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大奇技死亡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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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下了山,又兜兜轉轉地行了數日。
“哎,俺說老白,你在這住了這麽久,難道一點路況都不知道嗎?”孫天侯抓耳撓腮道。
“這,我雖清楚河洛的其他地方,但這長安城的位置我卻從未聽說過,怎敢隨意指路。”白仁生抹了一把汗道,“或許再往前走走,說不定就能找到人家了,那時我們再問問如何?”
“還走!都走了這麽多天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俺老朱可走不動了。你這老頭站著說話不腰疼!”朱成罡撇了撇嘴道。
“小罡!休得無禮!”夜無寒製止道,“想來現在也沒別的法子,隻能繼續往前了。”
“不,俺老朱走不動了,再走,我就要活生生累死了。”朱成罡耍賴道。
“嘿!你這呆子,要你這般,俺們何時才能到長安?”孫天侯一把捏起了朱成罡的耳朵。
“別別別!侯哥俺錯了!”朱成罡連連求饒道。
忽然,一道求救聲傳來:“救命啊!誰能來救救我!”
夜無寒三人毫不遲疑地拿起武器衝了過去,白仁生也緊隨其後。
來到聲源處,他們看到一頭猛虎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一位被嚇壞的老大爺。
三人見狀,立刻攻向了那頭猛虎。
“呔!吃俺老孫一棒!”
“嚐你朱爺爺一拳!”
猛虎被三人無情地圍毆,不過半分鍾,就躺在血泊之中不見了動靜。
老大爺感激地跪倒在三人麵前,不斷地磕頭道:“謝謝各位相助!謝謝!”
“老頭兒,你快快請起,這都是舉手之勞罷了。”孫天侯趕緊攙扶起他。
朱成罡一把扛起這頭惡虎的屍體,笑嘻嘻道:“唉嘿嘿,大哥,侯哥,這下可有肉吃了。”
“老兄,你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了。”白仁生見戰鬥結束也背著他的藥材跑了過來。
“啊,不用,不用,我隻是被嚇到了,沒有受傷。”老大爺道,他突然抓住孫天侯的手道:“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不嫌棄,請務必去我家坐坐。”
“好。”還沒等孫天侯回應,夜無寒就先答應了下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家,夜無寒自然是要詢問一下路線的。
“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快快隨我來。”老大爺立馬站起身。
“小罡,牽馬。”夜無寒道。
“怎麽又是俺啊!”
……
幾人來到了老大爺的住處,是一間小木屋,剛到門口,一個小女孩就跑了過來。
“爺爺!爺爺!你回來啦!”小女孩開心地叫著。
“欸!爺爺的乖孫女兒耶。”老大爺欣喜地抱起小女孩,又看向四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孫女兒。”
“這女娃子長得真是可愛。”白仁生誇讚道。
“啊嘿嘿,多謝誇獎。對了,各位快快請進。”老大爺盛情邀請道。
“那我們便有禮了。”夜無寒說著就走了進去。
“呆子,老白,快跟上。”孫天侯招了招手。
進了木屋,幾人再沒看到其他人。
夜無寒疑惑道:“你家中隻有你們二人嗎?”
老大爺聽後,神色突然憂愁了起來,他給眾人各自倒了一杯水後便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本是原來皇城的居民,有著一個漂亮賢惠的妻子,一個事業有成的兒子,和一個乖巧懂事的孫女兒,可後來,皇上突然將皇城搬到了一個名叫長安的新都城去,本想著也是好事,我們可以遷到那兒去生活,哪曾想,皇上不承認我們這些人,他重新自己招了一批居民,可卻沒有我們一家子,就這樣,我們隻能在外流浪,又不幸遭遇了戰爭,一群魔種奪走了我的妻子和兒子,我和孫女兒有幸活了下來,最後來到此處定居,再沒有離開。”
“可憐,可歎!”白仁生抹了一把眼淚道。
孫天侯和朱成罡二人也有些傷感,但是他們不懂得如何安慰人。
“那你們為何不去其他城區定居?而是到了這片荒郊野嶺。”夜無寒問。
“哎呀!誰不想啊,若是可以,誰會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來,我們以前也去過其他的城市,可是他們都說要什麽通關文書,我們祖上都是在原本的皇城,哪裏有這些地方的通關文書。”老大爺邊說邊歎氣。
“那,你可知道這長安城如何去嗎?”夜無寒問。
“啊?原來你們要去長安啊,這路我倒是知道,畢竟曾經想進入過,不過我可得告訴你們,沒有通關文書根本進不得長安,而且這長安城的通關文書,你想弄到啊,那簡直難如登天。”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們自然有辦法,你若是不介意,能否給我們繪製一張地圖?”夜無寒又問。
“這不用麻煩!”老大爺轉身進了一間屋子,沒多久就拿著一張毛皮地圖跑了出來,將他遞給夜無寒道:“我的那個兒子還算有點名聲,當時就弄來了一張世界地圖,後來我們一家子在流浪的途中,又把長安城正好給標注了上去,這東西我現在留著也沒什麽用,正好用它來報答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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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寒沒想到還有這等意外之喜,毫不客氣地收下了毛皮地圖道:“有勞了。”
“大哥,這下可不就好了嘛!想啥來啥。”孫天侯笑道。
“對你們有幫助就好。”老大爺也眯眼笑著,“我去給你們準備些食物,你們等等。”
“不用了,我們即刻出發。”夜無寒拒絕道。
“大哥,俺可餓啊!”朱成罡摸了摸肚皮道。
“我在路上給你烤虎肉吃,走了。”夜無寒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過多浪費時間。
“走吧,呆子。”孫天侯拍了一下朱成罡後背。
朱成罡聽到有烤虎肉吃,哈喇子瞬間就流了下來,快速追了上去:“侯哥,你說這烤虎肉是啥味道?”
