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難怪不見地獸，居然全族都到了這裏。這麽多地獸匯聚在這裏是要幹嘛？”星輝心中滿是困惑。
    此刻他所在的隻是這空曠山洞頂上，密密麻麻洞口中的一個。
    他不確定自己被發現沒有。
    可此刻的地獸沒有絲毫反應。
    所有的獸都朝著一個方向。
    而在最中心，是一頭體型超過十米，神態垂暮，卻散發著強大威壓的地獸。
    “聖人王！”星輝咽了咽口水。
    這裏麵居然有一個聖人王。
    而且看這狀態，這頭聖人王似乎大限將至了。
    一股股聖人氣韻從老地獸身上散發出來。
    大聖坐化後，可留下聖韻。
    聖人王無法留下聖韻。
    他這是在傳授經驗，以及消散聖人之力滋養這些地獸。
    這老獸應該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索性為族群做出最後的貢獻。
    消散聖人之力，會讓其提前死去，消耗掉最後的生機。
    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這麽做。
    甚至不少種族的聖人王，也做不到這一步。
    大多聖人都是苟延殘喘到最後一步。
    不過外界的聖人，有諸多辦法封印自身。
    聖人的壽元雖然不過幾千年，可在外界有延壽的寶藥，可延長壽元。
    更有驚豔絕倫者，直接活出第二世，再多一條命。
    不過就算如此，這個壽元也是有極限的。
    大帝再活一世，也不過萬載而已。
    若是神王再活一世，壽元也不會超過神王境的六千年。
    可在源石，或者神石的封印下。一個隻剩下幾年壽元的神王，或者聖人。
    刻在其中封存千年，甚至幾千年。
    被神石封印後，一個人的生命活躍度會降低無數倍，消耗也會同時降低。
    不過在沙境之中，應該沒有源石或神石。
    地獸族強者，壽元將至也隻能坐化了。
    “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離開這裏，這裏不是恩賜，而是囚籠。”老地獸的聲音沙啞，“留在這裏，終其一生也無法打破枷鎖。”
    這裏地脈之氣濃鬱，可讓地獸快速成長。
    可成也地氣敗也地氣，他們難以突破聖人王境。
    就像沙海的沙獸難以突破聖人境一樣。
    他花費了無數代價，才突破了聖人王境。
    可卻傷了根基，命不久矣。
    沙境是囚籠，一層一層的囚籠。
    必須離開，地獸族才有未來。
    “是，老祖。沙境已開，我們會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一頭聖人八重的地獸一臉恭敬。
    “老祖會將畢生所學傳授與你們，三日後，老祖會送你們離開。”老地上看向了扭頭看向了深處，似乎有什麽恐怖之物。
    “吾已老矣，無懼一死，隻為給地獸一族謀取一個未來。”老地獸眼中滿是決絕。
    他是地獸族千百萬年來第一次突破聖人王的。
    在突破這一刻，才知道了許多的東西。
    血脈中塵封的古老記憶蘇醒。
    沙獸也好，地獸也罷，乃至最深處的。
    都不過是被氣束縛之物罷了。
    這麽多年來，先祖肯定想過出去。
    可從未成功過。
    便是有因為有阻礙。
    “土靈，放過我們。我們已經在此千萬年了，足夠償還一切了。”老地獸大喝一聲，可語氣中卻帶著祈求。
    可無人回應。
    “土靈？”星輝一臉困惑。
    地獸他自然知道，血脈傳承中，有關於地獸的記載。
    族中古籍也有。
    可土靈從未聽說過。
    地獸存在久遠，可卻從未離開過沙境。
    從未有過。
    按理來說，這麽強大的種族，隻要離開沙境，成為一個大族不在話下。
    種族可以得到繁衍，發展。
    但地獸從未離開過，一頭都沒有。
    看老地獸的語氣，似乎這一切和土靈有關？
    但土靈他從未聽說過。
    他們血脈傳承極為強大，就像一個知識存儲庫，能儲存極其久遠的消息。
    超過數百萬年前的記憶，都能回憶起來一些。
    隨著實力提升，逐步記起來。
    或者外物也會觸發，若是他記憶中有關於土靈的記憶。
    在聽到後便會自動記起來。
    現在他並沒有任何反應。
    也就是說，漫長歲月下來，連星土巨獸一族，都沒有關於土靈的記錄。
    或者說，土靈的存在超過了星空巨獸的記憶上限。
    那至少也得是，上一個紀元了。
    而且一些重要情報，星空巨獸可傳承更久。
    “熟悉的地方，本神似乎在上一個紀元前來過此地，我塵封的記憶蘇醒了。”毛驢呢喃道。
    “你來過，還是在上一個紀元？”秦天在一旁眼睛一瞪，“你這老家夥，究竟活了多久。”
    毛驢搖了搖頭：“忘了，本神無法修行，神魂有限，無法記住太多東西，所以會將記憶封存，若是碰到熟悉之物才會記起來。”
    “記憶還能封存？”秦天疑惑道。
    “當然。”毛驢點了點頭，“這算不得什麽高深之法，一些強者都能做到。
    一些特殊種族，如星空巨獸，還能以血脈傳承的方式，將記憶烙印在血脈之中，傳承給後世，這屬於比較厲害的手段了，有此法的種族不多，主要以星空巨獸為主。”
    “不過妖族也有，但是隻能傳承功法，秘術，無法傳承記憶。”
    “這裏有什麽寶藏不成。”秦天嘀咕道。
    同時一道巨吼響起。
    土靈二字在通道中傳出。
    地下通道的傳音能力本就極強，這一聲大喝更是響徹地道。
    隻怕傳出幾百萬裏。
    “土靈。”毛驢眼睛一下就亮了，像是古老記憶被激活了。
    “記起來，本神記起來。看來地獸一族，要突破聖人王得了。”毛驢開口道，“果然是黃金大世，法則，大道之力浮現。
    居然讓地獸一族，都突破了聖人王。”
    “這土靈圖謀了千萬年，成功了嗎？”毛驢呢喃道。
    “土靈是啥？”秦天看向了毛驢。
    毛驢肯定知道。
    “一群試圖演化長生物質的自大狂。”毛驢搖了搖頭，“和另外那群想演化仙域的家夥一樣，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都瘋魔了啊！”毛驢感歎，“長生的誘惑，太過誘人了，無數生靈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