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談判桌上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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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判廳穹頂的全息投影還在循環播放跨國公司的金色標誌,葉雲軒的皮鞋尖輕輕碰了下程詩瑤的高跟鞋跟。
    兩人身後落地窗映出三十七樓外的城市霓虹,量子玻璃表麵浮動著肉眼難辨的防竊聽波紋。
    “看來有人把和服腰帶係得太緊了。”程詩瑤指尖劃過鎏金茶盞邊緣,青瓷釉麵倒映出對麵傑克整理領帶的動作。
    她旗袍立領內側的微型傳感器突然發燙——這是三小時前植入的預警裝置在示警。
    宴會廳雙開銅門被電磁鎖開啟的嗡嗡聲裏,高橋撫摸著西裝翻領上的金絲菊紋章走進來,象牙手杖頂端鑲嵌的琥珀突然折射出詭異紫光。
    葉雲軒瞳孔深處的二進製代碼突然如遊魚般竄動,他看見那些紫光裏藏著微型神經幹擾器的發射頻率。
    “請允許我代表三井物產獻上賀禮。”高橋的中文帶著京都腔的黏膩,檀木禮盒掀開的瞬間,十二生肖翡翠擺件在防彈玻璃罩下流轉著暗紅微光。
    程詩瑤的琺琅耳墜突然投射出未來三十秒的畫麵:當傑克伸手觸碰禮盒時,那些翡翠會突然釋放出針對α波段的腦電波幹擾。
    葉雲軒的皮鞋底突然滲出熒光色藤蔓狀物質,沿著波斯地毯的經緯線悄無聲息地爬到禮盒下方。
    在眾人視線被全息投影切換吸引的刹那,藤蔓已經替換了翡翠底座裏的磁暴芯片。
    “這麽貴重的禮物,不如先請瑪麗亞小姐幫忙鑒定?”程詩瑤突然端起茶壺,滾燙的鳳凰單樅精準澆在禮盒感應鎖的縫隙處。
    量子蒸汽升騰的瞬間,瑪麗亞佩戴的智能美瞳已經完成三次光譜掃描。
    傑克正要發作的表情突然凝固——他定製西裝袖口的鑽石紐扣投射出全息報告,顯示翡翠擺件內部檢測到未激活的神經毒素膠囊。
    高橋撫弄手杖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僵了半拍,這個破綻被葉雲軒鞋底蔓延回來的熒光藤蔓盡數記錄。
    “看來程小姐不僅精通茶道。”高橋的假笑讓金絲眼鏡框微微顫動,他轉身時,手杖頂端突然投射出立體合作協議書,“不過貴方提出的分成比例,恐怕需要重新計算風險係數。”
    全息數字開始瘋狂跳動的刹那,程詩瑤突然將茶匙輕敲在鎏金盞沿。
    清脆的震顫聲裏,她旗袍腰封暗藏的納米打印機已經吐出三頁泛著檀香的文件。
    “如果加上跨時空供應鏈優化方案呢?”她將文件推過談判桌時,頁腳浮現的2075年專利編號讓傑克猛地挺直了後背。
    葉雲軒的天眼此刻正穿透高橋定製皮鞋的鱷魚皮紋路,看見他腳踝植入的微型信號發射器正在向隔壁展廳發送指令。
    談判廳的智能空調突然異常升溫,在眾人擦拭冷汗時,葉雲軒的領帶夾突然投射出全息沙盤——正是高橋安排在安全通道的電磁脈衝裝置分布圖。
    “聽說貴社去年在橫濱港損失過一批量子集裝箱?”葉雲軒突然用純正的大阪腔說道,指尖在全息沙盤某處輕輕一劃。
    高橋手杖頂端的琥珀突然出現裂紋,隔壁展廳同時傳來設備短路的爆鳴聲。
    當應急照明取代突然熄滅的主光源時,程詩瑤已經將改良版協議投射到穹頂。
    那些流轉著淡藍光暈的條款裏,暗藏著她從未來帶來的區塊鏈仲裁技術,每個字符都在傑克瞳孔裏映出金礦般的璀璨。
    “這份協議……”傑克扯鬆愛馬仕領帶,智能鏡片正在瘋狂分析第17條附加項,“你們怎麽敢保證跨維度物流的穩定性?”
