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古城危機，智破防線
    “……檢測到……未授權……生命體……”
    “……啟動……一級……防禦……協議……”
    “……警告……立刻……表明……身份……或……接受……淨化……”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如同喪鍾，在死寂的金屬古城空曠區域中回蕩，每一個字節都敲打在李三和骨嘎緊繃的神經上。那道從塔樓頂端射下的幽藍色光柱，如同神話傳說中審判之眼，將他們牢牢鎖定，動彈不得。
    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仿佛空氣都變成了粘稠的膠水，將他們死死地釘在原地。
    “我靠！淨化？！”李三頭皮瞬間炸裂，腎上腺素再次不要錢似的瘋狂分泌，“這聽著就不是啥好詞兒啊！骨頭，你聽這動靜，像不像要把咱們給格式化了？”
    他扭頭看向身邊的蜥蜴人老哥骨嘎，隻見這位平時沉穩如山的老哥，此刻也是全身鱗片緊繃，粗壯的尾巴僵硬地豎起，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嘶嘶”聲，豎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躁動。
    顯然，“淨化”這個詞，對這位來自不同文明的老哥來說，同樣不是什麽友好的信號。
    “表明身份？”李三腦子飛速轉動，試圖從這冰冷的警告中榨取出一絲生機，“表明個錘子身份啊！難道要我報身份證號？還是說……亮出我‘三和大神’的光輝名號？”
    他心裏吐槽著，但身體卻不敢有絲毫異動。那幽藍的光柱仿佛帶著某種強大的束縛力，讓他連運轉《掛逼長生訣》跑路都感覺異常困難，體內的靈力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運轉起來滯澀無比。
    “這破玩意兒……比之前河邊那個鐵疙瘩高級多了啊！”李三心中暗罵，“那個好歹還給個最後通牒，這個直接就要‘淨化’，連個商量的餘地都不給？太霸道了吧！”
    他忽然想起之前那個傀儡說的“權限不足”，再結合眼前的“表明身份”，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
    “骨頭，你說……這鬼地方，是不是認牌不認人？”李三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就像咱們那兒進高檔小區，得刷門禁卡一樣？沒卡，就得被保安‘淨化’？”
    骨嘎喉嚨裏的“嘶嘶”聲稍微停頓了一下，巨大的腦袋微微點了點，似乎認同李三這個雖然有點扯淡，但卻很形象的比喻。
    “可咱們上哪兒弄‘門禁卡’去？”李三感覺有點牙疼，“總不能……現場辦一張吧？”
    就在這時，那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而且似乎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倒計時……開始……十……”
    臥槽！還帶倒計時的？！
    李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九……”
    “媽的！拚了！”李三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骨頭，準備好！等會兒我說跑，咱們就往……”
    他話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了一個細節！
    在那幽藍光柱的照射下，地麵上那些散落的、早已失去生機的傀儡殘骸，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光柱穿過它們，就像穿過空氣一樣！
    “嗯？”李三心中一動，“這光……隻對活物有效？”
    “八……”
    時間緊迫，來不及細想！
    “骨頭！學我！”李三猛地一咬牙，做出了一個讓骨嘎都有些錯愕的決定！
    他放棄了抵抗那股束縛力，反而主動將體內本就運轉滯澀的《掛逼長生訣》徹底收斂起來，同時屏住呼吸，將全身的肌肉放鬆到極致，模仿著那些殘骸的姿態，直挺挺地……朝著地麵倒去！
    “噗通！”
    他整個人摔在冰冷的金屬地麵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具……屍體？或者說，一堆失去能量的“零件”？
    這招是他在三和人才市場“躺屍”時練就的絕活——“裝死”。雖然聽起來有點丟人，但實用啊！有時候，慫，是為了活得更久。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小命在，大神也能東山再起！
    骨嘎雖然愣了一下，但這位蜥蜴人老哥的戰鬥本能和反應速度絕對是頂級的。他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李三的意圖，龐大的身軀也轟然倒地，學著李三的樣子，收斂氣息，一動不動，如同一尊倒塌的石像。
    “七……”
    冰冷的倒計時還在繼續。
    那道幽藍的光柱依舊籠罩著他們“躺屍”的地方。
    李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咚咚咚，如同擂鼓。
    這招到底有沒有用？他心裏也沒底。這完全是急中生智的賭博！賭這個所謂的“防禦係統”存在某種識別邏輯上的“漏洞”！
    “六……”
    光柱似乎……閃爍了一下？
    李三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這一絲微弱的變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五……”
    光柱的掃描頻率似乎……變慢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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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無形的束縛力，好像……減輕了一些？
