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鎮當然知道無人出租車的不尋常。
    但總不能自己誇自己手裏有寶貝吧。
    韋名揚頗有些明珠蒙塵的惋惜感：“規則事件中，可能誕生覺醒者，也可能誕生覺醒物。但是覺醒物，一旦耗盡其中的力量，就會碎掉。”
    “隻有覺醒者耗盡力量後，可以靠自行恢複。”
    “但介於二者之間，存在一種特殊的覺醒物，我習慣將其稱之為永久覺醒物。”
    聽到這番話。
    方鎮下意識脫口而出：“可以無限製使用？”
    “沒錯。”韋名揚點頭道：“有一種覺醒物，產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變化，變得可以進行溝通，甚至可以自行恢複力量，就像是......活過來了。”
    這便是永久覺醒物。
    嚴格意義上來說，它是更接近覺醒者的存在。
    “覺醒物本身就極其稀少了，永久覺醒物更是少之又少，國際上甚至很多人都不認可這種稱謂，因為樣本太少了，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研究，所以更多人認為這種覺醒物，隻是力量消耗的比較慢而已。”
    “但據我所知，江省的那位安先生，就擁有永久覺醒物，而且持有時間超過二十年。”
    “很顯然，永久覺醒物是存在的。”
    “可惜安先生神出鬼沒，不願意與外界交流，不然光這一個例子，就足夠打那群自命不凡的人的臉了。”
    韋名揚這般說道。
    方鎮神情恍然。
    他得到無人出租車後，確實第一時間想到了安先生開的那輛老舊公交車。
    對方能一直開。
    所以自己經常坐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以至於有一點常識被方鎮忽略了。
    覺醒物是有使用次數限製的。
    此刻被韋名揚一提醒方鎮才反應過來，對啊，如果真的是普通覺醒物，那一定次數過後就會報銷了。
    “真沒想到，無人出租車事件竟然會誕生出一件永久覺醒物，如果早點知道，我就自己出手了！”韋名揚遺憾無比。
    這種事就是純靠運氣的。
    沒辦法強求。
    韋名揚每年處理的規則事件，也不在少數，但發現覺醒物的次數都寥寥無幾。
    方鎮思索了一下問道：“安先生的那件永久覺醒物，是不是一輛公交車？”
    “你怎麽知道？”韋名揚一驚。
    這哪怕是在特別行動部門中，都是一個大秘密。
    “難道你見過安先生？”
    韋名揚忍不住抓住方鎮的肩膀。
    方鎮點頭：“確實有一麵之緣。”
    “對，也是，你去過江省，並不奇怪。”韋名揚眼神複雜起來，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
    安先生可是圈子裏的傳奇人物。
    連他也隻見過安先生三次。
    安先生幾乎不參與任何聚會，神出鬼沒，想要見一麵真的很難。
    難道這小子獲得永久覺醒物，和安先生有關係？
    “所以你這輛車，絕對不隻是能無能源行駛這麽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妙用。”韋名揚歎了口氣。
    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方鎮其實也知道無人出租車的神妙之處。
    隻是對此物的稀有性沒有清晰的認知。
    經過韋名揚提醒，總算是明白這輛無人出租車，可以算是世間一等一的寶物了，就算把大英博物館搬過來也換不起的神物。
    看來以後自己要對出租車更珍視一些了。
    韋名揚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領著方鎮進入了政府大樓，然後走入一處側門，穿過長廊，抵達了特別行動部門的真正所在。
    那是藏於政府大樓地下的組織，並非見不得光，隻是擔心會引起民眾恐慌所以特意隱藏起來。
    雖然藏於地下，但讓方鎮出乎意料的是，這裏看起來非常的正常。
    普普通通的辦公大樓，裝潢布置與普通的國企單位沒有任何區別。
    上下奔走傳遞文件的小職工，會趁著空閑偷偷閑聊的保潔大姐，一直接打電話，忙的焦頭爛額的接線員，坐在電腦前劈裏啪啦敲打鍵盤的疲憊程序員......
    “怎麽了，很驚訝嗎？”韋名揚瞥了一眼方鎮。
    方鎮點頭：“我本來以為特別行動部門會不一樣，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麽不同。”
    “當然，我們都是人，總不能成天一群人擠在小黑屋裏，沒日沒夜的研究怎麽破解規則事件，那樣遲早會崩潰。”
    “覺醒者，一旦精神崩潰，造成的破壞可遠遠在普通人之上。”
    “所以環境得盡量寬鬆舒適，我們會盡量保證雙休，提供出差補貼，餐食補貼，準時下班，安排娛樂項目，來緩解大家的緊張情緒。”韋名揚說道。
    “勞逸結合是很重要的。”
    “特別行動部門建立最初的那些年，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人手缺口太大，所有人都隻能不斷加班，來處理各地發生的規則事件。”
    “那個時代，大家都是有信仰的人，為國家奉獻的崇高理念，能讓人最大程度的克服這些困境。”
    “但即便如此，依舊經常發生覺醒者精神崩潰失控的事情。”
    “最早一批的先驅者，確實十分辛苦。”
    “現在條件漸漸好了，所以部門也開始注重成員們的精神狀況，最關鍵的就是，要給予正常的工作環境。”
    聽到韋名揚的話。
    方鎮點頭：“怪不得經常人手不夠，為人民服務的人朝九晚五，準時下班，人民需要服務的時候隻好努力克服一下了。”
    “感覺你好像頗有怨氣呢？”韋名揚略帶思索。
    “沒有，怎麽會呢。”方鎮笑道：“我雙手讚成準時下班和雙休。”
    韋名揚歎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很多時候都要和民間組織合作，開出懸賞，請他們幫忙。”
    “聽起來像是外包。”
    “倒是可以這麽理解，但是懸賞金額還是很可觀的，你應該也了解吧。”
    方鎮點頭。
    他在天網論壇看到過很多規則事件的懸賞任務。
    至少都是上千萬。
    對普通人而言，解決一件就可以徹底躺平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也讓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蠢蠢欲動，會嚐試去處理規則事件。
    韋名揚道：“走吧，我帶你去監控室，有關手機殺人事件的檔案你可以仔細看看，情況比較複雜，最近一段時間，死亡人數異常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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