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金府三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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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帥正與三女繾綣相依、濃情蜜意之時,東京城內早已人心惶惶。眾多勳貴子弟接連被三司之人帶走,勳貴府邸中的長輩們坐不住了,紛紛憑借人脈關係四處奔走、上下打點。這一夜,注定波譎雲詭、難以安寧,不難想見,明日一早,趙禎的朝堂之上必將熱鬧非凡。
次日,日已高懸,金帥才從溫柔鄉中起身,匆匆用過早餐,便打算前往農場巡視一番。恰在此時,小廝匆忙來報,稱宮裏有人前來宣旨。金帥嘴角上揚,笑意盈盈,趕忙前往正廳。隻見一位年長的宦官,見到金帥後,畢恭畢敬地行禮,滿臉堆笑說道:“恭喜爵爺,賀喜爵爺!官家特遣老奴前來,宣讀冊封三位夫人誥命的旨意。”
“哈哈,公公客氣了,先請坐下喝杯茶,內子們想必還在梳妝呢。”金帥笑著說完,一抬手示意,身旁小廝心領神會,趕忙遞上兩錠十兩重的銀子。
“爵爺,這萬萬不可啊!您為我們這些無根之人尋得如此安身立命之所,宮裏眾人無不對爵爺感恩戴德。我那師傅如今就在農場裏安享晚年,若是他老人家得知我收了您的銀子,定然會氣不打一處來,說不定還會打斷我的腿呢!況且,宮裏的同僚們知曉此事後,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給淹死啊!”宦官滿臉嚴肅,言辭懇切地說道。
金帥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這人,還真是有趣!這不過是些喜錢罷了,拿著去買些好酒好菜,大家一同樂嗬樂嗬,也算是替我高興高興。你若不拿,我可要生氣啦!”
宦官麵露難色,但見金帥如此堅持,也不好再推辭,隻得無奈地接過小廝遞過來的銀子,嘴裏還念叨著:“這……那老奴就謝過爵爺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華蘭、天香、月如三位夫人如仙子般嫋嫋娜娜地走了過來。宦官見狀,連忙起身,恭敬地說道:“三位夫人,官家有令,今日接旨無需行跪拜之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承天命,統禦萬民,今有金帥之妻盛華蘭,生於簪纓世家,自幼受庭訓之教,溫婉而端方。年方及笄,適人成家,克盡婦道,闔府皆讚其賢良。
於家內,華蘭相夫以敬,輔佐其良人,使其無內顧之憂,得以專心於朝堂政務。其夫殫精竭慮,屢建勳勞,皆賴華蘭之賢德。且華蘭周濟貧弱,和睦四方,閭裏之人鹹頌其德。其舉止有度,進退合儀,實乃閨閣之典範,女中之楷模也。
朕聞家和萬事興,朝廷之安亦賴於百官之家風淳正。今盛華蘭以一己之賢,助夫報國,其功不可沒。為彰其德,特封盛華蘭為四品誥命恭人,賜以金章紫誥。望爾益修婦德,丕振家聲,永為世範。
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命婦盛華蘭,拜謝謝官家天恩。”華蘭滿心歡喜地接過聖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宦官整了整衣袖,神色莊重地展開一道聖旨,高聲唱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金帥之妻謝天香,天性純善溫和,操持家務勤勉不輟。侍奉雙親,恪盡孝道;睦鄰友舍,情意敦篤,其賢良之名,遠揚四方。於家中,悉心輔佐夫君,令其無後顧之憂,得以全心效力朝堂,盡忠職守;於市井閭巷,廣施善舉,恩澤惠及黎庶。其德行堪稱巾幗楷模,閨閣典範。
今特封謝天香為五品誥命宜人,望爾承蒙聖恩,矢誌不渝,再彰懿德,垂範後世。
布告天下,鹹使聞之。
欽此!”
“命婦謝天香,叩謝官家天恩!”謝天香聲音清朗,語帶感激,恭敬地接過聖旨。
緊接著,宦官又接過另一道聖旨,抖擻精神,再度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金帥之妻劉月如,性情溫婉,賢良淑德,操守品行純厚端正。平日裏,居家侍奉長輩,事事恭謹,無微不至;輔佐夫君,敬重有加,情深意切。其品德高尚,如蘭馨逸,聞名鄉裏,實乃閨中表率。
今特封劉月如為五品誥命宜人,賜予誥命之榮耀。望爾承恩守禮,德操昭昭,永為世人典範。
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命婦劉月如,拜謝官家隆恩。”劉月如雙手接過聖旨,儀態端莊。此時,華蘭示意采簪遞上三個銀錠,宦官見狀,嚇得連連擺手。金帥見狀,朗笑道:“這是三位夫人賞你的喜錢,隻管收下!今日喜慶,可不許掃了興致!”
