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聽到這，有點坐不住了，走了過來，道：“淩玨，原來你是想複現這個……？”
    “嗯，我不知道聚焦科技和星艦聯邦有沒有測試過這個技術疊加的結果？”
    眾人的目光看向王誌成，王誌成有些困惑地點點頭，道：“當然，有測試過，不過星艦聯邦是在太空站上測試的，並不是聚焦科技。”
    “結果怎麽樣？”
    “具體測試我們沒參與，但結果告知這兩項技術可以完美疊加，所以星艦聯邦才決定在天幕計劃上啟用這項技術。”
    “嗯，不管他們測試的結果，我們自己這回要測試一下，可以嗎？”
    王誌成有些為難，說道：“不行，要改裝的話得花點時間……”
    “多久？”
    “至少一個星期吧……”
    淩玨微微皺眉，一個星期，黃花菜都涼了，那個天幕早就把維洛掃描過了。
    正在淩玨發愁時，王傑淡淡道：“不用這麽久，我來改裝，兩個小時就可以。”
    王誌成微微一愣，道：“什麽？兒子，你沒在開玩笑吧？”
    “我那台掃描頻率的機器兼容性很好，改裝很方便……算了，和你說這麽多沒用，你把你的這台等離子中心化的機器給我就行。你不會不借吧？”
    “……借你可以，但我需要看到你組裝的全過程。”
    王誌成臉上表情嚴肅，但其實內心很是驚喜，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有這種本事。
    “可以，去我的隔離實驗室。”
    “好。”王誌成立即答應。
    兩人也沒和淩玨等人說啥，就進入了那個隔離實驗室。
    “呃，一聲不吭就走了，那我們現在怎麽說，等嗎？”
    “嗯，等王傑改造好唄。”
    幾個人就在實驗室裏隨便找了幾個座位休息。
    也許是因為王傑在父親麵前想要極力表現自己，他不到兩個小時就從隔離實驗室出來了。
    淩玨趕緊問道：“王傑，機器改裝怎麽樣了？”
    “可以了，還是像之前那樣，你們在外麵看直播唄，我在裏麵進行實驗……”
    “不，這回我們直接挑選在外麵進行實驗，可以嗎？”
    王傑一愣：“外麵？你是說不在隔離實驗室？”
    “沒錯。”
    “嗯……為什麽？”
    “天幕掃描維洛的時候，就是這種正常的環境，所以這回的測試實驗，我們也不要隔離了。保證條件一樣。”
    王傑想了想，認為有道理，道：“可以，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試試。”
    兩台機器都被搬了出來，它們中間用了幾根線連著，雖然簡陋，但管用。
    王誌成先開啟了等離子屏幕，而王傑則在另外一台機器人操作了兩下。
    淡藍色的等離子屏幕閃爍了兩下後，又恢複平靜。
    “好了，現在這塊等離子屏幕和天幕一樣了，是具有掃描物體頻率功能的大屏了。”
    淩玨微微伸出手，在等離子屏幕上晃了晃，仍然沒什麽感覺。
    王誌成指著屏幕上的錯誤提示，道：“這個儀器無法掃描帶有生命體特征的頻率，非常安全。”
    淩玨收回手，拿起桌上的鋼珠，問道：“那我現在可以開始模擬了嗎？”
    “淩玨，用這個吧。”王傑從手裏拿出一個網球，“用這個大一點的網球吧，而且之前我也用它獲取過頻率，這回正好試試頻率是不是一樣的。”
    “嗯，好，現在我該怎麽做？直接推動網球，直接讓它穿過屏幕嗎？”
    “是的，你把它放在桌子上，給它一個初速度，讓它穿過屏幕就行。”
    王傑順便在旁邊架起了高速攝像機，這台攝像機每秒可以捕捉幀的畫麵，可以完美重現棒球穿過屏幕的瞬間。
    “那我開始了？”
    “嗯，開始吧。”
    除了淩玨，其他無關人員都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給淩玨留下足夠的空間。
    淩玨深吸一口氣，輕輕推動了一下網球，網球在光滑的金屬桌麵上沒什麽阻力，一路向前，通過了蔚藍色的屏幕。
    它繼續向前滾動，掉落到了地上，又向前滾動了一陣子才因為撞到牆壁而停下。
