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曹評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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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廷燁微微搖頭,心中對梁晗的愚蠢感到既無奈又不屑。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官場中,每一個舉動都關乎著身家性命與前途命運,而梁晗卻如此莽撞行事,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顧廷燁深知,金帥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以金帥的手段和在朝中的影響力,若是知曉梁晗竟敢打著他府上樂師舞姬的主意來挑撥是非,梁晗必定會遭受嚴厲的報複。顧廷燁不禁為梁晗的未來感到堪憂,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像他這般魯莽衝動,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沉穩的行事風格。
    梁晗這突如其來的一出鬧劇,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打破了宴會原本和諧歡快的氛圍,使得整個宴會變得索然無味起來。趙宗實經此一事,心中滿是懊惱與不悅,自然不會再讓舞姬樂師出來表演助興。沒了歌舞相伴,僅僅隻是幹巴巴地喝酒,又哪還有什麽樂趣可言呢?於是,這場宴會在一種略顯尷尬和沉悶的氣氛中草草結束。
    趙宗實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將一眾官員逐一舉送出門。待眾人離去,他剛一轉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鐵青的麵色,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他的心情糟糕透頂,滿心的憤懣無處發泄。好好的一場宴會,本是聯絡感情、鞏固勢力的絕佳機會,卻被梁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攪和得一塌糊塗。若不是顧廷燁及時出麵救場,他今日可真是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尷尬境地,威嚴掃地不說,還不知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
    此時,在朱雀大街上,一輛裝飾華麗的梁府馬車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梁晗坐在車廂內,還沉浸在自己的懊惱與憤懣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突然,“啪”的一聲脆響,猶如一道驚雷在狹小的車廂內炸開。梁國公怒不可遏,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梁晗臉上。這一巴掌來得太過突然,力道又著實不輕,梁晗被打得腦袋一偏,整個人都有些懵了,臉上瞬間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爹爹,打我作甚?”梁晗捂著臉頰,眼中滿是委屈與不解,一臉茫然地看向梁國公。他實在不明白,父親為何突然對他下此重手。
    梁國公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圓睜,如同要噴出火來,對著梁晗怒喝道“打死你都是輕的!你這個蠢貨!我本想著帶你出來,讓你結交些朝中權貴,順便在太子麵前好好露露臉,為咱們梁家日後的發展鋪鋪路。可你呢?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好事!宴會上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你竟敢當著那麽多官員的麵,公然給太子下套,還妄圖挑唆太子與智勇爵之間的關係。你也不想想,放在以前,他們或許還會忌憚我這個國公幾分薄麵,可如今咱們梁家這局勢,太子和智勇爵,哪一個是咱們能招惹得起的?你惹了太子,他念在我這把老骨頭的份上,或許還能暫且不與你計較。但你竟敢去招惹智勇爵,你可知道他是個手段狠辣、斬草除根的主兒!你如此魯莽行事,是想把整個梁家都給賠進去嗎?”梁國公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梁晗氣得背過氣去。
    梁晗被梁國公這一番聲色俱厲的話語震得渾身一激靈,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心中湧起一陣後怕,意識到自己今日的行為確實太過莽撞,險些釀成大禍。此刻,他低著頭,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聲音帶著幾分怯懦與懊悔,說道“爹爹,孩兒知錯了。”那聲音小得如同蚊蚋,在馬車狹小的空間裏幾不可聞。
    “知錯有什麽用!”梁國公依舊緊閉雙眼,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今日之事,最好不要傳到智勇爵的耳朵裏。一旦他知曉了,咱們梁家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更別說你了!”說完,梁國公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緩緩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梁晗。
    梁晗本還想再說些什麽,可看著父親那一臉厭惡、不願搭理他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無奈之下,他隻能乖乖坐好,心中卻如亂麻般糾結,開始絞盡腦汁地琢磨應對之策。
    他先是想到,要不幹脆讓墨蘭去求求她大姐盛華蘭?畢竟她們姐妹一場,或許盛華蘭會看在這份情麵上,在智勇爵麵前幫自己說些好話,給幾分薄麵。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他便暗自搖頭否定了。墨蘭終究隻是個庶女,與盛華蘭並非一母同胞,姐妹情分本就淡薄,盛華蘭不一定會給墨蘭這個麵子。
    緊接著,他又尋思著,要不幹脆去求嶽父盛紘從中周旋?說不定盛紘看在翁婿的情分上,會幫自己一把。但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轉,他又覺得不妥。智勇爵可是盛紘的大女婿,在盛家的地位舉足輕重,而自己當初與墨蘭的婚事本就有些不光彩,盛紘心裏說不定還對自己有怨氣,又怎會輕易站在自己這一邊,去得罪智勇爵呢?
    想來想去,梁晗覺得,目前看來,似乎隻有去求顧廷燁比較靠譜。畢竟,他倆之前都沒少被金帥壓製,同病相憐,隻有聯手,或許才有抗衡金帥的可能。顧廷燁在朝中頗有影響力,說不定他有辦法化解自己這次的危機。想到這兒,梁晗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暗暗下定決心,等回去之後,無論如何都要去找顧廷燁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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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廷燁回到侯府,踏入內宅,天色尚早,餘暉還未完全褪去。明蘭見他回來,不禁有些納悶,平日裏參加這類宴會,顧廷燁總是回來得較晚,今日怎麽回來得如此之早?但她也沒多想,隻是關切地吩咐下人趕緊端來醒酒湯。
    顧廷燁坐在桌前,接過下人遞來的醒酒湯,輕抿了幾口,頓覺腹中一陣溫熱,思緒也漸漸清晰起來。他抬眼看向明蘭,將剛才在太子府中梁晗所鬧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個大概。
    明蘭聽後,不禁微微一撇嘴,輕輕搖了搖頭,神色中透著幾分無奈與不屑,說道“這個梁晗,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捋智勇爵這隻猛虎的胡須,看樣子這次是要倒黴了。你呀,以後可要離他遠一些,別被他牽連了。”
    顧廷燁微微皺眉,似乎對梁晗的行為也頗感無奈,說道“他確實是蠢笨了些,在場的那些官員,哪一個不是人精,他卻敢明目張膽地挑唆。最後弄得局麵尷尬,還得我站出來給他收拾爛攤子,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家夥。不過,娘子,你說智勇爵還真能拿他怎麽樣嗎?畢竟左右也沒發生實質性的大事,智勇爵總不至於如此心狠手辣吧!”