宦官小心翼翼地接過銀子。金帥見狀,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來,親自送宦官出門。兩人並肩而行,邊走邊聊,氣氛顯得十分融洽。
金帥突然開口問道:“今日是否有許多功勳老人前來拜見官家?”宦官略作思考,回答道:“爵爺,在我來之前,已經有五位功勳老人到訪了。”
金帥聽後,不禁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如此說來,人數還真是不少啊。照這樣下去,下午恐怕就該輪到我頭疼了。”
宦官聞言,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爵爺,按常理來說,應該是官家最為頭疼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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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帥輕歎一聲,解釋道:“唉,我也是為了不讓官家過於煩惱,所以才主動將這些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讓官家把它們推到我這裏來處理。”
宦官聽後,對金帥的行為深感欽佩,讚歎道:“爵爺,滿朝文武之中,像您這樣甘願為官家擔事分憂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啊!其他人遇到事情,往往都是直接丟給官家,自己卻置身事外。”
金帥笑容滿麵地將宦官送至府門,一路上言語間盡是關切熱絡,實則每一句話都在巧妙地試探著宮中的近況。那宦官也是個精明人,可在金帥連番的旁敲側擊下,也難免透露了些許消息。直到宦官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盡頭,金帥才轉身返回府邸,步伐輕快,顯然從宦官口中得到了不少他想要的信息。
踏入正廳,暖煦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斑駁光影,將廳內映得明亮而溫馨。隻見三位娘子正聚在一處,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喜悅,那歡快的氛圍仿佛能溢滿整個房間。金帥望著她們,心中的滿足與欣慰如潮水般湧來,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溫柔笑意。
華蘭站在一旁,神色間雖也透著欣喜,但相較之下多了幾分淡然。此次對她而言,不過是品階的正常提升,於她的生活並不會帶來太大的改變。可天香和月如則截然不同,她們原本身為妾室,在這深宅大院之中,身份低微,行事處處受限,時常要看人臉色。而如今,一道聖旨下來,竟賜予了五品誥命,這突如其來的榮耀,猶如一道光照進了她們黯淡的生活。要知道,在這繁華的東京城,眾多官宦功勳之家,那些正妻們有的窮盡一生也未能獲得誥命之身,而她倆,僅僅作為金帥的妾室,卻有幸得此殊榮。從今往後,她們在這世間也算有了一份體麵與尊嚴,不必再像從前那般,對他人卑躬屈膝,處處謹小慎微。
這份榮耀,她們心裏清楚,皆是金帥給予的偏愛。想到此處,二女眼眶一熱,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她們望著金帥,眼中滿是感激與深情,一時情難自抑,全然顧不上華蘭還在一旁,便徑直撲進了金帥的懷裏。華蘭看到這一幕,心中猛地泛起一絲醋意,畢竟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是夫君獨一無二的偏愛呢?可這醋意剛一湧起,便被她壓了下去。同為女子,她太能體會天香和月如此刻的心情。在這個 “寧做寒門妻,不做侯門妾” 的時代,妾室的地位就如同塵埃一般,飽受輕視與委屈。今日她們能有這樣的轉變,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二女一左一右伏在金帥肩頭,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許久都未曾停歇。金帥輕輕拍著她們的背,笑著打趣道:“再這麽哭下去,可都要變成小花貓啦,往後出門可怎麽見人喲?別忘了,你們現在可是有誥命在身的體麵人了。” 這一番話,如同一劑清醒藥,二女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從金帥懷裏掙脫出來,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略帶歉意地對華蘭說道:“姐姐,實在對不住,我們一時太激動了,竟忘了您還在這兒。” 華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說道:“快去梳洗一下吧,別讓人瞧見你們這副模樣,平白看了笑話。”
待天香和月如離去,廳內隻剩下金帥和華蘭二人。金帥走上前,動作輕柔地拉住華蘭的手,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將華蘭的小手包裹其中。金帥望著華蘭,眼神裏滿是歉意,說道:“娘子,都怪我爵位不夠高,沒能讓你得到更多的榮耀,此次也隻能給你提一級。” 華蘭淺笑嫣然,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明豔動人。她輕聲說道:“官人,在你心裏,我竟是那般貪圖官身之人嗎?於我而言,有你相伴,便是這世間最大的幸福。” 金帥聽了這話,心中感動不已,笑著湊上前,在華蘭粉嫩的嘴唇上輕輕親了兩口,隨後嬉皮笑臉道:“嘿嘿,既然娘子這般體諒我,那你們三姐妹可得好好商量商量,今晚怎麽好好犒勞我一番。” 華蘭一聽這話,瞬間羞紅了臉,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耳根。她太了解自己這位官人了,在閨房之事上,總是古靈精怪,花樣百出。無奈之下,華蘭輕輕點了點頭,似是嗔怪,又似是縱容。金帥見華蘭應允,心滿意足地笑著,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書房,心中滿是對今晚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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