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物極必反,過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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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聞遍了整個太廟,都沒有發現異常。
    不,是查過了整個太廟。
    本來想著,回來大殿,跟嵐寶交差。
    途中看見一隊禦林軍,護著四個太監從太廟的大門走了進來。
    它立即就感覺到,太監抬著東西,不對勁兒。
    於是就悄悄地靠近,仔細分辨。
    它現在雖然還隻是麒麟幼崽,麒麟一族的七大神通尚未覺醒。
    但是,人世間的東西,對它來說,那是沒有一點兒的難度。
    一下子就辨認出,擔床之上,黃色錦緞下麵,有優曇花汁的味道。
    優曇花花期極短,花大而白,其氣味如同佛寺中的檀香。
    那香味聞過之後,可以讓人清心醒腦,忘卻煩惱。
    對人體有益無害,又被稱為佛花。
    小白知道,那是優曇花中蘊含的一種藥性。
    人體少量吸入,可以醒腦提神。
    但是,它現在聞到的,卻不是普通的優曇花汁。
    而是經過提純濃縮,藥性比普通優曇花汁,濃烈幾百倍。
    不要忘了,有一句話,叫做物極必反,過猶不及!
    再好的東西,隻要過量,都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原本提神醒腦的優曇花,被提純之後,就變成了殺人的毒藥。
    長時間大量吸入以後,會導致人的身體極度亢奮,然後心悸而亡。
    小白看見那四個太監,與天聖帝父子會合,進了大殿。
    就直接跟了進去,落在橫梁上,然後用意念跟嵐寶匯報。
    嵐寶聽後,恍然大悟,心裏不禁佩服要殺顧星寒的那個幕後黑手。
    這還是高智商犯罪,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優曇花的氣味特殊,就算有人聞到也不會懷疑。
    都會以為是,是太廟中經兩年累月焚香,而留下的檀香味道。
    而且,心悸而死,既沒有外傷,也不是中毒。
    以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就算是將屍體解剖,也找不出死亡原因。
    所以在書中,仵作和禦醫,都沒有找到顧星寒的死因,隻能歸結於靈異事件。
    “小白,那優曇花的毒,你能解嗎?”
    嵐寶急切的問道,心懷期待。
    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阻止顧星寒接觸到那優曇花汁。
    但是,她怎麽阻止?
    她現在口不能言,不能表達。
    小白倒是能說,但是隻要開口,就會被當作妖怪。
    再說,按照書中的劇情,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人知道,吸入提純的優曇花汁能讓人致死。
    所以,沒有人會相信的。
    再說,她以什麽理由打斷皇家儀式?
    皇權不可冒犯,恐怕顧星寒沒死,自己先被哢嚓了。
    所以嵐寶能夠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把優曇花的毒性暗中解去。
    “主人,更正一下。
    那不是毒藥,而是良藥,隻是不能過量吸入。
    不是毒藥,又哪裏會有解藥?”
    腦海中,出現小白那無奈的聲音,否定了她的想法。
    嵐寶頭疼,罵了小白一句沒用,心中急得不行。
    她現在被娘親抱著,跟文武百官站在一起,距離顧星寒甚遠。
    不要說提醒,連靠近都不能。
    這時候,冊封儀式已經開始,就見樂安聖旨宣讀完畢。
    那四個太監見狀,趕緊將擔床上麵的黃色錦緞揭下,然後退了下去。
    嵐寶就看見,每一個擔床上麵,擺放著一個紅髹輿案。
    輿案上麵分別放著相同的兩樣東西,正是皇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象征,一冊一寶。
    金冊上的金片,長一尺二寸,寬五寸,厚二分五厘。
    有兩片,上麵鐫以真書,上下有孔,用一根紅綾穿在一起,開闔如書帙。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證書。
    而寶其實就是印章,也是真金鑄就,龜紐,篆文。
    方五寸九分,厚一寸七分。
    “主人,那優曇花汁,就塗在連接太子金冊的紅綾上。”
    小白蹲在房梁上,用意念提醒嵐寶。
    “小白,你是不是又說謊?
    大殿上這麽多人,那金冊就這麽沒有遮擋地擺著。
    要是沒有解藥,凶手是怎麽做到,隻殺顧星寒一人,不傷害其他人的。”
    嵐寶懷疑地問道,據她所知,在書中的情節。
    今天太廟中,死的隻有顧星寒一人。
    所以她懷疑,凶手一定有解藥,才能保證其他人不中毒。
    所以懷疑,小白剛才說不能解毒,又是在撒謊。
    或者是,小白能力有限,解不了又嘴硬。
    “我的主人啊!你可是冤枉小白了!
    你聽我說,提純後的優曇花汁,氣味凝而不散。
    要不是小白是麒麟神獸,天賦異稟,根本就感覺不到。
    而且隻要距離三尺之外,就不會受到影響。
    先前被錦緞蓋著,現在周圍又沒有人,當然沒有人受到影響。
    而且就算短暫的接觸,吸入的量也不會致命。
    需要近距離地大量吸入,在把體內積攢到一定的量,才會引起心悸。
    據小白所知,應該是連續吸入一炷香時間,才會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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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巴感到委屈,感覺主人不信任自己,哭唧唧的解釋。
    嵐寶長出一口氣,緊張的情緒稍有緩解。
    心裏想著,原來如此,幸好那優曇花不是吸入之後就會有反應。
    那就等顧星寒受封結束,再見機行事。
    找機會在發作之前,給顧星寒喂下靈泉。
    隻要不死,她都能救回來。
    於是就忍住心中的焦急,不錯眼地盯著儀式的進展。
    就見天聖帝已經走下龍椅,樂安急忙取過冊寶。
    天聖帝接過,親手授予顧星寒。
    然後顧星寒手持冊寶,一人走到大殿深處,那裏供奉著天聖曆代皇帝的牌位。
    他先是將冊寶放在蒲團前,點燃了一炷香,然後跪在蒲團上,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那冊寶就放在他的麵前,距離不超過三尺。
    嵐寶看著顧星寒一個人祭拜祖先的身影,心中想著。
    要殺死顧星寒的人,一定對著冊封儀式很是熟悉。
    現在她就希望,顧星寒的祭拜趕緊結束,不要超過一炷香時間。
    但是,顧星寒三拜九叩結束,並未起身,
    而是跪在蒲團上,開始朗誦祭文,大意就是跟曆代祖先表決心。
    說自己成了儲君,一定會做個明君,振興天聖之類的話。
    不過那祭文冗長,似乎是沒有盡頭。
    聽得嵐寶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她發現,顧星寒剛才點燃的那柱香,要燃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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