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起源之塔，破爛王的新生
    “不是吧……阿sir……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三臉上的得意笑容像是被零下三十度的妖風吹過，瞬間凍成了冰坨子。前一秒還在幻想開著星艦、摟著妹子、縱橫宇宙的瀟灑人生，下一秒就被冰冷的現實糊了一臉。
    “嗡——嗡——嗡——”
    大廳中央那巨大的藍色能量核心，光芒驟然變得狂暴刺眼，如同超新星爆發的前兆，瘋狂閃爍，發出尖銳刺耳的蜂鳴！
    與此同時，一股沉重如山的無形威壓從天而降，狠狠砸在李三和骨嘎身上。這股威壓，比之前廣場上那些“清潔工”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李三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摁在地上摩擦，骨頭縫都在呻吟，呼吸都變得奢侈起來。
    “我……靠……”李三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臉憋得像個紫茄子，“玩……玩真的啊？！”
    旁邊的骨嘎反應更激烈，龐大的蜥蜴身軀猛地一沉，四肢利爪“刺啦”一聲摳進堅硬的金屬地麵，留下深深的爪痕。它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充滿威脅的咆哮，巨大的豎瞳死死盯著能量核心，全身肌肉虯結，進入了最高警戒狀態。
    “……警告！檢測到未授權入侵！”
    “……核心區域一級警報！”
    “……入侵者身份識別中……”
    那個古老而威嚴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起，語速急促，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冰冷和……濃烈的殺意！
    “哢嚓……哢嚓……”
    四周光滑的金屬牆壁、天花板、甚至地麵，如同變形金剛變身一般，裂開一道道縫隙，無數黑洞洞的炮口和奇形怪狀的機械臂從中探出，閃爍著令人心悸的金屬寒光，齊刷刷地鎖定了李三和骨嘎！
    “臥槽！臥槽！臥槽！”李三看著周圍密密麻麻、少說也有上百個的武器口，頭皮瞬間炸裂，“骨頭哥！咱……咱們這是捅了天頂星的馬蜂窩了！這陣仗，是要把咱們挫骨揚灰啊！”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剛才就不該那麽浪！果然，帥不過三秒是宇宙第一定律！剛以為撿到寶，結果是踩了顆反物質湮滅雷！
    “……入侵者一：識別為守護者序列g734……狀態：未知變異……威脅等級：中等……”
    “……入侵者二：識別為未知生命體……無權限記錄……無法解析能量構成……威脅等級：極高！”
    電子音快速播報分析結果。
    “嘿！憑啥它是中等，老子就極高威脅了？！”李三差點沒氣樂了，“我這純良無害的小眼神，人畜無傷的氣質，哪裏像壞人了？係統大哥，你這識別係統該升級了，有色眼鏡要不得！”
    話音未落，“滋——”的一聲，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炮口就噴出了一道灼熱的紅色激光！
    激光擦著李三的頭皮飛過，在他身後的金屬牆壁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邊緣赤紅冒煙的窟窿。
    “我日你大爺！”李三嚇得原地起跳三尺高，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先禮後兵懂不懂！上來就開片，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
    “吼！”骨嘎猛地將李三往身後一拽，同時巨大的尾巴如同鋼鞭般橫掃，“鐺！”一聲巨響，格開了另一道射向李三的激光，火星四濺！骨嘎的尾巴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焦痕。
    “骨頭！謝了！”李三心有餘悸。
    “……清除程序啟動……”
    “……目標鎖定……開火！”
    冰冷的電子音下達了最終判決。
    下一秒，整個大廳化作能量風暴的煉獄！
    “咻咻咻咻咻——！”
    上百道紅色、藍色、紫色的能量光束，如同死亡的交響樂，從四麵八方傾瀉而下，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光網，將李三和骨嘎徹底吞噬！
    “我靠！快找掩護！”李三怪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躲到骨嘎龐大的身軀後麵。
    骨嘎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全身鱗甲瞬間亮起一層厚重的土黃色光暈，顯然是激發了某種強大的防禦能力！它蜷縮起身軀，將李三護在身下，用自己堅硬的後背硬抗這狂風暴雨般的轟擊！
    “轟轟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大廳內瘋狂回蕩，能量光束如同冰雹般砸在骨嘎的背上，炸開一團團刺目的光芒和能量漣漪。堅硬的金屬地麵被轟得坑坑窪窪，碎屑紛飛，整個大廳都在劇烈震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解體！