    李三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繼續保持“挺屍”狀態，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三……”
    “……重新……掃描……生命……特征……”
    電子合成音再次響起，但這次的內容卻發生了變化！
    有戲！
    李三心中狂喜！果然，這係統不是萬能的！它可能主要是通過檢測“生命活動特征”來判斷威脅等級！裝死，降低生命活動跡象，竟然真的有可能騙過它！
    “二……”
    “……未檢測到……高威脅……活動……生命體……”
    “一……”
    “……一級……防禦……協議……解除……”
    “嗡——”
    隨著最後一個字節落下，那道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的幽藍色光柱，驟然熄滅！
    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再次變得可以自由呼吸。
    “呼……”李三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骨嘎也翻身爬起，巨大的豎瞳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一絲……對李三這種“騷操作”的驚奇。
    “媽的……嚇死爹了……”李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胸口，“老子縱橫三和人才市場多年，裝死的本事還是有點用的！關鍵時刻能保命啊！”
    他喘勻了氣，看著骨嘎那有些古怪的眼神，嘿嘿一笑：“骨頭，咋樣？哥這招‘挺屍大法’，是不是很有技術含量？這叫啥？這叫‘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有時候啊，硬剛不如智取，該慫就得慫，麵子哪有小命重要？”
    骨嘎沒說話，隻是用粗壯的爪子拍了拍李三的肩膀，喉嚨裏發出幾聲低沉的咕嚕聲，像是在表示讚同，又像是在說：“你小子，鬼點子真多。”
    危機暫時解除，但兩人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剛才那隻是“一級防禦協議”，誰知道這鬼地方還有沒有二級、三級？
    “看來，這地方比咱們想的還要邪門。”李三站起身，環顧四周那些冰冷的金屬建築和散落的傀儡殘骸，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這絕對不是什麽善地。咱們得更加小心才行。”
    他走到剛才那座發射藍光的塔樓下，抬頭望去。塔樓很高，通體由一種暗灰色的金屬構成，表麵布滿了複雜的紋路和接口，充滿了科技感，但也透著一股飽經風霜的破敗。
    塔頂那個發射光柱的裝置已經收回，看不清具體結構。
    “這玩意兒……應該就是這座城的‘眼睛’之一了。”李三摸著下巴分析道，“剛才咱們一進來，就被它鎖定了。說明它的偵測範圍很廣。”
    “不過，它好像有點‘死板’。”李三回想起剛才的經曆，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隻認生命活動特征，不懂得變通。這倒是給了咱們可乘之機。”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三深吸一口氣，“既然進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說不定裏麵真有什麽寶貝呢？比如……離開這鬼地方的線索？”
    雖然嘴上說著尋寶，但他心裏清楚，更大的可能性是遇到更多的危險。但沒辦法，好奇心這玩意兒，一旦被勾起來，就跟貓抓似的，不弄個明白，心裏癢癢得難受。
    “骨頭，咱們往哪邊走？”李三拿出那張古樸的地圖。
    地圖上並沒有標注這座金屬古城，他們現在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
    骨嘎用爪子指了指城市中心的方向，那裏似乎有更高、更宏偉的建築輪廓。
    “行，那就往裏走！”李三收起地圖，“不過，咱們得找個隱蔽點的路線。盡量避開那些看起來像監控或者防禦設施的地方。”
    一人一蜥蜴再次出發，這次他們學乖了，不再大搖大擺地走在空曠地帶，而是貼著那些巨大的金屬建築殘骸的陰影，小心翼翼地前進。
    這座金屬古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龐大，也更加破敗。
    巨大的金屬管道如同虯龍般纏繞在建築之間，有的已經斷裂，露出裏麵複雜的線纜和能量核心，閃爍著微弱的、時斷時續的光芒。
    地麵上除了傀儡殘骸，還有許多奇特的金屬造物碎片，形狀各異，看不出原本的用途。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機油味、塵土味和金屬鏽蝕味，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能量泄露的臭氧味。
    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被廢棄的鋼鐵墳墓，充滿了死寂和荒涼。
    “你說……這地方到底是什麽人建的？”李三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忍不住好奇地問骨嘎，“看這風格，科技水平相當高啊！比咱們地球上那些科幻片裏的未來城市還帶勁。怎麽會……埋在這麽深的地下？”
    骨嘎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蜥蜴人的文明雖然也有其獨特之處，但顯然和眼前這座金屬古城的風格截然不同。
