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離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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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時間飛逝,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一個月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琪亞娜每天不是在接受委托賺取摩拉,就是和空一起打探情報。
隻不過從凱瑟琳口中永遠聽到的是沒有關於南十字船隊值得注意的情報,當然期間還順帶和可莉度過了一場難忘的海灘度假之旅,直到這一天一名叫海龍的水手來到了冒險家協會。
他自稱是南十字船隊的水手,將船隊的補給工作結束的情報親自傳達到琪亞娜耳中,並希望琪亞娜等人能夠早些前往孤雲閣,最終在與璃月的凱瑟琳道別後眾人便開始趕往孤雲閣。
久違的回到孤雲閣,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艘艘宏偉的船隻停靠在海岸邊。
每一艘船毫無疑問都是能夠被稱為大型船隻的商船,隻不過按照海龍的說法這些商船上隻是配置了一些稍微簡陋的防禦大炮罷了,不足掛齒。
於是在海龍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中央最大的船隻上,不出意外北鬥正在船頭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喲,你們終於來了。”北鬥看見來到船頭的眾人說道,“過去連暴風雨都沒法讓南十字船隊耽擱,這次我可是給足了你們麵子啊。”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在此之前北鬥可是讓眾人苦苦等待了一個月之久。不過在看到數量規模如此龐大的船隊,還有隱約可見數量不少的炮彈還在被船員一一送入船艙內部,同時也有不少的船工還在緊急加固船身,琪亞娜覺得還是不要反駁會比較好。
不過北鬥倒是哈哈一笑:“玩笑話而已,不必當真。你們來得正好,出海的工作剛剛就緒,現在隻需等船工做完這最後一道加固工序,我們便可以隨時出發了。”
南十字船隊到底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船隊,沒過多久那些還在忙上忙下的船工們便開始收拾工具返回各自所在的船上,等待北鬥發令。
北鬥見時機已到,遂上前發號施令。
“朝著雷霆驟雨所包圍的永恒國度,起航!”
隨著命令的傳達,船上的所有水手開始忙碌起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也被一件件收入木箱搬回船艙內部,與此同時伴隨著齒輪齧合的聲音一根根船錨拉起,巨大的船槳此刻也正式運作起來。
死兆星號上的船帆更是全部打開,北鬥站在船頭迎風指揮著船隻調轉方向,向著稻妻的方位緩緩駛去。
海上旅行的日子是枯燥的,因為沒有陸地上那麽多的娛樂方式,同時還要忍受著海浪帶來的搖晃感。
不過好在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一般人,並沒有所謂的暈船的煩惱。隻不過伴隨著南十字船隊愈發接近稻妻的海域,海上的天氣也愈發變得糟糕起來。原本還能出去看望海景用來放鬆心情,現在因為暴風雨的關係已經看不到海上那美麗的風景了。
同時由於距離稻妻越來越近,海麵上的雷暴也越發強大起來,漸漸地船艙內的氣氛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隻見北鬥神情嚴肅,有條不紊地指揮著船隻前進,各個船員也在一道道命令下如同一顆顆嚴絲合縫的齒輪一般,將整艘船變為一個精密的機器在那裏運作著。
不知過了多久,船外的雷暴聲逐漸沒了聲音。在夕陽的照射下琪亞娜等人走出許久未離開的船艙,看著不遠處的港口頓時便明白過來,稻妻已經到了。
即便是到了港口,眾人在北鬥的帶領下下了船隻,眾人依舊用充滿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此時一名紅衣黃發的男子坐在港口碼頭上的一個木箱上,見到迎麵走來的北鬥一行人瞬間起身打起了招呼。想來這就是北鬥在稻妻結識的人之一,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終於來了,璃月人的大姐頭,可讓我好等。還有這五位偷渡客…哦不,貴客。”
黃發男子輕佻的話語瞬間讓派蒙神色一緊,畢竟偷渡可不是什麽好詞,要是被周圍的官兵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站在一旁的北鬥趕緊接過話:“還不是因為你們的將軍大人,最近稻妻外海的雷暴和風浪比之前還要強烈了…哦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托馬,算是我最近才熟絡的商業夥伴。”
說著北鬥又轉身開始介紹起身後的幾位,隻不過被托馬打斷了。
“不用介紹了,異鄉旅人的名望,可是外海的暴風雨都攔不住的,早就如雷貫耳了,隻是…另外三位是…”
“哦,她們啊,她們的名字分別叫琪亞娜、布洛妮婭和符華,她們來這裏的目的似乎是想找她們在稻妻的朋友。有些事情你懂的,不宜明說。”
聽到這兒托馬自然明白北鬥話中的意思,他笑著點了點頭。
“托馬在離島混跡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說他是這裏的地頭蛇也不為過。如果有什麽難處就找他吧,但如果他對你們圖謀不軌…等下次來稻妻,我會替你們出頭的。”
北鬥例行交代注意事項,並保證自己會罩著琪亞娜等人,雖然就連北鬥也覺得托馬應該不會真的對他們出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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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在一旁笑道:“哈哈哈…放心放心,我預感我們會相處很愉快的。”
“那時間差不多了,畢竟我的船上還藏了個通緝犯,不方便久留。下次再見吧,不管你們在稻妻遇上什麽驚濤駭浪,都要好好給我挺過去啊!”