“別問俺,俺也沒吃過。”
白仁生最後給老大爺鞠了個躬道:“多謝老兄了。”
老大爺也回敬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
夜無寒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地圖,這地圖詳細無比,就連哪裏有礦石都標得明白,這樣一張地圖,倘若流入市場,那估計又會掀起一陣風波。
“嗯?老白,你過來一下。”夜無寒突然停住腳步道。
白仁生立刻快步走過來,問:“教主大人有何疑惑?”
“你看看,這裏有處打紅叉的地方你可認得?”夜無寒指了指地圖上唯一一處被打紅叉的地方。
白仁生把了把胡須道:“這地方我也不清楚,不過根據我的經驗,一般在地圖上出現這種紅叉,都是為了警告或者提示這裏有什麽驚奇的東西。怎的?教主大人想去看看?”
夜無寒點了點頭道:“嗯,這裏正好也在我們到長安的路線周圍,我們現在資源緊缺,如果這裏有些什麽的話,想必對以後極夜教的建設有幫助。”
“恕我直言,倘若這裏有像上次那魔蛇甚至於更強的生物,我們可能都得死在那兒。”白仁生提醒道。
“我有分寸。”夜無寒下定了決心想去探尋一番,畢竟他們現在幾乎一無所有。
“這……”白仁生有些猶豫。
“小侯,小罡,你們怎麽看?”夜無寒把頭轉向後麵的兩人。
兩人被這莫名的一問整迷糊了,反應過來後都表示同意。
“沒問題大哥!俺老孫天不怕地不怕。”
“這都不是事兒,不過大哥,那老虎什麽時候烤啊?俺老朱有些受不得了。”
見二人沒有意見,白仁生也不好拒絕,也是勉強著點頭:“好吧,就冒一次險。”
“那我們繼續前進吧,小罡,那虎先背著,這算是我們的應急口糧。”夜無寒又看了一眼地圖,隨後收於腰間,往前繼續走。
眾人趕忙跟上。
“大哥!就不能提前嚐個味道嗎?”朱成罡邊牽馬邊哭訴。
“呆子,別廢話了,快趕路。”孫天侯催促道。
“哼,什麽髒活累活都俺老朱幹!”朱成罡抱怨著。
眾人向著地圖上的紅叉處前去,途中高山眾多,眾人不得不繞路過去。
四個時辰後,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隻見此處四周灌木叢生,密樹掩蓋,一片幽暗寂靜。
“嘶~俺怎麽覺得這裏有些陰森森地?”朱成罡後背有些發涼。
“教主,前方似乎有些小道。”白仁生指著左邊的一條通幽小路道。
夜無寒轉過去一看,不遠處卻有一條通道,不過,夜無寒總覺得小路周圍的黑色藤蔓充滿了危險。
“小罡,你前去查看。”夜無寒命令道。
“啊?”朱成罡一個激靈,他連連擺頭:“不不不,怎麽又是俺?這小道一看就很邪門,俺可不去。”
“別擔心。”夜無寒從馬袋中拿出了一根繩子,道:“你把這根繩子綁在身上,讓小侯拉著,隻要有什麽問題,小侯就迅速將你拉回來。”
孫天侯也表示同意,接過繩子,開始綁在朱成罡腰上道:“呆子,俺們這兒就你皮最厚,放心,俺反應很快。”
“侯哥,怎麽連你也……”朱成罡欲哭無淚。
不一會,孫天侯就綁好了,他雙手牽著繩頭,催促道:“你快點兒。”
“哼!呃!”朱成罡不服地悶哼著什麽,但還是乖巧地走上前去。
看著朱成罡一步一步地走進小道,夜無寒仔細觀察著那些藤蔓。
“嘁!有什麽了不起的!一個個兒的,就知道使喚俺老朱!”朱成罡怨聲著走進了小道百步處。
異變突生!那些藤蔓突然蠕動了起來。
“小侯!快拉!”夜無寒喊道。
孫天侯卻早就已經開始用力拉了。
“小罡!你也往回跑!”夜無寒提醒道。
朱成罡一聽,急忙轉身往回跑。
“哎喲!這什麽鬼東西!”一根黑色藤蔓纏住了朱成罡的腳。
“呆子!”小侯開始用盡全力地拉。
“侯哥!救我,這東西好像在吸我的能量!”朱成罡不斷拉扯著腳,卻怎麽也抬不起來。
不一會,越來越多的藤蔓纏了過來。
“可惡!”孫天侯見狀直接闖了過去,“呆子!我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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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侯手持木棍,一股金黃色的能量在他手上凝聚。隨著能量的流動,木棍也瞬間附著上了金黃色的能量。
“咿呀!!!”孫天侯猛的躍起,狠狠地砸向了那些靠近的黑色藤蔓。
兩人周圍的藤蔓瞬間被震斷,朱成罡卻是直接飛了出去。
“哎呀!!!”朱成罡在空中飛著。
孫天侯見是往回飛的,也就沒過多在意,於是他也往回跑。
跑到快接近空中的朱成罡時,孫天侯突然想著:“這速度似乎有些不夠。”
孫天侯突然跳起,一個空中橫掃腿,給朱成罡加了加速。
“俺的屁股!”朱成罡哭喊道。
夜無寒仔細地觀察著剛剛那些藤蔓的變化,覺得這些藤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硬,依靠小侯的能量似乎可以直接硬闖。
“你們!你們就這樣對待俺!”朱成罡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趴在地上,雙手摸著屁股。
“行了,呆子,這不是沒事兒嗎?”孫天侯將他扶起。
“沒事兒?你管這叫沒事兒?俺給你看看俺的屁股!”朱成罡說著就開始脫褲子。
“別,俺可不想看你那玩意兒。”孫天侯拒絕道。
白仁生這時走了過來,他蹲下檢查起了朱成罡的身體,發現剛剛被那黑色藤蔓纏過得腳腕這時已經有些發紫。
“有毒?”白仁生有些驚訝。
“啊?這東西有毒,那老白你快些給呆子治治。”孫天侯抓耳撓腮道。
“嗚嗚!俺可不想死啊!”朱成罡哭著說。
“成罡你別急,讓老朽再仔細看看。”白仁生開始分析了起來。
“你們看那些藤蔓。”夜無寒突然道,“開始複原了。”
孫天侯和朱成罡看了過去,發現那些剛剛被震碎的藤蔓居然都開始慢慢複原了。
“這,這可咋辦?”孫天侯問。
夜無寒也有些想要放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硬闖一定會有風險,他也走到了白仁生旁,問道:“這是什麽毒?”
