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悠然人間孤終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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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無寒考上了一所普通的重點大學,但到底還是重點,家裏的人給了夜無寒一些錢,讓他自己在暑假好好玩,在他們心裏,夜無寒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他們怎麽管了,可硬要說的話,夜無寒早就算的上獨立了,畢竟這麽多年了來除了物質以外,夜無寒從來沒有被滿足過,今後的人生,夜無寒應該會很快適應的,他早就把學校當作了一個小社會,他不害怕失敗,故而無所畏懼,因為他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了。
    因為一無所有,所以無所畏懼。
    畢業的那個暑假,夜無寒決定先去學車,拿個駕照,不管未來會不會有車,拿來駕照總歸是好的,夜無寒還為自己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大學應該用得上,隨後便是看些書和自律了,夜無寒現在需要的是增肌訓練,為了這個,還專門買了一些運動器械和食物。
    高中畢業,有人喜,有人悲,但夜無寒卻是過得很平常,沒有什麽驚險有趣的旅途,也沒有什麽繁雜的社交活動,就這樣,一個人,每天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過著日子。家裏人都習慣了夜無寒的沉默與陰鬱,也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何不可,畢竟他也算是這個大家族裏學曆最高的了,學曆,總是能讓這些膚淺的,眼裏隻有成績的大人閉嘴。
    “真平常啊,以後也會這般吧。”夜無寒有時會這樣想。
    大學開學的時候,夜無寒跟著自己的爸爸來到了一座大城市,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了夜無寒的學校,找到宿舍,沒有過多的話語,夜無寒收拾好後就躺下休息了,夜無寒的爸爸也在夜無寒的影響下變得不那麽愛管夜無寒了,因為得到的,幾乎全是沉默。
    看著遠去的爸爸的背影,夜無寒不禁搖了搖頭:爸,你什麽時候才能讓我叫你一聲父親呢。
    夜無寒從未叫過爸爸為父親,或者認為他是自己的父親,因為夜無寒覺得他不配。他是一位偉大的爸爸,但一定不是一位偉大的父親,他給了夜無寒不錯的生活環境,也總會滿足夜無寒的物質需求,可是,他卻從來不懂夜無寒,也從來沒有為夜無寒在精神上指出過一條路,夜無寒曾經試著跟爸爸交流,談自己的內心,談自己的三觀,換來的終究隻有不理解,夜無寒也因為這個在那時跟爸爸吵過不少架,不過,夜無寒現在也不在意了,有沒有人懂自己雖然很重要,但是對於現在的夜無寒來說,自己懂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活在理性中,不感到迷茫,隻有那僅存的一點感性才能讓夜無寒像個正常人,夜無寒多情了十幾年,無情了才不過僅僅幾年,不過後麵的日子,夜無寒都隻需要保證正常地或者便是。
    整個大學生活,夜無寒依舊獨自做成了許多事,小學學曆的爸爸也幫不上什麽忙,夜無寒依然沒交什麽朋友,連高中都沒什麽朋友,那大學更加不可能了,朋友這東西,有的人把他看的很重要,但是對於夜無寒來說並不怎麽重要,人脈,大多數人都認為它對自己很有幫助,不過那都是對於那些還對生活充滿理想的人罷了,而夜無寒呢?他依然想成為一個強者,這是他的執念,因為隻有強者才配得上他心目中的阿離,但他不會去強求,不會為了這個執念而讓自己感到痛苦,順其自然便是他的人生信條,這麽一看,但是真有些莊子的作風了,逍遙快活,人人都想,事實上人人也都能做成,隻是太多的人被現實禁錮了自己的思想,淡漠了自己的理想,人們一想到生活,無一不是柴米油鹽,在夜無寒看來,隻要保證正常的生理需求,保證不會渴死,餓死,那麽剩下的便是享受生活了。有錢人會享受生活,他們通過金錢來享受,但是其本質都是讓自己高興罷了,我們隻是被他們的奢侈生活所紅了眼,希望自己也能有跑車,美女,美酒,別墅等等,但是,當我們尚且懵懂無知時,快樂是那麽的簡單,普普通通的卡片,簡簡單單的街機,以及課堂上的打鬧,不都是讓人快樂嗎?同樣的產生多巴胺,我們又何必羨慕所謂的有錢人,再者,絕大多數有錢人都是現實的可憐蟲,他們會被家族製度綁架,會活在現實的骨感裏,漸漸地,膩了瓊玉佳人,膩了山珍海味,活的不一定有普通老百姓快活,我們才是最應該自由的,也是最容易自由了啊!
