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修好啦。臨近位麵結束，這章安排了4000字左右！
    大頭周末兩天都在加班，嗚嗚嗚，隻能抽空碼，等字數全了之後再看哦！】
    “能看到你恢複，真是太好了。”
    費倫茨的手微微戰栗了一下，他和愛德華吵過罵過甚至約過打架，唯獨沒有聽過愛德華用這麽惡心的語氣和他說話。
    費倫茨忍著惡心，握著愛德華的手微微用力，語氣降低了幾分，同樣在愛德華的耳邊說道：
    “你能這麽想，那就太好了。”
    寒暄了一圈之後，費倫茨坐到主位，環顧了四周的一圈賓客——
    他先前和寧墨提到的阿德裏安、馬蒂厄和愛德華都來了，分別坐在長桌的中間位置和主賓的位置。
    三個人麵上都沒有太大的表情，先前阿德裏安見他恢複，和他寒暄時眼底還閃著淚花。
    費倫茨隻覺得自己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究竟哪個才是背後對自己下黑手的那個人。
    主人已經出現，仆人們上菜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寧墨一邊和費倫茨招呼著客人們用餐，時不時舉杯敬酒，一邊和857交流道：
    “大廳裏多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857雖然聞不到具體的味道，卻能進行細致的掃描和全方位的分析，聞言便問道：
    【大佬，你是說...和吸血鬼氣息相關的味道？】
    “對。所以，和血族接觸的人至少已經出現了。”
    血族因為長久住在棺材中，並且吸食血液，自身本就有一種獨特的氣味。
    而場上眾人的氣息，並不是吸血鬼那種腐朽中帶一點血腥的氣味，而是類似於蘋果腐爛的一種味道。
    這就說明，場上並沒有血族在。但在場的這個人，一定和血族有過深入接觸。
    畢竟隻是同處一室或是打過照麵，是不會發生如此明顯的氣息改變的。
    【大佬，那你能分辨出氣息的來源嗎？】
    正是用餐期間，寧墨也隻能趁著舉杯祝酒的機會擴大一下活動空間，總不能四處嗅聞，因此簡短地說道：
    “暫時不能確定。但在我三步之內。”
    寧墨的三步之內，坐著費倫茨的侄子盧卡斯，自己的兒子科爾，還有阿德裏安和馬蒂厄幾人。
    857有了個大概的範圍，便開始逐個排查。它雖然不能直接檢索氣味，卻可以捕捉一些這些人更深層次的東西。
    場上眾人用餐時，自然免不了互相交流。盧卡斯敬了寧墨和費倫茨一杯，接著便問道：
    “伯父，你的腿腳已經痊愈，那你有重返戰場的打算嗎？”
    費倫茨聞言看向盧卡斯，二十出頭的青年正滿眼孺慕地看著他，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而盧卡斯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寧墨和費倫茨都注意到——
    長桌中間的阿德裏安，原本正在和旁邊的人說話，馬蒂厄原本正在埋頭用餐，兩人都不約而同停下了先前的動作。
    阿德裏安對著那人笑了笑，轉過頭來看向費倫茨。馬蒂厄則是放慢了動作，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費倫茨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
    “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至少現在，我想好好陪伴特裏斯蒂娜和孩子們。”
    說完，費倫茨哈哈笑了兩聲，舉起酒杯說道：
    “將軍賦閑對國家來說是好事。來，讓我們敬和平！”
    “敬和平！”
    賓客們紛紛舉起酒杯，馬蒂厄麵上不動聲色，阿德裏安第一個舉起酒杯，跟著朗聲說道。
    盧卡斯也跟著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倒是桌麵對麵的愛德華眸光深沉地打量了費倫茨一眼，舉起酒杯，卻並沒說話。
    一場飯吃的暗流湧動，賓客們在言語之間或是打探費倫茨現在的情況，或是互相交流最近國內的信息。連857這個一向愛偷聽八卦的係統，也有些受不了這嘈雜的信息量。
    茶歇時，寧墨和幾個交好的太太們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坐著喝喝茶，說說話。
    一位議員家的夫人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問道：
    “最近流傳的小道消息，你們聽說了嗎？”
    圍坐在一起的隻有三四位女眷，都是先前與特裏斯蒂娜交好的人，見場上沒有外人，那位夫人接著說道：
    “最近不知道是哪兒傳出來的風聲，說用處子的鮮血加上一定的草藥配比，塗抹在臉上，會讓肌膚變得嬌嫩無比，如果用它進行全身沐浴的話，更是能讓全身都變得年輕不少...”
