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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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下一個輪回,我還能做禾兒,這個娃子的娘麽?”她指著在她旁邊哭的稀裏嘩啦的禾兒,心痛的問。
“這有何難,答應你便是。”那鬼怪雖然生的駭人,但聲音和說的話倒是令人心安。
“真的?”
“快走吧。
我還要回去交差呢。”那鬼怪說著,便轉過頭去。
四周的景色也開始劇烈的變換著,變成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除了那鬼怪,什麽都看不到。
“總有你們這些覺得下輩子能做的更好的...”那白鬼略有不屑的嘀咕起來,又轉頭看向她。
“當媽也是個苦差啊。”
還沒等禾兒的娘說些什麽,那鬼怪便睜大了眼睛。
“怎麽了...?”禾兒娘的問著, 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纏上了自己。
......
“這是什麽?”那身著黑衣的鬼怪看著滿穗,一臉的驚訝。
什麽什麽?
滿穗看著那鬼怪怪異的表情。
她還沒弄懂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便感覺有什麽東西爬上了自己的身子。
滿穗這時轉動眼睛才瞥見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纏滿了白色的細絲。
雖然看起來並不結實,但一瞬就把滿穗帶走了。
“滿穗姐姐。”
禾兒的聲音在滿穗的身邊響起,可滿穗隻能感受到自己處於一片黑暗中,四肢也有所感觸。
可是...該怎麽醒過來。
滿穗有些無所適從。
“滿穗姐姐。
嗚嗚嗚——”
禾兒在...哭?
......
此時禾兒的意識中,那片充滿光亮的空地上,白花已不可見,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空地。
和頭發一黑一白的兩名少女。
滿穗如墨的黑發肆意鋪展在她的臉頰旁,襯得她麥色的皮膚也有了些白皙的樣子。
禾兒雖生的比滿穗白一些,但與頭發的銀發對比起來,顯得黑了些。
她就跪在地上,將昏睡的滿穗擁在了懷中,臉貼臉的抱在了一起。
禾兒流著淚,閉著眼回想剛剛娘的話。
“禾兒想把誰留下,就可以把誰留下。”
娘,說她先去找下輩子的,禾兒的爹爹了。
是禾兒放走娘的,這樣娘就不孤單了。
娘說,要給禾兒找一個更好的爹爹...
“滿穗姐姐。”禾兒抱著滿穗,用臉蹭了蹭滿穗。
我討厭你...
討厭你被那麽多人喜歡。
所以,留下來陪禾兒吧。
禾兒,不會放走你的——
......
“大夫,她是怎麽了?”
此時隻剩下良一個人陪在禾兒的身旁,芸因為還有客人,已離開了。
芸走之後,良又叫了許久禾兒,可根本叫不醒她。
可他看著禾兒表情舒展的樣子,又不像是病的厲害,臉上也不熱,更不是熱病。
怎麽看,都像是睡著了。
“是有些虛證,需要抓些藥調理一下。”
“這不對吧,她之前也是這樣,可不會昏迷不醒啊?”
“按理說,確實不會昏迷不醒。”
“對啊,那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
良看著這大夫隻是說禾兒的老毛病,又開始擔心了起來。
如果這大夫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可就嚴重了。
那和沒救了有什麽區別?
“唉,我也隻能看得出這些。
依我看著,她現在就是睡著了,幸許一會兒就醒了。”
“你肯定是看錯了,她已經睡不醒好幾日了,大部分時間就是在睡覺。”
那大夫看著良在懷疑他,一時間也有些不滿。
“你讓我再看一天,也就能看出這些。”
“那怎麽讓她醒過來?”
“這我也不知道,剛剛也用針刺了,她醒不過來,我也沒辦法。”
良看著眼前這大夫,又看了看醒不過來的禾兒,心中也急切起來,想要說這郎中醫術不行,可又不太敢。
和人打交道還是太難了,真不如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
如今無論對這郎中,或是禾兒的無能為力,使他心中窩火起來。
“好了,結下錢吧,我要走了。”
“你什麽都看不出來,還想要錢?”
大夫這一句要走,讓良徹底忍不住了,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我看不出來?
你出去問問我的醫術在這長安城什麽水平,我大老遠跑過來看的還是這煙月樓的麵子。
就你這宵小,我都懶得正眼看你。”
這大夫歲數不小,看起來確實也有些本事,對著良的冒犯也動起真火來。
大概是二人的聲音大了些,立刻有人進來來勸和。
“老伯,您來啦?”進來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年齡與阿槿相仿,看到那郎中便打起了招呼。
她身穿雜役的衣服,但畢竟是在煙月樓中,看起來也是頗為幹淨整潔的。
長相就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她的臉色並不均勻的,小麥般的膚色,說明她之前的家中是需要她幫忙在外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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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初啊。”那大夫看有熟人來了,心情好了些,但還是瞥了旁邊的良一眼。
那叫阿初的姑娘跟這老伯打完招呼後,又問候起了良來。
“客官,不好意思,芸娘剛才才叫我下來幫忙,來晚了。”
這郎中聽到了阿初提到了芸娘,也知道她的客人也不簡單,就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良。
穿的衣服一身灰,還是芸娘的客人?
說話也不像什麽人物。
哪怕他想從良身上找出些不凡的證據,從良的言談舉止來看,也找不出分毫。
但畢竟有這一層關係在,這大夫也懶得和良再起矛盾。
“老伯,芸娘的藥也要吃完了,芸娘讓您再幫忙抓些藥,和這個客人的花銷一起記在煙月樓的賬上。”
“好,那我就趕緊去找人給芸娘抓藥,然後送過來。”
那老者也不想跟良再糾纏,借口離開了。
“您讓他送到我這就可以,芸娘忙。”
“好。”
說罷,那郎中便走了。
“芸娘,她生病了?”
良看著剛剛的芸能言善辯的,聽到還要吃藥,有些驚訝。
不過好像她最近氣色確實不太好。
他回想著,阿初的臉上卻露出的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就沉下臉來。
“這是芸娘的私事。”阿初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這突然起來的惡意讓良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如果是私事的話,確實也不方便過問,良隻能接受阿初對自己冒犯的不滿。
隻是他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還沒等良來得及給阿初些回應,身後的床榻上便傳來了些響聲。
穗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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