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你在哪裏辦的假證？”林向晚好奇地把玩著證書。
    “是真的。”
    霍言琛認真說道：
    “整個證最有價值的就是這個印章，不會有假。”
    “我本人都不知道這件事，那不還是假證麽？”林向晚咧了咧嘴。
    “是我……母親拖人辦的，我拿了忘記給你了。”
    霍言琛硬是把脫口而出的“媽”改成了母親。
    “是忘記了，還是不想給？”
    林向晚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盯著霍言琛。
    霍言琛抿唇不語。
    林向晚隻是想過個嘴癮，對答案並不感興趣。
    沒有這個證書，她依舊可以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反正完成任務後她就回去了，玄門協會的人能耗多久？
    當然，若有這個證書，就能省去很多麻煩。
    “東西我收下了。”
    林向晚收下了證書。
    搞不好，這東西以後可能比身份證還重要。
    霍言琛悄悄關注著林向晚的神色反應。
    她從剛才開始一直都麵帶微笑。
    就好像沒什麽事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卸下偽裝後，她整個人的氣質確實變了。
    “跑了一晚上了，餓了吧？走，喊上他們一起去撈一個。”
    林向晚率先走向了正在火熱營業的商場。
    “他們？”霍言琛下意識地往後看去。
    “怎麽？大總裁看不起撈？”
    林向晚雖然對人間美食不太了解，但她記得成神仙之前的經曆。
    她並非一開始就是神仙，也是從凡人修煉飛升的。
    出身低微，記事起就是孤兒。
    她經曆過窮苦，感受過窮苦，那時候為了吃的差點被人打死。
    所以，她始終認為食物不分檔次。
    “我看得起。”
    霍言琛跟了上來：
    “我不歧視食物，大家想吃什麽那是大家的自由。”
    他的欲言又止落在林向晚眼中。
    “那你呢？”林向晚笑問道。
    “我……因為家規森嚴，我從沒吃過外麵的食物。”
    霍言琛現在放鬆下來。
    一想起童年時的經曆，就有點喘不上氣：
    “奶奶製定了家規，對我更是苛刻，我從小沒接觸過這些食物。
    長大了，也沒必要接觸了。”
    “難道不是因為長大了依舊受限於奶奶的家規麽？”
    林向晚想到霍老夫人，就想到了那天她的新拐杖：
    “什麽時候回趟老宅？”
    “過兩天我奶奶壽宴，可以一起回去。正好我母親也回來了。”
    霍言琛算了一下日子，一切剛剛好。
    “如此甚好。”
    林向晚心裏盤算著拐杖。
    霍言琛心裏盤算著林向晚和奶奶的關係是否能緩和。
    林向晚一瞥眼，剛好看到霍言琛一臉愁容的樣子。
    不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遂問道：
    “你奶奶的事情解決得怎麽樣了？”
    “嗯？”霍言琛愣了一下。
    “我是問你奶奶的事情，不是罵你。”
    林向晚解釋了句，但好像越解釋越有問題，幹脆不解釋了：
    “溫若菱身體怎麽樣了？”
    “孩子不是我的！”
    霍言琛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那天晚上應該是被人下藥了，但進錯了房間，跑到了傅君之的房間。
    圈內人都知道傅君之是個禽獸，沒有女生願意親近他。
    因為他脾性古怪，興趣愛好特殊，所以才單身至今。”
    “因為傅君之惡名在外，我才逃過一劫。”
    那天，霍言琛去醫院當場跟溫若菱對峙。
    暗中派了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真相。
    溫若菱是去了他的房間，但因為他跑到了傅君之的房間，就避開了。
    想來傅君之遇到了溫若菱，所以才會在第二天醒的時候批了他一頓。
    那時候覺得傅君之犯病了。
    現在一想，傅君之就是犯病了。
    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罵人。
    “我是說，她身體怎麽樣？”林向晚有點無語。
    “不清楚。”
    霍言琛如實道：
    “我當時去找她就是為了搞清楚孩子的事情，為了跟我奶奶說清楚；
    查明真相後，我就走了。”
    “啊？你怎麽能這麽對待她？”
    林向晚狐疑：
    “我記得，當時我出車禍奄奄一息的時候，醫院聯係家屬，你跑去機場接她了。
    就是那天，整個京圈都知道霍總真愛回歸了，你現在這麽做，真的是……”
    林向晚硬生生地將髒話咽了下去。
    不行。
    罵髒話容易損功德。
    “你……”
    霍言琛瞥了眼林向晚：
    “那次車禍是人為，根據調查的結果，是……”
    “你想說，是我為了不跟你離婚，故意設計了那場車禍？”
    林向晚光是看霍言琛的神色反應，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好啊。
    本來她以為那場車禍是意外事故，原來是人為的。
    “現在我不會這麽想。”霍言琛堅定地說道。
    “這麽說，你以前會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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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向晚眯了眯眼，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可能為了跟你不離婚拿生命開玩笑。”
    霍言琛看著林向晚不似開玩笑的神情，和堅定的語氣。
    忽然間有些恍惚。
    記憶中，林向晚為他做的那一切，難道都是偽裝？
    她是為了傅君之才忍辱負重過了三年低聲下氣的生活麽？
    偽裝了三年，因為跟傅君之有孩子了，所以急著逼他離婚……
    “你可以利用我，但你不該那麽下……”
    霍言琛收住了後話。
    “下什麽？”林向晚緊緊逼問。
    “你好歹是林家千金，不該放低身段為傅君之做這些。”
    霍言琛隱忍著怒意：
    “你為了他差點丟了性命，還失去了孩子；
    他倒好，從始至終都在隱身。”
    霍言琛越說越激動：
    “他甚至連個身份都不給你。
    他既然敢……撩撥你，卻不向外界官宣你們的關係；
    他這算什麽？
    他到底把你當做了什麽人？”
    林向晚聽的啞然失笑。
    關於“她懷孕”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現在才想起問。
    嘖……
    他可能一直想問，但死要麵子拉不下臉問。
    現在正好趁著溫若菱一事，重提舊事。
    “你還笑？”
    霍言琛講了一大堆，一瞥眼，發現林向晚嬉皮笑臉的：
    “你以前不怎麽出門，可能沒途徑了解傅君之；
    我來幫你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沒興趣。”林向晚擺擺手。
    “你沒興趣了解？”
    霍言琛愣了愣：
    “你就這麽信任他，信任的聽不進去關於他的任何不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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