    躲在骨嘎身下的李三，感覺自己就像是狂濤怒浪中的一葉破船，隨時可能被撕成碎片。他死死抱著骨嘎粗壯的大腿，心髒狂跳得像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骨頭……你……你還頂得住不？”李三透過縫隙，看到骨嘎背上的土黃色光暈劇烈閃爍，明暗不定，鱗甲上甚至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紋，焦黑的痕跡在蔓延，不由得焦急地問道。
    骨嘎沒有回答，隻是喉嚨裏發出更加沉悶痛苦的低吼。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骨嘎再猛，也扛不住這種飽和式攻擊！遲早會被轟破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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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想辦法！
    李三的大腦在極度危機下瘋狂運轉。
    硬拚是找死，這火力強度，來個高達都得跪！
    跑？唯一的入口被封死了，這裏就是個鐵棺材！
    唯一的變數……似乎就在那個發出指令的電子音，或者說……這個尖塔的控製係統本身！
    “權限……權限代碼……”李三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在外麵廣場巨門前的經曆。
    那個時候，巨門中央的菱形凹槽，亮起的光芒，似乎和自己懷裏那塊神秘石碑上的某些紋路有點像！
    難道……關鍵是那塊石碑？！
    “媽的，死馬當活馬醫了！”李三不再猶豫。
    “骨頭！掩護我！我去試試中間那個台子！”李三咬牙吼道。
    骨嘎似乎明白了李三的意圖，猛地轉過身，龐大的身軀迎著炮火，再次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這一次，它不再被動防禦，而是張開血盆大口，一道道蘊含著恐怖力量的土黃色能量波，如同炮彈般朝著四周的武器口轟去！
    “轟隆！轟隆！”
    雖然大部分能量波被牆壁上的能量護盾擋住，但也有幾個武器口被直接命中，炸成了碎片！火力網瞬間出現了一絲微弱的空隙！
    “就是現在！”
    李三抓住機會，如同離弦之箭，從骨嘎身後竄出，將《掛逼長生訣》運轉到極致，速度快到留下殘影，朝著大廳中央那個被淡藍色能量護罩保護著的控製台猛衝過去！
    “咻咻！”
    幾道激光立刻追蹤而至，擦著他的身體飛過，帶起一陣灼熱的氣浪。
    李三根本不敢回頭，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短短幾十米的距離，感覺像是跑了一個世紀！
    終於，在被轟成渣之前，他一頭撞在了控製台的能量護罩上！
    “砰！”
    一聲悶響，李三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空氣牆上，被彈得眼冒金星，差點背過氣去。
    “我靠……還帶套的……”李三揉著發暈的腦袋，看著眼前這層看似薄弱卻異常堅韌的能量護罩，欲哭無淚。
    這護罩，任憑外麵的炮火如何猛烈，都紋絲不動，穩如老狗。
    “……檢測到入侵者接觸核心控製區域……”
    “……啟動最終防禦協議……”
    “……警告！能量核心過載中……10……20……”
    電子音變得更加急促，帶著一種同歸於盡的瘋狂！
    大廳中央的藍色能量核心，光芒變得越發刺眼，散發出的威壓呈幾何級數暴增！整個大廳的溫度都在急劇升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狂暴的、即將失控的能量氣息！
    “不是吧……這他媽是要自爆？！”李三臉都嚇白了，“玩不起就掀桌子？太沒品了吧！”
    他看著能量核心的過載讀數像火箭一樣往上飆，心髒都快驟停了！
    必須立刻打開這個護罩！
    “石碑！石碑！”李三急忙從懷裏掏出那塊巴掌大小、溫潤如玉的石碑。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將石碑緩緩地貼向了眼前的能量護罩。
    就在石碑接觸到護罩的瞬間！
    “嗡——”
    異變陡生！
    淡藍色的能量護罩如同遇到克星，驟然泛起劇烈的漣漪！
    緊接著，石碑上那些古老而神秘的紋路，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散發出柔和而神聖的白色光芒！
    這些白光仿佛擁有生命，迅速在能量護罩上蔓延，勾勒出一個和石碑形狀幾乎完全一致的印記！
    “哢嚓！”
    一聲清脆的、如同琉璃碎裂般的聲音響起！
    堅不可摧的能量護罩，應聲而碎！化作點點藍色的光芒消散在空氣中！
    “……檢測到……最高……權限……密鑰……”
    “……身份……驗證……通過……”
    “……歡迎您，尊敬的……‘傳承者’……”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語氣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之前的冰冷和殺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恭敬，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核心區域警報解除……”
    “……清除方案終止……”
    “……最終防禦協議取消……”
    “……能量核心過載停止……恢複正常運行……”
    隨著電子音的播報，大廳四周牆壁上的紅光褪去，炮口和機械臂如同潮水般縮回，恢複了光滑平整。中央的藍色能量核心，光芒也重新變得柔和穩定，恐怖的威壓和灼熱感瞬間消失。
    持續不斷的炮火聲……停了。
