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程詩瑤望著葉雲軒，眼神裏閃爍著期待，也摻雜著一絲不安。
    葉雲軒神秘一笑，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上麵印著“宏宇集團”幾個燙金大字。
    “我打算和他們合作，強強聯手，一步登天！”
    程詩瑤的笑容僵住了，眉頭緊鎖。
    “一步登天？宏宇集團可是業界巨頭，他們的要求肯定非常苛刻，我們現在的技術儲備……”
    “怕什麽！”葉雲軒打斷她，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煩，“富貴險中求！這次展覽會我們拿了金獎，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程詩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葉雲軒，我知道你想快速發展公司，但步子邁太大容易扯著……蛋！宏宇的項目不是那麽容易啃的，萬一搞砸了，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你就是太保守了！”葉雲軒猛地一拍桌子，辦公室裏的氣氛瞬間凝固，“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什麽時候才能做成大事？”
    “保守？”程詩瑤的聲音也提高了八度，“我這是謹慎！是為公司負責！你以為我不想公司快速發展嗎？但也要量力而行！”
    兩人的爭吵聲在辦公室裏回蕩，公司員工們個個噤若寒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工程師偷偷地看了一眼趙秘書，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和擔憂。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簡直比恐怖片還刺激！
    爭吵過後，程詩瑤獨自一人來到實驗室，看著王工程師還在對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埋頭苦幹，她的心緒稍稍平靜了一些。
    “王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保守了？”程詩瑤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王工程師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葉總的想法雖然大膽，但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宏宇的資源和技術，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巨大的誘惑。”
    程詩瑤歎了口氣，“可是，萬一我們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呢？那後果……”她不敢再想下去。
    王工程師笑了笑，“程總，您也不用太擔心。我相信以我們的技術實力，隻要全力以赴，一定能克服困難。”
    程詩瑤點點頭，但內心的焦慮並沒有完全消散。
    她知道，王工程師是在安慰她，但這場合作就像一場豪賭，贏了固然皆大歡喜，輸了卻可能萬劫不複。
    與此同時，葉雲軒也在辦公室裏煩躁地踱著步。
    他當然知道程詩瑤的擔憂不無道理，但這個機會實在太難得了，他不想輕易放棄。
    趙秘書輕輕敲門進來，送來一份文件。
    看到葉雲軒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葉總，程總也是為了公司好，您還是要多考慮一下她的想法。”
    葉雲軒愣了一下，趙秘書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讓他冷靜了不少。
    他當然知道程詩瑤是為了公司好，但他心中的那股衝勁，卻讓他難以停下腳步。
    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宏宇集團的合作，究竟是機遇，還是陷阱？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葉雲軒拿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葉先生，關於合作的事情，我們還需要再談談……”
    夜幕籠罩著城市，霓虹燈閃爍，像極了葉雲軒此刻的心情，忽明忽暗，五味雜陳。
    宏宇集團的電話就像一顆炸彈，炸碎了他原本的計劃，也炸開了他和程詩瑤之間的裂痕。
    更苛刻的條件，一個月的時間，全新的產品功能升級……這些字眼像一團亂麻，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辦公室裏彌漫著濃濃的咖啡香，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上麵爬行。
    程詩瑤也沒好到哪去。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落地窗外，城市的燈光如同流淌的星河，璀璨奪目，卻照不亮她此刻陰霾的心情。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手機，指關節泛白，手心裏全是汗。
    宏宇集團的這通電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中最後一絲希望。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腦海裏卻像放電影一樣，不斷閃現著公司成立以來的點點滴滴，創業的艱辛，成功的喜悅，以及如今麵臨的困境，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快要窒息。
    第二天，葉雲軒和程詩瑤再次碰麵，會議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氣氛壓抑得讓人難以呼吸。
    兩人都頂著黑眼圈，眼球布滿血絲，一看就知道一夜未眠。
    曾經的默契和信任，如今似乎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隔閡和猜忌。
    “我覺得我們應該接受宏宇的條件。”葉雲軒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玻璃，“雖然苛刻，但這是我們走向更大舞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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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詩瑤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我不讚同。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完成全新的產品升級。這無異於飲鴆止渴。”
    “那你說怎麽辦？放棄這個機會？眼睜睜地看著公司停滯不前？”葉雲軒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我不是要放棄，而是要尋求更穩妥的方案。”程詩瑤毫不示弱地回擊，“我們可以先和宏宇協商，爭取更多的時間，或者調整合作方案……”
    “協商？你太天真了！”葉雲軒冷笑一聲，“宏宇是什麽樣的公司？他們會給我們妥協的機會嗎？”
    兩人再次陷入了僵局，誰也無法說服誰。
    最後，程詩瑤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樣吧，我們各自再想一天，明天再做最終決定。”
    葉雲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內心一片茫然。
    宏宇的合作，就像一個巨大的賭局，賭贏了，公司就能一飛衝天；賭輸了，就可能萬劫不複。
    他該如何抉擇？
    回到辦公室，葉雲軒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拉上窗簾，房間裏一片昏暗，隻有電腦屏幕發出幽幽的光芒。
    他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打開電腦，開始重新審視宏宇集團提出的要求，以及公司的現狀。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味。
    葉雲軒的眼睛越來越紅，思緒也越來越混亂。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
    趙秘書推門進來，手裏端著一杯咖啡，“葉總，您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了，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葉雲軒接過咖啡，卻沒有喝，隻是愣愣地看著杯子裏旋轉的液體，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葉總，程總那邊……”趙秘書欲言又止。
    葉雲軒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她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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