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將之前市裏羽毛球教練打電話的事，給秦向河說了一遍。
    後又道，“……聽大寶的意思，是想去的。他是真的喜歡打羽毛球，想去那學校，一邊讀書一邊打羽毛球。”
    秦向河是今天上午才回，還不知道這事。
    聽白鹿說完，他回道，“隻是打羽毛球的話，也不用非去那種學校。大寶真想學羽毛球，等基礎打好了，到時就請個省隊或國家隊的來教。”
    “不是請誰的問題，而是大寶想去市裏那種學校，你知道的，出來就是運動員那種。”白鹿說到這，表情帶著一絲古怪的繼續說，“對了。大寶想去市裏讀書，還說了的，想給家裏省學費。說以後小學和初中、高中的學費加起來，夠給家裏新房子添很多東西的了。”
    瞧秦向河聽了，一副頭疼模樣。
    她伸手輕推一下的提醒，“大寶暫時沒答應，是覺得去了，打不過那個叫徐一可的。在賭這口氣呢！說等明年能打贏徐一可了，再去那個學校讀書。就是說，現在還能擋著，等明年他真喊著要去了，怎麽辦？真讓他去當羽毛球運動員？”
    “那怎麽行！”
    秦向河想也不想的搖頭否決。
    轉而對白鹿解釋，“以後，公司管理上，是可以請專業的經理人這些。但前提，是自身對商業和經濟也有一定的了解，不然，隻是當甩手掌櫃，公司遲早會出問題……”
    “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想學羽毛球的，可是你寶貝兒子。”白鹿攤手示意，馬上，她又想起的道，“不然，幹脆告訴大寶、妞妞，家裏真實情況就好了。也省得，孩子上個學，還要考慮給家裏省學費。”
    “告訴？！你看看大林子，自從知道家裏環境好了，有錢了，現在是個什麽學習態度。知道以後吃喝不愁了，那還學什麽習，平時考試，也都是拿錢讓同學幫忙作弊。上次，大哥差點沒被氣死，這熊孩子在期中考試時，竟然私下找老師，問給多少錢，才能讓他每門課都及格。”
    說到這，秦向河都氣笑了。
    複又一個勁的搖頭，“你別說，刨去這些，大林子的腦子挺好使的，還知道每門課都隻要及格。估計，是覺得考得再好點，家裏就不信了！”
    “這大林子，我說現在怎麽那麽怵大哥。這兩天，隻要大哥一在場，大林子準找借口跑開。”
    白鹿對此，也是哭笑不得。
    想著，若以後大寶像大林子這樣，怕是能讓她和秦向河氣死去。
    好在是，大寶挺聽話，學習成績也很好。
    據大哥說，是家裏一直騙大寶，說隻要成績好，學校的學費就能少交，要是以後考上了好的初中、高中，更能給家裏省不少學費。
    她也不知道，大寶這麽認真學習，是不是這緣故。
    隻知，以前去南寧時，大寶還曾偷偷問過她。
    問她治病花多少錢，是不是以後也要花很多錢，還稱，聽什麽同學說的，要是願意去醫院花很多很多錢，病也能早點治好……
    念及此，白鹿轉過頭的問。
    “那現在怎麽辦？又不能告訴大寶家裏的情況。等明年，他羽毛球打得好了，就真要去市裏的，也不光光為了省學費，他是真想打出成績。昨天睡覺時，還跟我講了，說是聽教練告訴的，初中時就能參加錦標賽，到時拿了金牌，就送給我。讓我把金牌拿去金店化了，做成金戒指、金項鏈、金耳環這些。還說，大伯娘和幹媽、小姨她們都有，就我沒有。”
    秦向河又欣慰又覺得好笑。
    從一開始，白鹿就對首飾什麽的不感興趣，逛街時，陳小芸她們去首飾店，白鹿也會跟進去，但隻限於看看。
    白鹿是真不喜歡，否則，以家裏情況，大可以像朱紅霞那樣……
    “想什麽呢！”
    白鹿抬胳膊，輕拐了下有些愣神的秦向河。
    像說什麽隱秘事情的壓低聲音。
    “你要沒什麽合理的理由，又不讓大寶去市裏上學，孩子肯定會受打擊的。而且，從昨天，就旁敲側擊的問我，支不支持他去市裏學羽毛球。估計，怕家裏認為去市裏上學要出很多錢吧。我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不容易才給岔開。看著吧，這幾天，他還會繼續問的。”
    “……”
    秦向河有些頭疼的跟著往前走。
    忽然，他眉梢一挑，“再問，那你就答應他！”
    “啊！你支持他學羽毛球，支持他當運動員？！”
    白鹿驚訝。
    很快，像是猜測秦向河的打算，“你可別抱什麽僥幸心理。大寶不論學什麽，都挺能吃苦的。讓他去市裏學羽毛球，說定還真能打出成績來。一旦有了成績，就更堅定他做運動員的決心了。”
    “放心吧，這麽小孩子，還不好辦！”秦向河一擺手，“等到時，就找由頭，讓醫生給大寶做個身體檢查。然後就告訴他，可以繼續學羽毛球，但不能做運動員……總之，這麽大的孩子，還是能唬住的。不然的話，總不至於讓他真去做運動員吧！”
    “——”對秦向河的“餿主意”，白鹿很是無語。
    清楚，隻是現在聊到了隨口一說，後麵，肯定會找更適合的理由。
    但她卻覺得，這是治標不治本，“好吧。就算這次給你蒙混過去，那以後呢？再有。大寶現在還小，等大了，就是聽身邊人議論，也會知道家裏情況的，到時又怎麽辦？”
    秦向河苦惱的揉揉太陽穴。
    有了大林子這前車之鑒，所以，在這上麵，他也就特別在意。
    一直不讓大寶知道家裏真實情況，僅以眼下來說，不論是對大寶的性格塑造，還是對學習，都挺有幫助的。
    所以，也就更堅定了，不能讓大寶和妞妞養在“溫室”裏。
    他想了下，回道。
    “等大寶小學畢業，那時歲數也大了點，到時，就給他轉到遠點的地方上初中、高中。家裏的情況，至少等他考上了大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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