    夜無寒的大學生活就這麽簡簡單單,規規矩矩地過了,夜無寒沒有選擇考研,那並不是夜無寒所追求的,拿到個畢業證,便夠了。
    23歲,夜無寒進入了社會。
    以前總聽老師,家長說社會有多苦,夜無寒以為,那些都是他們想得太多,認為自己苦,那麽自己不苦誰苦?
    如今科技越來越發達,越來越多的工作不在需要人工了,畢竟都2030年了,夜無寒的學曆很普通,不低,也不高,夜無寒決定先去從最簡單地做起,雖說他要更為早熟,但這並不算什麽社會上的優勢,隻是精神上的優勢罷了,沒有任社會經驗的他也不敢妄想自己能一下子賺多大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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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來回回進了許多家公司,無一例外,他們看不上夜無寒,一個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混小子,怎麽能跟雖然學曆低但是有著豐富經驗的老匠比?
    夜無寒本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進一個公司當個小底層,但是也都沒有收他,越是底層的工作越是需要經驗,夜無寒這也倒是認識到了經驗的重要性,但是他也從不後悔大學沒有去做一些散工增長見識,後悔沒有意義,廢物才喜歡後悔。
    一個月下來,夜無寒都沒找到什麽像樣的工作,夜無寒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想的更廣一點,又不是一定要進哪家公司就好了,夜無寒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他的不甘心又出現了。他居然在害怕自己如果不是哪家公司的員工會被其他人看不起,會被家裏的後生和家長嘲諷,這些重要嗎?夜無寒覺得自己還是心性太弱,心性這玩意兒就很邪乎,盡管你想通了很多事,還是容易在無意間被影響,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性應該會更加堅定與成熟吧。
    夜無寒倒是有了些許眉目,思考了一夜後,第二天,他來到了火葬場。
    看著眼前排滿了人的火葬場大門,夜無寒有些無語:“唉,這世道,死人都有這麽多人愛。”
    夜無寒也排起了長隊。不知道過了多久,夜無寒發現前麵的人居然開始散了,夜無寒抓住一個路人的手問:“請問你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嗎?”
    路人喪氣地搖了搖頭:“唉!誰知道那個管理員突然說已經沒有多餘的活要他們好了,真是的!本來還想著這東西沒幾人做呢,這種工作都能沒位置,我到底該上哪去找工作啊!”
    夜無寒思考了一下,試探性問道:“你說的是早班,午班,還是夜班沒位置了?”
