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性虐絕情萬人葬,脫了羊皮原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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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月讓張叔先把夜無寒送回去,且至夜王府時,已然戌時三刻。
“夜公子請慢走。”秦雪月有些不舍地揮手道別。
夜無寒轉過身去回了一句“嗯,你也路上小心。”
“謝過夜公子。”秦雪月嫣然一笑。
她一直看著夜無寒拿出鑰匙開門,走進了夜王府,合上門,才緩緩歎出氣息,一時有些失神。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張叔好意提醒道。
秦雪月深深吸了口氣,若無其事地轉身上了車。
馬車漸漸遠去,行駛在長安的夜裏,顯得孤寂。
夜無寒抬頭看了看天上已然高懸的皎月,心中的愁緒到底是被安定了。
他走上夜王館的台階,剛上來,便發覺館中竟還亮騰騰的,心中不免覺得奇怪“不對,按理說這個點大家都應該去休息了,應該是有什麽事。”
於是他一把推開了夜王館的大門,竟是看到極夜十三司,除王天造以外,一個不落地坐在那張大型方桌前。
氣氛很是安靜嚴肅,若非是看到了朱成罡在那兒跟獅駝王在那一如既往的談天說地,那恐怕更得壓抑幾分。
“嘿!大哥回來了!”朱成罡驚喜地指向門口。
“哎喲!夜小哥你終於回來了!你是不知道現在有多麻煩!”獅駝王也是拍了拍大腿道。
夜無寒有些疑惑地往裏去,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來大哥你坐下,讓俺老朱好好給你描述一下。”朱成罡將夜無寒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隨即走向主座後的空處,開始了他的演繹。
隻聽朱成罡道
“我們半個時辰前剛一起吃完晚飯,突然侯哥跟威老兄就回來了,本來我還正高興呢!結果他們身後一下子就走出了一個陌生的小子!喏,就那個。”
朱成罡指向坐在威廉斯旁邊的德米特裏。
“一開始我們也沒多想,就把他當客人招待了,吃飯時他就問威兄什麽什麽恢複記憶什麽的,然後威兄就問了問老白,說他自己失憶了,有沒有什麽恢複記憶的辦法。”
“老白就說了一句‘啊,這……我也不敢保證能成功啊。’”說著還有模有樣地撫摸沒有胡子的下巴,神情像極了白仁生猶豫的模樣。
“你猜怎麽著?那小子‘唰’地一下就彈出一把槍!直接就抵在了威兄的腦門上說‘你騙我?’”
“這可把我們驚得不行,問他想做什麽?好家夥!這混小子說了一句混賬話‘我本來就是要殺他的,既然如今他騙了我,那他必須就跟我回去,要不就死在我的槍下!’”
“說著還惡狠狠地威脅我們,我們誰攔他他就殺誰,結果,我們陳老弟可不慣著他,‘咻’地一下就飛到了他麵前!”朱成罡把陳林手中的劍一把奪了過來,做出一個揮劍的動作,“直接一劍把他那破玩意兒給砍成了兩半。”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朱成罡語氣忽地變得低沉,做出一個把劍架在脖子上的姿勢。
“結果這小子瞬間被嚇得不敢動彈了!哈哈哈!”朱成罡把劍還給了陳林。
陳林瞥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好!呆子好演技!真是有模有樣地!”孫天侯拍手連連叫好。
“哈哈哈!小賢弟果真天賦異稟!”獅駝王也是笑嗬嗬著誇道。
“嘁。”紫蛛兒漫不經心地吃了顆葡萄,嘲諷道,“這就是豬鼻子插蔥——裝象不像。”
夜無寒追問道“然後?”
“然後?然後最有意思的地方就來了!”朱成罡滿臉驚喜道,“那威兄突然說那小子是他的弟弟,讓眾人放他一馬,隨後那小子竟也不發瘋了,也是,他還哪敢發瘋?”
德米特裏聽得很不順耳,咬了咬牙。
“之後就是威兄與眾人探討了一會兒,老白提議讓他回自己的家鄉去,或許可以找回記憶,這一來也就都順了兩人的心。”
“不過畢竟威兄是我們的人,這種事還是要跟大哥你說一下的。”
夜無寒聽明白了,道“所以你們就在這兒等我了?”
“欸!這才哪兒到哪兒?喏,大哥,你瞅見那邊那兩個外國人沒?”朱成罡指向石尅門身後坐在小板凳上的兩人。
“他們一個叫阿爾什麽季然後一大串,一個叫謝爾蓋然後也一大串,說是報著侯哥的名字才找到我們這兒來的,額……有些忘了,你直接問他倆吧。”朱成罡直接當了甩手掌櫃,坐回座位。
紫蛛兒將一杯茶水推了過去,右手撐著下巴輕笑一聲,“你倒是有演講家的模樣。”
朱成罡聽得心歡,傻笑著摳著後腦勺“嘿嘿嘿~你也不看看我老朱是什麽人?”
