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羅場？喜聞樂見12）
    哥譚之夜。
    今天八歲的布魯斯情緒不太好，父母決定帶他去看電影放鬆一下。原本是一家人和諧有愛的一次普通出遊，後來卻成為了布魯斯·韋恩此生難忘的夢魘。
    “拜托，托馬斯，有那麽糟糕嗎？也還好吧？”
    “也還好？是嗎？簡直幼稚至極。”
    “表演還行，音樂不錯。布魯斯，你說呢？”
    “抱歉媽媽，我認同爸爸說的。”
    年幼的布魯斯在韋恩莊園玩耍時，曾經一不小心掉進了地下洞穴，那裏已經成了蝙蝠們的家園。掉入其中的布魯斯驚擾到了這些蝙蝠，成群的蝙蝠開始亂飛，鋪天蓋地朝他撲來，將小布魯斯嚇暈過去。
    盡管蝙蝠們並沒有實質性地傷害到小布魯斯，但那個場景卻給年幼的小布魯斯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被救出洞穴後，布魯斯就患上了蝙蝠恐懼症，還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從此，他害怕一切跟蝙蝠有關的事物，哪怕隻是一張形似蝙蝠的圖片，也足以讓他心跳加快，恐懼滋生。
    而今晚的戲劇裏，有一幕鏡頭正是蝙蝠。
    當那個黑漆漆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屏幕上時，布魯斯滿眼都是對方尖尖的耳朵和鋒利的牙齒。巨大的電影屏幕給小布魯斯帶來的震撼，可比一張圖片大了不知多少倍。
    布魯斯嚇壞了，直接叫出了聲音。哪怕父母安撫，他還是無法平息自己的驚恐。
    “我們走吧，爸爸，我們回家去……拜托了……”
    看到兒子眼含淚花，漂亮的藍眼睛裏滿是驚恐，托馬斯抱起了兒子：“好的，布魯斯，沒問題，我們回家……非常抱歉，先生，借過一下。”
    由於提前離場，管家先生阿爾弗雷德並沒有在外麵等候。一家人打了電話，不緊不慢地晃悠著，想要在這段時間裏先散個步。
    如果知道後麵將要發生的事情，布魯斯絕對不會選擇在今天全家一起看電影，更不會因為自己的恐懼而懇求父母帶自己提前離場。
    從這天起，布魯斯再也不懼怕蝙蝠和黑暗了——
    他有了新的，更深的恐懼……
    當那個蒙麵的男人突然衝出來，持槍將正在說笑的韋恩一家攔截在暗巷裏前，他們還在談論著電影裏的內容，絲毫沒有意識到，生死危機已經降臨。
    “你們好啊，夥計們！”蒙麵男人將手槍指向了韋恩一家。
    瑪莎·韋恩嚇了一跳，短促的驚呼後，她立刻伸手將嚇壞了的布魯斯摟進自己懷裏。
    “別慌，布魯斯。”托馬斯·韋恩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刺激到劫匪，他盡量保持鎮定，安撫妻兒，顯示出自己的配合和無害。
    “把錢拿出來！”蒙麵劫匪喊道。
    “沒問題。”托馬斯先生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慢慢遞過去，“我們會配合的。”
    蒙麵劫匪猛地奪過錢包，一邊往自己的口袋裏放，一邊又把槍指向了瑪莎夫人：“項鏈給我。”
    瑪莎夫人今天出門戴了一條珍珠項鏈，那是丈夫送給她的禮物。瑩潤的珍珠顆顆飽滿，色澤美麗，在小巷昏暗的燈光下依舊發出迷人的光澤。
    而這，也吸引了劫匪的注意。
    瑪莎夫人並沒有拒絕，對她們來說，錢財永遠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家人才是。她順從地解下了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遞給劫匪，期盼著對方滿足之後就趕緊離開。
    蒙麵劫匪等不及地伸手去抓那條珍珠項鏈，項鏈勾住了瑪莎夫人還未抽離的手。連接珍珠的絲線被扯斷，瑩潤美麗的珍珠滾落了一地，仿佛預示著難以擺脫的命運。
    似乎是斷裂的珍珠項鏈也斬斷了劫匪那緊繃著的脆弱神經，又或者是他原本就並不打算放過這一家人。
    總之，槍響了。
    兩聲。
    在韋恩夫婦已經盡力配合對方的情況下，那個男人還是開了槍，擊中了韋恩夫婦的胸口，隨即快速逃離。
    徒留目睹這一切的布魯斯·韋恩，看著倒在血泊裏的父母，無助地跪了下去。
    救救我們……誰都好……來救救我們的父母……
    等到第一次出警的探員詹姆斯·戈登跟著搭檔來到醫院，看到的就是一個麵色蒼白，神色驚恐，呆呆地抱著自己，坐在角落裏的漂亮小男孩。
    “我叫詹姆斯戈登，是一名探員。你叫什麽名字？”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布魯斯沒有回答他。
    “沒關係，你可以不用說話。”
    戈登表示理解，八歲的小少爺，親眼看到父母被殺害，這樣的表現再正常不過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男孩身上。正當他想要再去看看其他線索時，男孩開口了。
    “我，我叫布魯斯韋恩。”
    “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布魯斯。”
    布魯斯瞬間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戈登坐到他的旁邊，輕聲說：“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一個醉駕的司機撞上了我們的車，害死了我的爸爸，我當時就坐在他身邊。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我向你保證，無論現在這世界感覺多麽黑暗恐怖，光明總會出現。光明會出現的，布魯斯。”
    小布魯斯努力組織語言：“我們剛剛看了電影出來，我們穿過小巷子，然後，一個男的從暗處走出來。他，他很高，戴著一個黑色的麵具，一頂帽子，和一雙手套，還穿了擦亮的鞋子。他搶走了我爸爸的錢包，還有我媽媽的項鏈。然後他朝他們射擊，毫無緣由。我不應該求父母提前離場的……我本該做些什麽的，但我當時太害怕了……”
    “你根本沒法阻止這一切。”戈登打斷了男孩的自責，那不是他一個八歲的小男孩該承擔的責任。“但你現在可以做一件事，那就是堅強起來。我向你保證，我會找到凶手的。”
    這時，一個穿著西裝和風衣外套的中年男人揮開擋路的警員，走了過來。小布魯斯一看到他，立刻像是看到了主心骨，飛一般撲了過去。男人緊緊抱住小布魯斯，撫摸著他的脊背，無聲地安慰他。
    戈登走過去自我介紹：“詹姆斯·戈登。”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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