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流夢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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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憶域深處。
星的意識正在恢複,她想起來了幾分鍾前砂金發動了最後的攻勢,隨後黃泉拔刀,然後,砰!
那難以言明的力量將存護的力量斬斷,周遭的時空頃刻陷入了停滯,星的思緒也在那一瞬間被擰成了一團。緊接著便是感官失靈,隻有重力撕扯著星的大腦,在無邊的黑暗中下墜…
直到一縷火光將她擁入懷中。
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是夢境最為原始的樣子,在星前方站著的是一名著裝著全覆蓋式機甲的人,那個人星是認識的。
星核獵手薩姆,便是這個人的名字,當然星知道她還有個好聽的名字——流螢,這是隻有親近之人才知道的名字。
“…你醒了。”流螢開口了,不過她發出的聲音是經過這身機甲處理過後的聲音。
“流螢,你怎麽在這兒?之前分開以後你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你…有沒有事?”星有太多的事想要問流螢了,但最終也隻化為了一份關心。
“我沒事。”流螢說道,“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原本我也想在更早出現在你麵前,向你告知我之前所經曆的一切。但我受到的阻攔比我預想的更甚。
11次,我做出嚐試,卻以失敗告終,不知不覺中,我與這世界的聯係變得太過緊密,難以逃離劇本的約束。艾利歐說的不錯,在這片夢想之地,你我都會得到難忘的收獲。”
流螢抬頭望向上方,語氣中透露著別樣的感情。
“我不如他和卡芙卡那樣通曉人心,也沒有銀狼和刃的一技之長。我所擅長的種種,也隻不過是適用於無需憐憫的惡徒。我所能使用的手段也隻有一種,那就是毫無保留地向你展示我的全部。”
說著薩姆的機甲在一陣火光中消失,留下的隻有臉上出現瑩綠色紋路的流螢。
與此同時,另一邊艦長和加拉赫正漫步在朝露公館內。
“迷宮一樣的走廊和廳房,無處不在的陷阱機關…這大宅子的主人疑心病有點重啊。”艦長在觀察過路上的布置後發出感歎。
“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又是怎麽認為的呢?星期日先生?”加拉赫打趣道。
透過黃金的時刻的微縮模型,站在對麵的星期日背對著兩人回應道:“你很幽默,治安官先生。”
緊接著星期日的語氣開始變得壓迫起來。
“希望這份幽默感已經幫助你找到了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還是說站在你身邊的就是那位凶手?”
“啊哈哈,怎麽會。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話我又怎麽可能不會把他五花大綁起來呢?”
“就是,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又怎麽可能會和治安官先生同行呢?”艦長笑道。
“加拉赫先生,我的耐心不多,消極怠工隻會讓我更加懷疑你與真凶的關係,還是說你就是那個真凶?他則是幫凶?”星期日轉過身看向加拉赫。
“……”
加拉赫無言的笑著,隨後他走到了星期日身前。
“無賴、混混、酒鬼、流氓…這些垃圾話我可聽過太多,但我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被當做殺人魔看待。我幫這位艦長先生收回前言,你的問題不是疑心太重。你是個瘋子。懂嗎?瘋子。還是說我們更加說的明白點?這位秩序的殘黨先生?”
星期日雙眼微眯,眼神中那股殺意已經溢出瞳孔,但卻遲遲沒有動作。
“加拉赫先生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那就當我沒說過吧,那麽星期日先生你找我來又是為何呢?”加拉赫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你們家族把我這條老狗的脊梁骨打斷,拔了獠牙,現在有開始指控我殺人?真是混賬啊!隻有蘇樂達喝多的白癡才會對路邊的流浪狗發神經。
究竟是急什麽東西讓你在這裏不停地說瘋話?比起我,難道不更應該去關心那群正在影視樂園鬧得熱火朝天的外賓?”
“用不著你提醒。那位使節一出公館的門。我就明白他想要幹什麽,我的仆人全都看在眼裏。他的小計謀確實騙過了我,但無妨,我非常樂意見到現在的局麵。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放他走,又是為了什麽才把那座影視樂園的舞台專門空出來?”
