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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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荒子一提起平城西門慘案,議事大廳裏頭,新來的那些人都沉默了。
為啥呢,大家都知道啊,都是平城人,那就沒有不知道西門慘案的。真的是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當時一幫日本鬼子出來溜達,許是無聊,也許是吃飽了撐的,覺得沒意思,要找個刺激。
他們堵在平城西門,所有進出的人,都被他們抓住,綁在柱子上,當活靶子。
先把他們打得半死,然後幾個日本鬼子,嘻嘻哈哈地,比試誰的方法更有創意,更好玩兒。
其中一個日本鬼子,把半死的老百姓,從頭上潑滿燈油,點火,那人在火裏哀嚎慘叫,最後折磨至死。
還有的日本鬼子,把老百姓的耳朵削下來,再把鼻子砍掉,看著老百姓哀嚎。
他們聽得開心,哈哈大笑著,把這個人一刀斷手,再一刀斷臂,再一刀斷腳······老百姓越是哀嚎,他們越是興奮不已,不斷折磨那些還沒有斷氣的老百姓,殘忍地淩虐著。
其中的女子,有幾歲的孩童,還有幾十歲的老嫗,日本鬼子把他們的肚子剖開,用手抓出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髒,哈哈大笑著狂歡。
有的被迫跪在地上,當成“活靶子”,日本人閉著眼睛盲刺,老百姓身上被刺得千瘡百孔,血流成河。
還有的被埋進土裏,日本鬼子用大石頭投擲,比誰砸得準,直至把人活活砸死·····
那一天,西門的土都被血水浸透了,整整死了三百多中國無辜的老百姓。
日本鬼子的血液裏,一定是充滿著魔鬼的基因,他們根本就是一個惡魔般的民族,人性簡直扭曲到了極致。
你把他們比喻成狼,那都是對於狼的侮辱。
狼都不會在不餓的時候,僅僅因為取樂或者刺激,去淩虐別的動物。
日本鬼子就是惡魔,連畜生都比他們更通人性。
絡腮胡子在平城跟大荒子他們,也待了挺長時間了,自然也聽過這件事情,畢竟,他們去的時候,那平城西門的血,還能看見痕跡呢。
他也沉默了。
四荒子問:“這下子,你知道自己犯了啥錯誤了吧!你當日本鬼子會報恩,會因為你送回去一個小崽子,對你另眼相看?對你照顧有加?你可別做夢了!你說說,惡魔會感激人類?你不是開玩笑呢麽!我說你傻透透的,有說錯你麽?啊?”
絡腮胡子也後悔了,趴地上就哭開了:“那,那我還立功了呢,你咋不問問呢?要不是我,現在這小日本鬼子,說不定都跑沒影子了!嗚嗚嗚嗚——”
他還哭上了。
陳秀秀看不得這高高壯壯的漢子,可憐巴巴地痛哭,畢竟,在一起好幾年,多少也有點感情在。
就說:“哎呀,你可快別哭了,有事說事唄,哭啥呀!你說你立功了,那跟咱們說道說道,要是真立功了,那咱們也不是非得讓你死。但是你要是敢騙咱們,那可真就拿你祭山神了!”
絡腮胡子吭哧吭哧地:“那死的那個弟兄,他就是想把我殺了,好一個人領著日本小鬼子去,那啥,日本小鬼子的地盤,領賞。
我就,我就那啥,我不是比他高,比他長得壯實麽,我就把他殺了。
然後我就多少有點後悔,覺得這小日本鬼子,就是個禍頭子,本來我跟那弟兄倆人平時關係多好啊,以為她反目成仇。
所以我就把日本小鬼子,給摔那草叢子裏頭摔了個半死。
尋思不如自己偷偷回山寨,誰也不知道,我曾經出去過,不就沒啥事情了麽。
誰想到,半路遇到四當家的,這不,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那啥,我要是不把那弟兄殺了,不摔那日本小鬼子,他倆興許現在都跑回日本小鬼子營地嘍,我這不是立功是啥呀?
你們不能殺我,對,我是有功之臣,得給我獎勵!”
陳秀秀和眾人都被他氣樂了,他幫助日本小姑娘是為了獎勵,為了日本小鬼子能給他報恩,能得好處。
現在也是,殺人要獎勵,要好處。
你說這究竟是個啥人呢。
陳秀秀整的都辨別不出來他話裏的真假了。
四荒子可知道這絡腮胡子到底是啥人呢,這就是個二貨呀,基本他說的應該就是事實。
有沒有說謊的地方,肯定有。但是大的地方,應該沒有,因為憑他自己的智商,他編不出來。
這人莽,直,還有點占便宜的小心思,不過要說他想背叛山寨,那還真不可能。
四荒子就給他講情:“那啥,大嫂啊,不然就別把這貨祭山神了,他就是個莽漢,沒腦子。讓他將功折罪吧,
不是他說,那幾個日本鬼子投毒,鼠疫滅村的地方,都有日本鬼子國來的人占領了麽。
這麽地,我們帶著他,一起去那裏瞅瞅,看看是不是真的。
要不是真的,再一槍崩了他。要是真的,那就端一個是一個,打他狗日的!”
陳秀秀想了想,倒也行。
但是又怕萬一這絡腮胡子說假話,四荒子他們去了,他再嚷嚷起來,再讓日本鬼子,把四荒子他們給打了,那可不行。
就說:“帶著他去也行,把他捆上,嘴堵上,不然萬一他得了這個日本小姑娘的啥囑托,倒時候你們去了,見到日本鬼子,他再喊啥的,暴露了,你們有危險咋整。”
四荒子點點頭,捆上絡腮胡子,又領了一些人,去了。
得去探探虛實啊,不然,山下頭要是亂了,日本鬼子真的派人占領了那麽多村子,那這些胡子可是都有家人在山下住著的,就算是為了家人的安全,他們也得去摸個底啊。
最好是把日本鬼子打出天寶鎮,不然,早晚是個事兒。
四荒子他們走了,陳秀秀得閑了,招呼鍾先生和徐艾蒿,過來嘮嘮嗑。
也離開家這麽老長時間了,都是陳家磨坊的鄉親,問問情況唄。
等鍾先生和徐艾蒿進來,她就問:“我家那情況咋樣?我爹身體還好吧?我那兩個不省心的弟弟咋樣?”
鍾先生聽她問起,倒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就是徐艾蒿,聽見陳秀秀問兩個不省心的弟弟情況,臉上表情特別扭曲。
那模樣吧,就是想笑還不好意思笑,不笑呢,還有點憋不住的感覺。
陳秀秀看徐艾蒿這表情,心裏就咯噔一聲,心說,不會家裏,又有什麽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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