    整個大廳，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寂靜，隻剩下骨嘎粗重的喘息聲，和李三那如同打樁機般的心跳聲。
    “……”
    李三呆呆地站在控製台前，手裏還舉著那塊微微發光的石碑，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外焦裏嫩。
    “傳……傳承者？”他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懷疑人生，“這……這就……完事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就像三和人才市場門口突然掉下一塊金磚，砸得他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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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秒還在地獄邊緣反複橫跳，下一秒就峰回路轉，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什麽“傳承者”？還擁有“最高權限”？
    這劇本反轉得也太硬了吧！比他媽的科幻片還科幻！
    “吼……”骨嘎也停止了喘息，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巨大的腦袋好奇地蹭了蹭李三手中的石碑，又看了看恢複平靜的大廳，眼神裏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顯然，這位蜥蜴人老哥也被這神展開搞蒙圈了。
    “我哪知道咋回事……”李三苦笑著攤了攤手，“看來……我這塊在地攤上……啊呸，在遺跡裏順手牽羊摸來的破石頭，還真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他低頭看著手中已經恢複平平無奇模樣的石碑，心中充滿了好奇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
    這石碑，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會被這個明顯是超級高科技造物的尖塔係統識別為“最高權限密鑰”？自己又為什麽會被稱為“傳承者”？傳承……傳承啥玩意兒？難道是三和的掛逼精神？
    無數的疑問如同彈幕般刷過李三的心頭。
    “尊敬的傳承者，中央控製係統‘零號’，竭誠為您服務。”電子音再次響起，語氣恭敬得讓李三有點不適應，“檢測到您的精神波動異常活躍，是否需要為您提供當前區域的基礎信息介紹？”
    “零號？你是這係統的名字？”李三回過神來。
    “肯定回答。我是負責管理‘遺忘之城’核心區域的中央智能係統，代號‘零’。”
    “遺忘之城……”李三咀嚼著這個名字，帶著一股子曆史的塵埃味，“就是咱們現在待的這座金屬疙瘩城？”
    “肯定回答。根據數據庫記錄，此地在漫長的歲月中，曾有過諸多稱謂，如‘天工之城’、‘星隕之都’、‘最後的庇護所’……但‘遺忘之城’是創造者賦予它的最後一個名字。”零號的聲音平靜無波地敘述著，像是在念一段早已設定好的程序。
    “創造者？”李三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誰造了這裏？盤古？女媧？還是……外星老鐵？”
    “權限不足，無法回答。”零號的回答幹脆利落，像是一盆冷水澆在李三頭上。
    “嘿！你剛還說我是最高權限呢！咋回事啊老鐵，卸磨殺驢啊？”李三不滿了。
    “最高權限是指對‘遺忘之城’內部設施及防禦係統的控製權限，不包括查閱關於創造者的核心信息。”零號解釋道，語氣依舊平穩，“相關信息已被加密封存，需要特定的‘鑰匙’才能解鎖。”
    “得，我就知道……”李三撇了撇嘴，感覺自己像是玩一個氪金遊戲，剛拿到新手禮包，結果發現後麵全是需要vip等級才能解鎖的內容。
    “那……你能告訴我，外麵那些追著咱們砍的……黑影，到底是啥玩意兒不？”李三換了個問題，指了指大門方向。
    “您是指‘失控的淨化單元’？”零號問道。
    “淨化單元？聽著像掃地機器人？”李三更懵了。
    “否定回答。‘淨化單元’是‘遺忘之城’早期用於清除外部威脅和不穩定因素的生物兵器。但在漫長的歲月中，由於未知原因，它們的核心控製晶片受到汙染，程序發生錯亂，變成了隻知道無差別攻擊所有活動目標的失控單位。”零號解釋道，“它們額頭上的晶石是它們的能量核心，也是弱點。”
    “生物兵器……”李三聽得眼皮直跳，心裏暗罵這幫創造者真他媽狠，“難怪那麽猛……那它們怎麽會突然冒出來幹我們？”
    “檢測到您和守護者g734進入廣場區域時，觸發了外部防禦係統的警報。警報信號激活了附近處於休眠狀態的淨化單元。”零號回答。
    “合著是我們自己作死引來的……”李三恍然大悟，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那……為啥我們進了這個塔，它們就不追了？還好像挺怕這裏的？”
    “本塔，代號‘起源之塔’，是‘遺忘之城’的核心樞紐，擁有最高的能量層級和防禦權限。塔內散發的能量波動，對受到汙染的淨化單元具有強烈的壓製和驅散效果。”零號解釋道。
    “起源之塔……”李三點了點頭，總算對這個地方有了點譜。看來，他和骨嘎誤打誤撞，竟然闖進了這座鬼城的vip包廂！而且，他還莫名其妙地成了這裏的扛把子？
    “那……骨頭，也就是守護者g734，它又是啥情況？”李三指了指旁邊的骨嘎，“為啥它會被識別成‘守護者序列’？”
