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各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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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緩緩籠罩了氣勢恢宏的東京城。在那巍峨的邕王府邸內,靜謐的書房中陡然傳出瓷器摔碎的刺耳聲響。屋內,邕王怒目圓睜,剛剛狠狠摔落了一個茶盞,口中憤憤咒罵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智勇爵!不過立了幾場戰功,竟敢駁本王顏麵?哼,本王若要動你,倒要看看有誰能攔得住!”
"王爺息怒!"幕僚急步上前,袖擺掃過案幾上翻倒的茶盞,"此刻若動他,隻怕是將人親手推入兗王陣營。一旦二人聯手,局麵恐難收場。依屬下看,智勇爵此舉必有深意。"
邕王聽聞此言,情緒稍稍冷靜了些,開口問道:“噢?你且說說,有何深意?”
幕僚微微欠身,有條不紊地說道:“據小人所知,智勇爵雖說與兗王素有過節,但他內心或許並不想卷入這場爭鬥之中。他拒絕齊國公府的請柬,實則就是想向各方表明自己的態度。畢竟,他如今可是官家眼前的紅人,一旦與王公大臣交往過密,難免會引得皇家猜忌。不得不說,這智勇爵年紀輕輕,心思卻極為縝密。既然他已然表明無意參與,咱們確實沒必要與他交惡,憑空給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
邕王微微點頭,認可了幕僚的這一番分析,但仍有些不甘心地開口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能拉攏他為我所用嗎?”
幕僚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此事怕是難辦。且不說咱們難以接近他身邊之人,就從他替盛府拒絕請柬這一舉動來看,就已表明了他的立場。若是咱們從其他方麵強行入手,極有可能引發他的反感。王爺您可還記得兗王上次那件事?當時這小子眼看著就要揪出兗王的把柄,卻又及時停止了追查。”
“哼,兗王做事向來謹慎,怎會留下太多把柄?說不定是他線索斷了,不得已才停止追查。”邕王不屑地說道。
幕僚依舊搖著頭,緩緩說道:“王爺,咱們入京時日尚短。關於智勇爵以前的事跡,小人數方打聽,倒是知曉一些。他清剿無憂洞之時,竟從洞中清剿出大量軍械。”
“你是說……那些軍械是他故意放進去的?”邕王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幕僚點了點頭,繼續娓娓道來:“確有這個可能。想當年,他被綁走之時,不過是尚未束發的少年。在無憂洞中,他孤身一人襲殺了不少幫眾,一路拚殺,眼看就要逃出之時,卻被無憂洞眾人團團堵住。後來幸得狄指揮使及時趕到,他才得以獲救。當時,他便趁機敲詐了無憂洞幫主不少錢財。之後,他一直隱忍不發。等到清剿無憂洞之際,無憂洞眾人妄圖以洞內百姓的性命相要挾。他卻以百姓窩藏罪犯為名,佯裝要大肆屠殺。在殺了不少人之後,僅僅三言兩語,便成功策反了洞內百姓,一舉將無憂洞徹底覆滅。就在當天,他還聯合漕幫,把東京城其餘兩個幫派也一並鏟除。由此可見,這智勇爵心思縝密,行事殺伐果斷。兗王那件事,他並非沒有能力徹查到底,隻是不想做得太絕,不過是想讓兗王知道,他有足以扳倒兗王的能力。所以,自那之後,兗王便不再輕易招惹他了。”幕僚歎息,"此等心思深沉、殺伐果決之輩,咱們還是避其鋒芒為妙。"
邕王瞳孔驟縮,寒意自脊背升起陷入沉思。
“嗯,你所言極是。看來是本王有些過於執著,著了相了。也罷,咱們暫且不招惹他便是。”邕王嘴上雖如此說,但心中仍隱隱有些不服氣。然而,他心裏也明白,實在沒必要給自己無端招來這樣一個狠人當對頭。
齊國公府書房內,齊國公眉頭深鎖,臉色陰沉得仿佛凝結著冰霜。今日,國公府顏麵盡失,他滿心困惑,實在想不明白智勇爵為何要將喜帖退回。即便不來赴宴,又何必將喜帖退還?好歹自己是國公府,這般行事,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一旁的平寧郡主亦是怒容滿麵,憤然道:“區區智勇爵,竟敢駁了國公府的麵子,這在東京城裏可是頭一遭,往後咱們還有何臉麵見人!”