“這!”白仁生一陣驚呼。
“怎麽?”夜無寒問。
白仁生臉色煞白,恐慌道:“這是地藏毒蠍的毒,這是十大毒王中毒性排名第六的毒獸!”
“什麽?”夜無寒並不清楚這是什麽怪物。
“你的意思是這毒很難解!!!”孫天侯擔憂道。
“不,不,不,這毒我倒是能解,不過,如果剛剛那些藤蔓上有這些毒的話,那麽在深處,一定有地藏毒蠍存在,這地藏毒蠍,可以將自己的毒素灌入植物和生物中,控製其神智,成罡這毒若是不及時處理也會如此,你們等等啊,我記得我帶的藥材中有些藥材可以熬製成解藥。”白仁生說罷轉身去背簍裏的箱子中尋找。
“大哥,俺們,俺們要不先離開這裏吧。得先把呆子治好再說。”孫天侯扶著朱成罡的背道。
夜無寒也知道此處的危險,不過他也斷定裏麵會有好東西,於是道:“先暫時撤,我們過些天再來。”
“得!”孫天侯一把背起朱成罡。
“老白,我們先離開。”夜無寒過去牽馬。
正在翻騰的白仁生聽到後,也重新合上箱子,將其裝進背簍,背起來道:“行,不過我們不能走太遠,不然成罡的毒就會二次加深。”
夜無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隻打算在往外一點的周圍駐紮。
幾人沿著來時的路返了去,商量後決定在一處小山洞過夜。
此時天色漸昏,夕陽無限紅。
孫天侯與夜無寒在山洞口放哨,洞裏不時傳來朱成罡痛呼之聲。
孫天侯聽見後心中滿是擔憂,他看向正坐在石頭上沉思的夜無寒,問:“大哥,呆子他怕是難得治?”
“何出此言?老白既然說他能解,那我們便隻需放下心,畢竟也隻能做到這些。”夜無寒不緊不慢道。
“就算如此,此劫過後,怕是會留下些頑疾?”
“看老白怎麽說吧。”
說罷,夜無寒便又去了神,腦中滿是那幽中之藏。
天已暗。夜無寒便遵守約定烤了那虎肉。
洞口瞬間香氣四溢,滿是肉香。
“我等會兒將此送去,也不知他是否可食。”夜無寒用木枝叉了大肉,將其插於地中。
“嗯,還是大哥你的心細。”孫天侯此時無意食肉,心中隻有那在治療的弟弟。
過了不久,洞中終於有了動靜。
老白滿頭大汗地從洞中走出,臉上是舒心的笑容,他邊往這兒走邊道:“成罡沒問題了,這毒若是解得晚了,神仙來了也難救,不過好在及時,過不了半天,他應當就可以安康了。”
得此喜訊,孫天侯激動地衝了進去。夜無寒也拿起插於地中的那塊肉複烤起來,看著眼前的篝火,問道:“你似乎有著妙手回春之能,老白,你到底是何人?”
白仁生沒想到夜無寒會突然來這麽一句,他撫了撫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笑道:“嗬嗬嗬,原來教主大人好奇這等事,但你若想知,我便告知與你。”
夜無寒依舊盯著篝火,耳朵卻是聽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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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神醫,師從仙人,九歲得醫,十歲得橫,二九並學成,師見子慧且靈,卻少之於紅塵,命之出師入俗,見天下風光,品天下瑣事,且不得尋回於師。小犢入俗,盛氣狂少年,勢要業於天下。傲其縱橫術,會己王焉,求王之重用得以平天下,王鄙之,曰:‘未聞其名,安敢用之?’遂逐之。悲哉!王不知名者皆為捧之,而人才本無名矣。心仍不滅,又眾說各國,皆拒之。”
說到此處,白仁生的語氣越發悲惜。
“子不得用,唯有驚奇醫術可謀之,自薦於館,無曆而無人收,處處磕,處處絆,流浪世間十餘年,忽醒之,不複求高功名利,而為先師醫道濟蒼生,為無名醫,浪跡世間二十年,疑難雜症皆通之,得治者皆擁之,神醫名自來。但見俗世悲難苦,忽明亂世無人醫,身已老朽,安可治蒼生?故離塵,歸孤山,雖恬庸,但足樂,隱八年。”
白仁生說完後長長地歎了一聲。
夜無寒聽罷略感驚訝:未曾想此人竟大有來頭。
“大哥!呆子醒了!說他渴!”孫天侯慌忙腳亂地跑了出來,大呼道。
“這麽快醒了?成罡的體質竟這般好!”白仁生也是一喜,趕忙進去查看。
夜無寒也點頭答應,從馬上取了水囊,又帶著肉進了去。
“侯哥,水,俺要喝水。”
“呆子莫急!水來了!”孫天侯奪過夜無寒左手上的水囊,打開遞到朱成罡的嘴邊,“來,喝。”
“切莫喂多!不然可能會適應不來!”白仁生提醒道。
孫天侯聽了,小心翼翼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著朱成罡。
“他可以吃東西嗎?”夜無寒問。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先讓他緩一陣,我給他服了藥,性還未散。”白仁生道。
夜無寒“嗯”了一聲,將肉遞給孫天侯,道:“你拿著,等會喂與他。”
孫天侯接過,又是小心地喂水。
“老白,你且隨我出去,我還有事要問。”
“是。”
夜無寒帶著白仁生重新來到洞口坐下。
“教主大人請問。”
“今日你所言地藏毒蠍,可有何特性?”