    明蘭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凝重,緩緩說道“你可別小瞧了智勇爵。你還記得當時在宥陽,淑蘭姐和孫秀才和離的事嗎?那孫秀才一家,為了多撈些好處,可是鬧了好幾天,動靜鬧得不小,孫家族人也紛紛參與其中,攪得雞飛狗跳。大祖母和祖母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孫家無非是想多訛些銀子罷了,為了淑蘭姐能順利和離,索性就給了他們許多錢財。孫秀才見錢眼開,同意和離並畫了押。本以為,畫押之後,這事就算塵埃落定了。”
    說到此處,明蘭微微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憤慨,繼續說道“可誰能想到,畫押之後,那孫秀才竟不知收斂,還言語羞辱了淑蘭姐。淑蘭姐向來性子溫婉,此番實在氣不過,便臭罵了他一頓。當時大家都以為,這不過是和離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可誰知道,第二天,孫秀才拿著從大房那裏拿到的錢,歡天喜地地回家,結果全家老小一夜之間都入了獄。不僅如此,孫氏族人中幾乎所有男丁都被牽連,被發配去做苦役。”
    明蘭稍稍停頓,看著顧廷燁,眼中滿是警示之意,接著說道“這還不是最狠的。後來淑蘭姐嫁給姐夫後,有一天,孫氏族人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品蘭來信說,現在在宥陽,淑蘭姐的事情已經成了禁忌,誰要是亂談論,都會莫名消失。你這下該明白智勇爵的手段了吧?”
    顧廷燁聽著明蘭的講述,心中不禁一凜,原本對金帥保持懷疑的態度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他深知,這樣的人,絕不是輕易可以招惹的,梁晗此次,怕是真的不好善了了。
    在奢華卻不失典雅的金府內,燈火通明,靜謐的書房中,金帥正端坐在書桌前,手中翻閱著書卷。這時,貼身侍從悄然進入書房,附在金帥耳邊,低聲匯報著今日太子府裏發生的事情。金帥聽聞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哼,還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看來梁國公是以為抱上了太子這條大腿,便可以高枕無憂、肆意妄為了。眼下我事務繁多,暫且還沒空搭理他,那就讓他再多享受幾日這最後的逍遙時光吧!”金帥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卻帶著不容小覷的寒意。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轉瞬之間,已然步入秋冬交替的季節。瑟瑟秋風,裹挾著絲絲涼意,吹過大街小巷,也吹過了曹評所帶領的訓練營地。曹評這段時日以來,全身心投入到訓練之中,每日不辭辛勞,對士兵們嚴格要求,力求打造一支精銳之師。然而,金帥深知,光有訓練而無實戰,猶如紙上談兵,無法真正檢驗和提升軍隊的戰鬥力。
    於是,金帥喚來漕幫的負責人,讓其與曹評進行密切接洽。金帥安排漕幫派出一批經驗豐富的人員,並詳盡的水匪情報,由曹評親自帶隊,對肆虐於江河之上的水匪展開清剿行動。同時,金帥還特意安排了工部中精通治理河道的匠人一同隨行。這些匠人沿途細致觀察河道的狀況,為日後可能開展的河道治理工作收集一手資料。
    為了使此次行動名正言順,金帥心思縝密,專門撰寫了一份奏疏呈遞給趙禎。奏疏中,金帥詳細闡述了此次行動的計劃與目的,不僅提及清剿水匪對於維護地方治安的重要性,還著重強調了借助此次機會考察河道治理情況,可謂一舉兩得。趙禎審閱奏疏後,幾乎沒有過多思索,便大筆一揮,同意了金帥的提議。畢竟,在趙禎看來,這一舉措既能有效打擊匪患,維護國家安寧,又能暗中考察河道治理工作,為民生大計添磚加瓦,實在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東京城碼頭,曹評出征徽柔在馬車上一臉的擔憂看著曹評,金帥沒有讓兩人在這公開的場合見麵,這樣會打亂他的計劃,也隻是讓兩人遠遠的相互看一下,算是告別,金帥又囑咐了曹評一些注意事項,就看著三艘官船緩緩的駛出視線,金帥回頭看見徽柔還在那裏抹著眼淚,也是一臉的無奈。
    東京城碼頭,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秋日的陽光灑在江麵上,波光粼粼,卻無法驅散空氣中那一絲離別的愁緒。
    曹評身著一身黑色勁裝,英姿颯爽,卻又難掩眼中的不舍。他即將踏上征程,率領船隊去執行清剿水匪的任務。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裏,車簾半掩,徽柔就坐在車內,滿心擔憂地透過縫隙望向曹評。
    此次行動意義在於練兵,任何細微的變數都可能打亂他精心策劃的布局。所以,他並未安排曹評與徽柔在這公開場合見麵,隻是讓他們遠遠地相互對視一眼,權當告別。這一眼,飽含著千言萬語,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徽柔眼中淚光閃爍,那是對曹評深深的牽掛與不舍;曹評則目光堅定,又帶著幾分溫柔,似乎在向徽柔傳遞著平安歸來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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