齊國公長歎一聲,無奈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元若大婚在即,還是別再生出什麽事端了。”他心中多少知曉些智勇爵的過往,深知此人絕非善類,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與此同時,盛府壽安堂內,眾人也在議論此事。盛老太太神色凝重,再三叮囑道:“紘兒,齊國公府的事,你就推到那孩子身上。他既已表明願意擔下,你便無需多慮。此事關乎奪嫡大事,你父子倆切莫卷入其中。稍有不慎,那孩子怕是也護不住你們。他讓長柏前往登州,想必也是出於這番考量。紘兒,在朝堂之上,務必時刻保持警惕。”
盛紘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孩兒謹記。起初大娘子與我說此事時,我還心生不悅,隻當是一場普通喜宴。如今細細想來,真是後怕不已。邕王分明是想借喜宴拉攏人心,若拉攏不成,也要營造出與眾人交好的假象,這背後的算計,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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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柏亦神色憂慮,歎息道:“隻怕姐夫開了這個頭,那些心思活絡之人便會察覺其中端倪,紛紛效仿。到時候,邕王定會將罪責都推到姐夫身上。”
“不必為他憂心,他既敢公然拒絕,自然有承擔後果的底氣。隻是經此一事,柏哥兒婚事的請柬,可得仔細斟酌了。”盛老太太說道。
長柏卻一臉淡然:“祖母,無妨。我本就不喜熱鬧,賓客多寡不過是一場儀式罷了。”此刻的他,一門心思都在盤算著如何在登州開展工作,對於這些繁文縟節,著實不甚在意。
而在東京城餘府廳內,餘閣老一家正為齊國公府的事猶豫不決。原本收到喜帖後,他們便開始籌備賀禮,誰知卻傳來智勇爵退回喜帖的消息。眼下嫣然即將嫁入金府,他們若去赴宴,豈不是打自己姑爺的臉?餘方氏焦急地問道:“爹爹、娘親,咱們到底去不去?您二老給拿個主意吧!”
餘閣老將目光轉向餘家大朗:“大朗,你怎麽看?”
“孩兒在想,能否找到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餘家大郎思索著說道。
餘老太太搖了搖頭,說道:“別做這美夢了。智勇爵一早便退了喜帖,金府大娘子近午時才來,想必是先去了盛府告知此事。這智勇爵替盛家做了主,一並將喜帖退了,分明是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餘閣老沉吟片刻,最終決斷道:“明日派人把喜帖退了,就說要籌備嫣然嫁入金府之事,其他的不必多說。”
餘方氏又問:“那要不要備些賀禮一同送去?”
“備了賀禮也討不到好,何必白費心思?”餘老太太沒好氣地說道。
餘家大朗滿臉疑惑:“爹爹,孩兒實在不明白,不過是一場喜宴,不想去找個借口便是,為何熹哥兒如此不給齊國公麵子,非要退喜帖呢?”
餘閣老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你呀!怪不得總被人算計,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在三司大牢算是白待了!”
見兒子一臉委屈,餘老太太趕忙打圓場:“行了,你不教他,他怎麽能明白。”
餘閣老輕撫胡須,緩緩道來:“這場喜宴看似平常,實則是各方勢力的博弈。邕王想借此拉攏人脈,而智勇爵是官家的人,自然不能前去赴宴,以免惹來官家猜忌。他以齊衡與盛家庶女的過往為由怒退喜帖,表麵上是為盛家出氣,實則是為了避免被人誤解。你就沒尋思過,早晨發生的事,為何到了晚上全東京城都知曉了?”
餘家大朗倒吸一口冷氣:“有人故意傳播此事,想攪黃這場喜宴!”
“你隻說對了一半。這消息的擴散,十有八九是兗王在背後推動。智勇爵開了先河,明日必定會有不少不想卷入爭鬥的權貴家族效仿,如此一來,邕王的算計便落了空。”餘閣老分析道。
“沒想到,這裏麵竟還有兗王的手筆!”餘家大朗驚歎道。
“消息都傳到咱們這兒了,還不明白是有人故意為之?”餘閣老說罷,又喃喃自語,“隻是不明白,智勇爵為何不阻止消息傳播,真猜不透他究竟有何打算。”
若此時金帥在場,隻怕會不屑地撇嘴:“小爺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裏,阻止消息擴散作甚?丟人的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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