“這地藏毒蠍,多是高十丈,寬二十五丈,其螯尾皆有毒,此毒性熱,但發作較慢,大約一個時辰才會第一次發作,其狀為傷部紫青麻痹,又一時辰後,第二次發作,全身燥熱難忍,精神恍惚,最終暈厥,而這最後階段,需在過一時辰,也就是三次發作,傷者徹底喪識,無藥可治。”
“你方才說多是,難道此物是成群結隊不成?”夜無寒覺得,這種東西要是成群結隊的,那這次的探險便沒有必要了。
“非也,隻是這毒獸並非隻有一隻罷了,是獨居的。”
“嗯,那便好,可有殺法?”
“其肚十分脆弱,不過想要傷到那裏,怕是難矣,毒獸皆有靈。”
“你且再讓我想想。”
夜無寒覺得那些毒蔓已經夠麻煩了,若是不幸遇到毒獸,他們幾人似乎並無還手之力。
“大哥!呆子吃得肉正香!”孫天侯跑過來興奮道。
“嗯,甚好,你且去照他好生恢複。”夜無寒點頭道。
孫天侯聽罷轉身回去。
四周安靜了,隻能聽到蟬鳴之聲,宇宙寰宇似乎都在夜色中靜了下來。
另外三人早已在洞中睡去,唯夜無寒仍坐在外邊吹著晚風。
夜,真的很適合人思考。
“那藏物若是奇藝,那三人死了也不可惜,我缺少力量,凡人之軀隻能依靠外物,若想長生,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既然如此,明日便繼續去吧,這等機會實在太少了,所謂高風險高回報,沒有付出,哪來得到?”
這樣想著,夜無寒也歸了山洞,看了一下洞中已經睡在火堆前的幾人,也隨意找了一處躺下,漸漸酣眠。
……
翌日。
隨著朝光流入山洞,撲上夜無寒的淩厲的眉眼,他被從睡夢中拉回現實。
夜無寒抬頭看向已然明亮的山洞口,又回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幾人,起身深呼了一口氣。
“起來了。”夜無寒喚醒道。
白仁生第一個起來,他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躬腰向夜無寒道:“老朽給教主大人請安。”
夜無寒眉角微動:挺會來事兒。擺手道:“不必客氣。”
白仁生答應著點頭,隨後轉頭看向還睡得死沉的孫天侯和朱成罡二人,慢步走到朱成罡旁邊,蹲下,抬起他的右手把脈。
“嘖!好個壯實的體質,竟然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我還以為至少還要躺兩天才行。”白仁生有些驚訝,他還沒見過中了毒獸的毒,被解後能這麽快恢複得,體質稍微差點的,恐怕命都沒了。
孫天侯聽到動靜也是立馬跳了起來,他慌張著晃動著還在睡夢中的朱成罡:“呆子!呆子!你好些沒有!快起來啊!”
“莫慌,莫慌。我剛已為成罡把脈,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白仁生勸手道。
孫天侯聽罷才停了手,大喊道:“喂!呆子!醒了就快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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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罡一臉懵地睜開眼,他感覺自己昨天像是經曆了什麽生死大劫似的。
“欸!醒了!醒了!”孫天侯激動道。
“侯哥?大哥?俺昨天怎麽了?”朱成罡起身問。
還未動孫天侯開口,夜無寒便直言道:“你昨天要死了。”
“啊?!!”朱成罡被嚇了一跳,他慌亂地查看著自己的身體,哇哇直叫:“啊啊啊啊!俺怎麽了!俺難道要死了!哦!俺的腿突然感覺好疼!俺的胸口也悶得慌!”
砰!
孫天侯一記重拳狠狠地敲在了朱成罡的頭上,皺眉道:“嘰嘰喳喳的,你現在不好好的?又能蹦又能跳。”
朱成罡頭上鼓起了一個包,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確實沒啥事兒,不對現在好像有點事了。
“好了,既然大家安好,我們現在便走吧。”夜無寒道。
孫天侯拉住夜無寒的手問道:“你現在還要去那道?”
夜無寒察覺到了孫天侯對自己稱呼的改變,不過也沒在意道:“沒錯。”
“不行!”孫天侯拒絕道,“那異藤俺們幾人沒法對付,要是呆子又出事了咋辦?”
“這,侯哥,俺現在也沒事了,你就聽大哥的吧。”朱成罡勸道。
“這次是最後一次去,我們主要以探查為主,若是可用巧法通過,我想那最終的寶藏不會讓人失望,不過若是依然無法,那就離去,如何?”夜無寒給出了個中肯的法子。
孫天侯抓耳撓腮地思考了一番後,最終答應道:“好,就這最後一次,若是不成,我們就直接去長安,不再繞路子。”
見他同意,夜無寒也隻是點頭,然後往山洞外走去,幾人便跟在身後。
夜無寒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殺意:若是能用你們墊腳通關,那又何嚐不可。
幾人很快又回到了那條幽道。
夜無寒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過依舊一無所獲,硬闖是不可的,這藤蔓的生長速度驚人,上一秒摧毀,下一秒可能就複原了。
“你們也在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夜無寒以為,這種關卡定是人為,通常如此下功夫,不是自保就是想留下些什麽東西,再根據那地圖上的重點標記,夜無寒更是肯定後者。不過終究隻是猜測,也許真的隻是危險符號標記呢?但總得嚐試一番。
“教主大人!你快來看這邊!”白仁生呼喚道。
夜無寒聞聲趕去,另外二人也趕了過來。
隻見白仁生正用手刨著什麽,夜無寒問道:“老白,你在做什麽?”
