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天停下了動作。
    他還以為這奴隸貿易的發起人已經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畢竟聖地的聖主時常更替，幾十年、幾百年就會換一位。
    能突破到神王境界，成為聖地底蘊的聖主少之又少。
    一個傳承數萬年的聖地，底蘊強者也就十幾人，多一點的二三十人。
    可幾萬年來的聖主，數量早就上了三位數。
    聖主在位時間若太久，卻無法突破神王境界，就必須退位。
    “他在哪裏？”秦天問道。
    “秦聖，如果我們找到罪魁禍首，您能否放過我們這些無辜的弟子？”大長老開始討價還價。
    “那當然，小爺我隻找責任人，既然有了目標，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大長老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出賣老祖很丟人，但能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秦聖，天人聖地的先輩，就在大殿後的天人殿中。”大長老指了指天人殿。
    天人聖地自然有自己的底蘊。
    要想減緩生機流逝，就需要特殊的設計，或是借助神材，或是布置大陣，以此隔斷生機流逝，才能讓沉眠的強者減少生機損耗。
    即便如此，生機依舊會有不少流逝。
    而天人聖地布置的是截天之陣，此陣法消耗極大，對聖地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不過陣法的效果比神材更好，不但能讓生機流逝減少得更多，還能讓沉眠之人保持一定的實力。
    秦天看向天人殿，毛驢也跟著看了過去。
    “幾萬年前的生機不滅陣。”毛驢隻看了一眼，就看穿了陣法的虛實。
    “此陣耗費巨大，且持續消耗靈石。想必天人聖地就是靠販賣奴隸賺的靈石，來維持這個大陣的運轉吧。”
    這陣法布置難度並不高，但極少有勢力采用，沒辦法，消耗實在太大了。
    每年光是靈石消耗，就高達一兩億斤，這對聖地來說也是難以承受的。
    而且這是每年都要消耗，並非一次性支出。
    一般的聖地，一年也就幾億斤靈石的收益，要知道這些靈石，還得給聖地的長老、弟子發放俸祿，聖地的開銷可不小。
    每年花一兩億斤靈石維持老祖的生機，幾乎沒有哪個聖地能扛得住。
    “看來，天人聖地依靠奴隸貿易賺了不少啊。”毛驢不滿地說道。
    以人為奴，本就違背常理。
    在中元星，奴隸雖並不罕見，各地都有，但數量都不多，而且還會遭到正派勢力的打擊。
    可不像北原這般，直接將奴隸貿易發展成了和礦石貿易一樣規模龐大的支柱產業。
    大長老尷尬地笑了笑，這奴隸貿易確實讓天人聖地富得流油，甚至連挖礦都不屑去做了。
    天人聖地已經很久沒去開礦，主要精力都放在經營奴隸貿易上。
    秦天沒有說話，神色平靜。過往之事，他懶得理會，反正把這些人都殺了，一切不就都歸零了嗎？
    想太多，反而不利於做事。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把人解決了不就好了。
    “打開它。”秦天並不懂陣法。
    大長老搖了搖頭，此陣極為嚴密，可抵禦聖人的威力，唯有聖主能夠開啟，或者裏麵的老祖自己出來。
    “本神來。”毛驢主動說道，“不過區區一個生機不滅陣罷了。”
    “不用，反正都是要打死的，直接轟開。”秦天語氣平淡。
    但在大長老聽來，這話卻猶如魔音。這人當真如傳聞中一般，殺人不眨眼，說起殺人，就像說要吃午飯一樣平常，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也行。”毛驢也覺得秦天說得有道理。
    “動用帝兵轟開它。”
    毛驢張口一吐，一枚帝印出現。
    大長老神色驚愕，又是一件帝兵！他們這是搜刮了多少聖地、世家啊？難怪聖主跑路時，把帝兵也帶走了，原來是預防被搶。
    帝印瞬間化作千丈大印，隨即狠狠砸落在陣法之上。
    “轟隆！”生機不滅陣瞬間爆開，整個大殿都塌陷下去。
    原本在大殿之下，躺在寒冰石上的一群天人族老祖，一同陷入了深坑之中。
    “轟隆！”地板被炸飛，沙石四濺。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從深坑中彌漫開來。
    為首之人氣息雄渾，聖力縈繞周身，一道道聖光照耀，無比璀璨，絢爛神異，他宛如一尊仙人，通體散發著白光。
    “居然是大聖，天人族底蘊果然不凡，還有一尊活著的大聖。”
    待到光芒散去，此人的真麵目露了出來。隻見他眼窩凹陷，氣息破敗，就像一具幹屍。
    “這大聖太年邁了，隻怕已經沉眠幾十萬年了。”毛驢搖了搖頭。
    “咳咳。”一道細若蚊蠅的咳嗽聲傳來，正是來自這尊大聖。盡管他氣血衰敗，但那縷聖威依舊是眾人中最為渾厚的。
    毛驢神色平靜，可陽卻無法淡定了。
    大聖，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被譽為古之聖賢，其強大程度可想而知。
    神王之後便是聖境，聖人又分為三個大境界：聖人、聖人王、大聖。
    大聖更是被尊稱為古之聖賢，可謂是聖人中的聖人，強大到難以估量。
    石族之所以沒被滅掉，也就是因為出了一個神王而已。
    說起來，陽還是第一次見到聖人，沒想到竟是大聖，哪怕這大聖已垂垂老矣，可那一絲聖威，仍讓人心生畏懼。
    “竟敢打擾我等沉眠，找死！”又是一尊聖人王出現。
    聖人王之後，四尊聖人陸續從廢墟中走了出來，一個個聖光彌漫，威嚴無比，仿佛是從神話中走出的人物。
    還有十幾尊神王，神環縈繞，氣度不凡，站於虛空之中。
    “秦聖，那位便是奴隸貿易那一代的聖主天百萬，也是發起人。”天人大長老指了指那群聖人王中的一人。
    “恩!”聖人王眼睛一瞪，不怒自威，大大長老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聖人王天百萬看向了大長老，此人穿著天人聖地的服飾。
    和一個外人站在一起，且似乎在指責他。
    出來的天人聖地強者，都還一臉茫然。
    感知到了四件懸空的帝兵，封鎖了天人聖地。
    “當今聖主何在，讓他出來。”天百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
    似乎隻有秦天不對勁，可此人隻是個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