    程詩瑤的珍珠發簪突然解體成數百顆微型衛星,在談判桌上空組成微縮版星際航道模型。
    當某顆“衛星”掠過傑克麵前的咖啡杯時,杯沿突然浮現出他父親在蘇黎世保險庫的掌紋識別碼。
    “因為三個月後的今天……”她伸手拂過模型中某個閃爍的節點,整個航道突然具象化成跨國公司的股票k線圖,“閣下的特別航空權申請會從東京羽田機場第4跑道起飛。”
    這句話讓瑪麗亞正在記錄的電子筆突然掉落。
    葉雲軒恰到好處地接住下落的筆,筆尖在協議空白處劃過的痕跡,自動生成帶著天眼認證碼的風險擔保條款。
    高橋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手帕上沾染的鮮血裏,隱約可見納米機器人的殘骸。
    當跨國公司的法務團隊開始集體擦拭智能眼鏡時,葉雲軒突然對著空氣打了個響指。
    原本播放企業宣傳片的穹頂投影,突然切換成高橋昨夜在銀座料亭密會某國商務部官員的全息錄像。
    錄像裏那盤刺身拚盤的下方,正壓著偽造的主角公司商業間諜罪證。
    “這道金槍魚大腹切得不錯。”葉雲軒用筷子虛點全息影像中的某個位置,被程詩瑤提前替換過的監控視頻裏,突然出現高橋指紋解鎖罪證文件的特寫鏡頭。
    應急通道突然傳來安保機械犬的電子吠叫,高橋的手杖已經將檀木禮盒敲得粉碎。
    在翡翠碎屑飛濺的混亂中,他西裝內袋突然飄落半張燒焦的請柬——正是昨天出現在傑克手中的電子請柬的實體版,焦痕邊緣還能辨認出武士刀狀的量子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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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要涼了。”程詩瑤突然將冷透的茶湯潑向空中,飛濺的水珠在量子燈下折射出合作協議的最終版全息投影。
    那些懸浮在空中的條款如同被施了魔法,自動填補上所有爭議項的空白。
    當傑克顫抖著簽下電子簽名時,高橋已經退到門邊。
    他彎腰撿起手帕時,西裝後擺隱約露出綁在大腿外側的微型反物質容器,容器表麵的倒計時停在235959——這個動作隻有葉雲軒鞋底殘留的熒光物質記錄了下來。
    高橋的西褲布料發出細微的靜電聲,他倚著門框轉動象牙手杖的動作看似悠閑,杖尖卻在地毯經緯線間挑出幾不可察的波動。
    葉雲軒後頸的汗毛突然豎起——那些被熒光藤蔓記錄的數據正在天眼中重組,暴露出高橋三分鍾前用腳踝發射器激活的隱藏指令。
    "請允許我補充能源運輸條款。"高橋突然用杖尖輕點全息協議,琥珀裂痕裏滲出的納米機器人瞬間吞噬了第三條的補充協議。
    投影上的文字突然扭曲成日文片假名,在眾人錯愕的瞬間又恢複原狀,但核心條款的數值已發生微妙偏移。
    程詩瑤的翡翠鐲子突然泛起磷火般的幽光,這是她穿越時攜帶的"未來糾偏係統"在報警。
    她佯裝整理鬢角的碎發,珍珠耳釘裏彈出的納米絲線已刺入麵前的紅木桌案——桌板夾層裏,高橋提前布置的微型全息篡改器正滋滋冒著青煙。