緊接著星期日的氣勢再次拔高。
“因為我的目標從始至終就是你,獵狗。他鬧出的動靜越大,我就越有機會讓你和你真正的主人血債血償。”
“如果我真的是凶手,你又何必這麽遮遮掩掩?哦,我忘了,你也有個不好伺候的主子呢——他們叫你別管什麽狗屁凶殺案,專心搞那諧樂大典…是不是啊,溫柔的兄長?”
聽到加拉赫最後的一句話星期日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看來你的偽裝已經幫你充分了解到家族的每一處細節了。”
“偽裝?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假人了?睜大眼睛仔細瞧瞧吧,帶光環的——”
“誠然,你身上的每一處都是真實的。棕色的頭發,像班尼一樣柔軟、卷曲;橙色的瞳孔,令我懷念惠特克爵士的視線;古怪的傷疤,它是伍爾西的勳章…還有灰馬甲、領帶、獵犬勳章、水壺、調飲技術、治安官身份…它們全是真實的——來自五十二位忠誠的家族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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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加拉赫將手放下,不得不承認星期日的調查確實足夠詳細,一下子就把加拉赫的所有身份用的信息全給拔出來了。
“當它們匯聚於一處時,無數細小的真實便編織成謊言——你從每個人身上采擷一縷認知,將它們據為己有,在夢境中虛構出了一個完整的加拉赫…我說的對嗎,神秘的爪牙?”
加拉赫笑了,正如艦長在來之前和他說的那樣,這次的會麵星期日會將他的真實身份一一揭開。
“哈哈哈哈哈!你有種,厲害!可以啊,是我太低估你了…果然艦長說的沒錯,但即使這樣能證明是我殺了你的妹妹和那位偷渡犯嗎?”
“這能證明你和憶域迷因死亡是一丘之貉——已經足夠了。”星期日的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抑製的憤怒,“聽好了,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如何做到的…我現在隻在乎一件事,一個問題的答案——你這個混賬,該死的喪家犬,為什麽要殺了她?!”
“哼哼!”加拉赫捂著腦袋一邊哼笑一邊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去。
“當局者米——人們看不見眼中的沙子,隻知道沙子就在那裏。”說著加拉赫拿出一個打火機並打上火焰。
“想要答案?我可以告訴你…”加拉赫將打火機的火焰對準星期日,“一切隻因那該死的天意弄人。”
“啪!”
打火機的火焰被蓋子弄滅,同時星期日的影子瞬間異化,隨後一個刀刃從星期日的身後將其貫穿。
由憶質構成的身體瞬間破碎,裏麵的憶質亦是灑落滿地。
艦長小心地繞過地上正在消失的憶質來到加拉赫跟前:“真是的有必要搞得這麽像是反派嗎?”
“哈哈哈,畢竟習慣使然,神秘的信徒往往都像我一樣在神秘感上有著各自的追求。”
“所以這就是神秘這邊盛產謎語人的原因?甚至就連謎語人本身也是一個組織勢力。”
“嘛,神秘是這樣的。不把話說得複雜讓人察覺不到其中的含義,還有什麽意義呢?”
“算了,還是聊點正題吧。”艦長單方麵結束了這方麵的話題,“話說這憶域迷因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帶人過去嗎,非得用這個方法?”
“這個,畢竟那裏是我們最後的淨土了,不用一點特殊的方式過去不早就被發現了嗎?”
“算了。”艦長聳聳肩隨後將手搭在加拉赫的肩上,隨後兩人便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這裏是被稱作流夢礁的地方,和受家族管理的夢境不同這裏沒有那些條條框框,也沒有那些逐夢客,有的隻是厭倦了虛假繁華的人們。
他們龜縮在這片淨土內過著屬於他們的生活,白天去別的夢境繼續工作,晚上則是回來靜靜享受這寧靜的片刻。
加拉赫環顧四周發現確實是自己熟悉的環境後,也發出了感歎。
“不得不說你的手段確實高超,不用體會那被貫穿的痛苦,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從正常的夢境回到了這裏。”
“老實說這也不是我的能力,是琪亞娜給我的力量。”
“那位琪亞娜小姐?”
