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資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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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錘,這酒啊,恰似生活百態,其中酸甜苦辣皆有,日後你自會領悟。”
    霍風華笑著打趣道。
    隨即,師徒三人圍坐在桌旁,一邊暢聊一邊享用美食。
    一個時辰過後,眾人酒足飯飽。霍風華起身返回自己房間休息,畢竟年事已高,一到夜晚便精力不濟。
    大錘則手腳麻利地收拾起碗筷。
    “永良哥,咱們這兒隻有兩間房,晚上您隻能與我將就一下了。”
    大錘說道。
    史永良笑著回應:
    “大錘,不必如此,我隻需在外麵的大廳打坐便可。”
    既然霍風華已洞悉自己修士的身份,他也無需再遮遮掩掩。
    “打坐”這個新鮮詞匯讓大錘一愣,心中暗自揣測:
    這是啥意思?
    難道就是幹坐一宿?
    不過他知曉大年三十有守歲的習俗,心想不妨一試,以往沒這條件,如今正好體驗一番。
    “永良大哥,一會兒我來陪您。”
    大錘說完,便迅速開始打掃衛生,清洗碗筷,整理廚房。
    史永良並未將大錘的話放在心上,隻當是小孩子一時興起,料想他坐不了多久便會沉沉睡去。
    於是,他在一旁的地上開始打坐運功。
    此時,在廚房忙碌了半個時辰的大錘,一邊喝著葫蘆裏的水,一邊緩緩走向史永良。
    下一刻,史永良陡然睜開雙眼,目光緊緊鎖定大錘手中的葫蘆,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探究。
    大錘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眼神看得心裏直發毛,仔細檢查手中的葫蘆,卻並未發現有何異常之處。
    “永良大哥,您這是?”
    大錘不解地問道。
    史永良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大錘老弟,能否將你這葫蘆讓在下查看一番?”
    大錘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晃了晃葫蘆,發覺自己已喝了一天,裏麵卻依舊還有一口。
    他暗自思忖應該無大礙,便將葫蘆遞了過去。
    史永良小心翼翼地接過葫蘆,仔細端詳。
    片刻後,他驚訝地發現,這葫蘆竟有絲絲靈氣向外逸散。
    不過,他很快斷定這靈氣並非葫蘆自身所產生,而是源於其中的液體。
    史永良懷著敬畏之心,緩緩打開葫蘆蓋子,輕輕倒出一滴液體在手心。
    瞬間,他的瞳孔急劇收縮,心中震驚不已:
    ‘這水竟然蘊含如此磅礴的靈氣!’
    他隨即抬眼打量大錘的身體,由於大錘剛剛才喝了一口葫蘆中的水,史永良敏銳地察覺到,這小子體內竟也有靈氣在向外逸散。
    這一幕看得史永良眼皮狂跳,心中暗自咒罵:
    這小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突然,他回想起自己重傷之際,曾喝過類似的液體,否則絕無可能恢複丹田氣海的傷勢。
    如此看來,霍風華必定不是尋常之人,一個弟子竟將這等寶物當作尋常飲水,究竟是何來曆?
    “大錘老弟,不知這水從何而來?”
    史永良強壓心中的波瀾,故作鎮定地問道。
    大錘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心中暗自叫苦:
    真是見鬼,這都能被發現?
    突然,他想起師傅的叮囑:
    ‘徒兒,要是被人發現,你就說這水是為師給你的,具體的你就說你也不知。’
    “永良哥,這是師傅給我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大錘按照師傅的指示回答道。
    史永良心中暗暗吃驚:
    果然是先生!
    看來先生是位隱世高人,隻是這寶物實在誘人。
    他心中閃過一絲奪寶的念頭,但瞬間又被理智壓製。
    他深知,若在此處強搶,恐怕還沒踏出院子,自己便會性命不保。
    不如嚐試用其他東西交換?
    可他如今身無長物,又能用什麽來換呢?