    淩玨屏住呼吸，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塊等離子屏幕，但卻什麽也沒發生。
    王傑看了一眼屏幕，道：“電磁頻率結果出來了，這個網球的頻率是2.……ghz，和上次我測試的一樣，非隔離實驗似乎並不會產生太大誤差。”
    淩玨的目光從等離子屏幕上收回，道：“王傑，我們看下高速攝像機拍攝到的畫麵。”
    王傑點點頭，在另一台屏幕上操作了幾下，道：“來看吧。”
    眾人都圍了過去，來到了那個大屏幕前。
    因為這個高速畫麵是將1秒的畫麵拍成了秒，所以畫麵幾乎是靜止的。
    但淩玨仍然看到，在網球接觸屏幕的一瞬間，屏幕在與網球接觸的地方，形成了細微的顆粒，帶著幽藍色的光芒閃爍。
    “這個光，是正常的嗎？”淩玨問向旁邊兩個專業人士。
    “是的，這是能量耦合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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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淩玨繼續道：“加快一下速度吧，加快10倍看看。”
    王傑調整了一下畫麵，畫麵開始10倍加速。
    淩玨看見有一些細密的電紋，隨即沿著球麵脈絡蔓延開細密的光紋。那些光紋並非靜態，而是像有生命般順著網球的弧度流動。
    “這些紋路是……？”
    王誌成解釋道：“這是屏幕在獲取這個網球的電磁頻率時發生的現象，也是正常的。”
    淩玨不再作聲，直到網球徹底穿過屏幕。
    他這才微微直起身，道：“看完了，你們有發現異常嗎？”
    眾人都搖搖頭，王傑道：“我是看不出有什麽異常，網球的頻率也被獲取到了，這個屏幕也中性化了，兩個技術完美結合了。”
    “……”淩玨微微皺眉，難道自己都想錯了嗎？那導致這個文明毀滅的災難，到底是什麽？
    這時，王誌成道：“好了，幾位警官，既然已經複現完了，也確認沒問題，我就把這台機器先帶回去了。因為天幕計劃對我們聚焦公司也十分重要，所以我得回去加班了。”
    淩玨歎了口氣：“嗯……辛苦了。”
    王誌成笑道：“不必客氣，你們能對這個感興趣，我也很欣慰。”
    他說完，便開始整理自己的機器，整理完後，他把機器抱在懷裏，和眾人告別。
    離門最近的錢子楓幫忙打開了門，還體貼地給王誌成打開電梯，畢竟一個人搬這麽個機器也不容易。
    錢子楓重新回到實驗室後，剛進門，突然感到踢到了什麽，低頭一看，竟然是剛才那個網球，他拾起網球，放在了桌上，對淩玨道：“這怎麽辦，天幕計劃現在是徹底確認沒問題了。我們硬阻止也不是個辦法。”
    “嗯……我想想……”他看向王傑，問道，“有沒有可以去太空站的方法？有太空電梯嗎？”
    王傑一愣，道：“有，不過不在山城，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太空電梯是在南海市。你們要做什麽？”
    “我們想去太空站看看。”
    “那你們不如坐飛船上去，山城市外就有一座空港，去太空站很方便，來回票價大概兩萬一張。”
    “嘶……這麽貴。”錢子楓歎息道，他們現在幾乎身無分文，根本不支持他們上太空。
    淩玨看著桌上的網球，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嗯？老錢，這個網球你是哪裏撿來的？我記得你剛才隻是去門口送了一下王誌成。”
    “哦，門口撿的。”
    “門口？”淩玨微微挑眉，他剛剛推動的網球明明是往另外一個方向，而且也停下了，怎麽可能會彈到門口呢？
    他感到呼吸一窒，看向他記憶中網球掉落的方向，一個刺眼的黃色網球進入了他的視線，它正靜靜地躺在牆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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