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麽稱呼。”
    郭浩朝著電話那頭問道。
    “您好，我叫李顯，局裏的副局長。”
    “李局長是吧，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想問問一件事，那就是關於這次阿貝爾獎的事情。”
    “您有什麽問題，您說。”
    李顯連忙說到。
    “我能去領獎嗎？畢竟，我身上現在關聯著幾個絕密項目，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出國。”
    郭浩直接問道。
    他自己對於出國這件事，其實還挺無所謂的。
    但是因為他現在也算是涉密人員，是否能出國，郭浩感覺，似乎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畢竟無論是飛機隱身塗層納米材料，還是六代機機體材料。
    都是龍國最為核心的機密。
    而自己作為主要研發者，自然是機密中的機密，核心中的核心。
    按照五六十年代，自己現在應該已經被完全保護起來了。
    現在隻是讓自己在外麵自由而已，實際上安保力量反而極大。
    所以，自己能不能出國，還真不是自己說了算。
    聽到郭浩的話。
    電話那頭的李顯沉默了一會兒。
    “關於您的這件事，我們內部也有過一些討論，也跟領導說過，目前這件事，還沒有定論，大領導的意思是，您這樣年輕的科學家。
    出去多走走，是件好事，增長眼界，拓展見聞，對您以後的科研，絕對是有好處的，但是局長也說了，您要去歐洲。
    關於您的安保問題，就會變得異常複雜，所以……”
    李顯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看您，如果您確定要去，請提前半個月以上跟我們說。”
    “明白。”
    郭浩點了點頭。
    “那就沒什麽事了。”
    說完，郭浩掛掉了電話，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絲沉吟。
    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暫且放下。
    繼續看書。
    關於材料學的東西，現在郭浩暫時停了下來。
    他現在主要是看計算機，人工智能方麵的書，和生物學相關的論文和書籍。
    眼下郭浩，就等著出別墅那邊裝修好。
    需求什麽的，他都已經提完了，各種生物學方麵的儀器，郭浩也已經下好了訂單。
    其中最貴的就是一台大型的冷凍電鏡。
    價格高達580萬美元。
    極其昂貴，然後還有很多其他實驗器材。
    整個實驗室，造價超過一個億。
    雖然是一個比較小型的個人實驗室，但裏麵的各種儀器，都是目前市麵上能買到的，精度最高，最先進的。
    當然，這些儀器，一時間也沒辦法到。
    最樂觀的估計，至少也是阿貝爾獎頒獎典禮之後，一切才都做的差不多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嚐試研究係統的r2型人工智能體，還有生命之水了。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選擇服用生命之水，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他想要收集足夠多的血樣，記錄自己服用生命之水所有時間的變化。
    也許，這能讓他破解生命的奧秘！
    時間過去的很快。
    郭浩最終還是選擇出國。
    在十月二十號的時候，德利涅教授給郭浩打來了電話。
    亞曆山大，格羅滕迪克教授病情危急。
    如果不能見到最後一麵，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老實說，郭浩對於這位二十世紀影響力最大的數學教授，是異常欽佩的。
    所以郭浩還是決定，去一趟歐洲。
    想清楚這些之後，郭浩立刻給許遠打了電話，跟安全局說清楚了情況，安全局立刻對郭浩的出行開始進行一些提前安排。
    確定路線，規劃行程。
    在十月底的時候，安全局就跟郭浩說可以出行了。
    郭浩在許遠的陪同之下，低調的登上了一架前往法蘭西的飛機。
    夕陽西下。
    裏昂國際機場。
    一架波音飛機，緩緩在跑道上降落。
    郭浩看著飛機窗外的風景，眼神之中帶著感慨。
    “許遠，你出過國嗎？”
    此時郭浩突然朝著一旁的許遠問道。
    “沒有。”
    許遠笑著搖了搖頭。
    “那看來這算是你第一次出國了？那這次我要帶你在歐羅巴好好玩玩了！”
    郭浩笑著朝著許遠說到。
    “您隻要安全，我就很滿意了！”
    許遠苦笑著看著郭浩。
    “哈哈哈！我不過就是普通的數學家，現在去見見一位病危的數學家，能有什麽事？放心吧！放輕鬆，放輕鬆，就當是出來玩的。”
    郭浩笑著看著許遠說到。
    “希望吧！”
    許遠點了點頭。
    郭浩和許遠走到出站口。
    “德利涅教授，又見麵了。”
    郭浩朝著一旁的德利涅教授說到。
    德利涅教授顯得有些沉默寡言，他神色很落寞，整個人都有些頹廢，看的出來，這些天，他都沒怎麽睡好。
    對於格羅滕迪克這個老師，德利涅教授非常尊敬，不僅僅是尊敬，更多的還有崇敬，那是對他影響最大的一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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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已然病危，偏偏，無論德利涅教授怎麽說，格羅滕迪克教授都不願意去巴黎更好的醫院，隻肯待在法國南部阿列日省的一處叫聖吉龍的小醫院之中。
    這種事情，讓德利涅很難受。
    “郭浩教授，跟我來吧。”
    德利涅教授微微歎了口氣，朝著郭浩說到。
    跟著德利涅教授，很快打了一輛車，很快來到了聖吉龍醫院。
    在這裏，郭浩見到了這位躺在病床上的數學界傳奇人物。
    格羅滕迪克。
    此時的他，瘦骨嶙峋，雙目閉著。
    德利涅教授走到了自家教授身邊，小聲在格羅滕迪克耳畔說了幾句話之後，格羅滕迪克教授，此時才緩緩睜開眼睛。
    在德利涅教授的攙扶之下，緩緩坐起身來。
    在格羅滕迪克教授目光落在郭浩身上的時候，郭浩才發現，這位病危的格羅滕迪克教授的眼神，居然如此的犀利，如此的明亮。
    “郭浩教授？”
    “您好，格羅滕迪克教授，我是郭浩。”
    郭浩連忙朝著一旁的格羅滕迪克說到。
    “你寫的論文，我都看過了，很了不起！”
    格羅滕迪克語氣有些虛弱，但是眼神卻囧囧有神。
    “和您的成就想比，我目前這點成果，還算不上什麽！”
    郭浩連忙說到。
    他這是實話實說！
    雖然他解決了兩個重要的數學猜想，但是相較於格羅滕迪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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