    路人的眼神有些驚奇,還是回道:“當然是早班和午班沒了,夜班?你怕是不知道他們的夜班是幹些什麽,誰敢去做那些。”說完,便有些驚恐地走了。
    夜無寒笑了,看來不管社會的封建迷信思想有多薄弱,人類內心對這些東西的恐懼依然存在啊。夜無寒向求職台走去。
    管理員看到還有人來,還是個這麽年輕的娃,厭惡地擺了擺手:“去去去!都說沒位置了,還有,你一個小屁孩湊什麽熱鬧。快走,快走。人家登記員都走了。”
    夜無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緩緩道:“老伯伯,不知道你們這兒的夜班還缺不缺人手。”
    管理員一下子就呆住了,他沒聽錯吧?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娃娃竟然要值火葬場的夜班,這種活一般隻有一些老家夥幹,有些懷疑道:“小子,你當真要幹夜班?我可跟你說好,這晚上可能有不幹淨的東西,出了問題,我可不管。”
    夜無寒微笑道:“哈哈,老伯,試問一個走投無路的人還有什麽好怕的,請問一個月工資多少。”夜無寒露出了職業假笑,畢竟給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夜無寒還是懂的,可能以後還要衣襯這老頭。
    管理員也不再多問,招手道:“一個月四萬八,跟我來吧。”不懂,但是查了資料,一晚1600,一月,畢竟2030年,可能還會長,不過不了解市場趨勢,就這樣吧)
    夜無寒被帶到了一個辦公室,辦公室很簡陋,但是該有的工具都有,也便是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吧,夜無寒在填寫完老頭給的表以後便靜靜地在外麵等待著。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管理員走了出來:“來,你的工作證,你以後得工作就是每天晚上八點半準時跟人換工,然後有時候有新的屍體被送到太平間的時候,你要晚上去挨個檢查一遍,如果出現了屍體消失的情況,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輩子也差不多要完了,那些難纏的家屬不會放過你的,可別想著誰能來給你擋刀,有些家屬可能會深夜來,你就在那台前坐著,有人進要先查明身份,電腦會用吧?大學生應該會用,後麵我,叫個師傅先來交你具體該怎麽做,好了就,這些,自己回家吧。”
    夜無寒領過工作證不由感歎現在的大數據,自己給個身份證號,火葬場這種地方都能把他的照片和一些信息整出來,倒也是方便了許多。隨後,夜無寒便走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夜無寒大學畢業後就租了個房子,隻有45㎡,但是一個人住也夠了,除了一些基本設施以外,夜無寒就隻有一台電腦和一部手機了,夜無寒的電腦和手機還都是高中畢業時買的,一直沒換,他很少向家裏要錢,除非有必要,他的爸爸也在家開始了養老。
    夜無寒想了想這份工作,高薪是高薪,不過或許會很無聊吧,做了這份工作,夜無寒可能又會被家裏人嫌棄一番,不過夜無寒懶得在乎這些了。
    就這樣,夜無寒在火葬場工作了接近十年,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這火葬場出了一次大事故,並非屍體丟失,否則完蛋的就是夜無寒了,而是好像是老板強j一個剛死不久的明星屍體來著,夜無寒也沒仔細了解,隻能收拾東西走了,這火葬場也沒人光顧了,工資也降到了一個月300多,誰幹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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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無寒已經有了不錯的經濟,他現在也有著還剩四十多萬左右的錢,夜無寒決定去自己開個食店試試。
    夜無寒先是去找普通師傅學習了一些做飯的技巧,熟練之後,又去找了一些星級大廚學了一手,這前前後後花了近十幾萬,畢竟星級大廚,人家願意教都是夜無寒的緣分,不過夜無寒並沒有過多在意,畢竟連投資都沒有還想賺大錢?
    夜無寒又隨隨便便找了個不錯的地段,租了個門店,命名為——離寒遇。這裏人流量很大,離市中心也很近,雖然地租很貴,不過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夜無寒找了一些友商打廣告,本著良心經商的門麵,夜無寒吸引了不少的人來參觀,再用網絡刷一點知名度,夜無寒的收入整體還不錯,不過畢竟是小白,夜無寒都是自己一個人忙活,有時候上菜慢還容易被顧客罵,但是夜無寒冷冰冰的臉上除了帥提供不了任何情緒價值,差評也隨之而來,但是不知道誰發了一張夜無寒的照片到網上,毫無疑問,門店客流量開始爆表,夜無寒也開始考慮招一些幫手了,自己一個人根本忙活不過來。