    幾位夫人聞言都有些驚駭，圖魯索夫人更是驚訝地說道：
    “我的天呐！最先發現這一點的人一定是瘋了...”
    “是啊！怎麽會有這麽惡心變態的方法！米婭，這話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寧墨也跟著問道：
    “對啊，這辦法太駭人聽聞了，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先前說話的米婭搖搖頭，有些心虛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不是拿來和你們說嘛...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魔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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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幾位夫人都用危險的視線看著米婭，有人直接說道：
    “米婭，你可別胡思亂想的，這辦法一聽就很不靠譜。而且就算保持青春能怎麽樣呢？人的壽命總歸是有限的。”
    米婭頂著眾人警告目光的壓力，再次弱弱地開口說道：
    “我隻是好奇...而且，據說長期下來，人的壽命也會隨之延長的...”
    寧墨這下子都有些分不出來，米婭是真的沒心眼子，還是想過來試探她了。
    寧墨環顧了一圈在場眾人的臉色，輕聲問道：
    “米婭說這話的時候，你們的神色雖然驚訝，但吃驚得恰到好處。應該是先前都有所耳聞吧？”
    夫人們麵麵相覷，互相對視了兩眼，眼裏既是不可置信，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們先前的確都聽到了這個消息，隻是怕傳出來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本打算將這件事壓在心裏。
    畢竟很多消息她們也都是聽聽就過去，未必真的要宣揚出去，或是做些什麽。
    但她們誰都沒想到米婭竟然大大咧咧將這事就這麽說了出來，搞得她們隻好假裝不知道，勸米婭歇了她那好奇的心思。
    【牛啊大佬！這三言兩語的，你怎麽就確定夫人們都知道！】
    從米婭說起這個話題，寧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而看了各位夫人們的反應，便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是...之前聽到過隻言片語的...”
    “不過我們可沒相信！誰知道米婭這麽不死心...”
    “對啊，這聽起來就是無稽之談，誰會真信呢！”
    幾位夫人紛紛解釋道，米婭抿緊了嘴唇，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寧墨見狀，正色說道：
    “這個傳言我也聽說了，所以才向你們確認。但這是血族傳出來的歪門邪道。咱們在血族身上吃過的虧，恐怕不會有人忘記吧？”
    “如果聽信了這個消息，那接下來會有什麽惡果，真不好說。”
    寧墨一臉認真，說話的語氣很是嚴肅，其他幾位夫人見她說得義正言辭，也紛紛點頭道：
    “對，說不定真的是血族的陰謀！”
    “是啊！這麽血腥的法子，他們不會在醞釀什麽詭計吧？”
    “米婭，你按特莉絲蒂娜先前說的法子保養下試試，可別再對這東西好奇了！”
    這一茬很快被你一言我一語地揭過，夫人們有意轉換了話題，米婭也跟著蒙混了過去。
    857悄聲和857說道：
    【大佬，這米婭不會是有什麽壞心思吧？看著不太對勁呢...】
    寧墨先前也觀察著米婭的反應，但見米婭除了心虛和羞愧之外，反應並不激烈，心中的懷疑倒沒有先前那麽深了。
    “看看再說吧...”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直到午夜的鍾聲敲響了許久，賓客們才各自乘著馬車陸陸續續離開。
    送走眾人，一家子都有些疲憊，凱瑟琳已經早早地睡下了，科爾和保爾有些孩子氣地倒在座椅上，長長地出了口氣——
    “這一晚上總算過完了。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真是幸運！”
    “父親，媽媽，為什麽他們那麽關心父親的腿瘸不瘸？”
    看著氣質截然不同的倆兒子，費倫茨發自心底地歎了一口氣——
    都是自己和妻子親生的孩子，為什麽差別就這麽大呢？這要是保爾被血族迷惑的後遺症的話，那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恢複過來啊！
    一家人再次聚在臥房內，關上了房門，屏退了仆人，開始家庭會議——
    費倫茨歎息完兒子們的差異，投眼看向寧墨，神色之中滿是安慰：
    “特莉絲蒂娜，今晚辛苦你了...你那邊進展如何？”
    寧墨對著費倫茨寬慰地笑笑，說道：
    “夫人們倒是沒什麽異樣，隻是最近都格外關注保養。我注意到，用鮮血沐浴可以永葆青春的傳言，在她們的圈子中已經悄悄傳了開來...”
