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羅場？喜聞樂見18）
    憤怒的奧丁用鐵索禁錮了魔狼芬裏爾，並怒斥海拉的放縱。
    “如果你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你就不配為阿斯加德的公主，不配成為阿斯加德的繼承人！”
    看著芬裏爾拚命掙紮卻被奧丁輕而易舉地鎮壓，自己苦苦哀求卻無法動搖神王冷酷的心，哪怕自己發誓以後必定會加倍訓練，絕不會墮了奧丁之名。
    年幼的海拉突然就明白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弱者是沒有資格講條件的。
    我得變強。
    強到可以與父神並肩，強到比奧丁更高，強到無人可以忤逆自己的想法……
    強到……
    可以自由地決定自己的命運……
    從那天起，海拉再沒有祈求過奧丁。她拚命地學習，訓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終於，她打敗了自己的師父；她跟奧丁上了戰場，大殺四方；她殺敵無數，接受了“死亡女神”的神格；她與已經成長起來的魔狼芬裏爾配合，讓騎著巨狼手持長劍的黑色女神成了所到之處所有敵人的噩夢；她手持夜空之劍，又獲得了雷霆之錘妙爾尼爾，兩大神器的加持更讓實力強大的她所向披靡。
    奧丁從阿斯加德的王，慢慢變成了兩界共主，接著是三界，四界……
    有幾個人一出生就是野心勃勃的呢？最初的海拉，也不過是個貪玩的小女孩。
    可是，漸漸地。
    隨著征戰的時間越來越長，範圍越來越大，殺敵越來越多，海拉似乎也已經習慣了整日殺戮的生活。戰場上，自己才是決定他人生死命運的神明，那種生殺予奪的感覺真是讓人著迷。
    海拉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奧丁的感受——當天下所有人都隻能仰仗你的眼色生活，沒有任何人能夠忤逆你……
    這就是……權利的滋味嗎？
    那麽，奧丁……
    做了這麽久的神王，也該換換人了吧……
    反正，那老家夥不是早就說過的嗎？她是阿斯加德王位的繼承人，雷霆之錘還在自己手上呢。
    隻是還沒等到海拉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就聽到了奧丁決定不再征戰，要“以仁治國”、“永保和平”的說法。
    哈，這可真是她迄今為止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奧丁？“仁”？這兩個東西之間有關係嗎？九界神王的位置難道是靠他所謂的“仁”得來的嗎？明明自己就是那個九界最大的劊子手，偏偏現在要硬裝出一副偽善的麵具。
    惡心。
    所以，海拉反了。
    理所當然，她失敗了。所以，她現在在這裏。
    隻能在這裏。
    “海拉姐姐？你在想什麽？”
    女孩的聲音喚回了海拉的思緒。海拉已經坐在那被稱作沙發的柔軟座椅上，手下是難得主動親近別人的黑貓包大人。奶牛貓統咪則在包大人的眼神殺下，委委屈屈地趴在海拉的腳邊，隻把腦袋放到了海拉的腳上。
    進到小窩裏麵以後，溫度就恢複成正常的了。真是慶幸，小窩算是在異次元空間，不受寒暑侵襲，不然真是要了親命了。
    換下一身厚重衣服的雲小箏，穿了一身毛絨絨的貓咪睡衣，端了一壺熱茶過來。“海拉姐姐，先喝點茶暖暖身子，吃點水果點心。”
    海拉暗笑中庭女孩的見識短淺，自己實力強橫，哪怕被奧丁剝奪了死亡女神的神格，也依舊不懼寒暑。但看著那杯送到自己麵前，還冒著熱氣的琥珀色茶水，海拉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多久了，自己沒有嚐到帶有熱乎氣的食物了？
    海爾冥府裏隻有永恒的黑夜與冰雪，偶爾風雪小一些，便是難得的“好天氣”。加上這裏根本沒有其他生靈的存在，生火煮飯什麽的，更是想都不要想。天長日久，海拉竟然都有些忘了，食物是什麽味道，溫暖，又是什麽感受。
    海拉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她並不怕女孩在茶水中下毒，她可是死亡女神，奧丁可以強行剝奪她的神格，卻剝奪不了她與生俱來的天賦。
    熱騰騰的茶水下肚，海拉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瞬間的變化——隨著茶水，溫熱的感覺遊走在她身上的所有地方，除了暖意融融，海拉更是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被奧丁封住的神力竟然有了鬆動！
    “味道怎麽樣？”雲小箏期待地看著海拉。
    沉默了一會兒後，海拉輕笑：“還可以。”
    經曆過洛基的雲小箏自動把這句話翻譯為“非常好”，樂顛顛地把桌子上的水果點心一股腦推到小姐姐跟前：“海拉姐姐，你先吃點心墊吧墊吧，你喜歡吃什麽口味？我去給你做點熱乎飯。”
    對於吃慣了熱食又怕冷怕黑的雲小箏來說，阿斯加德的美食荒漠已經讓她無法忍受，海爾冥府永恒的黑暗和冰雪更是恐怖。想到海拉小姐姐竟然獨自一人在這樣可怕的地方待了那麽久，雲小箏都感到了恐懼。
    要是讓怕鬼的雲小箏知道，這裏除了她的海拉小姐姐，還有數不勝數的亡靈，雲小箏隻怕會暈給她看。
    在這樣的鬼地方獨自待了這麽久，海拉小姐姐還沒有瘋，隻能說是心智堅定超乎常人。
    在小姐姐表示隨意之後，雲小箏給海拉打開了平板電腦解悶，自己參考了洛基的口味，傾盡自己的水平，做出了一桌子菜。她的想法很簡單，海拉小姐姐跟洛基是姐弟，兩個又那麽像，口味應該也差不多吧。
    哎，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按理說……洛基是奧丁的養子，海拉和索爾才是親姐弟吧？為什麽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從外表風格到性格習慣那麽像，反而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看起來毫無相似之處呢？
    難道說……
    雲小箏想，等回頭見到奧丁和弗麗嘉，她一定要問問，當年是不是一個不小心，把撿來的兒子和自家的親兒子弄混了……
    想著想著，飯菜已經做好了。雲小箏看著正沉迷於刷劇的海拉小姐姐，輕聲呼喚對方開飯。
    看到興頭上被打擾了的海拉十分不悅，一個眼神殺過去，正想給這個沒眼力的中庭人一點小小的教訓，眼睛卻被桌子上擺滿的白瓷盤子吸引了過去。那些菜肴有葷有素，色澤誘人，散發出自己從來沒有聞到過的神奇香味。
    海拉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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