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孕激素打不過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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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早早,你要是不放心,就不讓爸媽去了,我們也不去了,我在家陪你,好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閻老板反正就是哄。無論葉早因為什麽難受的。
“嗚嗚嗚,欺負人……他們簡直太欺負人!讓他們知道我老公不是好欺負的!我要咬他們!”壞了,八成是孕激素開始起作用了,葉早發現自己情緒起伏好大,根本控製都控製不住。
閻釗聽了半天,才差不多推理清楚,哦,不是怕嶽父嶽母挨欺負,是親親老婆腦補了一出自己挨欺負的畫麵,然後活活自己把自己給整哭了。
哭笑不得。
“老婆,你這是怎麽了啊。”古靈古靈的小腦袋瓜,可愛死了!她再這麽可愛,他可真想推掉不去了。畢竟去那兒是魑魅魍魎,待在家裏,是rua一隻小兔子,好軟好軟。
“我沒、沒怎麽,我能有什麽。”她說的很心虛。
雖然試紙留了個懸念,但她覺得,百分之九十九,自己可能真懷了。
而且懷得還是個不省心的搗蛋鬼。天哪她不會接下來整整九個月一直這麽情緒化吧!
“閻釗,要是我一直這樣莫名其妙跟你發脾氣,你會一直哄我嗎?會嫌我煩吧。”
想著想著,又難過了,吧嗒吧嗒掉眼淚。
淚失禁體質加孕激素,要爆炸了,她要成真·水做的女人了,整天哭哭哭。
不成想,一抬頭,看到閻釗眸色很深很深的看著她,一副要變狼的趨勢。
“老婆,一大清早,別撩我了。”
“什麽撩你?哎哎哎!你……你別剝我衣服呀,唔嗯……不行閻釗!”
好吧原來孕激素打不過戀愛腦。
她矯情成這樣,居然把閻大佬撩得欲仙欲死,這……這合理嗎?
要是真懷了,可禁不住他折騰!
半小時後,車上——
“早早,閻釗怎麽了?是不是我跟你爸做什麽了,惹他不開心?”
“是不是禮錢上少了?你說上多少合適?你跟他說,我跟你媽不是成心的,我倆沒經驗……”田麗珍跟葉柄宏瞧著閻釗的臉色,低聲在葉早耳邊嘀嘀咕咕。
在他們老家,即便親人去世最隆重的三周年,禮金最高也不過千把塊,平時都三五百。
九萬塊錢真不少了,擱以前這約等於他們全家兩年的口糧錢,老兩口又是互相商量,又是問了兒子,才最終做了決定,哪成想依舊好心辦成了壞事。
二老神情忐忑。
“……”她總不能說,她把閻釗推開,害的某人欲求不滿外加內心小九九懷疑她不愛他了吧……男人的心思也是謎團呢。不明白怎麽就拐到她不愛他上麵了。
“他沒有不高興,隻是工作有些累而已。”隻能扯謊說。
葉早不敢看爸媽的眼睛。
好在他爸媽也完全沒有質疑,隻鬆了口氣道:“不是生我們的氣就好。”
“當那麽大的公司的老總,肯定很累的。”田麗珍說:“等我回頭去菜市場挑一隻老母雞,給女婿煲湯。”
葉柄宏道:“家裏那麽多廚子,手藝不比你好要呀?”
“家裏人煲的跟廚子煲的,那能一樣嗎?”
“有啥不一樣?”
“我心疼女婿,廚子是為了工資,出發點就不一樣。”
“出發點影響味道嗎?”
老兩口拌嘴,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葉早去看前排開車的閻釗是什麽反應,結果在後視鏡裏目光相撞,不知算心有靈犀還是巧合,她看他的時候,剛好他也看她。
“你等著。”閻大佬小孩子般鬧脾氣,口型警告。
葉早剛疑惑說我等著什麽。
“我要跟你爸媽告狀!”
葉早瞪大雙眼。
隨即差點失笑出聲。
好好好,閻先生耳朵好使,聽到她媽說心疼他,要給他煲湯喝了,他居然就立馬想到可以打小報告。
葉早都好奇他到時候告狀說什麽,大饞小子!有些首富吧表麵好像很腹黑,切開其實是黃心的。
臭流氓,告狀去吧!哼,就不信他真敢去說,不怕在嶽父嶽母麵前節操碎一地嗎?
葉早知道閻大總裁就隨便說說而已。
好比幼稚園小朋友放狠話。
邁巴赫靜默駛入私立墓園。
葉早聽說過這兒的墓地,比京城三環cbd的高檔公寓樓一平米還貴好多,活的起都死不起。
但環境真的不一樣,依山傍水,坐北朝南,繁花似錦,今天還是個大晴天,一點不顯得鬼氣森森。
葉早想起曾在報刊雜誌看過閻天明閻大公子這個人,他給人的感覺就跟這頭頂的天氣與四周風水一樣,光而不耀靜水流深,微風不燥,陽光正好,可惜……
閻天野說,閻天明是因為執意要查不該查的東西,被閻伯伯給“至親亦可殺”的。
她不知道閻天野的話能信多少。
但這讓她聯想到跳樓死在自己麵前的任征,記得讀心聲任征之死也跟閻智琛有關,似乎死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閻伯伯的,而且任征死後被曝出侵占公司不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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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好處真的……隻是任征為了給任家謀私嗎?
葉早開始有種所有線索穿成一條線的感覺,卻又並不覺得世界明朗,反而眼前的霧更大了一些。
最大的疑問是,為什麽閻伯伯可以不讓她讀透半點?難道自己親眼讀到的心聲,全部是謊言嗎?
難道閻伯伯知道她可以……讀心……?
“阿釗,早早,你們來了。”大嫂雲蘭看到熟悉的車,迎上前來熱情迎接,笑著與二人打招呼,卻能看出是勉強。
雲蘭臉色很糟糕,眼睛腫的睜都快要睜不開了,意誌力幾乎搖搖欲墜。
失去了畢生所愛,卻偏偏擁有與對方的無數回憶,過去有多甜蜜美好,未來就有多痛苦絕望。
雲蘭與閻天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偏偏結婚沒過太長好日子,一方就與世長辭,天人兩隔。
“大嫂,節哀。”葉早說完,迅速紅了眼眶,雲蘭看她哭了一下子很不好意思,手忙腳亂幫她擦眼淚。
“早早你別傷心,其實我都習慣了,唉。”
然而慢慢走到雲蘭身邊,脖頸修長如天鵝,柳葉眉丹鳳眼的中年美婦,卻沒給葉早什麽好臉色。
與身旁西裝挺括刀裁,清瘦而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一起,二人不動聲色將葉早與大嫂隔開。
“閻釗,那兩人誰呀,保姆跟管家?”雲蘭的母親周涵容聲音尖利道。
“你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帶來,對你大哥有份尊敬嗎?別忘了你位子是怎麽來的,誰讓給你的!”
雲蘭的父親雲建弼也是疾言厲色說道。
知道閻釗臉色再冷,反正也不會還嘴。
一年就這麽一天,還不給他們說過癮。
被閻釗陪伴在側的葉家二老頓時手足無措,滿臉的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葉早看了一陣心酸。
閻釗手輕輕搭在田麗珍的肩上,輕拍了兩下,像是讓老人家安心。
接著他嘴角微揚,勾勒著笑,眼底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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