    費倫茨的麵色一冷，這個法子血腥而殘忍，有沒有用暫且不說，一旦多一個信眾，受苦的隻會是那些年輕而無權無勢的女孩們。
    幕後之人心腸歹毒到了什麽地步，才能拿著這種事情做筏子！
    寧墨看了一眼父子三人的臉色，接著說道：
    “今晚來的夫人們應該沒有特別信服，或是已經實踐的，不過這終歸不是個好消息。
    這個法子流傳在圈子裏流傳開來，隻能說明或許是她們之中，也有幕後之人想要下手的對象。
    要麽...就是為這個說法造勢，而後進一步對我們潑髒水...”
    這兩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對納達蒂斯家族都是不利的。
    費倫茨也明白這一點，但麵色頗有些苦惱地說道：
    “可今晚我將懷疑的那幾人都試探了一遍，總覺得誰都差了些意思...”
    阿德裏安的確是他受傷之後的直接受益者，從副將被提拔成為主將，能號令上萬人的軍隊。
    可今晚阿德裏安與他交談時，那眉宇間的尊敬和惺惺相惜又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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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看見他康複時，阿德裏安似乎是笑得最開懷的那個人。
    費倫茨自然知道男人偽裝起來能有多迷惑人，可阿德裏安是他一步步提拔起來的，不管是從今晚的表現，還是從兩人出生入死的感情上來說。
    他都認為自己沒有理由將矛頭指向阿德裏安。
    至於愛德華，給他的感覺就更為古怪了。
    先前附在他耳朵上說的那句話，既像是挑釁，又像是曖昧。
    兩個人先前除了吵都是打，壓根就沒有離得那麽近的時候。怎麽這麽多日子不見，愛德華反而有點轉性的樣子！
    而且整晚愛德華都坐在他的正對麵，有什麽舉止和反應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費倫茨覺得愛德華的確是孤傲了一點，可整晚的表現都沒有什麽異常，甚至連麵部的微表情都挑不出一點錯處。
    將這兩個人的情況分析給眾人聽之後，科爾忍不住接話問道：
    “那馬蒂厄呢？您和他政見不合，而且他的態度也一直很是冷淡...”
    說到馬蒂厄，費倫茨就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沉默了片刻，說道：
    “說到馬蒂厄，今晚他走得比較晚，賓客們散的差不多的時候，他還來我的書房坐了坐。”
    科爾瞪大了眼睛，馬蒂厄還和父親深入接觸了，那就更有嫌疑了！
    “父親，然後呢？他有沒有在您的書房亂翻亂動，或是放什麽奇怪的東西？”
    馬蒂厄全程在費倫茨的眼皮子底下，費倫茨自然不會給他這種機會，他搖搖頭說道：
    “都沒有。我們隻是聊了聊從前和現在的一些事情。大多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那您為什麽還會覺得他奇怪？”
    費倫茨回想起自己和馬蒂厄在書房的場景——
    兩人麵對麵坐著，雖然天南海北的話題什麽都聊，可是他心裏清楚，兩個人的聊天大多是淺嚐輒止，因為政見和站位的原因，已經不能像先前那樣透徹地聊天了。
    就這樣互相接茬和配合地聊了好一會兒，馬蒂厄看了看時間，提出自己該告辭了。
    可是離開書房之前，馬蒂厄回頭看了費倫茨一眼，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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