白仁生停下手,氣喘籲籲地指著他剛所刨之處道:“這裏有塊石碑!”
夜無寒定睛一看,那被垢土所遮掩的地方確實有一塊石頭的一角,他道:“這或許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這方正的一角,定然是被人精心雕刻過的,以我的經驗告訴我,它定是一尊石碑。”白仁生解釋道。
夜無寒半信半疑道:“小侯,小罡,你們挖一下。”
二人照做,運用那蠻橫之力將挖了出來。
夜無寒看著眼前被拿出來的石碑,寬一丈,高兩丈一丈=十尺=3.米)。
“這到底還算個驚喜。”夜無寒湊近一看,發現上麵的字根本看不懂。
白仁生也是看出了夜無寒的疑惑,上前看了一眼,笑道:“嗬嗬嗬。商朝時的文字,教主這般年少,不知也是正常。”
“哦?看來老白你對此有些門道。”
“我這三十多年可不全都在行醫之道啊,哈哈哈。”白仁生撫須道,“那老朽便獻醜了。”
說罷,白仁生開始解讀碑文。
“自大禹治水以來,有一奇書被偶然打撈上來,禹帝聞此書水不透,火不侵,甚是奇異,獲書一閱,更是怪異,此書竟無字?後請天下能人異士解書,皆是無用。一日一金光滿麵的僧人路過,手持錫杖,身披紅裟,滿腹經綸說道文,禹帝喜,請其解書,僧允之。此僧竟用奇法將書文複現,並以當世文解讀,禹帝知其奇,甚將其藏之。天賜良緣,後又九書,皆為奇,禹獨獲其全,雖又請僧解之,歎十書皆難成之,憂天下之大事,與書於十人者,代代傳,仍無人成之,王朝更替,奇書失傳,實則落於吾等十人者,恐後人真真失此天材地寶,晚年十人聚,各自所設考,待後世有緣者。批:此十書甚奇,吾等隻懂其皮毛,不得教之。眾人心各異,其關亦然,皆有所示,自尋之。”
夜無寒仔細咀嚼著這番話的最後一句話:‘心各異,其關亦然。’說明此處有十道關卡,對應著十本奇書。‘皆有所示’說明為了防止後人由於關卡難度原因而不得,所以每道關卡都有一定的提示。
“十奇技!”白仁生突然驚呼一聲,“真的是這等天下奇物!”
夜無寒看向他,問:“老白,你似乎知道這東西?”
白仁生激動道:“其實這石碑所描述的並不準備,在漢代時,十奇技被研究出其誕生時間應該來自上古時代,不過也沒人清楚禹帝是如何能把這些東西打撈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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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奇技究竟是何物?讓你如此激動?”夜無寒問。
“你可問對人了,老朽之師鬼……咳!我師父曾經跟我講過這東西,分別是:‘懲擊,斬殺,狂暴,疾行,弱化,幹擾,治療,眩暈,閃現。’”白仁生越說越激動,“你知道奇在哪裏嗎?不僅僅是它們神乎其微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們隻要是人就能修!不過聽說無能量的普通人修煉起來會更難,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悟性!”
夜無寒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些不是……
以及,鬼穀子!
夜無寒剛剛絕對沒有聽錯,老白說他精通縱橫術和醫術,且名字中帶有鬼字的,夜無寒前世就知道一個英雄,不過也不能妄下定論,天下姓鬼的又不一定隻有一人,夜無寒終究隻是猜測。
“教主大人,我們此行來對了!得一奇技,死百遍也不足掛齒。”白仁生瞬間覺得夜無寒的身軀高大了起來:何等的幸運啊,如此年少,若是得了奇技,那他這輩子也可以說順風順水了。
“哎,老白,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孫天侯湊過來質疑道。
“嘿!你還信不得我?”白仁生反問道。
“行了,我們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提示。”夜無寒說完就開始探查起周圍來。
另外三人也不閑著,跟著一起找。
“這第一關果然並不算難。”夜無寒看著眼前的大樹,上麵很明顯有人用刀深深地刻了一個十字,盡管歲月變遷,但此樹不知用何法子,竟隻不過腐朽了些許。
“教主大人,你發現什麽了?”白仁生走過來問。
“小罡,把這樹掰開。”夜無寒喚道。
朱成罡聽了,擼起袖子走了過來,提醒道:“你們稍微走遠點。”
眾人往後退了幾步。
隻見朱成罡兩手用力抱著大樹,隨即開始將其往兩側撕裂:“啊啊啊啊啊啊啊!”
轟然一聲,這棵七米高的大樹瞬間被掰成了兩半。
朱成罡得意揚揚地退下。
夜無寒則是湊近觀察,發現其內果然暗藏玄機,他指著樹幹上的字喚道:“老白,讀一下。”
白仁生走進,開始照做:“北火,南水,西木,東土,中金。”
“五行?此題倒是簡單。”夜無寒摸著下巴道,“木火水可尋,土此地便有,這金去何處尋呢?”
正當夜無寒思考之際,白仁生笑盈盈道:“教主大人,這金可不一定得是黃金,據我所知,古有‘千金不換’之言,這裏麵的‘金’應當是指貨幣的意思,那石碑乃是商時所製,那時金銀都是通貨之幣。”
“若是沒你,我這一路不知有多少糊塗。”夜無寒笑著從馬上取下一兩銀子,“那你們便去尋這另外三物吧。”
“是!”三人齊聲。
不一會,所有的五行之物都已經備齊。
“大哥,俺們現在應該做什麽?”朱成罡問道。
“我已經觀察了一些時間了,這裏的地麵正好就成一個圓形,你們且各自按照那樹上所述,將對應的五行之物放在對應的坐標。”
“可,哪裏是東南西北啊?”朱成罡又道。
夜無寒猶豫了,這種東南西北的參照是什麽?
