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渣渣的炮灰小師妹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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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傾凇自幼便十分靈巧,父母總誇她玉雪聰明,什麽都是一學就會。被父母在手心裏嗬護著長到十六歲。
盧傾凇偶然去寧家道觀所在的翠豐山玩,一眼就愛上了道觀裏的閑雲古韻。
經過十多年的休養生息,道家和百姓的日子都是一日日地好了起來。如今道家更是成為顯學。
有了蒙族皇室血的教訓,現在的皇帝對道家非常推崇,更是將祁諸和祁翰卿奉為座上賓,每逢重大節日,便請他們出山占卜一下國運。
而天道恢複之後,修道也沒有之前那麽困難了,天地法則正常運轉,萬事萬物秩序井然。
盧家父母看女兒一心向道,而這時候,如果能有幸成為道家弟子,也是家族的幸事。便帶著女兒上山拜謁,想要拜師求道。
山上寧家道觀裏年輕的小弟子也已經有不少,不過師父還是隻有兩個。
一個是現已年長的秦瀟月,一個是那年上山的武將,隻說自己姓韓,叫什麽早已忘記了。如今給自己取了個道號叫檜清。
後來秦瀟月才從檜清的隻言片語中猜出了他上山的緣由。
寧墨失蹤之後,應該是去找了當時還是將軍的檜清。雖然小朝廷已經覆滅了幾十年,但韓將軍卻並未放棄操練軍隊。
哪怕不能改朝換代,也要給蒙族統治者一個狠狠的教訓!
寧墨可能是和韓將軍說了什麽,讓他重新製定了戰略,並且和皇宮內裏應外合,最後才將皇室一舉拿下。
不過韓將軍卸任後,並沒有直接來道觀。
而是走了不少山山水水。東南的海涯,西南的密穀,南方的密林。
直到韓將軍也覺得倦了,想起來寧墨最後和他說的那句話,讓他如果還是覺得放不下的話,可以來寧氏的道觀。
就這樣,韓將軍一個四十多的大男人,成了十幾歲秦瀟月的師弟。韓將軍雖然麵色有些古怪,不過倒是沒有反對。
隻覺得不是徒弟就行。不然的話自己要被那幫兵崽子嘲笑死。
等到盧傾凇來拜師的時候,韓將軍,現在已經叫檜清了,依舊是寡言少語,麵色冷淡,沒有說行還是不行。
倒是秦瀟月看盧傾凇六根清淨,靈台無垢,是難得的修道好苗子,最終做主將人收為徒弟。
對了,檜清如今的功力也不低,但是並未收徒,倒是秦瀟月收了不少徒弟,一心想將小小的道觀發揚光大。
每次秦瀟月看到好苗子,都會讓檜清先選。
現在的檜清已經生了華發,一身道袍穿在身上卻是筆挺,行走之間步子還是又快又大。
有時候看到他的樣子,秦瀟月還會想,也許這幾十年來的戎馬生涯,已經刻在他的骨子裏了吧。哪怕現在入了道,習慣也是改不了的。
不過檜清每次都擺擺手,麵上一派冷淡。
“我不指望有徒弟給我養老送終,也不像你誌向遠大。”
“來這道觀,隻想找個地方了此殘生罷了。”
秦瀟月習慣了檜清的冷言冷語,這人說話一板一眼,其實並無惡意,可能隻是生性如此罷了。
但是她不一樣,她還要收更多的徒弟呢。寧墨一天不回來,自己就要把道觀守好一天。
要是一輩子不回來,那自己就培養出來接班人之後,親自去找她。哪怕自己找不到,還有弟子,弟子的弟子呢...
好人應該活千年,寧墨做了那麽多好事,一定會比自己活的久。
於是,秦瀟月帶著盧傾凇拜了師,在當年寧墨和她都用過的那塊蒲團上。
三清像的金身堅固無比,沒有了欺師滅祖還要扒老祖衣服的逆徒,想來三清的日子也過得順遂多了。
檀香嫋嫋而起,秦瀟月帶著盧傾凇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頭。喝了盧傾凇敬的茶,就算她入了師門了。
但每多一個弟子,秦瀟月就會又回想起一遍。在小小客棧中,她對著一把桃木劍行禮的那天。
時間過去了很久,秦瀟月也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而盧傾凇也已經成為了她最得意的弟子。
眼看著道觀香火日益旺盛,自己沒有辜負寧墨當年的囑托,秦瀟月也終於放下心來。
慢吞吞啃完一個雞腿,秦瀟月才拍板告訴盧傾凇,說自己要去雲遊了!以後這個道觀,就正式交到她手裏了。
哪怕盧傾凇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秦瀟月說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突然,不過還是認真記下了師父的囑托。
後來回想起來,那大概是自己進入師門這麽多年以來,看到師父最輕鬆,最高興的時候。
秦瀟月雲遊了不少地方,有當年她和寧墨一起去過的,也有沒去過的地方。當年的小客棧拆了,建成了道觀;那家萬瑞齋的生意倒是依舊紅火;那家拍賣所如今成了專門的道法交流論壇。
但這些都不是秦瀟月想找的,隻是她想找的人偏偏怎麽也找不到。
後來秦瀟月也不找了。有時候,她看著天上的雲,總覺得那像寧墨的衣襟;看著地上的草木,覺得特別像那把青銅劍;看著皎皎的明月,覺得像寧墨的羅盤;看著打鬧的幼虎,覺得像寧墨救下來那隻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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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萬物,沒有一個像她,卻又仿佛都是她。
如今道觀裏隻剩下盧傾凇一個大師父。檜清師父早已在十多年前仙逝,現在瀟月師父又出去雲遊了。
不過他們兩人的屋子,盧傾凇隻是好端端地給留著。哪怕不住人,有時候也會進去坐坐。
檜清師父平時總是板著臉,別的弟子們都怕她,隻有她不怕。她覺得檜清師父一身正氣,不過是煞氣重了些罷了。
偶爾檜清師父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和她說兩句話。問問她俗世的父母,或者術法修煉得怎麽樣了。
有時候她膽子大,也會好奇檜清師父的故事,曾經大膽問過他,為什麽不想修道,最後還是來了道觀呢?
老了的檜清師父,整個人身上更為平和,平日裏最愛坐在院子裏的梨花樹下,有時候烹茶,有時候枯坐,有時候一發呆就是一個下午。
聽了她的問話,檜清師父並不為忤,隻淡淡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沒有回答。
依舊安安靜靜喝著自己的茶。
盧傾凇走進檜清師父的屋子,擺設簡單到可以稱之為簡陋。隻有書桌上有幾本書,幾幅字。
由於風吹日久,書頁已經漸漸泛黃。沒想到被壓在最底下的,是一本前朝史書。
想到檜清師父和蒙族的恩怨,盧傾凇也不由一笑,也許這是他雖已修道,卻還不忘舊怨吧。
哪知道翻開書,書裏還夾著一幅字。看紙張的磨損程度,似乎寫的日子已經十分久遠了。
但是被夾在書頁最深處。可能這本史書日日被翻開,但這幅字卻再也沒被打開過,連折痕都是嶄新的。
懷著幾分好奇,盧傾凇輕輕打開。
檜清寫這幅字的時候,大概已經來道觀一段時間了。字跡中帶著幾分平心靜氣,但在字體的拐角之處,還有著金戈鐵馬的果決。
紙上寥寥幾個字。
老來多健忘
唯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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