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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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時分,月亮還未完全隱沒,潔白柔和的月光透過交錯雜亂的樹枝,灑在那些早起勞作的人們身上。
陸家大堂內,陸展元、何沅君、武三通和武三娘四位大人,憂心忡忡,一整夜都沒合眼。他們滿心焦慮,時刻警惕著,生怕李莫愁冷不丁又殺回來。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眾人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齊刷刷地緊盯著門口,全神貫注地等著即將出現的人。
“舅舅,舅媽,你們怎麽起這麽早呀?”程英睡眼惺忪,好奇又關切地問道。她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仔細打量著在場的每個人,仿佛能從大家的表情和眼神裏看出端倪。
心思細膩的程英很快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趕忙問道:“舅舅,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陸展元輕輕歎了口氣,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頭,蹲下身子,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說:“小英,別害怕,不管發生什麽,舅舅都會保護好你們的。”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思索了一會兒,接著說:“小英,你去把無雙,還有偏房那兩個小客人叫醒,咱們要出遠門,得早點出發。”
程英心裏雖滿是疑惑,但感覺事情非同小可,便沒再多問,照著舅舅的話去做了。
沒一會兒,陸家上下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廳裏。陸展元麵色凝重,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望著台階下整齊站著的丫鬟和雜役。
在他身後,何沅君一手牽著程英,一手拉著陸無雙,這兩個小姑娘跟原著裏一樣,脖子上圍著李莫愁親手縫的絲巾。大武和小武則躲在武三通夫婦身後,怯生生地左顧右盼。
陸展元心情複雜地看著這些對他滿懷期待的下人們,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來我陸家,時間長的有十幾年,短的也有五六年了。如今陸家遭遇大難,我不想連累大家。就此分別吧,每人賞五兩銀子。”
“要是半年之後,陸家還平安無事,你們要是願意,還能再回來。別再說什麽同生共死的話了,你們也知道我這是要跑路了。”說完,陸展元帶著一行人轉身就走,根本沒理會下人們的苦苦哀求,也沒在意他們的竊竊私語。
陸展元早就把路線規劃好了,讓武功最強的武三通在前麵開路,自己跟在隊伍最後,以防有人掉隊。
程英、陸無雙他們幾個孩子沒走過遠路,時間一長就累得不行,得停下來歇歇腳,這可大大拖慢了大家的速度。
陸展元一邊鼓勵一邊安慰他們:“咱們加把勁,前麵離那條河還有兩三裏地,過了河對岸咱們就安全了。”
兩個小丫頭一聽,頓時感覺身上又有了力氣,甚至還往前跑了一段。
就這樣,一行人來到了河邊,等著渡船。江麵上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就在這時,不遠處漂來一艘船。
遠遠望去,船上站著三個人,隻是看不太真切。不過瞧那站在船尾撐船的,技術倒是相當熟練。
陸展元當機立斷:“孩子們和女眷先到對岸,我在這兒斷後。”兩個小姑娘一看到船,就像看到了希望,不停地朝著船揮手。
可等船靠近了,所有人都嚇得不輕,因為站在船頭的兩個女人,一個正是他們害怕的女魔頭李莫愁,另一個是她徒弟洪淩波,而楊興在船尾撐船。
眾人見狀,扭頭就往後跑,可他們哪跑得過武功高強的李莫愁啊?
李莫愁直接飛身一躍,落到他們前麵,背對著他們,然後舉起手中的拂塵往後一揮,一下子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再往後一看,洪淩波已經持劍截斷了他們後退的路。
李莫愁冷笑一聲:“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說完,揮舞拂塵就朝眾人攻了過去。
武三通怒喝一聲,挺身而出,和李莫愁交上了手。但他終究不是李莫愁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漸漸落了下風。
李莫愁瞅準時機,猛地拍出一掌,正好打在武三通胸口。武三通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武伯父!”陸展元驚呼道。
李莫愁得意洋洋地說:“陸展元,你要是再不乖乖聽話,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陸展元咬牙切齒地罵道:“李莫愁,你這麽狠毒,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莫愁目光轉向何沅君,陰森地說:“何沅君,你這個賤人,要是不想他們都因為你死,就自己了斷!”
何沅君臉色蒼白,但眼神格外堅定:“李莫愁,你別想讓我屈服!”
李莫愁步步緊逼,手中拂塵揚起:“那我就先殺了你!”
陸展元趕緊把何沅君護在身後,說道:“李莫愁,有本事衝我來!”
李莫愁哈哈大笑:“好啊,那我就先好好折磨折磨你!”說著,再次出招,攻勢愈發猛烈。
陸展元奮力抵抗,身上還是多處受傷。何沅君看著陸展元為了保護自己和大家這麽拚命,心裏悲痛萬分。
就在這時,李莫愁突然使出一招陰狠的招式,直逼何沅君。陸展元不顧一切地阻攔,卻被李莫愁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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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沅君知道今天在劫難逃,為了不讓陸展元再受苦,也為了保護孩子們,她淒然一笑,說:“展元,來世再見。”說完,拔劍自刎。
“沅君!”陸展元悲痛欲絕,抱住何沅君的屍體,眼中滿是絕望和仇恨。
李莫愁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還繼續嘲諷道:“陸展元,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陸展元緩緩站起身,目光死死地盯著李莫愁,說道:“李莫愁,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李莫愁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
陸展元突然把手中的劍遞到李莫愁手裏,趁她不備,猛地衝過去。李莫愁一驚,想收手已經來不及,劍直直地刺進了陸展元的胸膛。
陸展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李莫愁,要是你這輩子都被仇恨蒙住眼睛,最後隻會孤獨終老……”說完,便倒了下去。
李莫愁見狀,徹底發狂,瘋狂地咆哮著:“活著讓我痛苦,死了還想讓我痛苦?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要把你們一個葬在南海,一個埋在北方苦寒之地,讓你們永遠不能相聚!”
武三通見何沅君死了,不顧身上的傷,直接朝李莫愁衝過去,一掌打在她後背上。
李莫愁愣了一下,隨即拿出一枚冰魄銀針,射向武三通的大腿。
陸無雙、程英,還有大武、小武四個孩子,跟著武三娘往別的方向逃走了。李莫愁看著他們逃走的方向,瘋狂地喊道:“好,很好!既然這樣,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這時楊過從船上下來,和洪淩波一起把陸展元夫婦的遺體埋葬,讓他們得以安息。他們沒聽李莫愁的話,畢竟陸展元夫婦對朋友和下人都很仗義,也許唯一的錯就是辜負了李莫愁。
楊過看了看身受重傷的武三通,運用自己所學的醫術,把五毒神掌的毒氣逼了出來。
可麵對冰魄銀針的毒,他卻沒什麽辦法。
他當然不可能像原著裏武三娘那樣,把毒素吸進自己體內。
他思索了一下,對武三通道:“我沒十足的把握,隻能試試看。”
武三通疑惑地看著楊興,“你不是跟李莫愁一夥的嗎?幹嘛救我?”
楊興誠懇地說:“如今大宋外有強敵,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我隻是不想李莫愁殺害大宋的正義之士,你別多想。”
武三通愣在那兒,臉色十分複雜。
楊興把手掌放在武三通腿上,動用丹田內“木甲”的能力,給那冰冷的腿部帶來絲絲溫暖。慢慢地,那被冰魄銀針刺傷的傷口,竟然就像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此時,李莫愁還不依不饒地追著逃跑的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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