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歎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些“我這也是實話實說。你們啊，這事能辦就辦，辦不了就趁早跟人說清楚，問心無愧最重要。”
    “那是自然，這事我們肯定管到底。” 淩玨臉上重新掛起笑意，語氣卻多了幾分篤定。
    老板點點頭，沒再說話，擰開了桌上的老式收音機，裏麵立刻傳出咿咿呀呀的戲曲聲，衝淡了店裏的凝重。
    四人把東西放回房間，很快重新下樓，往盤山小區趕。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見王鑫和金河旭從街角轉了過來，兩人臉上帶著幾分疲憊，額頭上還掛著薄汗。
    淩玨揚手打招呼“王鑫，你們回來了？攝像機怎麽樣了？一路上還順利不？”
    金河旭見淩玨等人來的方向是旅館，眼中掠過一絲不滿，輕聲對王鑫說道“嘖，我們在外麵累死累活跑了一早上，淩玨倒好，帶著他的女人剛從旅館出來，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王鑫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覺得這話有些不妥，但還是很快揚起笑容，拍了拍攝像機“送去修理店檢查過了，沒問題，能正常用。”
    “沒問題嗎？那太好了，走吧，我們正好拿去測試一下。”淩玨說著便抬腳進了小區，走了兩步卻發現身後沒動靜，回頭一看，王鑫和金河旭還站在原地沒跟上。
    “怎麽了？” 他停下腳步問道。
    王鑫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幾分刻意的鄭重“咳，淩玨，你們早上做了些什麽，我覺得咱們得互通下信息才好。”
    淩玨拿出一個複讀機，和王鑫與金河旭說了複讀機的事情後，繼續道“我們現在就是回徐林誌的房間，測試一下複讀機是不是也是詭物，以及詭物的生成條件。”
    王鑫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另外，我們也找到了風水先生，有他的電話，要現在打麽？”
    “不錯啊。”淩玨肯定地點點頭，覺得這王鑫的能力可以，他走向王鑫，“現在就打吧，我們先預約一下，風水先生可能會比較忙。”
    江綰棠望著兩人說話的背影，悄悄湊到南知意耳邊，用氣聲說“我同你講啊，這王鑫和金河旭兩個人不太對勁。”
    南知意微微側過臉，睫毛顫了顫“怎麽了？”
    “語氣不是很好聽。剛才問淩玨的話你聽出來了嗎，像是在審問，恐怕他們以為我們早上在旅館裏偷懶呢。”江綰棠不滿地撇了撇嘴。
    “嗯……”南知意有些遲疑，並不確定王鑫他們是不是這個意思，還是低聲道，“王鑫是和我們都是龍國的，應該還好。”
    “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多留個心眼。” 江綰棠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金河旭，見對方正低頭擺弄手機，眼神裏帶著點說不清的疏離。
    王鑫沒聽到後麵兩個女孩的討論，而是拿起手機，對淩玨確認道“那我現在給這人打個電話。”
    “嗯。打吧。”
    王鑫撥通了電話，按下了免提鍵。
    電話撥通，聽筒裏傳來 “滴滴” 的呼叫音，沒響幾聲就被接了起來，一個帶著點沙啞的中年男聲傳來“喂？哪位？”
    王鑫連忙應道“您好，請問是風水大師嗎？”
    “你是哪位？”對方的聲音透著幾分警惕。
    王鑫繼續說道“我們是想找你幫忙看一下地方的風水，請問您今天有空嗎？”
    “沒空啊，你們想看的是哪裏？”
    “處州市，盤山小區。”
    “處州市啊……我今天不在處州，明天才回來，盤山小區在哪我不知道啊？怎麽走？”風水大師問道。
    “公交車一號終點站就是盤山小區了。”
    “噢噢，我知道了，明天給你們回個電話。”
    風水大師似乎要掛斷電話，淩玨趕忙問了一句“大師，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杜，叫我杜坤就行了。”風水大師說道。
    淩玨禮貌且謹慎地問道“杜坤大師，因為我們不太懂這個，所以想知道這一般是怎麽收費的？”
    “這個得我到了才知道啊，具體的情況，你們的需求，這些東西都是要到了現場才知道的。”杜坤匆匆說著，他那邊似乎很忙碌的樣子，“沒什麽事先掛啦，我這邊很忙，不好意思啊。”
    “好的，杜坤大師，請明天早點聯係我們。”
    “知道啦，先這樣了！”杜坤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金河旭皺眉道“這人感覺性格不是特別友好啊。”
    淩玨倒是覺得很正常，笑道“像這種風水大師，性格古怪也正常，也許性格越古怪，就越厲害。”
    “嗯，有道理。”王鑫收好手機，“走吧，淩玨，你不是還要帶我們去測試什麽嗎？我們趕緊去吧。”
    淩玨帶著眾人來到盤山公寓一號樓的304，即使是下午，炙熱的陽光也無法將這棟樓曬熱。
    淩玨先將那張紙遞給了王鑫，王鑫拿起紙，念著上麵的字“複讀機是一種可以把聲音存儲下來，並且可重複播放的便攜機器……這句話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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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是在複讀機的禮物包裝裏找到的，像是在提醒我們，隻有具備這個特征的才是複讀機，不然就算它長得像複讀機，那它也不是。”
    王鑫摸了摸手臂，像是覺得有點冷，皺眉道“那你們現在是想測試這台複讀機的功能是嗎？如果出現別的功能，或者功能不全，就可以斷定這台複讀機是不是詭物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
    淩玨點頭，拿出電池裝進複讀機，又從塑料袋裏掏出一盤磁帶“我們買了幾盤磁帶，先試試播放功能正不正常。”
    他把磁帶卡進槽裏，按下播放鍵。下一秒，一陣輕快又好聽的旋律從喇叭裏飄了出來
    “對麵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江綰棠微微眯起眼，跟著旋律輕輕晃了晃頭“這歌還挺好聽的，叫什麽名字？”
    “好像是九十年代的老歌，具體名字記不清了。” 淩玨說著，微微閉起眼，屏氣凝神地聽著。一首歌放完，沒什麽異常，既沒有卡頓，也沒有奇怪的雜音。
    他把磁帶取出來，翻了個麵再放進去，按下播放鍵。這次傳出的是另一首歌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節奏舒緩，歌詞清晰，和正常磁帶沒什麽兩樣。
    一曲終了，淩玨抬頭看向眾人“你們聽出什麽不對勁了嗎？”
    “歌詞好亂。”金河旭說道，剛才那兩首歌用棒子的語言唱出來，和歌曲並不搭配，所以他聽得很累。
    另外幾人搖搖頭，並沒有聽出什麽異常。
    王鑫問道“你買了幾個磁帶？”
    淩玨從塑料袋裏又拿出兩盤，其中一盤印著卡通圖案，另一盤則是幹幹淨淨的空白帶“還有一盤兒童故事的，以及這個空磁帶，是用來測試複讀功能的，這個才是關鍵。”
    王鑫擺擺手“兒童故事就不用試了，直接測複讀功能吧，我看這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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