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賀歡腳步匆匆，額頭上全是汗水。
    a夫人在電話裏的語氣急切，讓他不敢有絲毫耽擱。
    當他趕到產房外，a夫人迎了上來，看起來有些慌亂。
    “她情況不太好，醫生說有些難產。”，a夫人的話語，讓賀歡的心猛地一沉。
    在等待的過程中，賀歡的思緒亂成一團。
    他跟凱特琳的那些甜蜜經曆，此刻化作一根根鋒利的刺，傷害著他。
    這原本是一場商業聯姻，為了家族的利益，才和凱特琳走到了一起。
    但回想起前妻陳美嬌的溫柔和付出，他的心有了動搖。
    兩人有過一段真摯的感情，不得已離了婚，可他還是忍不住和陳美嬌重新在一起。
    產房裏傳來凱特琳痛苦的叫聲，賀歡的眉頭緊皺，表情很是愧疚和無奈。
    他知道自己對凱特琳有所虧欠，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功利性，他深愛著陳美嬌，這才是事實。
    終於，
    產房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說：“母女平安。”
    賀歡鬆了一口氣，走進產房，看到虛弱的凱特琳，懷裏抱著小小的嬰兒，他的眼中五味雜陳。
    “親愛的，這是我們的孩子，你給她取個名字吧。”
    凱特琳的聲音微弱，無力的表情帶著一絲期待。
    賀歡猶豫了一下，說：
    “就叫思柔吧，賀思柔！希望她長大能像名字一樣柔情似水。”
    “思柔，好名字！”
    凱特琳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緊繃的神情在這一刻得到解脫。
    ——
    ——
    然而，
    紙終究包不住火。
    陳美嬌跟蹤賀歡，也來到了醫院。
    她發現了賀歡抱著一個小孩，在她的追問下，賀歡不得不說出了凱特琳為了生了一個孩子的事情。
    陳美嬌得知這個情況，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我還以為你隻是跟她領個證而已，什麽也不發生，誰知道孩子都出來了。”
    賀歡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的語言如此蒼白。
    “美嬌，我和凱特琳隻是商業聯姻，我愛的是你，你要相信我。”
    陳美嬌根本聽不進去，轉身跑了出去。
    賀歡想要去追，卻被a夫人攔住。
    “賀歡，你現在不能走，凱特琳和孩子需要你。”
    a夫人的話讓賀歡停住了腳步，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陳美嬌回到家，淚水止不住地流。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覺得自己被賀歡背叛了，曾經以為的幸福生活瞬間崩塌。
    而賀歡在醫院裏，
    看著凱特琳和孩子，心中卻全是陳美嬌的身影。
    ——
    ——
    幾天後，
    賀歡還是決定去找陳美嬌。
    他來到陳美嬌的家門口，敲門卻無人應答。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他猜陳美嬌可能還在生氣，不願意原諒他。
    就在這時，
    他接到了a夫人的電話，
    說凱特琳產後抑鬱，情況很不好。
    賀歡無奈，隻能又回到醫院。
    ——
    ——
    凱特琳憔悴的模樣像可憐的流浪狗，奶水打濕了衣服，無力去收拾，賀歡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他每天都在醫院照顧凱特琳和孩子，心卻始終牽掛著陳美嬌。
    陳美嬌在這段時間裏，也過得很痛苦。
    她想起和賀歡的點點滴滴，心中還是放不下他。
    她決定再給賀歡一次機會，於是主動聯係了賀歡。
    ……
    ……
    賀歡接到陳美嬌的電話，心中一陣驚喜。
    他立刻放下手裏的所有事情，趕到陳美嬌所在的地方：“美嬌，我錯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的心是屬於你的。”
    陳美嬌目露傷情：“賀歡，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必須處理好和凱特琳的事情。”
    賀歡點點頭，帶著陳美嬌回到醫院，和a夫人以及凱特琳坦誠地談了一次。
    他告訴凱特琳，
    他愛的人是陳美嬌，希望她能放下這段感情。
    凱特琳雖然傷心，但是也逐漸接受了這個現實。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意識到，商業聯姻的目的就是利益，結局的最後是不會幸福的！