“是頭笨豬?”紫蛛兒輕蔑一笑。
“哈?”朱成罡心情瞬間低到穀底。
夜無寒看向那二人,隻聽其中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扯著粗獷且漢語並不特熟練道“你好!我叫Аhдpen, Аpkaдnn,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阿爾卡季·安德烈夫,我是北俱蘆洲尼哈格達那邊來的,這位叫謝爾蓋,是我的老夥計,我們是一艘河洛貨物船上的船員,但卻路上遭遇了不幸,就剩我們二人和這個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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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德米特裏,道“我們與這個年輕人有著一些緣分,之後也就剛好撞見了他的這位哥哥,我們一起來到長安,我和謝爾蓋是想要回去的,於是就去找了你們的皇帝,看他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們送回去,結果由於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的身份,我們就被當作騙子趕了出來,哎,我們身上是身無分文啊,肚子也是餓了,沒有辦法,就想起了孫兄弟,於是就過來混口飯吃。”
“嗯,這沒什麽妨礙。”夜無寒很是大度道。
朱成罡見他們說完,又指向陸凡,憤怒地發聲指責道“對了大哥!還有這個叛徒!他竟然是獨停教的七長老!這才是我們等大哥你回來的最根本緣由!這種大叛徒一定要你親自來審!”
提到陸凡,眾人便都對其怒目而視了。
極夜教容不得叛徒!
夜無寒聽著朱成罡地那番話,明白定是威廉斯和孫天侯的任務成功了,雖猜的大差不差,但終究還是有些微微震驚“竟還是個長老嗎?”
他看向陸凡,眼中並沒有過多情感,隻是如往常一般淡定,陸凡也看向了他,從陸凡的眼中看不出過多波瀾。
夜無寒質問道“陸總司,能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哪知陸凡卻直言道“事情已然水落石出,我再多的解釋也是借口,因此我並不想過多掩飾,那便是我的身份。”
夜無寒倒真沒想到他會承認得這麽幹脆,因嘴角微微勾起,甚是覺得有趣“所以,你應當知道叛徒的下場是什麽?”
他很期待陸凡的回答。
“夜教主,我自願正式加入極夜教,為你們偷取獨停教情報。”陸凡忽地跪下道。
眾人皆是有些鄙夷。
“我呸!大哥你甭聽他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種人就純白眼兒狼!哪裏有好處就跟誰!”朱成罡啐罵道。
“大哥,我也覺得不該繼續留著他了,這種人用起來實在太危險了!”孫天侯也勸道。
“好處?”陸凡覺得有些可笑,“你是說東勝神洲排名第三的教會給我的好處不如你們極夜教?”
“那你為啥要加入我們!”朱成罡覺得這實在太荒謬。
“我如今還有得選嗎?當然是為了活命!”陸凡也語氣有些激動道,“誰不想活命?誰不願活下去?”
“大哥你聽到了吧!這人就是單純的貪生怕死!不能留他!”朱成罡指著陸凡大喊道。
“教主大人,我也以為不應該將他放走。”白仁生此時也勸道。
“不,諸位。”夜無寒一副大度的樣子道,“陸凡隻不過是犯了一點人都會犯的錯而已,我這就暫且放過他了,至於他正式加入極夜教的請求,我同意了。”
“什麽!???”朱成罡滿臉驚愕。
“大哥你……”孫天侯也絲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靜靜聽著的司天法扶著額,無奈地搖了搖頭。
陳林手中的酒杯也頓了頓。
獅駝王猛地把酒杯砸在桌上,不斷歎氣。
紫蛛兒覺得很是有趣地笑著看戲。
華靈清茫然地環顧四周,覺得氣氛瞬間變了味。
石尅門撫摸著下巴,思考著師父的深意。
“然後便是威廉斯要回去尋找記憶,我也準了。”夜無寒看向威廉斯道。
他身旁的德米特裏饒有興致地看了幾眼這位奇怪的領袖。
“最後就是阿爾卡季和謝爾蓋,你們兩人是河洛運貨隊的?”
阿爾卡季點了點頭。
“你們可擅長些什麽?”夜無寒問。
他在聽到二人是河洛運貨隊的便大致猜出二人的本事不簡單,而且還是在海上運輸方麵的,這一點,很符合地衛司海上運輸部門的任務,再加上是外國人,對河洛沒什麽過多的情感,既然也就不會出現控告自己的情況,因為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阿爾卡季自豪地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要論航海和開船相關的事,我在我們那個圈子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
謝爾蓋也忍不住炫耀道“你們別看我有些老了,但我當了船醫很多年了,還少有我治不好的海上病。”
“喲!老兄!”謝爾蓋的話瞬間勾起了白仁生的興致,“你也懂醫術?”