“沒錯。”
“說實話能和我講講她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嗎?能夠隨意將一個虛構的存在固定在現實,這一點就連神秘的令使也無法輕易做到。”
“令使嗎…你應該也在那個群聊裏吧?”艦長問道。
加拉赫點點頭。
“那就好解釋了,之前那個隻出現過幾次的終焉之律者實際上就是琪亞娜的id,隻不過這件事因為某些原因群聊禁止明說,所以群聊裏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跟我說沒有問題嗎?”加拉赫擔心地問。
“關於這一點你放心,群聊隻是禁止我們在群聊裏提起琪亞娜就是終焉之律者的事,現實中提起,跟誰說她並不會去理會。”
“那就好。”加拉赫也是舒了一口氣,畢竟從這麽久時間的使用來看,這個群聊所擁有的力量十分強大,強大到就連那些天才們都猜測群聊的力量可能已經超過了星神所擁有的偉力。
所以在聽到這件事是被群聊明令禁止的後,加拉赫的背後瞬間冷汗冒起。
至於為什麽會有那個猜測,也是因為某次問答阿哈為了尋找樂子在搶答的時候不僅爆燈,還在獲得搶答權後故意答錯。
群聊也是沒有慣著阿哈,在阿哈答錯後就發布了針對阿哈的懲罰並且還是立刻執行的那種。
那個場景加拉赫至今難忘,群聊首先是直播了阿哈當時所在的位置,隨後阿哈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捕捉送到了群聊臨時創造的空間內。
伴隨著阿哈的力量被封印群聊也是十分人性化的給出了一組外貌供阿哈選擇,畢竟接下來的懲罰涉及到跳舞和小劇場,讓由一堆歡笑麵具構成的形象來跳舞以及表演小劇場還是有些過於超前了。
隻是辛苦了身為歡愉的命途行者的桑博和花火了,阿哈在看到那些形象裏有他們兩個後直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們兩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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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選定完形象後阿哈的神軀也是瞬間被一分為二,隨後化為桑博和花火兩人的外貌,在群聊的眾人眼前開始了對於正常人來說堪稱社死的舞蹈和小劇場。
事後根據阿哈本人在群聊裏的回應,那時的祂力量確實被封印了,還表示群聊的力量不可估量,全力施展的話就連ix都無法抵抗。
雖然加拉赫覺得阿哈最後那句話就是在開玩笑,但也能側麵證明群聊的力量至少是能比肩星神的。
畢竟一招瞬間製服星神,這件事可是實實在在發生在了所有人的眼前的。
收回思緒,加拉赫繼續詢問道:“可以為我講講那個終焉之律者又是怎麽一回事嗎?”
“得了吧,這件事要是講起來講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一個女聲在加拉赫耳邊響起。
“特斯拉博士你來啦?”
“嗯。”特斯拉點點頭,此時她的右手正輕輕地放在瓦爾特的耳朵上,溫柔地擰了個圈。
看著瓦爾特吃痛又無奈的表情,艦長也表現出了深深的同情。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想要徹底講清楚終焉之律者的話就要涉及到崩壞的本質,以及繭的存在了。”梅從另一邊來到這裏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為你簡單解釋下艦長身上的能力是怎麽來的,如何?”
“願聞其詳。”
“簡單來說,繭是一個高等的存在投放下來的禮物,目的是創造和那位存在等同的夥伴。而終焉之律者你可以簡單認為是繭在現實世界的投影,可以隨意使用繭所擁有的權能。
作為已經徹底和繭融合的琪亞娜在熟悉繭的力量的過程中,會因為她的練習而誕生新的權能,而琪亞娜也可以和其他人隨意分享這些權能,而艦長身上的力量是琪亞娜夢境權能的體現。至於權能,你也可以簡單地認為是某種現象、物理法則概念化後的掌控權。”
“夢境的權能,也就是說其實琪亞娜小姐擁有隨時掀桌子的能力麽?”
“是的,隻是比起自己親自下場,琪亞娜想要的是通過其他人的努力讓幕後黑手看到人類的可能性,畢竟那位先生還有被拯救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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