    不是為了愛而在一起的感情，也終究會為了不愛而分散！
    這就是商業聯姻的報應！
    在陳美嬌的強烈要求下，賀歡跟她把婚給離了！
    從今往後，他們兩人不再是夫妻！
    而賀歡也恢複了自由身。
    要是說起這個外國女人，可比國內的女人要看得開多了。
    凱特琳知道自己的命運，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哪怕跟賀歡離了婚，也沒有吵，沒有鬧，淡然的接受。
    換做國內的某一些傳統的女人，肯定受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自己不好過，也不想前夫好過！
    ……
    ……
    為了保護凱特琳不被a夫人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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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歡決定讓陳美嬌帶著她回國！
    哪怕a夫人已經向賀歡承諾過，以後不會殺凱特琳！
    可誰又敢保證她不會在背地裏請殺手暗殺呢？
    要知道，凱特琳隻是個普通人，隻會吃喝玩樂的千金大小姐，而陳美嬌則是跑外賣的普通女人！
    她們兩人百分百鬥不過身為黑勢力集團大boss的a夫人！
    所以，賀歡有必要讓陳美嬌把凱特琳一起帶回龍國。
    三人聚在一起。
    協商這個問題。
    屋內。
    麵對兩位前妻，賀歡顯得有些尷尬！
    賀歡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
    “老婆……”
    兩人同時朝他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陳美嬌冷著臉說：“你叫誰老婆呢？她嗎？”
    賀歡做了個比苦還難看的笑：
    “你們都是我老婆！別糾結那麽多，我想說的是，這次的情況很棘手！我知道讓你們一起行動很冒險，但隻有回到龍國，我們才能利用那邊的關係和資源，給凱特琳和你們最大程度的保護。”
    陳美嬌手指煩躁地敲著桌麵：“老公，你可真會給我找事！我就是個送外賣的，怎麽突然就成她的保鏢了？而且你也清楚，a夫人在國際上勢力龐大，我們怎麽躲得過她的眼線？”
    凱特琳恨透了a夫人！
    a夫人殺了她的爸媽，殺了她的親戚，把她們整個家族滅得不剩一個活口。
    要不是賀歡，她和孩子也將死於a夫人之手。
    一提到a夫人，凱特琳的眼神中就閃過不易察覺的殺氣。
    同時，她對陳美嬌也沒什麽好感。
    “就她？一個送外賣的能保護我？我身邊那些保鏢，哪個不是拿過專業獎項、身手一流，還不是被你媽輕易解決了。”
    陳美嬌聞言，哼哼道：“千金大小姐，你別瞧不起人！我雖然隻是個送外賣的，但以前也不是沒見過風浪，真要動手，還不一定誰輸誰贏。”
    論吹牛，她絕不示弱！
    不過，現在不是吹牛的時候。
    賀歡連忙打圓場：“算了算了，不要說這個，沒有用，我們要討論的是回國後避開a夫人的勢力，別讓她發現你們的存在！不過話又說回來，美嬌還真有兩下子，之前送外賣的時候，給人家保安給打了……那保安還……”
    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有些事還是不便現在說。
    凱特琳哼了一聲，雙手抱胸：“行，那我就信你這一回！不過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得負責到底。”
    陳美嬌白了她一眼：“放心，隻要你別拖我後腿，我肯定把你安全帶回去。”
    商量好基本計劃後，賀歡開始交代細節：
    “我訂好了三天後的機票，到時候你們從vip通道走，我安排了人在機場接應，一路上盡量低調，別引起別人注意。”
    陳美嬌點點頭答應：“行，我明白了，不過老公，要是a夫人真派人追過來，你可得及時通知我們，方便我們跑路。”
    賀歡打了個響指：“肯定的，你們一落地就聯係我，我會確保你們的安全。”
    ——
    ——
    眼看天色漸晚，三人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
    凱特琳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回了一下頭：“親愛的，希望你這次沒選錯人。”
    說完，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了。
    陳美嬌收拾著桌上的東西，輕聲說：“老公，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在意她？我們......”