最後還得是白仁生救場道:“這兒是北。”
夜無寒看著白仁生指著的那個方向,不解道:“為什麽?”
“算。”白仁生回道。
“罷了,我也不懂,還是別問的好。”夜無寒心裏這樣想著。
幾人開始行動,將五行之物分別放在對應坐標的位置。
眾人等了一會兒,發現好像什麽變化都沒有。
“這?俺們被糊弄了?”朱成罡疑惑。
“不應該啊,我這算的肯定沒錯。”白仁生堅定不移道。
而夜無寒則是緊緊盯著昨日的那條毒藤之道,心思一明道:“你們來個人再走進去試試。”夜無寒指著那條小道。
“我去!”朱成罡自告奮勇道。
一直沉默的孫天侯瞬間拉住了朱成罡的手,看向夜無寒,眼中有一絲懷疑道:“教主大人既然如此肯定,為何不自己去?”
夜無寒聽此便知孫天侯還在記恨昨日之事,不過也正常,畢竟他差點失去自己的兄弟。
白仁生經驗老道也是看出了孫天侯心態的轉變,但他也並沒有過多幹涉。
“侯哥!你這是做甚?你怎麽這麽跟大哥說話!”朱成罡急道。
“大哥?他算哪門子大哥?連自己兄弟的命都不救,也算大哥?”孫天侯憤怒道,其實從昨日朱成罡被困住之時,夜無寒隻是在後麵看,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怨言。如若夜無寒真是絕情絕義之人,他寧願自己帶著呆子繼續流浪,夜無寒的實力遠不如他二人,根本無需擔憂他會過河拆橋。
“侯哥,你……”朱成罡有些難以置信,他又批判道:“你忘了那天是誰救的我嗎!”
“是我!”孫天侯道,盡管點子是夜無寒想的,但是幾乎所有的致命傷都是他打的。
朱成罡沉默了。
夜無寒呢?他隻是淡然一笑,緩步走向了那條險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相信任何人,孫天侯,朱成罡,白仁生,都不過是因為他們有著利用價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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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會去解釋,也懶得解釋,因為稍有不慎,隻會是無用的爭吵。
幾人看著夜無寒麵無表情地走入那小道,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得到應當的解釋與爭辯,孫天侯的憤怒的情緒價值無法得到滿足,也就漸漸平息下去了。
夜無寒一步一步地走著,他看起來是那般的無所顧慮,是那般的胸有成竹。
直到夜無寒通過了險道,幾人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侯哥!你看我就說,大哥怎麽會害我們?”
“我……”孫天侯此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白仁生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孫天侯的肩膀道:“走吧。”
孫天侯在原地愣了一下,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穿過這小道,再往前行數百步,幾人看到了一個山洞,山洞深不見底。
夜無寒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想探查一番,卻被白仁生用手阻止。
“教主,我之前說過這裏可能會有地藏毒蠍,你若驚擾了它,怕是不得。”
夜無寒覺得在理,點了點頭,輕輕將石子放下。
“看來這一關還並未結束,看看周圍吧,應當會有提示。”夜無寒道。
“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了。”白仁生說著,輕輕用袖子擦去山洞口右壁上的灰塵道:“興許年代有些久遠,不過痕跡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夜無寒不禁越發地佩服他,心中也越發認為白仁生之師就是那傳說中的鬼穀子。
待白仁生拂去塵埃,上麵出現了一行詩。
白仁生翻譯道:“欲避毒獸者,?毒為藥保。”?〖cu四聲〗同 “鼀”字。蟾蜍。)
“何意?”夜無寒問。
“?就是凡間五毒之一的蟾蜍,用它的毒製成藥,稱之為?抗,不過我倒也從未聽說過?抗可以避地藏毒蠍,教主,你若信得過,我現在就可以去找藥引來製。”
“有勞了。”夜無寒拱手道。
“那成罡跟我一起。”白仁生笑道。
“啊?叫俺幹啥?俺可不去。”朱成罡滿臉拒絕。
“哎,我這把老骨頭,要是遇到什麽猛禽走獸之類的,可沒法活著回來啊。”白仁生解釋道。
“小罡,去吧。好有個照應。”夜無寒道。
“行吧。”朱成罡心裏犯嘀咕:哼!怎麽不讓侯哥去,就是想勞俺老朱!
二人回去了,此地隻剩夜無寒與孫天侯二人。
夜無寒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去與孫天侯化解矛盾,畢竟孫天侯是一個不錯的戰力,丟了孫天侯,朱成罡也會一並失去。
“小侯,我知你因昨日之事不滿。”夜無寒突然道,孫天侯有些措手不及。
“可你知那並非我本意。”夜無寒又道。
“嗬!見死不救,現在來當好人!”孫天侯否定道。
“你仔細想想,這一路走來,我若真想與你們不利,有多少次機會?可以說,沒個夜晚都是我下手的好時機。”
“那是你並不確定俺們會不會突然起來!你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破了俺們的防禦!”
“哦?不妨告訴你,我也略懂些醫術,救人會的不多,毒殺可卻信手拈來。”
“我從未見過你用過此技。”
“我並沒有告訴過你們我的過往,曾經,我是一名軍人,在戰場廝殺這麽多年了,我靠的並非全是自己的蠻力,想必你也感覺得出來,我的力量是那麽微不足道,故而,我用的什麽呢?”
夜無寒沒有明說,但這也已經足夠了,孫天侯自然會覺得夜無寒真會毒技,但夜無寒真正會的,不過是敏銳的觀察力和計謀罷了,不過,誰知道呢?
“你……那你為何昨天……”
“小侯,你的腦瓜本該靈光的,我說了,因為我的力量太過弱小,你真的覺得當時我去救小罡,我能砍斷那些堅硬的藤蔓?難道不是又搭進去一條命嗎?”