    "高橋先生對數字的審美很獨特。"葉雲軒突然用鋼筆尖戳破麵前的礦泉水瓶,飛濺的水珠在穹頂燈光下折射出七重彩虹。
    那些被天眼標記過的光線軌跡,在傑克麵前的咖啡杯裏拚湊出原始條款的投影,"不過我們更欣賞阿拉伯數字的純粹。"
    瑪麗亞的智能美瞳突然開始急速轉動,她佩戴的梵克雅寶項鏈迸發出淡紫色掃描光束。
    當光束掃過高橋的鱷魚皮鞋時,投影在空中的條款數值突然瘋狂閃爍,最終定格在程詩瑤預設的數值區間。
    高橋手杖頂端的琥珀徹底碎裂,飛濺的碎片在落地窗上劃出北鬥七星的圖案。
    "這是最新研製的醒神香。"程詩瑤突然從旗袍盤扣裏取出鎏金香囊,納米級霧珠在空中凝結成三維坐標係。
    當某個霧珠穿過傑克正在擦拭的智能眼鏡時,鏡片上突然浮現出三年前高橋在迪拜操縱原油期貨的加密交易記錄。
    談判桌下的博弈愈發凶險。
    葉雲軒的牛津鞋跟輕輕叩擊地麵,藏在鞋底的量子糾纏模塊正在改寫高橋西裝內袋的微型電腦數據。
    程詩瑤垂在桌下的左手小幅度擺動,指甲蓋內側的全息投影儀已將偽造的跨國公司黑賬本同步到瑪麗亞的雲端記事本。
    當穹頂投影突然跳轉到協議簽署頁麵時,高橋的手杖突然發出尖銳蜂鳴。
    他西裝翻領上的金絲菊紋章脫落,在空中分解成數百隻機械蜜蜂撲向全息簽名區。
    這些納米級的偽造筆跡生成器,能在接觸光幕的瞬間模仿傑克本人的簽名特征。
    葉雲軒的領帶夾突然迸發高頻脈衝,將機械蜜蜂群定格在距離光幕三厘米處。
    程詩瑤適時端起青瓷茶盞輕吹,茶湯表麵蒸騰的量子水霧裹挾著機械蜂群,在眾人頭頂拚湊出"誠信合作"的漢字篆書。
    當水霧被中央空調吹散的瞬間,所有機械蜂已變成細碎的金粉飄落在高橋肩頭。
    "這香氛很適合高橋先生。"葉雲軒轉動著鋼筆輕笑,筆帽暗藏的磁場幹擾器讓高橋褲袋裏的反物質容器倒計時突然停滯。
    落地窗外的霓虹燈牌不知何時換成了三井物產的股價走勢圖,暴跌的曲線在防彈玻璃上投下血色的陰影。
    當傑克終於將電子筆按在虛擬簽名區時,程詩瑤旗袍立領的珍珠紐扣突然發燙。
    她藏在雲鬢裏的微型接收器傳來刺啦雜音——這是她提前設置在跨國公司數據中心的監聽程序被觸發的警報。
    葉雲軒的皮鞋尖第三次輕碰她的腳跟,天眼視覺中,三十七樓外的無人機群正在組成某種危險陣列。
    "請稍等!"瑪麗亞突然按住正在生成量子印章的全息投影,她的智能美瞳裏流轉著異常數據流,"總部剛收到匿名信標文件,顯示貴司在東南亞的..."她脖頸後的皮膚突然浮現出加密紋路,這是跨國公司高層啟動緊急驗證程序的生物標識。
    程詩瑤的琺琅指甲輕輕刮過檀木桌麵,暗藏在美甲下的光譜分析儀開始掃描文件傳輸軌跡。
    葉雲軒鬆開領帶結的右手微微顫抖,天眼視野裏,那些來自深網的數據包正裹挾著熟悉的代碼氣息——那是本該在2075年才出現的量子水印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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