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墨蘭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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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噙霜尚沉浸在自己的算計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事情已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正坐在房內,對著身旁的一眾媽媽頤指氣使,那模樣可謂是耀武揚威至極。忽見盛紘踏入房門,她眼珠子一轉,瞬間換上一副嬌弱病懨的模樣,輕咳兩聲,柔弱地喚道:“老爺,您可算是來了,妾身這身子,實在是……”
    然而,盛紘此刻滿心皆是對她的厭惡與憤怒,哪容她繼續裝腔作勢,冷冷地開口道:“別在這兒惺惺作態,給我起來好好回話!”林噙霜卻好似沒聽出盛紘話語中的寒意,猶自抱著一絲幻想,囁嚅著說道:“老爺,您看這事兒……是不是該去梁家提提親,也好讓墨蘭有個歸宿啊。”
    盛紘聽聞此言,隻覺得一股熱血湧上腦門,羞恥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墨蘭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醜事,她居然還有臉提去梁家提親?他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你簡直不知所謂!墨蘭做出如此錯事,還有何顏麵去提親?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在盛紘憤怒的斥責聲中,他敏銳地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隱隱察覺到竟是林噙霜將墨蘭與梁晗的醜事故意傳播出去的。這個認知,讓盛紘的心瞬間如墜冰窖,一陣徹骨的寒意蔓延開來。
    林噙霜卻依舊執迷不悟,一心隻想著把墨蘭送進豪門,仿佛那是她此生唯一的執念。不僅如此,她還盤算著要讓王若弗和老太太給墨蘭添上一份豐厚的嫁妝,好讓墨蘭在梁家能站穩腳跟。
    盛紘看著眼前這個被利益和虛榮蒙蔽雙眼的女人,心中湧起無盡的恨鐵不成鋼之情,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不知羞恥的婦人!做出這等醜事,竟還想著這些歪門邪道,實在是讓我失望透頂!”
    麵對盛紘的責罵,林噙霜不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像是被激怒的野獸,突然惡狠狠地回懟道:“不知羞恥?哼,當年你我暗中苟且之時,你又何曾覺得我不知羞恥?如今倒來教訓起我了!”
    盛紘聽聞這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他回想起過往,當年林噙霜孤苦伶仃,楚楚可憐,他心生憐憫,將她納入府中,二十多年來,他對她寵愛有加,事事都為她著想,隻道是真心能換來真心,卻不曾想,她竟會在此時說出這般絕情絕義的話。
    盛紘強忍著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悲痛,緩緩開口問道:“倘若當年我隻是個身無分文的窮書生,你還會義無反顧地跟我嗎?”林噙霜幾乎不假思索,便給出了那個讓盛紘心碎的答案。
    這個答案,如同晴天霹靂,讓盛紘深切地意識到,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深情,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騙局。他一直將她視作心中摯愛,放在心尖上疼惜,可到頭來,自己不過是她謀取利益的工具。
    林噙霜見盛紘如此模樣,索性徹底撕下了偽裝的麵具,露出了那副貪婪醜惡的真麵目。她眼神陰鷙,竟拿盛如蘭和盛明蘭的婚事來要挾盛紘,言語間還將盛長柏和海氏的婚事也牽進來,肆意編排。
    盛紘聽著她那不堪入耳的威脅之語,隻覺得胸口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疼得幾乎無法呼吸。眼中不知不覺已蓄滿了淚水,那是憤怒、失望與痛心交織而成的淚水。在極度的憤怒與絕望之下,他猛地抬手,“啪”的一聲,狠狠甩了林噙霜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而響亮,仿佛也打碎了盛紘對她最後的一絲幻想。林噙霜被打得臉偏向一側,頭發也有些淩亂,此刻的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婉嬌柔,活脫脫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市井娼婦。
    盛紘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得讓他害怕的女人,氣得渾身劇烈顫抖,嘴唇哆嗦著,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他心中那二十多年的深情,終究是錯付了,此刻唯有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滑落,那是他對自己多年深情錯付的悲
    葳蕤軒內,暮色將紗帳染成昏黃。王若弗癱軟在雕花拔步床上,指尖死死攥著繡帕,渾濁的眼淚順著皺紋蜿蜒:“華兒啊,如今墨蘭這檔子醜事已然傳得沸沸揚揚,你說如蘭往後可如何做人,又該如何談婚論嫁啊!”話語間,滿滿的都是對如蘭未來的擔憂。
    華蘭立在窗畔,蒼白的指節捏得窗欞吱呀作響,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林噙霜這毒婦,分明算準了我們投鼠忌器!若此事不平,整個盛家的清譽都要被她拖進泥潭。"那眼神中,透著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