跟北鬥道完別後,托馬便領著眾人來到了監察站。用托馬的話來說就是查驗身份的事躲不過,因此就需要他們規規矩矩地把不規矩的事兒給辦了。
在托馬的掩護下,眾人成功以做酒類和礦石生意為由完成了入境的身份登記。接下來就是前往遠國監司辦理駐留手續,如此繁瑣的程序自然遭到了派蒙的吐槽。
同時也不難看出在鎖國令的封鎖下,外國人並沒有那麽受歡迎,即便這是在設有異人居留地的離島也是如此。
但旅途終究還是要前進,即便是再怎麽麻煩的事空也要硬著頭皮辦下來,隻有這樣才能在稻妻找到麵見雷電將軍的方法。
至於琪亞娜等人,倒是無所謂這些規章製度。隻要琪亞娜想隨時可以利用空之律者的能力將所有人傳送到離島之外的地方,是的,在到達離島後不久,琪亞娜發現自己的力量又回來了一部分。現在可以利用空之律者的權能進行一次短距離的傳送,隻要摸清楚離島的範圍,偷偷逃離這裏還是十分簡單的事。
隻是這樣一來她們便沒有了在稻妻的合法居留證明,一旦被發現拘留是在所難免的。因此經過再三考慮後,琪亞娜決定還是走走劇情,反正最後也能通過一些手段光明正大的離開離島。
與此同時芽衣也正式通過通訊係統和眾人約定好了見麵的地點,隻要眾人成功離開離島就能與芽衣正式見麵。
想到這裏琪亞娜開始變得急迫起來,芽衣做的飯菜她可太想念了。
隻要一想到之後可以吃到芽衣做的飯,琪亞娜的口水就止不住的從嘴角流出,內心更是急的又哭又鬧,就差就地表演一個滿地打滾了。
在前往遠國監司的路上托馬也向眾人解釋起這些規矩的起源,其中大多數都是由離島一直以來的管理者—勘定奉行所製定的。
所謂的勘定奉行主要負責賺取和管理國家的財富,與掌管祭祀活動與人文藝術之類的社奉行,以及直屬於將軍管轄,統管稻妻治安方麵的天領奉行並稱稻妻三奉行。
不知不覺間,眾人便來到了遠國監司所在的位置,負責辦理駐留手續的是一位名叫百合華的年輕女子。
“登島手續都辦過了吧?五位是要辦理駐留手續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百合華麵不改色的說出了辦理所需的費用。
“好的,請繳納一下手續費,五百萬摩拉。”
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托馬以及百合華本人,無不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五百萬!辦個手續就要五百萬嗎!”