    說到一半，她又搖了搖頭，“算了，都過去了，回去的路上我會照看好她的。”
    賀歡望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
    ——
    之後。
    她們兩人安全的回到了龍國。
    賀歡特意打電話給大徒弟陸冷楓，讓他多留意她們的安全情況。
    得到了陸冷楓的答應後，賀歡這下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暫時得留在a夫人的身邊。
    因為a夫人還沒有答應放他回去。
    隻有a夫人點頭了，他才能走！
    討好她比得罪她更加重要。
    ……
    ……
    秘密基地！
    賀歡站在昏暗的房間裏，
    燈光昏黃而黯淡，像是隨時都會熄滅。
    母親a夫人坐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後，
    身影被陰影籠罩，隻能看見她輪廓分明的側臉和那永遠冷若冰霜的眼神。
    “好大兒，你去把這個目標解決掉。”
    a夫人將一張照片滑到桌子邊緣，
    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小孩，眼神清澈懵懂，正站在一條老舊的街道上，背後是斑駁的牆壁和雜亂的電線。
    賀歡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想要退縮，可在a夫人麵前，任何怯懦的表現都是不被允許的。
    “他隻是個孩子……”
    賀歡的聲音很低，幾乎被房間裏寂靜的空氣吞噬。
    殺孩子？
    要昧著良心的！
    怎麽下得去手？
    a夫人冷笑一聲：“別被表象迷惑，這是任務，你必須完成，別想違抗我的命令，不然死的就是你的老婆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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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那聲音帶著一種魔力，讓賀歡無法抗拒。
    “好吧，聽你的……隻要你別傷害我老婆和孩子就好了……”
    ……
    ……
    淩晨四點。
    整個城市都還沉浸在沉睡之中，街道上空蕩蕩的，隻有偶爾路過的車輛發出的微弱聲音。
    賀歡身穿一件黑色的風衣，步伐沉重地穿梭在夜色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的目的地是一座破舊的公寓樓，這是一個位於城市邊緣的老舊小區，周圍環境有些破敗不堪。
    賀歡站在公寓樓前，抬頭仰望著這座略顯滄桑的建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走進樓道，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樓道裏的燈光昏暗而閃爍，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賀歡小心翼翼地踏上樓梯，每一步都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清晰。
    來到目標房門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那扇未鎖的門。
    房間裏很暗，隻有角落裏的一盞小夜燈散發著微弱的光。
    小孩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像是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
    賀歡站在床邊，手中的匕首在微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的手緩緩抬起，可就在即將刺下去的那一刻，小孩突然翻了個身，眼睛睜了開來。
    “誰？”
    那清澈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賀歡，賀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怎麽也落不下去。
    他不忍心殺小孩！
    小孩似乎意識到了危險，
    他沒有尖叫，而是迅速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小刀，朝著賀歡的胳膊劃去。
    賀歡躲避不及，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艸！該死的破小孩！”
    劇痛讓賀歡踉蹌著後退，他捂住傷口轉身逃離了房間。
    ……
    ……
    回到集團的秘密據點，賀歡獨自坐在昏暗的角落裏，處理著傷口。
    他的心情十分複雜，既為自己的懦弱感到懊惱，又對那個小孩充滿了愧疚。
    a夫人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賀歡的傷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你知道你放走的是什麽人嗎？”，a夫人冷冷地說：
    “你不用自責，那個家夥根本不是幾歲的小孩，而是個侏儒人！他隱藏在人群中，犯下的罪行不比我們任何人少，比誰都要狡猾，而且沒有人性，屠殺百姓，就是徹頭徹尾的恐怖分子，我發給你的任務也是聯合國發給我的，你千萬不要抱有仁慈之心！那樣會害了你。”
    恐怖分子？
    侏儒人？
    賀歡抬起頭，臉上滿是驚訝與疑惑。
    a夫人繼續說道：“他用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作為偽裝，騙取了無數人的信任，暗地裏卻為非作歹！你不殺他，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遭殃。”
    賀歡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愧疚漸漸轉化為憤怒。
    “艸他媽的！老子太仁慈了！不該同情他的！”
    他決定再次執行任務，這一次，他不會再手軟。
    賀歡開始調查侏儒人的行蹤，很快，他發現侏儒人有一個相依為命的母親。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閃過，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有些殘忍，但為了完成任務，似乎別無選擇。
    “看我不艸死你！”
    賀歡帶著幾個手下，在一個清晨，當侏儒人的母親出門買菜時，將她劫持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廠。
    工廠裏彌漫著一股鐵鏽和灰塵的味道，四周堆滿了破舊的機器和雜物。
    賀歡讓人把侏儒人的母親綁在一把椅子上，然後撥通了侏儒人的電話。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做的事情，你的母親在我手裏，想救她就一個人來。”
    賀歡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會心軟的人。
    侏儒人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答應了賀歡的要求。
    掛斷電話，賀歡心中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對決會是什麽結果，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侏儒人終於出現在工廠的門口。
    他還是那張小孩的臉，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衣服，看起來有些滑稽，事實上，賀歡心裏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是多麽危險。
