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我是渣男。”
    霍言琛一把抓過了書：“那你算什麽？”
    “我？”
    林向晚被問得有些懵，但還是說道：“愛搞發明的仙女。”
    “……”
    霍言琛看著林向晚一本正經的神色，氣笑了一遍又一遍。
    真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連一丁點反饋都沒有。
    林向晚當然知道霍言琛想問什麽。
    他想問那個孕檢單是怎麽回事。
    她不明白，想問就直接問唄，偏偏喜歡旁敲側擊，真是太別扭了。
    可以說，霍言琛集齊了她討厭的男人所有性格特征。
    想問又不直接問，那她便看破不說破，憋死他。
    “沒事就出去，別打擾我看書。”
    林向晚不耐煩地催促。
    霍言琛真想撕了這本書。
    眼角餘光一瞥，又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電腦屏幕。
    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
    無痛墮胎廣告。
    心裏的悶氣漸漸消散了許多。
    再一看，桌子上放著止痛片。
    再聯想到林向晚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肚子上放著暖水袋，
    便想到林向晚昨晚夜出是為了去墮胎。
    “那你先休息。”
    霍言琛出去後，跟馮醫生打了通電話。
    馮醫生：【什麽？霍總你問墮胎後吃什麽能補身體？】
    霍言琛：【你是醫生，能別大驚小怪麽？】
    馮醫生：【稍後我給你發個菜單。】
    電話掛斷沒多久，馮醫生便給霍言琛發了菜單。
    還附帶了一句六十秒的語音。
    霍言琛剛點開，就聽到了馮醫生熟悉的聲音。
    隻不過，這段語音髒話含量超標了。
    “誰在罵人？”
    顧一笑剛把車停好，就聽到了霍言琛在播放語音。
    “馮醫生。”
    霍言琛沒繼續聽：“真沒素質。”
    他把菜單交給了孫蘭蘭，特地叮囑孫蘭蘭要監督林向晚好好吃飯。
    孫蘭蘭看到菜單，有些懵：
    “霍總，太太現在身體良好，不需要大補，補多了也不好。”
    “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霍言琛沒有解釋。
    “是。”
    等到霍言琛和顧一笑離開後，孫蘭蘭就去找林向晚了。
    林向晚看到菜單，不由氣上心頭。
    她還以為霍言琛是受到了他母親的壓力，才來挽留她。
    現在看來，霍言琛挽留她，是想慢慢熬死她。
    要一直這麽吃大補的東西，她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
    反正已經有五百萬了，說走就走。
    “蘭蘭，我們撤。”
    林向晚提著還沒打開的行李箱；
    來到地下車庫挑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帶著孫蘭蘭走了。
    兩個小時後。
    林向晚已經入住了一間四居室。
    “蘭蘭，先收拾三個臥室。”
    至於剩下一間房……
    林向晚想了想，現在法力沒恢複，晚上得徒步去搞業績。
    說實話，真的挺累的。
    而且，能不能開張，還得看運氣。
    運氣好，就能連續牽紅線。
    運氣不好，連個人都遇不到，就別說牽紅線了。
    當然，還有一種就是被人當做神經病。
    得想想別的辦法搞業績，比如，直播算姻緣。
    前提是，她或多或少地恢複一點法力。
    沒有法力，就隻能通過觸碰別人才能看到姻緣線。
    她不像月老，人家是專門牽紅線的，就算沒有法力也能算。
    她是被貶下凡的時候才學了點半吊子算法。
    沒有法力的時候算得不準。
    晚上的時候，屋子全部收拾好。
    林向晚讓孫蘭蘭好好休息，自己兩手插兜就出門了。
    “太太，手機拿上。”
    孫蘭蘭追了出去：“萬一你喝多了，方便我接你。”
    “我酒量很好，喝不醉的。”
    林向晚想了想，還是拿上了手機。
    也不能為了避開霍言琛那個禍害就不拿手機吧？
    號碼拉黑就行。
    其實，她想過換手機號。
    轉眼一想，她才新辦的手機號，溫若菱就找到了。
    換霍言琛也一樣，便沒換了。
    此時。
    霍家。
    霍言琛上班時，一直打不通孫蘭蘭的電話。
    不是占線就是關機。
    掌握林向晚動態全靠孫蘭蘭，聯係不到孫蘭蘭，便不知林向晚現在什麽情況。
    索性提前回家了。
    一回去，發現屋子裏沒人。
    這次他專門跑到樓頂去找過，硬是找不到林向晚在何處。
    “要你們有什麽用？連個人都看不住！”
    霍言琛召集了所有保鏢，挨個訓斥。
    “霍總，依我看，太太肯定是離家出走了。”
    顧一笑語速極快：“你先別發癲，咱們理性分析。”
    “說。”霍言琛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
    “太太每天晚上都要出門，每次你都要跟蹤，很影響太太……
    夜生活的體驗。
    其次，太太每次回來，還沒好好放鬆休息，你就要念叨她。
    在太太的視角裏，你就像個甩不掉的煩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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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一笑時刻關注著霍言琛的表情變化。
    說話的時候，一直與霍言琛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自己代入太太的視角，再想想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為……”
    顧一笑說到起勁時，不由碎碎念了句：“這誰受得了。”
    霍言琛聞言抿唇不語。
    氣氛就這樣變得沉凝、沉悶。
    懂事的顧一笑已經去車庫開車了。
    等他開過來時，霍言琛竟然還原地站著。
    “霍總……”
    “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徹夜不歸，我不該念叨麽？”
    霍言琛神色奇怪的看著顧一笑。
    顧一笑尬住了。
    太太都被念叨走了，還在這裏思考根本不重要的問題。
    “先上車吧。”
    顧一笑看看時間不早了：
    “快要晚上了，我們出去說不定能碰到夜出的太太。”
    “我不相信她會離家出走。”
    霍言琛返回了屋子。
    林向晚向來離不開他。
    就算這幾天一個勁的要提離婚，要分家，但她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不可能真的走。
    在林家的時候，她是被困在宅院的金絲雀。
    到了霍家，她亦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離家出走能去哪裏？
    她不是小孩子了。
    林家肯定容不了她的任性，隻會將她送回來。
    偌大的京城，她的落腳之處隻有霍家。
    除了霍家，她哪裏也去不了。
    霍言琛再次來到了林向晚的臥室。
    這次，他終於發現，林向晚屋子裏的行李箱不見了。
    整個屋子，整棟樓，東西沒有絲毫變化。
    唯一缺少的，就隻有一個不起眼的行李箱。
    她，真的走了？
    很奇怪。
    再次下樓的時候，忽然覺得整棟樓空蕩蕩的。
    “霍總？還要出去麽？”
    顧一笑等了快半個小時，便到樓下催促了句。
    不多時，霍言琛陰沉著臉下來了。
    周身氣場低迷，像是被烏雲籠罩，壓迫得顧一笑大氣也不敢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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