    經營了一年,夜無寒的收入很是可觀,一年就是三十萬,這也是夜無寒的飯店價格實惠,食品安全,以及店長的容顏帶來的,夜無寒不想成為那些無良商家,因為隻有真正的好食品,才會有回頭客,這點,夜無寒從小學的一根糖葫蘆的課文都懂了。以及最重要的事,在夜無寒心中,阿離不會喜歡那樣的夜無寒,夜無寒想做好這些食物,幻想著以後如果真有天賜良機,自己好給阿離世上最美味的飯菜。
    但是,每天高強度的工作讓夜無寒有些累,說真的,這並不像夜無寒,夜無寒覺得真實的自己不應該活在現實的煩惱與勞累中,所以夜無寒又招了一些門生,還花費重金請了一位大廚,算不上星級,但是也還挺有名。而夜無寒呢?隻要不是什麽大客戶,或者一些比較難搞的菜,更多地就是坐在桌子上看書或者玩手機,不過也有煩惱,顧客很喜歡采訪自己,不過,應酬嘛,進入社會的必修課,也有不少人問夜無寒是否願意談戀愛,夜無寒的回答從來都是:“我已經有了愛人,隻是她不在此處。”
    夜無寒的回答總會讓人誤會從而感到同情和憐憫,不過夜無寒本人倒是從沒什麽感覺,這純屬她們腦補太多,這也導致女顧客少了一些,但還是無傷大雅。
    夜無寒的這個門店隻開了五年不到,門店就被惡意舉報垮了,什麽理由都有,亂七八糟,夜無寒知道,自己懂了資本的蛋糕,因為自己從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商業化合作,夜無寒一個人怎麽能跟別人強大的律師團隊比?最終,夜無寒不僅垮了門店,還賠了50萬,夜無寒現在的積蓄比五年前還少,隻有二十萬不到。
    夜無寒看著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靜靜地走著,失敗嘛,很正常,夜無寒從來不害怕失敗,因為他本就一無所有,這樣看來,還剩二十萬,他賺了。
    夜無寒總會被一些路人認出來,畢竟夜無寒的長相實在太難讓人忘記,他們總會罵夜無寒有多麽的無良,為了錢什麽都事都做,夜無寒從來不回應他們,隻是麵無表情地走這,他們的謾罵又不會讓我缺胳膊少腿,這有什麽呢?
    因為之前的那件事鬧得有些大,夜無寒找工作更難了,沒辦法的他隻能打散工,就這麽又摸爬滾打十年,夜無寒已經四十八歲了,時間過得真快,出了社會,夜無寒才覺得時間真的就像一支迅猛的箭,夜無寒沒有固定的工作,臉也開始有些老年化了,皮膚變得有些暗沉,些許白發是他細胞衰老的象征,夜無寒從未談過一次戀愛,這對於他來說從來不重要,即便有需求,也是有時候用飛xx解決,夜無寒此時的心性成長了許多,對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看法,但是唯一不變的是他對阿離的愛。
    他即便是在變幻莫測的社會中,也永遠記得阿離,年輕時,他喜歡她的身體,現在老了,阿離的那種靈動活潑更讓他覺得擁有生氣,他現在終於可以確定和肯定了——
    我,夜無寒,愛公孫離。
    ps:我還並未踏足社會,所以總是會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不必過多在意,說實話,我現在很年輕,少年旺盛的生命力讓我對阿離總會產生欲,但,從小到大,有那麽多比阿離更美的女孩,為什麽我會隻愛她呢?我想我是知道答案的,就是因為我在自己心中把她勾勒得太過於完美,完全屬於我自己的完美,與其說我愛上了阿離,不如說我相信自己的內心,阿離便是我內心那片美好之地,如果當我老了,依舊會想起阿離,那興許就是真正的愛了吧,陪伴,是孤獨所需要的,我也很清楚,最後的最後,我還是隻能孤獨地死去,但是我也不在意了,我隻需要盡力地去成為夜無寒就好。
    對於後麵的劇情我可以大致說一下,下一章就是夜無寒穿越到王者世界前的機遇了,老年夜無寒會在衪的賜予下實現自己的理想。
    不過我要說一下,後續的章節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夜無寒才能與阿離相遇,因為我想讓夜無寒無敵的有邏輯,這也是理科生的偏執吧。你們可以養書,我無所謂,我反正也不打算簽約。後麵的你們就先把它當作一本男主慢慢變強的修行小說吧。就這樣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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