“就算這樣,可你為何要讓呆子去?”
“小罡是我們這幾人中自保能力最強的,你想,如果連他都無法抗住的傷害,我們又會如何?所以小罡是去探路的不二之選,如果換做你去,你確定能在被控製的情況下掙脫嗎?即便掙脫了,你覺得你在中毒的情況下返回的速度能趕上藤蔓的速度嗎?除了你,其他人又能破壞那些藤蔓嗎?我就更別提了,可能被注入毒素沒幾秒就昏倒了。”
孫天侯被夜無寒這縝密的邏輯給完全繞了進去,他一時竟也覺得夜無寒在理,當時那種情況確實呆子是探路的最好人選,不去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曾經發過誓要一輩子跟著夜無寒的,從情麵上過意不去,那樣很不仗義。
夜無寒見孫天侯陷入了沉思,也不再開口,等他慢慢思考。
十幾分鍾後,孫天侯語氣尊敬道:“抱歉,大哥,是俺衝突了,竟說了那般不義之詞。”
夜無寒微笑道:“解開了結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見夜無寒這般開明,孫天侯心中越發堅定了跟他一輩子的決心。
“嗬,被仁義道德所捆綁,真是愚蠢。”夜無寒心中不禁譏諷,世人就是如此,因為一句毫無意義的誓言,就去遵守堅定一輩子,最後反倒為別人做了嫁衣,仁義又如何?不仁義又如何?唯有獲利者,才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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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件事要夜無寒來選,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像孫天侯這種有本領的,本可以抗拒這命令,帶著他的弟弟離開,可惜啊,義氣的奴隸罷了。
留下了孫天侯,夜無寒的內心也算是鬆了一根弦,他現在太需要人才了,到底有些理解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了。
白仁生和朱成罡去了兩個時辰才回來。
白仁生手上拿著一個小木盒,他一打開,一股惡臭無比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這什麽玩意兒這是?去去去,拿遠點!呆子,你們怕不是找牛糞去了?”孫天侯捂著鼻子嫌棄道。
“侯哥,這也不是我整的啊,我就負責抓個物兒,這鬼東西可是老白整的。”朱成罡無辜道。
“行了,你們快些把這膏藥敷上。”白仁生催促道。
“哈?”孫天侯和朱成罡一臉難以置信,要他們把這看起來紫藍且惡臭的東西敷在身上,這可難辦。
夜無寒隻是稍微看了一眼,便用手指沾了膏藥往臉上,手上敷,怕不足夠,他脫下長衣,又往身體上敷了點。
夜無寒的果斷也讓二人起了攀比之心,他們心中此時有個共同的想法:誰不抹誰孫子!
折騰了一會後,四位大便超人準備入洞。
“走吧。”夜無寒率先走進了黑洞洞的山洞。
另外三人緊隨其後。
這個山洞很深,眾人走了許久都沒到頭。
“呆子!你別靠近俺!身上臭死了!”
“你身上不一樣?!!”
沒顧兩人的打鬧,夜無寒眼見前方的路越來越黑,都已經有些看不清路了,便道:“老白,打火石。”
“好。”白仁生從腰上取下掛著的四根木棍,蹲下用打火石點燃。
一開始沒有用火把,一是怕火把不夠用,還沒到底就滅了火,二是怕洞裏的氧氣被消耗殆盡,眾人窒息而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並未打算點火把。
“哎,累死俺了。”趁著這會功夫,朱成罡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好了。”白仁生將火把分給眾人。
“咦?怎麽感覺身後涼嗖嗖的?”朱成罡接過火把疑惑道。
哪知他前麵的三人此時一臉驚恐地盯著朱成罡,身後?
“小罡,若是有什麽願望就趕緊說吧。”夜無寒道。
“哈?怎麽突然說起這個?”朱成罡一臉奇怪,感覺眾人在看他身後,又問:“看著俺幹啥?難不成俺身後還能鑽出個大蠍子不成?”
哪知朱成罡一臉無所謂地轉身,抬起火把一看,正好與一隻身高八丈,寬五丈的赤眼尖嘴的巨蠍麵麵相覷。
危!!!
“啊!”朱成罡被嚇得摔倒在地。
孫天侯提起木棍就準備上去救人,可這次卻被白仁生攔住了:“先等等,天侯,它似乎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欲望。”
隻見那毒蠍隻是看了一眼幾人,便轉頭離去。
眾人放心地喘了口氣。
“果真有用。”白仁生道。
“好了,話不多說,繼續前進吧。”夜無寒道。
幾人大膽地舉起火把往前走。
在他們什麽幾十步遠的洞頂上,正趴著一隻巨大的蜘蛛,似乎在遠遠地觀察著他們,它收回了準備吐出的蛛絲,重新隱匿於黑暗中。
……
“看!前麵有光!”朱成罡興奮道,“那一定是出口!”
說罷,他便第一個衝了前去。
幾人有些無奈,這般不謹慎,終歸要吃虧的。
穿過出口,幾人來到了一處仙境,這裏百花齊放,鳥語花香,還有一泉小溪穿過了這片小空間的草地。
“這裏是?”這種落差感讓夜無寒也不禁心有所觸,“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沒想到那凶險的山洞後麵竟是這樣的天上仙境。”白仁生感歎道,“哈哈哈,妙哉,妙哉。”
“侯哥,你看這兩人又在這裏說著胡話了。”朱成罡湊到孫天侯耳邊小聲道。
“你懂什麽?這叫蓬發的靈感。”孫天侯一把推開他,“走,去叫俺老孫好生探探。”
“侯哥!那邊有間小木屋!”