    “守護者序列，是創造者早期設計的、用於協助管理和保衛‘遺忘之城’的智慧生物種群。根據數據庫記錄，g734所屬的‘蜥形守護者’種群，負責城市的周邊巡邏和低烈度衝突處理。”零號回答。
    “蜥形守護者……”李三看了看骨嘎那威猛的造型，點了點頭，“聽著挺像保安隊長。那……它為啥會跑到外麵的沙漠裏？還好像……啥都不記得了？”
    “權限不足，無法回答。”零號再次祭出了這句萬能擋箭牌，“關於守護者序列的詳細曆史和狀態信息，同樣被加密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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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算你狠……”李三擺了擺手，知道再問也是白搭，“最後一個問題，零號老哥，我現在既然是‘傳承者’，擁有最高權限，那……我是不是可以……嗯……隨便用用這裏的設備？比如……開個星艦出去溜達溜達？”
    李三搓著手，臉上露出了土財主般的期待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駕駛著殲星艦在三和人才市場門口漂移的場景。
    “……”零號沉默了幾秒鍾，似乎在進行複雜的運算。
    然後，它用那毫無波瀾的電子音，給出了一個讓李三心碎的答案：
    “否定回答。尊敬的傳承者，根據係統自檢報告，‘遺忘之城’由於長時間缺乏維護和能量補充，目前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區域處於離線或半休眠狀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高級設備，包括星港、能量熔爐、大型傳送陣列等，均已損壞或能源枯竭，無法啟動。”
    “……”李三臉上的笑容，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然後寸寸龜裂。
    “也就是說……”他嘴角瘋狂抽搐，“我現在……就是個光杆司令？守著一堆……破銅爛鐵？”
    “從資源利用的角度來看，可以這麽理解。”零號的回答，堪稱補刀界的典範。
    “我……”李三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三米高。
    搞了半天，自己這個牛逼哄哄的“最高權限傳承者”，就是個名頭響亮的……破爛王？！
    這他媽……坑爹也不是這麽坑的吧？！
    李三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個巨大的茶幾，上麵擺滿了杯具悲劇）和餐具慘劇）。
    “那……那總得有點啥能用的吧？”李三不死心地問道，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比如……有沒有能離開這裏的路？傳送門？逃生通道？實在不行，給個地圖也行啊！”
    “正在檢索可用資源……”零號沉默了幾秒，“檢測到位於城市邊緣區域的‘小型緊急傳送通道’尚處於可激活狀態，能量儲備足夠進行一次短距離地表傳送。是否需要為您規劃前往該通道的路線圖？”
    “要！要！趕緊的！”李三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
    總算……還有條活路！當破爛王也認了，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路線圖已生成，正在傳輸至您的……個人終端？”零號似乎有些疑惑，“檢測到您未攜帶標準製式終端。是否需要為您具現化簡易導航界麵？”
    “啥玩意兒？哦哦，就是直接顯示在我腦子裏是吧？行！來吧！”李三大概明白了。
    下一秒，一幅清晰的三維立體地圖直接投射進了李三的意識之中，標注著他們目前的位置，以及一條通往城市邊緣傳送通道的路線。
    “搞定！”李三鬆了口氣，總算有點“最高權限”的樣子了。
    他收起石碑，感覺精神消耗巨大，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衝淡了疲憊。
    “骨頭，咱們走！找到出路了！”李三招呼著還在發懵的骨嘎。
    骨嘎低吼一聲，站起身來。它背上的傷口雖然看著嚇人，但在某種能量的作用下，已經停止了流血，開始緩慢愈合。蜥蜴人強大的自愈能力可見一斑。
    一人一蜥蜴，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這座“起源之塔”。
    塔外，廣場上那些恐怖的“淨化單元”已經消失無蹤，似乎隨著零號的“反正”而重新陷入了沉寂。
    整個城市，彌漫著一種死寂般的寧靜，仿佛一座被時光徹底遺忘的巨大墳墓。
    李三按照腦海中的地圖，帶著骨嘎，朝著城市邊緣的傳送通道走去。
    前路未知，但至少……有了方向。
    “媽的，破爛王就破爛王吧，”李三一邊走，一邊嘀咕著，“總比掛在這裏強。等老子出去了，遲早有一天……回來把你這堆破爛全盤活！”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高聳入雲、在寂靜中散發著微光的起源之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或許，他這個“傳承者”的命運，從拿起那塊石碑的瞬間，就已經和這座遺忘之城，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第六十章 完）
    第一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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