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軍區的夜來得格外早，窗外月色如水，灑在皚皚白雪上，泛出清冷的光。屋內，昏黃的暖燈照亮一方溫馨小天地。糖寶坐在柔軟的床鋪邊緣，兩條小短腿晃悠著，手裏緊緊攥著手機，嫩白的小臉上滿是思念。
    “五爹爹，糖糖想粑粑了。”糖寶扭頭看向正在看電腦的墨昱珩，聲音軟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墨昱珩聞聲放下手中電腦，大步走來，在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糖寶的腦袋，溫柔說道：“乖寶寶，那咱們給爸爸打視頻電話。”
    得到應允，糖寶立刻來了精神，小手指熟練地劃開屏幕，撥通了爸爸的號碼。
    等待接通的間隙，她興奮又期待，小身子微微前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叮”的一聲，視頻接通，屏幕裏出現墨寒霆熟悉的麵容。
    “粑粑！”糖寶眼睛瞬間亮如星辰，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米牙。
    “糖寶，我的寶貝，有沒有乖乖聽五爹爹的話呀？”墨寒霆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滿是寵溺。
    糖寶用力點頭，小胸脯一挺：“糖寶可乖啦！粑粑，你在家也要乖乖吃飯、乖乖睡覺，不能偷偷熬夜工作哦。”
    墨寒霆笑著應下：“好，爸爸都聽糖寶的。”
    糖寶又開始分享在軍區的趣事，說到看到士兵們訓練時整齊的步伐，她還從床上跳下來，有模有樣地模仿起來，逗得墨寒霆和墨昱珩哈哈大笑。
    聊了好一會兒，墨寒霆提醒糖寶該休息了。糖寶雖滿心不舍，但還是懂事地跟爸爸道別：“粑粑，你要照顧好自己，糖寶愛你，晚安安呀～”
    “寶寶晚安。”
    掛了電話，糖寶在墨昱珩的陪伴下躺進被窩。
    邊疆的夜，靜謐深沉，遠處偶爾傳來巡邏士兵整齊的腳步聲。軍區公寓裏，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屋內，映出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糖寶在床上像條不安分的小魚，翻來覆去，小被子被她踢得亂七八糟。她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滿是對新環境的不適應。
    “五爹爹，糖寶睡不著。”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打破了夜的寧靜。
    墨昱珩無奈地歎了口氣，放下手中還未看完的文件，起身走到床邊。
    “糖糖乖，五爹爹在呢。”他輕聲說著，聲音低沉而溫和。
    墨昱珩輕輕抱起糖寶，讓她小小的身子靠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糖寶的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小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角。
    墨昱珩開始在房間裏慢慢地踱步，每一步都沉穩而輕柔，像是生怕驚擾到懷裏的小家夥。他一邊走，一邊用手輕輕拍著糖寶的背，一下又一下，節奏均勻。
    “五爹爹，給糖寶講故事，粑粑每天晚上都會給糖糖講故事的。”糖寶仰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墨昱珩。
    “好，五爹爹給你講。從前啊，有一個小天使，住在高高的雲端上……”墨昱珩的聲音緩緩流淌，故事裏的小天使勇敢又善良，經曆了許多奇妙的冒險。
    糖寶聽得入神，眼睛漸漸變得迷離，可還是強撐著不肯睡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墨昱珩已經講了好幾個故事，腿也有些發酸，但他依舊耐心地抱著糖寶，不停地哄著。他的下巴輕輕抵著糖寶的額頭，時不時在她的小腦袋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糖糖快睡，睡著了就能夢到小天使啦。”
    不知過了多久，糖寶的呼吸終於變得均勻而平緩，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進入了夢鄉。
    墨昱珩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還好啊，他聽勸。小老八給他發了好多童話故事，他就提前準備了下，不然他這會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給小朋友講故事。
    他輕輕坐在床邊，守了一會兒，確定糖寶睡得安穩，才起身，繼續去看沒看完的文件。
    墨家在國外的地下產業大多可都是他負責的。雖然大哥派他來保護糖寶寶，但工作量並沒減少太多。
    大哥壞！！
    ……
    傅瀟暮站在小鎮入口的路牌下，眉頭緊鎖。這座名為"茱萸村"的村莊安靜得詭異，連一聲狗叫都聽不見。
    不對，這村子裏應該連野狗都沒有了。
    夜幕降臨，
    "報告首長，偵察隊已經回來了。"副官壓低聲音，"他們說......鎮上的居民都很奇怪，白日無人村莊，晚上像萬鬼遊行。"
    傅瀟暮接過夜視望遠鏡，對準鎮中心的方向。透過鏡頭，他看見幾個居民正在街上走動，他們的動作僵硬，步伐整齊得可怕。更詭異的是，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模一樣的微笑。
    "什麽時候開始的？"傅瀟暮問道。
    "據說第一個人失蹤是從上個月開始的，姑娘回來過年第二日她母親就失蹤。"副官翻看記錄，"先是有人失蹤，後來是牲畜，最後連飛鳥都不見了。"
    傅瀟暮的心猛地一沉。人失蹤了一個月都沒人報警，過去一個月早就過了最佳搶救時機。
    "立即封鎖所有出入口。"他果斷下令，"調集重型裝備，建立隔離帶。"
    無論如何也決不能讓茱萸村的人離開村莊半步。
    夜深了，小鎮的詭異達到了頂峰。傅瀟暮通過夜視儀看到，那些村民此刻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街道上奔跑好像在追擊禮物。
    他們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綠光，嘴角流著涎水。
    突然，通訊器裏傳來急促的聲音："報告首長！我們在西邊的森山裏的發現大量屍骨......"
    傅瀟暮立即帶隊趕往現場。
    到達目的地的瞬間，即使是他這樣身經百戰的老兵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山坳坳裏堆滿了屍體，有的已經腐爛，有的還很新鮮。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屍體都被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這是......"副官的聲音在發抖。
    傅瀟暮蹲下身，仔細查看一具較新的屍體。屍體的脖子上有兩個細小的孔洞，周圍的組織呈現出不自然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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