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淼淼和張曉涵出國後，剛開始，所有人都認真對待他提出的建議。努力地降低成本，增加效率，提高利潤。
    然而，這樣的熱度隻持續了兩個月，隨著時間的推進，形勢表麵還穩定，大家已經淡化。
    事實上，經濟形勢在持續惡化，許多實業由於激烈競爭，人工和原料成本不斷上漲，利潤越來越低，企業都靠貸款死撐著。
    當實業無法盈利時，開始有些人想通過捷徑來獲取快錢，以維持自己的企業能存活下去。這時的賭博變得瘋狂起來，股市也大起大落，各種炒作不斷湧現。
    這是黑暗前的最後瘋狂！越瘋狂，危機越嚴重！
    翟淼淼出國後，也變得非常焦慮，他知道這些道理，他也知道其他人不會有他這樣的認知，會應付式落實一些給他看看。即使張叔，雖然會認真對待他提出的建議，卻也無法果斷，狠心地執行。
    翟淼淼每周都有會有一兩次聯係陳富貴，了解國內一切，交流一切。即使如此，其他人在過了一段時間後，越來越不重視了，隻知道把握任何一次發展機會，不斷發展。人啊，隻知道發展，努力，向上，前進，卻不懂停一停，歇一歇，看一看，減少風險。
    翟淼淼輕度抑鬱了，這是事業上最難的關卡。幸好，有張曉涵陪著，不斷開導他。
    “有時，我寧願隻做自己一個人的事業，不要任何團隊。就如擺個小攤，開個小店，不搞大。”翟淼淼。
    “你應該把團隊的個人因素考慮進去的，我覺得你太理想化了，多些包容，不要追求完美。”張曉涵安慰地說。
    “我知道，所以沒有衝動地馬上回國。但是，這次對我們來說，真的是很重要。渡過這一關，事業會上一個大台階；渡不過這一關，一切歸零。”翟淼淼。
    “那就一切歸零吧，我們還活著，我們本來也是從零開始的。”張曉涵。
    “謝謝，我明白，我需要時間來接受。”翟淼淼。
    曉斌公司開始出現虧損，陳富貴也找過李家駿和吳曉斌做工作，希望把一些產業停了。然而，這家文化公司是吳曉斌的心肝寶貝，是他的所有心血，他舍不得放棄任何一項業務，即使李家駿也在做著他的工作。
    這一天，剛回到家的陳富貴與翟淼淼在微信聊。
    “情況已經跟你講了，就這個樣子。我也希望他們真正落實下去，家駿雖然知道道理，他卻撕不開麵子，帶著私人感情做事。最大的阻力就是曉斌了。你有什麽好的建議？”陳富貴。
    “辛苦你了，你不僅要幫王莉莉，也要去做他們的工作。我建議你重點觀察曉斌公司的財務情況，每個月的財報都要拿，並發一份給我。如果持續虧損，就以九鬥公司發正式文件，把吳曉斌停職了。”翟淼淼。
    “我明白，我隻是怕，那個時候會不會太遲了。”陳富貴。
    “肯定遲了，即使現在采取行動都遲了。一個企業或業務，不是說停就能順利停的，要做大量的工作，特別是員工的安排。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能因為曉斌公司而背上一大堆債務。”翟淼淼。
    “我明白了。”陳富貴。
    “王莉莉那邊怎麽樣了？她沒跟我聯係，我也沒她的任何財務資料。”翟淼淼。
    “她那邊一片混亂，我現在經常過去幫忙。她爸已經按你的建議，出國，回避了。所有權力都私交到她手上，我在她那裏擔任董事長助理。遇到的阻力比我們意料的，還要嚴重。一些元老開始轉移公司的資產，一些元老在抵製莉莉的一切決策。莉莉和我，先從這些元老的手下開始，先清除掉他們的黨羽，換上我們的人。”陳富貴。
    “九鬥公司這邊去了不少人吧？我真不希望被她挖空九鬥公司的年輕人。”翟淼淼。
    “她帶走了大部分人，主要是因為我們也停了不少業務。不過，莉莉有次跟這些私下開了個會，隻要大家幫她渡過這一關，她建議這些人都回九鬥公司，她也說自己也是九鬥公司的股東之一。”陳富貴。
    “以她的能力，隻要完成好交班，不要產生太多債務，是可以重新做起來的，畢竟很多資源是長期積累的結果，不是隨便就可以搶走的。”翟淼淼。
    “她有次跟我說，她其實是想把九鬥公司通過各種方式，變成家族生意的公司之一，然後用這家公司去接手家族生意的主要業務，從而完成交班。好在王總做了她的思想工作，她才改變主意。否則，我們與她會鬧僵。”陳富貴。
    “過去的事就不要理了，現在的你是最辛苦的，兩邊都要處理，而且都是關鍵時候。”翟淼淼。
    “辛苦點無所謂，最怕自己忙忙碌碌，沒有好結果。”陳富貴。
    “會的，會有好結果的。”翟淼淼。
    “你有沒有感覺到經濟形勢在惡化？”陳富貴。
    “現在的瘋狂，大起大落，大漲大跌，其實是黑暗來臨的前兆。”翟淼淼。
    接著的日子，炒作之風越來越多，各種限製政策不斷出台。
    股市也知道從何開始持續大跌，然後小反彈，最後是長時間的陰跌，成交量萎縮到極致，市場一片悲觀和恐慌。
    消費不斷減少，倒閉越來越多，失業的人也不斷增加。
    曉斌公司已經持續虧損了一段時間，吳曉斌在愧疚中提出辭職，陳富貴安排農華去協助李家駿進行資產的清算和低價轉讓，以爭取債務的減少。
    華雨公司還是黃小雨在主持大局，翟鑫鑫夫婦協助，公司也是在虧損中，隻是虧損不大，加上債務隻占總資產的六成，還算合理。華雨公司基本上能保留下來，規模在縮小中。
    曉強公司在張叔、付三元和史小強的努力，雖然業務遠遠不如以前，至少還有點純利潤，這已經非常理想的局麵。有這樣的好結果，隻是因為他們三人都對翟淼淼有高度的信任，對他的建議非常重視。
    最好的，還是九鬥公司，基本上沒有任何損失，負債低，流動資金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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