    思索再三,他決定先好好表現,取得霍風華的信任,日後再尋機獲取一些靈液,如此一來,自己的修為必定能夠突破瓶頸。
    打定主意後,史永良強壓心中的貪念,將葫蘆遞還給大錘。
    “大錘老弟,這東西可是寶物,尤其是裏麵的水,日後切不可在外人麵前服用,否則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大錘先是一愣,隨即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這又不是什麽貴重物品,沒必要如此謹慎吧。”
    “這還不貴重?”
    史永良聽到大錘的話,差點驚得跳起來。
    顧及到霍風華就在屋內,他趕忙壓低聲音說道:
    “你小子,這東西對修士而言可是極具誘惑力的寶貝,若是被其他修士撞見,你此刻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大錘見史永良如此嚴肅,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史永良看著大錘驚恐的表情,心中也暗自納悶:
    既然霍老爺子是位隱士高人,為何不傳授大錘修煉之法呢?
    難道是在磨煉他的心性?
    可這小子除了見識淺薄些,其他方麵似乎並無大礙啊。
    “永良哥,這修士是啥?”
    大錘好奇地問道。
    史永良聽到這個問題,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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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小子對修士一無所知,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
    他瞬間回想起,霍風華詢問自己是否是修士時,特意支開大錘去拿碗筷,顯然是有意為之。
    “這個,修士,就是仙人。”
    史永良思索片刻,含糊其辭地回答道。
    大錘眼睛一亮,心中激動不已:
    這麽說來,這永良大哥就是仙人?
    他滿臉崇敬地盯著史永良,眼神中閃爍著小星星。
    史永良被他這熾熱的眼神看得心裏直發毛。
    “大錘老弟,不是我不願說,實在是我不敢啊。”
    史永良無奈地解釋道。
    就在此時,霍風華房間的門緩緩打開。
    “你們兩個過來吧。”
    霍風華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史永良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完了,徹底完了,自己剛剛的話,前輩多半是聽見了。
    他戰戰兢兢地走到霍風華身前
    “晚輩史永良拜見前輩,還望前輩恕罪。”
    大錘看著剛剛還與師傅談笑風生的史永良,此刻卻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心中滿是疑惑。
    “大錘,你也過來吧。”
    霍風華說完,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大錘連忙跟上,站在霍風華身前。
    “師傅,這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嗎?”
    大錘迫不及待地問道。
    霍風華抬頭仰望天空,沉默半晌後反問道:
    “你覺得仙人是什麽樣的?”
    “額?仙人應該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長生不老,永生不死。”
    大錘憑借著自己的想象回答道。
    “切~~仙人不過是壽元比凡人長些罷了,同樣也會有生死輪回。你身旁的史永良便是修士,你不妨問問他,仙人真的那般美好嗎?”
    霍風華淡淡地說道。
    史永良聽到這話,不禁回想起自己偶然獲得機緣,踏入仙途後的種種經曆。
    每日不是被追殺,便是在追殺他人的途中,雙手沾滿了鮮血,可謂是曆經艱險。
    “前輩,我不過是個煉氣三層的低階修士,怎敢妄稱仙人?若是遇到世俗的武者,我亦有性命之憂。”
    大錘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隻覺得他們的話如同天書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霍風華微微點頭,目光轉向史永良:
    “史永良,既然是老夫救了你,便是你我有緣。可願自廢修為,拜我為師?”
    史永良聽到這話,頓時一愣。
    若是拜師,他自是求之不得,定會毫不猶豫地跪下。
    但要自廢修為,他心中卻十分糾結。
    自己從煉氣一層一路艱難修煉至煉氣三層,足足耗費了十年光陰。
    這十年歲月漫長而艱辛,可按照目前的修煉速度繼續下去,恐怕此生都難以突破煉氣後期,更別說那遙不可及的築基境界了。
    既然橫豎都難以突破,何不賭上一把,追隨眼前這位高人?
    想到此處,史永良不再猶豫,體內的氣息瞬間向四周擴散。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他麵色萎靡,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地跪在地上:
    “徒兒史永良,拜見師尊。”
    霍風華見他心意已決,緩緩點頭: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既然如此,你便是我霍風華的二弟子,還不見見你大師兄?”