“走!呆子,俺們去看看。”
夜無寒和白仁生看著興奮的二人,也表示理解,隨即也跟著前往。
“這間木屋似乎很久沒住人了,侯哥?候哥?”朱成罡叫著孫天侯,可卻發現他正盯著一個寶箱看,也好奇地跑了過去。
“砸了它?”孫天侯道。
“砸了它!”朱成罡附議。
“還是別砸了,人家把鑰匙掛在門口的。”夜無寒有些無語。他剛進門就看到門框上用木枝掛著的鑰匙,或者是怕年代久遠了,這鑰匙還特意用了黃金做,所以並未被損壞,可這兩人倒好,別人的精心設計到了二人這裏卻要用蠻力打開。
“啊?有鑰匙啊?怎麽不早說,侯哥,都怪你沒看到。”
“怎的賴我?你不也失了眼?”
沒顧二人的爭吵,夜無寒走到木箱前,用鑰匙打開了它。
一打開,最上麵的便是一顆紅色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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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炸藥石?”白仁生道。
“嗬,可若真用了蠻力,怕是這整個箱子裏的東西都毀了。”夜無寒諷刺道。
孫天侯和朱成罡瞬間有些尷尬。
輕輕地取出炸藥石,下麵的是一對對被排放整齊的秘技功法之類的。
“好東西!”孫天侯立馬奪了一堆去。
朱成罡也毫不猶豫地奪了兩堆。
夜無寒並不在意,因為這些東西他基本用不著,他最關心的,還是奇技。
把所有書取出後,夜無寒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奇技。
“奇怪。”夜無寒認為竟然大費了這麽大的周章,還不給予,到底有些惱人。
“教主大人糊塗了。”白仁生笑道,用力按壓了一下箱底,下一秒,箱底板飛出,夜無寒及時躲開,瞥了白仁生一眼。
“抱歉,抱歉。”白仁生道歉道。
夜無寒再次回過頭一看,下麵有一本中厚的書,上麵還蓋著一張長紙條。
“上麵寫的什麽?”夜無寒問。
白仁生拿起紙條,翻譯道:“奇書無字,平常矣。置於水中,以石炸之,方可顯現。”
孫天侯和朱成罡聽此更加紅了臉,原來這每個物品都有用處。
“走。”夜無寒拿起地上的炸藥石,往外邊的小溪走去。
夜無寒來到小溪旁,將奇書放到小溪底,隨後往後靠了些,扔出炸藥石。
“砰!”的一聲。
隻見激起的水花還是濕了些許夜無寒的衣裳,不過他並不在意,走上前,拿出水裏的奇書,一看,發現奇書的封麵有了名兒:《治療術》。
後麵的幾人也是立刻上來看看情況。
“老白,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為何這字我認得?”
“哦,奇書顯現本是一種奇跡,所以誰解的它,它就會顯示成此人看得懂的字,故而不同民族,種族的解書,其厚度可能會有些許改變。”
“真夠奇的。”夜無寒摸了摸下巴。
“這是什麽奇技?我看看。”白仁生湊過去一看,忽然,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激動又興奮道:“這是!這是我畢生所求啊!!!”
夜無寒也懂得白仁生激動的原因,打開書隨意翻了翻,隻見扉頁寫著:治療之術,乃醫道至尊,練成可於刹那愈萬傷,大成者可得天地同生體,故而,永生之道。
“永生……”夜無寒的眼中出現了一種癡迷與追求。
身旁的白仁生雖不在乎永生,但能救更多人,他自然也是欣喜。
夜無寒又翻開第二頁,隻見其上寫道:但修其術者必通精醫之道,後可悟道,悟道為靈者,不得強求之。
夜無寒和白仁生抱著書開始研究起來,孫天侯和朱成罡覺得無趣,便四處晃悠了去。
夜無寒快速瀏覽完了這本書,發現這書不算前兩頁的話一共有五十章,前二十五章講如何通醫道,後十五章講如何悟醫道,最後十章講如何使用治療術。
“奇怪。按照它的介紹,不應當有治萬病,得永生的法子嗎?可這上麵為何沒有。”夜無寒困惑道。
“興許這兩個隻有到了巔峰造極時自己領悟吧,教主大人還是別太過執著,畢竟永生這種東西,對於我們凡人來講太過遙遠。”白仁生勸道。
“不!我一定要永生,哪怕隻是長生也行,我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夜無寒態度堅定道,他轉頭看向白仁生道:“老白,從今日起,你便教我醫術。”
“這……”白仁生有些猶豫,因為師父說過非有緣之人不得傳。
夜無寒見他猶豫,立馬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師傅在上!請收徒兒一拜!”
“呆子!你快看那兒!大哥怎麽給人老白跪下了?”孫天侯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說話!俺也在看!”朱成罡也很是驚訝。
在他們的印象裏,夜無寒這樣的人絕無可能給人跪下,更別說磕頭了。
白仁生一時慌了神,忙去攙扶:“這是做什麽?教主大人,萬萬不可啊!”
“今日,你若不答應教我醫術,那我便長跪不起!”夜無寒仍然堅持。
白仁生看夜無寒這般堅持,心裏也動了惻隱之心:我與這後輩也度過了這些時日,入了他的教,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讓我覺得跟著他一定能拯救蒼生,師父,我與他,算是有緣之人嗎?
白仁生終究是破了壁,他扶起夜無寒道:“我答應你便是,不過我也有條件,這奇技你要與我同享。”
“那是自然。”夜無寒也起了身。
“不過師傅什麽的還是別叫的好,我可不敢亂收徒,以後你還叫我老白,我還叫你教主。”
“嗯。”
不遠處吃瓜的二人見事了了,才跑了過來。
“你們剛才幹啥呢?”朱成罡問。
“一筆你情我願的交易。”夜無寒道。
白仁生嘴角一搐:這還真是中肯的,一針見血啊。
“那我們還繼續前進嗎?”孫天侯問。
“明天吧,今天我們先回去吧。”夜無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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