    無奈之下,第二日,王若弗和盛紘隻得硬著頭皮前往海昌伯爵府提親。她深知此次前去,必定要看吳大娘子的臉色,但為了盛家的顏麵,為了女兒們的將來,她也隻能忍氣吞聲。見到吳大娘子後,王若弗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心翼翼地表明來意。吳大娘子倒也幹脆,她斜倚在紫檀榻上,丹蔻劃過茶盞邊緣,笑意裏藏著鋒芒:"盛家主母莫要誤會,我梁家擇媳,向來隻論人品不論嫡庶。"她忽然將茶盞重重擱下,琥珀色茶湯濺在織金纏枝紋桌布上,"隻是令愛墨蘭姑娘的手段,當真是叫人開眼——既然敢行此等事,就得做好當妾室的覺悟。"她並非那種看重嫡庶之分的人,而是實實在在看中了明蘭的聰慧伶俐、知書達理。然而,對於墨蘭,吳大娘子心裏跟明鏡似的,清楚她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所以,吳大娘子提出一個條件,盛家需嫁兩個女兒過去,明蘭為正室,而墨蘭隻能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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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若弗與盛紘無奈返回,將此事告知了盛老太太。盛老太太聽聞後,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破口大罵:“墨蘭闖出這般彌天大禍,到頭來竟要讓我的明蘭去給她收拾爛攤子,她還有什麽臉麵!”盛老太太目光如炬,一針見血地指出:“梁晗自己犯下大錯,那吳大娘子分明是拿盛家姑娘當槍使呢!”盛紘和王若弗見盛老太太如此盛怒,趕忙起身,試圖安撫。盛老太太更是怒不可遏,揚言要將墨蘭亂棍打死,以正家風。
    華蘭心事重重地來到祠堂,見到墨蘭後,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吳大娘子已經發話,梁家絕不納你為正。如今唯有..."話音未落,墨蘭忽然撫著小腹輕笑出聲,鬢邊金步搖隨著顫抖的肩頭叮當作響:"長姐莫急,妹妹腹中已有梁家血脈,"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猶如一道驚雷,瞬間讓華蘭愣住了,整個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滿臉的難以置信。
    墨蘭向來就沒把禮義廉恥放在心上,原本以為她隻是被林噙霜教壞了,卻不想她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加不知廉恥。
    墨蘭還在那兒喋喋不休,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那張嘴就像連珠炮一般,竟還厚顏無恥地讓盛老太太出麵去梁家提親。華蘭氣得牙癢癢,把華蘭氣得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訓她一頓。好在采簪眼疾手快,趕忙將華蘭拉了出來。華蘭餘怒未消,非得找個郎中來給墨蘭瞧瞧,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房媽媽見狀,趕忙攔住,焦急地說道:“姑娘,不管這事兒是真是假,萬一那郎中嘴巴不嚴實,傳揚出去,豈不是要害了兩位姑娘的名聲啊!”
    華蘭滿心憤懣地來到壽安堂,將墨蘭聲稱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說了出來。盛老太太和王若弗一聽,氣得臉色發紫,忍不住再次破口大罵。墨蘭此舉,無疑是將她們逼到了絕境,王若弗氣的幾乎昏厥,錦帕絞得不成樣子:"這可如何是好?如蘭的終身...",一旁的明蘭突然跪直身子,腰間玉佩撞在青磚上發出脆響:"孫女寧可青燈古佛相伴,也不願為這等醃臢事折辱盛家門楣!"盛老太太顫抖著舉起拐杖,最終卻重重砸在地上,蒼老的歎息裏滿是無奈:"罷了...我這把老骨頭,再去梁家走一遭吧。"
    墨蘭得知梁家答應了這門親事,先是有些發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計謀竟然得逞。隨後,她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放聲大笑起來,還不忘嘲諷如蘭:“瞧瞧,有些人還在那裝清高,到頭來還不是得靠我保住名聲。”華蘭看著她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心酸、可憐,還是覺得可笑,最終隻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轉身離去。
    墨蘭懷著滿心的複雜情緒,匆匆回到了林噙霜的住處。母女二人甫一相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相擁而泣。那淚水裏,既有曆經波折後的如釋重負,又有得償所願的欣喜若狂,交織成一曲別樣的歡歌。
    林噙霜緩緩鬆開墨蘭,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卻已強擠出一抹笑容。她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從箱籠深處取出一疊地契與鋪子的房契。陽光灑落在這些紙張上,折射出誘人的光澤。林噙霜將它們捧到墨蘭麵前,眼中滿是寵溺與期許,輕聲笑道:“墨兒呀,這些你且都帶上,當作娘給你的嫁妝。往後到了梁家,有這些傍身,也能多幾分底氣。” 話落,她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不舍,輕歎一口氣後接著說道:“不過呢,也得給長楓留下些,他日後成家立業,同樣也需要這些根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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