    大錘在一旁呆若木雞,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稀裏糊塗就成了大師兄?
    “史永良見過大師兄。”
    史永良恭敬地向大錘行禮。
    大錘趕忙上前扶起史永良,既然師傅已做了決定,這個大師兄自己便要擔當起來。
    “師弟,快快請起,既然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此時,霍風華的聲音再次響起:
    “韓長空,史永良。”
    “弟子在。”兩人齊聲應道。
    “既然你們已是老夫的弟子,那便傳你們一些真本事。”
    霍風華神色莊重地說道。
    史永良心中滿是疑惑,自己明明已有修為,為何要廢掉修為重新修煉?
    霍風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釋道:
    “永良,如果為師沒有看錯,你在修煉過程中應該遇到了瓶頸,而且修煉時經脈會有絲絲疼痛。”
    史永良心中大驚,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擾,從未向他人透露,師傅竟一眼就看了出來?
    “師傅,難道您知道原因?”
    “那是你功法所致。不過為師在救你的時候,已將你經脈調整了一番。若是你繼續修煉原來的功法,此生恐難築基。讓你廢掉修為,一是對你的考驗,二是即便你拜我為師,也需從頭開始。”
    霍風華耐心地解釋道。
    大錘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隻覺得這些事情太過複雜,自己仿佛是個局外人。
    不過史永良聽了師傅的話,卻如獲至寶,心中豁然開朗。
    既然已拜師,且知曉了自己修煉的問題,說明師傅定是位大能,至少是築基高手。
    “多謝師傅指點。”
    霍風華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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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空,你如今剛滿十四,正是適合修行的年紀。隻是你靈根資質頗為雜亂,踏上修行之路,日後恐怕難以走遠。”
    大錘聽懂了師傅的話,明白這是在說自己資質不佳。
    但他心中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俗話說笨鳥先飛,既然有機會成為仙人,誰會輕易放棄?
    而且若能修成仙人,自己便能更輕易地找尋殺害父母的仇人。
    想到此處,大錘“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還請師傅教導徒兒修行。”
    霍風華欣慰的點點頭,隨即掏出一本書冊。
    一臉正色的開口道:
    “永良,你是火係靈根,而且天賦屬於上乘,不過氣運不佳,所以這本‘火靈訣’你修煉在合適不過了。”
    自己一個小散修,哪知道自己是什麽靈根啊,之前修煉的功法還是撿到的,而且是水係功法。
    這水火不容,怪不得自己當時打不過同樣境界的煉氣三層修士。
    “多謝師傅傳法。”
    接過功法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大錘,你現在還在煉體階段,所以每天早上起來,先圍著小鎮跑一圈。等什麽時候你能一口氣跑十圈的時候,再來找為師。”
    大錘一愣?感情別人都是打打坐就行了,自己就得跑步?
    不過他也知道,師傅說自己好像什麽靈根不行,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問題,自己要走一些彎路。
    隨即恭恭敬敬道:
    “是,師傅。“
    霍風華點點頭道:
    “大錘,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先知道你師弟修煉。”
    大錘非常聽話的回到自己房間,然後倒床就開始睡覺。
    見大錘走後,霍風華這才開口道:
    “永良,以後你一定要跟長空好好相處,切勿犯了貪念,不然為師也救不了你。”
    史永良知道,自己剛剛查看葫蘆的動作,師傅已經全看在眼裏了。
    “師傅放心,弟子絕對不會做出手足相殘的事情。”
    “嗯,為師見你天賦不錯,而且心性不壞,這才收你為徒,長空那孩子才十四歲,所以有些時候,你還是得多幫他出出主意,照看一二。”
    “弟子明白,師傅放心吧。”
    話畢,霍風華就緩緩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關上房門後,嘴裏喃喃道:
    “大錘,老夫等了你多年,所剩時間不多,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隨即目光一寒:
    “哼,趙家村欺負你這麽多年,雖然是曆練你,但這口氣,老夫又如何能咽的下去?”
    下一刻,身影瞬間消失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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