這也不怪派蒙在那裏大聲喧嘩,畢竟任誰聽到僅僅隻是辦個手續的費用就需要驚人的五百萬摩拉都會如此。
“嗯,一個人一百萬,所以是五百萬,放心我沒有算錯。”
百合華一臉平靜的看著眾人,在她的嘴裏摩拉仿佛不是錢一般隨口便說出了足以嚇壞一般人的數目。
有那麽一瞬間,空覺得鍾離花錢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大手大腳,起碼真不會隨手一出便是數百萬的摩拉從手中流走。
在一旁的托馬也適時地上前與百合華交談起來。
“哈哈哈…小姐,這幾位是我的朋友,你看看,我是不是還算挺麵熟的。”
“是你啊,托馬先生。那看在您的麵子上,四十萬摩拉好了。”
四十萬摩拉乍一看還是很多,但和之前的五百萬摩拉相比已經便宜太多,隻是這個價格依然超出了它作為手續費的價值。
托馬自然也不會真的就此收手,隻見他先是溫和地道了謝,隨後又表示手續費一事可以再便宜一些,自己替他們出了外加請百合華一頓飯。
最終托馬交付了一千五百摩拉作為辦理的手續費,從遠國監司內走出後,派蒙恍如隔世。
“欸欸!五百萬摩拉可以砍價砍到一千五百摩拉,稻妻人的金錢觀念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托馬解釋道,“手續費本身就是一種私立名目而已。對於遠國監司的監察來說,不論給多少手續費,都會直接落入他們口袋,隻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萬一遇上哪個不行滯留與此的外國富商,又為人老實逆來順受的話…”
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隻不過單單是一個小小的遠國監司中的監察就如此腐敗,符華根本不敢想象整個稻妻從上到下到底有多麽的腐敗不堪。
“僅僅隻是一個遠國監司的人就如此腐敗,你們的將軍大人就不會管一管嗎?”
托馬對此也隻能無奈的歎口氣:“將軍大人自頒布鎖國令以及眼狩令後就很少親自參與到這方麵上來了。如今在稻妻鎖國的現狀下,勘定奉行如同土皇帝般掌管著離島的一切,那些外國的商人們隻能選擇抱團取暖,這也就是離島上萬國商會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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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外國人建立起來的商會嗎?”派蒙問。
“沒錯,商會除了盈利,也兼顧調節、組織、協助在稻妻的外國人生存。可謂是同時在轉眼商道與生存之道的商會。”
“那麵見雷電將軍…”
“這就是空你來稻妻的目的嗎?那麽你們呢?不單單隻是見朋友一麵對吧?稻妻的現狀想必你們也多少從你們那位朋友口中聽說過。”
“真的嗎?你們怎麽不和我們事先說一說啊!”
“因為派蒙你也沒問啊。”琪亞娜說,“稻妻的現狀芽衣也跟我們說過,起初先是雷電將軍頒布了鎖國令,使稻妻上的人無法離開稻妻,自那以後稻妻就變了,特別是離島,因為自鎖國以後離島便是那些外國人唯一的去處,負責管理這裏的勘定奉行更是以此吃得大腹便便。隨後頒布的眼狩令更是將整個稻妻鬧得人心惶惶,甚至還逼迫擁有神之眼的人組成反抗軍爆發了不小的內亂…”
“確實正如你那位朋友所說,現在的稻妻正處於風雨欲來的情況。我認為如果能讓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空麵見將軍大人或許會有什麽改機,因此老實說吧,空我有辦法讓你覲見將軍大人。”
“真的嗎?”
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光芒,那份光芒在托馬眼裏顯得有些紮眼。
“用上我能動用的一切資源的話,或許可以…不過凡事是有代價的。”
聽到這話,派蒙瞬間回想起剛才的經曆。
“你…應該不會像剛才的遠國監司那樣要收我們的摩拉吧?”
“哈哈,自然不會,或者說沒有人要付出什麽代價。隻是…如果你想要得償所願,就要先幫忙解決一些他人的麻煩。找到能讓所有人都開心的方式,這就是我的出師原則。”
“說得好聽,我懂了,你是想做賺人情的中間商!”
