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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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繁雜之事諸多,沈羨之還是抽空問了底下人:“陳碩的家人可找到了?”
    來人稟報道:“沒有,不過根據鄰居說,陳夫人賣了京城的宅子,帶著兩個幼子去投奔女兒女婿去了,現在隻知道陳大人的女兒已經搬家,據說住在城東,具體位置還在打聽。”
    因為陳碩還要在安州城處理政事,沈羨之答應破城後,幫忙尋找家人。
    所以他從昨晚上就派人去找陳碩的家人,隻是自從彭帆的人將陳碩關了大牢後,此事傳出後,眾人欺負陳家剩下的是老弱婦孺,陳夫人忍無可忍,隻得賣了宅子,帶著剩餘家資,以及兩個幼子投奔女兒,沒想到女婿也因為陳大人的事情受到了牽連,所以一家人搬離原來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忙碌著,重新回到沈府的孫媽媽和青蘿幾人也在忙碌著。
    對於打掃整理房間,孫媽媽很有經驗,這都是做熟了的,她指著屋內的一對石鎖,對著仆人道:“你搬不動,難道不能出去叫幾個士兵進來幫忙?”
    緊接著就是一通抱怨,“這好好的房間,竟然被當成了放置習武用具的地方。”
    隨後擔憂道:“也不知道少爺原來的院子被糟踐成什麽樣了?”
    青蘿淘洗著抹布,將家具上的灰塵抹去,聽了這話說:“媽媽要是擔心,等收拾完了,您去看看不就成了?”
    然後看了看天色,給孫媽媽找了個緊要的差事,“少爺昨天晚上估計就沒用飯,現在瞧時辰也不早了,媽媽去廚房看看,總不能讓少爺餓肚子。”
    忙活了好一會兒的孫媽媽這才發現時辰不早了,於是放下手裏的活計,匆匆忙忙地朝廚房而去。
    進了廚房,裏麵的一應吃食倒是不缺,隻是在灶台上忙碌的是營房裏的火頭軍。
    一個黑胖的火頭軍瞧見一個婆子進來廚房,立即趕人,“哎,你誰啊,就往裏跑,這裏是廚房重地,閑雜人等不許進來!”
    孫媽媽心道:這人倒是挺謹慎的,隻是不知道飯做的怎麽樣?
    “我是你們沈將軍身邊的孫媽媽,從青州來的,今天才到。”
    火頭軍立即變了臉,掛著笑道:“哦,孫媽媽呀,這裏有我們忙著。”
    孫媽媽瞧了一眼這些人做的飯菜,這大鍋飯明顯是給士兵吃的,雖然還有單獨準備的,但她嚐了嚐,有些一般。
    於是挽著袖子說道:“你們就給其他人做吧,我來給你們沈將軍做!他自小也是吃慣了我做的飯。”
    孫媽媽行動迅速,沒一會兒就整出了五道飯菜。火頭軍一瞧,沒想到這婆子還真有兩下子。
    孫媽媽將飯菜用食盒裝好,便準備給沈羨之送去。她剛走到書房門口,就碰到了一個中年男人,身上還穿著鎧甲進了書房。
    門口的護衛瞧見食盒,笑著說:“孫媽媽,這是給將軍做的飯吧,我進去稟報一下。”
    沒一會兒,護衛出來道:“將軍讓您進去。”
    孫媽媽點點頭,提著食盒,進了沈羨之的書房。
    沈羨之正與那個中年男人說著話,聽到動靜抬頭,看到食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媽媽費心了,薛堯,估計你忙到現在還未用飯吧,一起用些。”他走到前麵的空桌前說道。
    薛堯臉上掛著笑:“多謝將軍,屬下有口福了。”
    孫媽媽走到桌前打開食盒,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這是她時隔兩年首次見到沈羨之,因為有人在跟前,她克製著說道:“兩年未見,少爺瞧著比以前瘦了許多,定是吉慶這小子粗心,不懂的照顧。”
    薛堯看到沈羨之的與以往不同,對著這位孫媽媽明顯隨意了些,隻見沈羨之笑道:“如今媽媽來了,定然不同。”
    兩人坐下後,沈羨之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熟悉的味道讓他神情放鬆。
    “嗯,就是這個味道,好長時間不吃竟然有些想念。”
    孫媽媽慈愛的看著沈羨之吃飯,聲音溫和,“喜歡就多吃些,以後我常做給你吃。”
    飯畢,孫媽媽收拾了食盒下去,沈羨之繼續與薛堯商議著事情。
    “京城雖然攻占下來了,西邊的晉陽王和東邊的彭帆各個舊部不得不防,你帶上五萬人馬去東邊防守。”
    薛堯神情嚴肅道:“是,將軍!屬下定不辱使命!”
