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我在這，別喊了……。”
    顧一白吐著嘴裏的冰渣，抹著臉上沾著的冰霜，回應著顧允冰的呼喊。
    “冰兒，你太棒了。”
    一身潔淨的顧雪瑤如同一隻百靈鳥，直接撲在顧允冰身上，圍著她誇讚道。
    “沒想到，同時運轉意境和功法的融合方式真的能成功，冰兒你真是太聰明了。”
    “好了好了，現在輪到你了，”顧一白從冰霧中走出，看著顧雪瑤調侃道，“冰兒成功了，如果你有了觀摩的經驗還失敗的話，那樂子可就大咯。”
    “少祖，你……小瞧我，”顧雪瑤鼓起腮幫子，“哼，等著瞧吧，冰兒能行，我也可以。”
    “少祖，你這樣激雪瑤姐姐，會不會適得其反？”等顧雪瑤入定，顧允冰蹙著眉頭走到顧一白麵前，擔憂道。
    “不會，雪瑤是單純，可是不傻，她分得清挑釁與激將。”
    顧一白看著顧允冰打量一番，誇讚道，“不錯，借助這次機會一鼓作氣突破靈河境八層，時機把握的恰當好處。
    不僅巧妙的化解了融合功法帶來的能量冗餘，還讓修為更加凝實，做的非常好。”
    頓了頓，顧一白接著問道：“冰兒，意境與功法融合後……是什麽感覺？”
    “很強……！”
    顧允冰琢磨了半天，兩個字就形容完畢。
    顧一白：……
    顧一白張了張嘴，說的更直白，“我知道很強，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感受！”
    “就是……很強，真的很強。”
    “……你做的很好，”顧一白揉了揉她的腦袋，沒再追問。
    他雖然很好奇，但是並沒有再繼續追問，因為這種感覺他以前深有體會。
    就拿當時靈光一閃創造出來的「幻刀影流殺」來說，如果讓他單獨拿出來說感受，他會給出和顧允冰同樣的回答，
    ——很強！！
    如果詳細解釋的話，他能從有想法到實施成功的一整個過程完全說一遍，可是具體的去分享招式上的感悟時，就無法詳細形容。
    因為，這種感受一句話概括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隻有親身體會過，才能真正理解。
    “少祖，我……”
    “不用有心理壓力，待會你就能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顧一白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來到了顧雪瑤麵前。
    此時，顧雪瑤被一個大水球包裹著。
    可能是靈力屬性的差異問題，沒有顧允冰那種“冰”的感覺，倒是那兩道漣漪比顧允冰的更加清晰。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道漣漪逐漸交互，水球隨之開始震動。
    隨著交互的越來越深，水球上的震感越來越強，表麵就像是煮沸的水一樣，不規則地湧動起來。
    嘭……！
    一個時辰後，水球乍破。
    洶湧的浪花向四周拍去，卷起地上的草屑與泥土，撞在靈力防禦罩內壁上。
    這一次，顧一白提前做好了準備，全身用靈力包裹，滴水不沾。
    一旁的顧允冰更絕，凡是向她湧去的水，全部凝結成冰，最後形成一座冰牆擋在她前麵。
    “哈哈，少祖，我也成功了。”
    顧雪瑤雀躍而起，蹦躂著來到顧一白麵前，炫耀道，“少祖，你看，你看，我成功了，我將「水之意境」與「淨水柔術」融合在一起了。”
    說完，還不忘把修煉的成果顯示出來。
    隻見在她手上，一滴平平無奇的水珠，卻給人一種擁有浩瀚的感覺。
    “還得是雪瑤，真厲害，”顧一白熟練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隨即問道，“融合意境與功法後，有什麽感覺？”
    “很強呀！”
    顧雪瑤脫口而出，不假思索。
    尤其配上她那雙無邪且清澈的眼睛，活脫脫一個在校大學生。
    “真棒……，”顧一白哄小孩似的，又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即看向顧允冰，“冰兒，現在你明白了吧！”
    “我好像……明白了。”
    “冰兒，少祖，你們再說什麽，什麽就明白了？”
    顧雪瑤好奇的伸著脖子，眼珠子來回轉動，目光在兩人身上循環交錯。
    顧一白笑了笑，話題一轉，說：“你們能不能施展一下這次的收獲，讓我感受一下它的威力。”
    “我先來……，”
    顧雪瑤翻轉控製那滴水珠的手，對準不遠處的一棵樹，另一隻手向前一劃。
    咚——！
    水珠筆直射出，在空中幻化成一支水箭，朝著大樹飛去。
    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當水箭快要碰到大樹時，突然消失了，
    下一刻，大樹背後產生劇烈爆炸，隨即一聲嘎吱響起，似乎有什麽東西倒了。
    “這是……？”
    顧一白眉頭緊蹙，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大樹背後。
    看著地上倒下的一片樹木，他那雙詭異的瞳孔驟然放大，腦海中開始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過了半天，依舊沒有想出來。
    忽然，他轉頭看向顧允冰，“冰兒，你試一下。”
    後者複製著顧雪瑤剛剛的動作，一支冰箭從手心射出，同樣在一棵大樹前消失，而其背後在一聲劇烈爆炸過後，掀起濃厚的冰霧。
    “一模一樣，到底是怎麽回事？”顧一白摸著下巴呢喃道，“難道這是意境與功法融合後的產物？”
    “非也！”
    就在這時，張蓮之和高琮出現在一側。
    “張長老，那這是什麽緣故？”顧一白急忙問道。
    “法則……，”
    張蓮之看著那棵被攻擊兩次，依舊毫發無損的大樹，道，“兩位姑娘觸摸到了一絲法則之力。”
    “法則？”
    “沒錯，意境大成後的產物，”張蓮之點頭，“她們將意境與功法融合，將小成品階的意境，瞬間提升到了大成品階，而此時的意境，已經觸摸到法則的門檻。”
    “法則，不是隻有達到靈海境才能領悟嘛，她們明明才靈河境。”
    “可能……這就是天才吧！”張蓮之思考一陣，有些羨慕地說。
    “可是，少祖比我們還厲害，他怎麽沒有摸到那個……對，法則，”顧雪瑤突然開口。
    “法則之玄，高於意境，並不是誰天賦強，就能先領悟法則的，機緣與悟性相輔相成。”
    “那是不是隻要將意境提升至大成，就能觸摸到法則？”顧一白問道。
    “不能。”張蓮之搖頭。
    “為何？”
    “意境分小成，大成，以及巔峰三個品階，我所說的兩位姑娘的意境大成，是指處於大成品階與巔峰品階之間。
    一句話就是……大成已過，未及巔峰。”
    “原來如此！多謝解惑。”
    “少祖何須這麽客氣。”
    “哇塞，剛剛好厲害呀，”這時候，關旭終於趕了過來。
    打量了一下爆炸地，急忙開口：“冰兒姑娘，雪瑤姑娘，你們剛剛施展的是什麽功法，這也太厲害了，
    ……能不能教教我？”
    “不能！！！”
    兩女叉腰，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