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糟老頭子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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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興帶著船老大來到陸家莊附近的江上,他並未貿然靠近,而是先在遠處觀察了一陣子,發現裏麵並非想象中那般如臨大敵、戒備森嚴,反倒是一家人悠閑自在地坐在門口,欣賞著江邊的風景。
楊興指著一處偏僻之地對船老大說道:“一會兒你就在那兒把我放下,你就回家去吧!這些天辛苦您了。”說著,他從懷裏掏出所有銀子。
船老大看著楊興手裏的五兩銀子,感動得不行,跪下就哐哐磕頭,嘴裏喊道:“公子已然救了小老兒的命,這銀子小老兒要是收了,那還算人嗎?”
楊興雙手扶起船老大,安慰著他:“莫愁姐姐要殺你,本就不對。救你是為她贖罪。你不欠我,這些銀子是我向你學藝的學費,你收下。”楊興見船老大還在猶豫,提高音量道:“好了,還有正事呢。”
船靠岸,楊興下船。船老大留下話:“少俠,小老兒甘錦帆,日後若有需要,必當竭盡全力!”
楊興背對江麵,淡漠地揮揮手告別。心裏嘀咕:‘甘錦帆,趕緊翻,在江上叫這名字,可不吉利啊!’
楊興該辦正事了,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換上一身道士的衣裳,嘴上粘上胡須,下巴再添二尺長髯,扮作一個得道的老道士。他扛著算卦的招牌朝著陸家莊的大門走去。
門口的一家人見他這副模樣,也沒在意,繼續享受美好時光。
楊興走到陸展元麵前,輕“咦”一聲,再湊近點,細細打量一番,接著一聲歎氣,最後掐指一算,還不忘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好家夥,不得了啊!老夫已經許久不見此卦象了。”
陸展元一家人看到楊興扮演的老道士一驚一乍的,心情也緊張起來,尤其是陸展元的妻子何沅君,她不由得回憶起十年前和李莫愁定下的十年之約,當時要不是一燈大師從中調解,恐怕她們二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舅媽,一般這樣的老道士做出這舉動,都是騙錢的,別信就對了。”小程英見何沅君表情異樣,擔心之色盡顯,用小手抓住她的手指安慰著。
陸無雙也點頭讚同。
此時的楊興,低頭看向兩個小姑娘,一個膚色白嫩,容顏秀麗,眼神靈動;一個白淨鴨蛋臉,杏眼羞澀,唇紅齒白。
‘真是兩個美人胚子,楊過不要,因為專情小龍女,誤了這麽多佳人,我可沒那麽多顧慮,小龍女讓給楊過,其他的我就不客氣了,為楊家傳宗接代事小,讓美女孤獨終老事大呀!’就在楊興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喊聲喚醒了他。
“喂喂喂,那老不正經的,看夠了沒有?沒見過美女啊!”陸無雙雙手叉腰,梗著脖子,朝楊興扮演的老道士大喊。程英也投來質疑的眼神。
“咳咳咳,丫頭,老朽剛剛確實有些失禮,先賠個不是。”楊興向兩人鞠了一躬,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老朽剛才是在為兩個丫頭看麵相,日後定然不凡,隻是今年會有一劫!”
兩個小姑娘還是滿臉鄙視,顯然不信自己會有什麽劫。
隻是楊興這話,卻讓兩個大人有所聯想,還是何沅君忍不住問道:“敢問道長,今年的劫難是什麽,又如何化解此劫?”
楊興閉眼不語,隻是手指不停地搓動。心裏默念‘不談錢,隻談緣!’
何沅君見楊興的動作,瞬間明白,從袖子裏取出百兩銀票,放在楊興手裏。
楊興不動聲色地收起銀票,手捋著胡須,緩緩說道:“你我有緣,可以破解小姑娘的劫難。”程英陸無雙,齊齊翻了個白眼,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楊興一本正經地道:“你們二位,身為江湖人士,應在多年前有個仇家,近日會有惡客上門。一切皆因一個‘情’字。”
此時原本麵無表情的陸展元麵色驟變,想必是想到了極其可怕的事。他急忙追問:“道長,此劫如何化解?”
楊興做出高深莫測的表情,雙眼一眯,掐指一算,微微皺眉,喃喃自語:“奇怪了,還是這樣嗎?”輕輕歎氣,“所有方法都推算過了,全部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硬扛,扛過去了,萬事順遂,扛不過去,性命難保。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楊興別說沒辦法了,就算有辦法也不能告訴他,不然神雕劇情一開始就跑偏了,還怎麽先知先覺呢?
“沒有辦法,還化什麽劫?你就是個大騙子!”陸無雙憤怒地指著楊興的鼻子罵道。
“我也沒保證全部化解,我說的是可以破解小姑娘的劫難。”楊興不慌不忙地解釋著,比劃著連自己都看不懂的手勢,最後向天一指道:“看我神通。”
他沒注意,因為自己動作太大,用於偽裝的二尺長髯掉了。這一下他看上去年輕了至少二十多歲。
兩大兩小四個人全都盯著楊興看,眼神似乎在說,被你騙了喲!
楊興見他們的神色,下意識摸了下長髯,怎麽沒了。
他急得手忙腳亂,也不管合不合理,裝作平靜地解釋:“我這是廢了三十年道行,才變成這樣的。”
本就不信的兩個姑娘一臉精明,陸無雙哼了一聲,“我信你個鬼,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不對,你不是老頭子,你是小騙子,連聲音都懶得裝了,你再看看地上的假胡子吧。”
楊興見勢不妙,轉身就跑,不一會兒,就跑出了陸家四人的視線。
如此戲劇性的收場,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平複了陸展元兩人的擔憂,卻讓楊興覺得自己英明一世,卻在這兒丟了臉。不過他又洋洋得意起來,因為洪淩波打探消息費了兩個糖人,自己卻掙了一百兩白銀。
楊興跑出一段距離後,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望陸家莊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
他摸了摸懷裏的銀票,心裏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雖然剛才的偽裝被識破,但他並不在意。畢竟,他的目的是打探陸展元一家的消息,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方便他在兩方之間周旋,改變一些人悲慘的命運。
至於陸無雙和程英那兩個小丫頭,他倒是覺得挺有趣,尤其是陸無雙那潑辣勁兒,讓他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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