    沈羨之吩咐後才說道:“辛苦你了,還沒歇口氣,又要讓你去帶兵。”
    “這本就是應盡之義務。”
    “好,回來後,我好好謝你!”
    騎在馬上的孫振朝西而去,他身後跟著的亦是五萬兵馬。因為西邊的情況更加複雜,緊挨著京城的岐州是彭帆舊部掌控。
    可自從晉陽王兵敗西逃之後,岐州以西的綏州,嵊州,雁鹿道依舊還在晉陽王手裏,再加上他本身把控的靈州,西州,目前共掌控了這五個地方。
    孫振一晚沒睡,清晨時分,沈羨之就命他防守西邊。就是擔心彭帆舊部臨時倒戈,刀劍相向。
    此時,駐守在岐州的汪繼海十分慌亂,他原本一直擔心蒼圩李氏會打敗石岩郡的趙凜,朝他而來。那時不僅要防範西邊的晉陽王,還要注意南邊而來的蒼圩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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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運的是,趙凜成功將蒼圩攔截在石岩郡之外。但沒想到,青州的沈羨之進展迅速,很快就攻破了並州,安州府兩地,朝京城而去。而現在憂心,沈羨之攻破京城。
    “報!”門外傳來聲音。
    汪繼海聽見不由得眼皮直跳,“進來!”
    來人臉色難看,“不好了,將軍,京城破了!”
    汪繼海心裏咯噔一下,“那主公呢?”
    “被青州軍所殺!”
    汪繼海癱坐在位子上,苦悶道:“這可如何是好?”
    話音未落,就有五六個身穿鎧甲的武將匆匆而來。
    “將軍!將軍!”
    汪繼海看向眾人道:“你們也都知道了?沈羨之攻破京城,主公沒能逃出來!”
    一個皮膚黝黑,二十四五歲,名叫卓文的前鋒脫口而出:“那我們豈不是被兩麵夾擊!”
    申鶴鬆已經年逾四十,從儀態上勉強看出以前是個書生,他是汪繼海身邊的軍師,問道:“將軍作何打算?”
    汪繼海深思熟慮道:“這個消息早晚會傳出去,沈羨之雖然占了京城,可京城哪裏是那樣好占的?蒼圩又怎麽可能眼看著,必定會攻打沈家,更別說東邊有主公的舊部,石岩郡的趙凜,哪一個是好相與的,相信不久之後,晉陽王也會聯係的,咱們完全可以待價而沽。”
    申鶴鬆卻道:“未必如將軍想的那樣。”
    卓文憤憤道:“那就打!隻要給我一萬兵馬,保管打的對方屁滾尿流,怕什麽?”
    “還是年輕,太衝動了,咱們雖駐守在岐州,可是岐州並不富裕,無法支撐住這麽多兵馬的嚼用!”一個三十來歲,叫丁山城的副將說道。
    汪繼海道:“軍師有什麽不同的想法?”
    “據屬下所知,這幾年,蒼圩李氏沒少和沈家起衝突,他們一直想攻下寧台,可是並沒有得逞,更別說還有石岩郡牽扯蒼圩的兵力!”
    申鶴鬆想了想又說,“如今想來,沈羨之肯定與趙凜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他怎麽可能此時攻打京城!至於東部各州,雖然是主公的親信,但主公已死,他們各自為戰,勢力分散,隻要沈羨之逐一擊破就可,或者先安撫住他們。”
    他反問道:“將軍以為如此,在整個北方沈家最大的威脅是誰?”
    汪繼海皺眉道:“東部勢力分散,拿下是早晚的事,趙凜並沒有太大的野心,蒼圩這幾年下來都不是沈羨之的對手,以後也不會是,如此說來,隻有晉陽王了!”
    “雖說無論咱們偏向晉陽王或者沈羨之,都避免不了直麵對方。但晉陽王雖占領五地,但西北自來不富裕,更別說,當年晉陽王為了攻打京城,在雁鹿道炸毀堤壩,這一年以來,雁鹿道,以及旁邊的嵊州兩地百姓食不果腹。”
    “反觀沈家就不同,他們兵強馬壯,所占之地百姓生活安定,更有實力!更別說晉陽王當初是灰溜溜的逃出京城的,這樣的人,即使登上那個位置也長久不了!”
    汪繼海聽了這番話,心中又思索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道:“主公雖然死了,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便聽軍師所言!先接觸沈家!”
    諸位將士聽了這番分析,頓時覺得頭上的天透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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