    “真是奇了怪了。”李三嘀咕著，“修仙世界裏冒出個高科技遺跡……這作者腦洞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還是說……這本身就是這個世界設定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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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了之前得到的《掛逼長生訣》和那塊神秘的石碑，總覺得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也許……修仙和科技，並不是完全對立的？”李三腦子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像咱們那兒，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玄學的盡頭……說不定也是科學？”
    這個想法讓他感覺有點興奮，又有點荒謬。
    就在這時，骨嘎突然停下了腳步，豎瞳緊緊盯著前方一處坍塌的建築廢墟，喉嚨裏再次發出警告的“嘶嘶”聲。
    “怎麽了？有情況？”李三立刻警覺起來，順著骨嘎的視線望去。
    隻見在那堆扭曲的金屬和斷裂的管道後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哢嚓……哢嚓……”
    一陣細微的、如同齒輪轉動的聲音，隱約傳來。
    李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難道……是活著的傀儡？！
    他立刻運轉《掛逼長生訣》，做好了隨時開溜或者動手的準備。
    兩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廢墟。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哢嚓”聲越來越清晰。
    終於，他們繞過一根粗大的斷裂管道，看清了廢墟後麵的景象。
    然而，眼前的畫麵，卻讓他們都愣住了。
    那裏並沒有他們預想中的、充滿敵意的守衛傀儡。
    隻有一個……小小的、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清潔機器人？
    那機器人大約隻有半人高，圓滾滾的身體，下麵是幾條靈活的機械履帶，頂上伸出兩隻細長的機械臂，其中一隻手臂的末端還拿著一個……類似於掃帚的工具？
    此刻，這個小機器人正勤勤懇懇地、一絲不苟地用它的“掃帚”，清掃著地麵上的灰塵和細小的金屬碎片，發出“哢嚓哢嚓”的輕微聲響。
    它的動作有些遲緩，甚至有些卡頓，外殼上也布滿了劃痕和鏽跡，顯然已經工作了很漫長的歲月，而且狀態並不算好。
    但它依舊在堅持著自己的“工作”。
    “我靠……搞半天……是個掃地的？”李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感覺自己剛才緊張得有點多餘。
    這反差也太大了！
    前一秒還是隨時可能被“淨化”的生死危機，下一秒就遇到一個兢兢業業的掃地機器人？
    這畫風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骨嘎也歪了歪巨大的腦袋，豎瞳中的警惕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好奇？他似乎對這個還在辛勤工作的小家夥很感興趣。
    那清潔機器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李三和骨嘎的到來，依舊自顧自地埋頭苦幹，將一小堆灰塵掃到角落，然後轉動履帶，準備去清掃下一個區域。
    “喂！小家夥！”李三忍不住開口打了個招呼，“你……聽得懂我們說話嗎？”
    清潔機器人停下了動作，圓滾滾的身體轉向李三，頭頂上兩個小小的、像是攝像頭的“眼睛”閃爍了幾下藍光。
    “……檢測到……未識別……語音……信號……”一個同樣有些斷續，但比之前那個防禦係統的聲音要柔和得多的電子音，從機器人體內響起，“……請……使用……標準……城邦……通訊……協議……”
    “得，又是一個語言不通的。”李三聳聳肩，有點無奈，“看來這城裏的‘官方語言’，咱們是不會了。”
    不過，這個小機器人看起來似乎……沒什麽攻擊性？
    李三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他嚐試著模仿之前那個防禦係統的電子音，雖然學得不倫不類，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機械”一點：
    “……指令……打掃……完畢……返回……充電……”
    他也不知道這指令對不對，純屬瞎蒙。
    清潔機器人頭頂的藍光又閃爍了幾下，似乎在處理李三這蹩腳的“指令”。
    幾秒鍾後，它竟然真的……點了點頭？雖然隻是機械結構模擬的點頭動作）
    “……收到……指令……序列……確認……返回……能源……補充……站點……”
    說完，小機器人收起了它的“掃帚”，機械臂縮回體內，然後轉動履帶，朝著一個方向，慢悠悠地……離開了。
    李三和骨嘎麵麵相覷。
    “我靠！還真行？”李三自己都驚了，“蒙對了？”
    他看著小機器人遠去的背影，突然眼睛一亮！
    “骨頭！跟著它！”李三興奮地一拍大腿，“這小家夥要去充電！充電站啊！那不就是有能源的地方？說不定……還是這城裏比較重要的區域！”
    這簡直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他們正愁不知道往哪兒走，這不就來了個現成的“向導”？雖然這個向導是個掃地機器人。
    “走走走！跟緊點，別讓它發現了！”李三立刻拉著骨嘎，悄悄地跟在了清潔機器人的後麵。
    這小機器人走得不快，而且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跟了兩個“尾巴”。
    它沿著一條相對完整的金屬通道前進，履帶碾過地麵，發出有節奏的“哢嚓”聲。