“怪不得能成為地頭蛇。”
聽著派蒙和空的話托馬疑惑地撓了撓頭:“欸…我怎麽覺得我好像突然變成了你們眼裏的反派人物了。算了,不管了。總之,正如我剛才所說萬國商會的會員一直處在生存的困境之中。最近有些情況似乎愈演愈烈了,你們去看看能夠派上什麽用場好了。商會會長名叫久利須,是我的好朋友。我就在這裏等你們了。”
說著托馬便向空和派蒙指明了萬國商會的方向,隨後又轉身麵對起琪亞娜三人。
“至於你們,實話實說吧。外國人想要離開離島需要用到勘定奉行發放的通行憑證才行,不過介於你們本身就是想要帶著你們的朋友偷渡出去,倒也不必真的去搞到一份通行憑證。”
符華皺了皺眉,托馬的意思她自然明白,隻不過這並不符合她的性格。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用偷渡的方法離開離島?”
“正是,至於偷渡出離島的路子我也是有的,相對的你們也需要幫我完成一些事情才行。”
托馬口上說的頭頭是道,但琪亞娜並不想被牽著鼻子走。
“在那之前,托馬你不先正式介紹下自己的身份嗎?”
“身份?我能有什麽身份?我不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離島地頭蛇嗎?”
“這話騙騙空他們倆什麽都不知道的還行,但是想要騙過我們可就不好辦嘍,說吧要我們親自揭穿你,還是你自己來?”
托馬依舊不死心地問:“真的看出來了?”
布洛妮婭說:“老實說你的偽裝確實很不錯,甚至我可以斷定你為了今天的局提前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徹底和整個離島上下的人都打好了關係。”
托馬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符華,符華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
其實符華很想說自己一開始並沒有猜出托馬的身份,是在琪亞娜說出托馬的身份並不簡單後,符華才意識到哪裏有些不對勁,隻是就現在的氣氛來看還是不說會比較好,托馬見此情景徹底放棄了希望。
“好吧,我確實不是地頭蛇這麽簡單,不過我很好奇布洛妮婭小姐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提前花了幾個月的功夫把離島上下都打點好了的呢?”
“當你說出你有辦法讓空麵見雷電將軍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要知道以雷電將軍的身份即便是再厲害的地頭蛇也沒有那個資源去打通麵見雷電將軍的門路,能夠有這個能力的人或者說組織、勢力必然不可能是地頭蛇那麽簡單。”
見布洛妮婭如此簡單地推理出事情的緣由,托馬也不得不感歎道是自己一時疏忽才導致露出了這麽大的破綻。
“沒錯,我的真實身份確實不是地頭蛇那麽簡單。”說著托馬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我其實是隸屬於社奉行的家政官,這次來到離島也是因為自家小姐在聽聞那位拯救了蒙德、璃月的旅行者空有打算前來稻妻的意願,特意讓我來此探探實情。”
“想必這其中也牽扯到眼狩令乃至鎖國令對吧?有趣,社奉行是想要暗中違反雷電將軍的意誌嗎?”
托馬的身軀一頓,隨後又放鬆下來,想不到眼前的這幾人居然也猜到了這一層關係。
不過,隻有這一點是萬萬不能在明麵上承認的。
“社奉行向來對將軍大人忠心耿耿,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托馬話中的意思琪亞娜等人自然是懂,於是也不再這問題上過多的追問。
“想必你們家小姐也不會想到我們的出現吧?如今你打算怎樣處理?”
“當然是請你們去麵見我們家小姐了,所有問題的答案我家小姐自然會給予你們解答,當然你們那位名叫芽衣的朋友的問題我們社奉行也會幫忙解決,隻要你們之後能夠答應我家小姐的請求的話。當然如果需要的話,通行憑證社奉行也會一並交給大家。”
琪亞娜等人眼神交流一番,最終決定可以先答應托馬的請求,隻要出了離島一切自然就會好起來。
“可以,你的請求我們同意了。”
見琪亞娜同意,托馬欣喜地帶著三人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在那裏不遠處就是將離島和鳴神島隔開的河流,而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正停靠在岸邊。
很顯然托馬的意思便是讓三人乘坐這艘小船偷偷離開離島,跟他一同前往社奉行。
於是,眾人便跟著托馬一起來到岸邊,坐上小船,開始朝著鳴神島的方向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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