    “放了我母親！”，侏儒人的聲音尖銳而憤怒，與他的外表極不相符。
    賀歡沒有說話，他隻是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手下們立刻圍了上去。
    侏儒人見狀，立刻從身上掏出幾把小刀，朝著周圍的人扔去。
    一時間，工廠裏亂作一團，喊叫聲和金屬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賀歡趁著混亂，衝向侏儒人。
    侏儒人雖然身材矮小，但動作十分敏捷，他靈活地躲避著賀歡的攻擊，手中的小刀不停地揮舞。
    賀歡的胳膊因為上次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在戰鬥中有些吃力，他咬緊牙關，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成任務。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賀歡終於抓住了侏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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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侏儒人按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侏儒人掙紮著，絕望又憤怒。
    “你以為你贏了嗎？”，侏儒人冷笑著說，“你們這些人，早晚也會有報應的。”
    見他如此囂張。
    賀歡把他綁起來，當著他的麵！
    把他媽給狠狠地上了。
    聽著自己母親舒服又痛苦的慘叫。
    侏儒人瀕臨崩潰！
    他受不了這種侮辱，發出殺豬般的悲鳴！
    對著賀歡一頓破口大罵！
    “快放了我媽！你個畜生！”
    “王八蛋！”
    “不得好死！”
    “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都下地獄！”
    賀歡舒服完後，手起刀落，結束了侏儒人的生命。
    工廠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隻有侏儒人母親的哭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
    “嗚嗚嗚嗚嗚嗚！”
    “哭什麽哭？不許哭！回去之後好好休養身體，要是懷孕了，就當做是我陪了你一個兒子。”
    賀歡鬆開手，站起身來，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侏儒人的。
    他望著地上的屍體，心中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是疲憊和迷茫。
    他放走了侏儒人的母親，望著她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工廠外。
    ——
    ——
    回到集團後，a夫人對他的表現很滿意，稱讚他終於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殺手。
    但賀歡卻覺得自己像是迷失在了黑暗的深淵，找不到出口。
    ……
    夜晚，
    賀歡獨自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霓虹燈閃爍，人群熙熙攘攘，但他卻感到無比的孤獨。
    他想起自己曾經的夢想，那些被他親手埋葬在黑暗中的夢想。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條黑暗的道路上走多遠，也不知道自己的靈魂還能承受多少罪惡。
    路過一個公園時，
    賀歡看到一群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玩耍，他們的笑聲清脆而歡快。
    賀歡停下腳步，望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
    曾經，他也有過這樣快樂的時光，
    可如今，他卻成為了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他抬起頭望著夜空，那裏沒有星星，隻有一片漆黑。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自己的人生已經被黑暗徹底籠罩！
    而他，隻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繼續前行，直到生命的盡頭。
    ——
    ——
    回到住處。
    賀歡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無法入睡。
    他的眼前不斷浮現出侏儒人的臉和那些孩子的笑容，兩者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內心備受煎熬。
    “這不能怪我，那個侏儒人是恐怖分子，不殺了他！以後肯定會有很多無辜的生命死在他的手裏，我做的是對的。”
    他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心中暗暗發誓，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
    隻是！
    他不知道的是，
    在這個充滿黑暗與罪惡的世界裏，一旦踏入，又怎能輕易脫身。
    a夫人的勢力遍布全球，集團內部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和權力鬥爭，讓賀歡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
    ——
    ——
    幾天後。
    秘密基地。
    a夫人又交給賀歡一個新的任務。
    “這次殺的人是一個女人！她是職業殺手，兒子，我提醒你！千萬不要對她有任何想法，她會往自己的身上抹毒，尤其是私密部位，你要是吃的話會被毒死的。”
    賀歡望著母親遞過來的文件，整個人陷入無奈和絕望。
    “你派別人去殺她不行嗎？為什麽又要我去執行任務？我不是王牌殺手a先生，我是賀歡，失去記憶的賀歡。”
    a夫人負手而立：“你要是沒有強大的力量，不用我出手，國際上的黑勢力也會殺死你的老婆和孩子！”
    “就像我屠殺了凱特林的家族，他們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兒子！你要清楚，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得變強！”
    賀歡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緊緊地和這個黑勢力集團綁在了一起，想要擺脫，談何容易。
    “好吧，都聽你的。”
    落下這句言不由衷的話。
    賀歡轉身再次踏上了黑暗的征程，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
    他不知道未來等待他的是什麽，但他清楚，自己的靈魂將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繼續沉淪，也許，永遠也無法得到救贖。
    與其這樣，還不如恢複記憶，成為之前那個冷酷無情的a先生。
    至少，a先生比現在的他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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