    李三和骨嘎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利用通道兩側的建築殘骸和管道作為掩護，小心翼翼地跟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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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這城裏還有多少像它這樣‘活著’的機器人？”李三一邊跟著，一邊好奇地問。
    骨嘎搖了搖頭，豎瞳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真是個謎一樣的城市。”李三感慨道，“外麵看起來死氣沉沉，但裏麵卻還有機器人在自動運行。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讓這麽一座看起來牛逼轟轟的城市，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他覺得，自己可能無意中闖入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這裏麵隱藏的秘密，或許遠超他的想象。
    清潔機器人帶著他們七拐八繞，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破敗的金屬街道和通道。
    漸漸地，他們發現周圍的環境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空氣中的能量波動……似乎變得更強了一些？
    而且，通道兩側的建築，雖然依舊破敗，但……似乎比外圍區域要完整一些？甚至有些地方，還能看到微弱的燈光在閃爍。
    “看來……咱們是越來越接近核心區域了。”李三心中暗道，同時也更加警惕起來。
    越是核心的地方，往往意味著越危險。
    終於，在穿過一個巨大的、拱形的金屬門廊後，前方的景象豁然開朗！
    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的地下廣場！
    廣場的麵積非常大，足足有幾個足球場那麽寬廣！
    廣場的地麵由一種光滑的黑色金屬鋪就，雖然布滿了灰塵，但依舊能看出當年的氣派。
    廣場的四周，聳立著一圈更加高大、更加完整的金屬建築，這些建築風格奇特，充滿了流暢的線條和幾何美感，表麵閃爍著微弱的能量光澤。
    而在廣場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座……極其宏偉的、如同尖塔般的建築！
    這座尖塔直插穹頂，高度難以估量，塔身同樣由暗灰色金屬構成，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如同電路板般的複雜紋路，無數細小的光點在紋路中流淌，仿佛擁有生命一般！
    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而古老的氣息，從這座中央尖塔散發出來，籠罩著整個廣場，讓李三和骨嘎都感到一陣心悸！
    “我……草……”李三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撼了，“這……這他娘的是什麽地方？！”
    這簡直就像是……科幻電影裏的外星基地！或者……神話傳說中的神殿！
    而那個小小的清潔機器人，此刻正朝著廣場邊緣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駛去。
    在那個角落裏，並排排列著十幾個類似於“充電樁”的裝置，大部分已經損壞，隻有少數幾個還亮著微弱的指示燈。
    清潔機器人熟練地停靠在其中一個亮著燈的充電樁前，伸出機械臂，與充電樁上的接口對接。
    “滋……”
    一聲輕微的電流聲響起，清潔機器人身上的藍光閃爍了幾下，然後……就停在那裏不動了，顯然是進入了充電狀態。
    “看來……能源補充站點到了。”李三收回目光，視線再次投向廣場中央那座宏偉的尖塔，眼神中充滿了震撼和……一絲貪婪？
    “骨頭，你說……那座塔裏，會不會有什麽好東西？”他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比如……這座城市的控製核心？或者……離開這裏的傳送門？”
    這個可能性太誘人了！
    然而，骨嘎卻突然拉了拉李三的胳膊，豎瞳緊緊盯著廣場的另一個方向，喉嚨裏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的“嘶嘶”聲！
    李三心中一凜，立刻順著骨嘎的視線望去！
    隻見在廣場的另一側，靠近中央尖塔的入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身影！
    那些身影……不是傀儡！也不是機器人！
    而是……穿著某種製式服裝的……人？！
    不！不對！
    李三仔細一看，瞳孔驟然收縮！
    那些“人”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色，眼睛是完全的黑色，沒有任何眼白，動作僵硬，如同提線木偶！
    更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那些“人”的額頭上，都鑲嵌著一塊……閃爍著微弱紅光的……菱形晶體！
    那晶體……和之前在河岸邊遇到的那個青銅傀儡眼眶中的紅光……如出一轍！
    “這……這他媽的……是什麽鬼東西？！”李三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這些……是被控製的“人”？！還是……某種更詭異的存在？！
    而此刻，那些詭異的“人影”，似乎也發現了李三和骨嘎這兩個不速之客！
    它們僵硬地轉過頭，空洞的黑色眼眸齊刷刷地……鎖定了他們！
    一股冰冷的、充滿了惡意的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廣場！
    危機！前所未有的危機！
    第五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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