斌的脖子，然後像丟垃圾一樣朝地上丟去，範斌如死狗一般再起不能。
    當然，他死不掉，要是做不到讓他徹底死心，那就無法真正打死他。
    “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
    時間有的是……”現在鞠風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些晦澀難懂了。
    這是『終焉之力』的影響，在這樣下去，鞠風勢必會被同化成『崩壞』的人。
    即使是鞠風想要自己處理也沒有辦法了，因為神性已經幾乎壓製住了他的人性，他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也正是因此，鞠風不欲使用這股力量——因為他很有可能會因此失控。
    旁白：範斌，誰能比得過你這活爹啊，硬是給自己整了個大爹出來，這下好了，完了吧。
    ……
    “我真的不想複活他了！”『本我』也是徹底繃不住了，直接開罵，一個人這麽整，誰能頂得住啊。
    ……
    “龜甲……”
    “不堪一擊……”範斌正欲使出那最強防禦……龜甲盾，但是還沒有放出來就被鞠風彈飛了。
    “龜甲盾！”範斌還不死心，依然是放出了這一招，但是很遺憾，在鞠風麵前，這盾就像紙一樣脆弱。
    在用出了幾乎所有的招式，最終卻還是沒能將鞠風打敗，甚至是被他輕易解決，他終於是破防了，失去了再戰的勇氣。
    於是他就在下一次被鞠風殺死之後沒有再次複活了。
    ……
    “別，現在鞠風大概率是回不來了，我去把『終焉教會』的人引來，正好可以將他們一並解決了……”『真理之律者』雖然看過劇本，可是也難說劇本會不會發生變化。
    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鞠風墮入『崩壞』隻是時間問題。
    “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過去？”
    “我跟你說過原因……c！”『真理之律者』還試圖和秦頌講道理，結果秦頌的攻擊下一秒就來到了他的頭頂。
    “那又怎樣？
    要不是因為他隻能孤軍奮戰，怎會落得如此下場！”秦頌現在其實已經基本喪失了理智，不會和任何人講道理。
    “我真的是艸了！”『真理之律者』也委屈啊，剛才累死累活的攔住秦頌，不讓她去送死，秦頌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想直接揍死他。
    “聽我說！”
    “聽個屁！”秦頌直接罵了回去，這時失去理性的秦頌，力量強的可怕，剛才『真理之律者』為了攔她已經消耗了不少了，現在是真的頂不住。
    “真的是服了你們兩個活爹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遇到你們兩個這樣的人……”『真理之律者』吐槽著，然後見勢不妙趕緊溜了。
    他其實也想過把過去的秦頌搖過來一起戰鬥的——但是想到他們兩個加一起翻個番可能都打不過瘋魔的鞠風，所以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與此同時，鞠風的內心世界……
    鞠風的人性一直在抵抗者神性的侵蝕，而鞠風的靈魂便是那人性……
    他的周圍都是源源不斷的黑潮，隻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
    在他周圍還有許多和他長得一樣的屍體……這都是他人性曾經的一部分。
    他的自信、他的自傲、他的欲望、他的懶惰……
    這一切都死了，剩下的僅有他人性的最後一麵……對於人類的自我認知。
    這是最強大的一麵，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但是在這些神性的浪潮長時間的衝刷下，它也沒有過去強大。
    不出意外的話，鞠風會被徹底同化成為『崩壞』的一部分。
    “汝之意誌的確強悍，吾用時許久仍未能將其拿下。
    但是何必在此徒勞無功的掙紮呢？
    看啊，看看你的身邊除了敵人，還有什麽？
    你的那些戰友、所謂的摯愛都不在你的身邊。
    你還有什麽理由繼續堅持下去呢……”
    神性的呢喃在鞠風的靈魂深處回響，鞠風無法反駁這些話。
    因為此時，的確沒有哪怕一個不是敵人的人站在他的身邊。
    ……
    “鞠風，我來了……”
    隻不過此時的鞠風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他了——他的人性已經基本被消磨殆盡。
    為了保留最後一絲回到過去的希望，那最後的一線人性將自己藏了起來，神性無法尋找到它的蹤跡。
    “……”鞠風的聲音晦澀難懂，沒有聽出來一絲一毫的人性，秦頌有些心痛。
    但是戰鬥在所難免，他們二人之間終有一戰——隻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
    “等著我，鞠風……
    我來帶你回家了……”
    秦頌並不是範斌那樣的草包，和鞠風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這倒是引起了“鞠風”的興趣。
    這個時候，『炎之律者』終於出來了——剛才他一直被封在『終焉之鍵』裏麵出不來，沒法幫鞠風，但是現在那個結界解除了，他也就能夠出來了。
    不過他的力量太弱……隻有鞠風清醒的時候能夠分給他一些力量，戰力還算可觀；但是現在嘛……他一點力量也別想拿到。
    他隻能將鞠風那最後一絲人性藏起來，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讓鞠風變回來。
    而現在，秦頌出現了，這就是那個最好的機會。
    他將一個戒指塞到了秦頌手上，然後就被“鞠風”肘飛了。
    隻不過他還是成功的告訴了這個戒指是個什麽東西——鞠風僅存的那一絲人性的容器。
    他們二人的戰鬥聲勢浩大，一時間打得天地變色，天崩地裂……華用『終焉之鍵』數次回溯星球的狀態，這樣才免得這個星球在戰鬥的過程中不會爆掉。
    他們二人的戰鬥持續進了虛數空間。
    在這裏，他們打得更加奔放。
    擬造黑洞什麽的招式都是當平a用了，什麽時空斷裂、緯度轉換……
    這些什麽都用上了，但是此時“鞠風”的實力的確是強於秦頌，秦頌一直處於劣勢。
    “好吧……
    看來今天我是回不去了……”秦頌慘笑著，然後使用了『炎之律者』的隱藏權能。
    『炎之律者』可以以自己的生命作為薪柴進行燃燒，換取強大的力量——代價就是無論原本剩下的壽命有多久，用了這一招之後就隻剩一個小時了。
    不過帶來的也是無比強大的力量。
    用一生來換一個小時的閃耀真的值得嗎？或者說，比起平平無奇的度完一生，你是否願意用這平平無奇的一生換取這一小時都閃耀。
    秦頌給出了答案。
    “血肉之軀，燃燒一次足矣……”
    ……
    “為什麽你要這麽做……”鞠風恢複了正常，因為那枚戒指已經戴在了鞠風手上。不過相應的，秦頌也離死不遠了。
    “因為我愛你……
    這個理由足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