謝爾蓋也驚喜地站起身“你也懂!”
或許是因為年齡大差不差,白仁生像是找到知己般,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老兄!我懂!懂得很!”
“我也是!”謝爾蓋激動道。
夜無寒很是滿意地笑道“阿爾卡季,謝爾蓋,不知你們二位著不著急回去?我們這兒有著高薪的工作,你們二人正合適。”
阿爾卡季聞言心中猶豫著“如今我很難有辦法回去,丟了那麽大的貨船,那邊的政府肯定也會判我們犯罪,那還不如不回去呢!可是那裏畢竟是我的家![teпepь he tpyдho вephytьcr ha3aд, пoteprв takon 6oльon гpy3oвon kopa6ль, n пpaвnteльctвo ta, 6e3ycлoвho, ocyдnt hac 3a пpectyплehne, tak чto лyчe he вo3вpaatьcr! В kohцe kohцoв, эto on 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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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爾蓋卻是想得通透,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那當然沒問題!我當船醫也當倦了,換個生活方式也不錯。”
“當真嗎老兄!?”白仁生瞪圓了瞳孔問道。
“當真!當真!”謝爾蓋也回應道。
夜無寒看著像是老朋友久別重逢的二人,心中不禁檢討了一下自己“我是不是讓老白太累了,鬱悶了?”
不過他也是歡喜道“那便歡迎你的加入,謝爾蓋,我將會給你安排在地命司,具體的職務,讓老白來考察吧。”
“老白?”謝爾蓋有些迷惑道。
“啊,哈哈!是我是我!”白仁生解釋道,“我叫白仁生,他們說的老白就是我!”
“原來如此!那以後就要多靠老兄你的幫襯了!”
“自然!自然!”
夜無寒又看向還在猶豫的阿爾卡季,問道“你可考慮好去留了?”
阿爾卡季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好!那我便待在你這兒了!”
“嗯,那行,依照你的特長,你應該去地衛海上運輸部,那不在長安,所以你以後可能是要在外麵久居。”夜無寒道。
“那沒什麽問題,能活著就好。”阿爾卡季道。
“如此甚好,老白,他你也安排一下。”夜無寒對白仁生道。
“好好好!”白仁生開心地連連點頭答應,注意力卻不在阿爾卡季身上。
“那麽天色也不早了,各位便都回去休息吧。”夜無寒揮揮手道。
“且慢!”陸凡忽然開口道,“夜教主,我還有一事告知。”
“說。”夜無寒抬了抬眸。
“之前你讓孫兄和威廉斯兄二人所提的與獨停教結盟一事,獨停教教主說若是讓陳林去一趟,可能他會答應。”陸凡道。
陳林聽到自己的名字,有點感興趣地看向了陸凡。
“哦?他怎麽會認識陳兄?”夜無寒問。
“自然是我說的,而且,如果我不說極夜教有這麽一位,恐怕孫兄和威廉斯兄是不可能安全回歸的。”
“那我還得感謝你?”夜無寒語氣輕佻道。
“不敢,我隻是負責傳個話。”
夜無寒這次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將目光移向陳林,詢問道“陳兄,你可願去?”
“若是對極夜教和夜兄你有好處,我自然不會推辭。”陳林平靜道。
夜無寒微笑道“那好,就麻煩陳兄了。”
“好了,各位都散了吧。”夜無寒解散道。
“對了,老白,你留下來,我有話問你。”夜無寒道。
“哦,那行。”白仁生轉頭看向謝爾蓋道,“你今晚就暫時先跟你那同伴去一些客房住吧,你跟他在外麵等我,我說完就帶你們去。”
謝爾蓋感激道“多謝老兄!”
“哈哈!不謝!不謝!”白仁生擺擺手。
隨後謝爾蓋也跟阿爾卡季出去了。
“教主大人,你可是有什麽要問我的?”白仁生疑惑著問。
“老白,我想問問你之前那製造的從人散,它生效的具體時間是什麽?”
“哦,從人散啊,大概就是在那人違背你的意願後的半分鍾以內吧,挺快的。”
“不,太慢了。”夜無寒眉頭緊鎖道。
“什麽?”白仁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白,我再問你,如果我想讓一個人身上的從人散立即生效,有什麽辦法嗎?”
“這個呀,應該是我之前沒跟你說清楚,其實這隻需要你說出那人的名字,然後說一句‘背離吾願,天懲地罰’然後那人就會因為一係列的症狀暴斃而亡了,其實這裏麵還藏著言靈的大門道呢!”
“言靈?”
“哦,就是一種王者能量,還挺強的,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能量,可以通過語言來進行一些特殊的變化或者攻擊,具體的我也不特別清楚了,大哥你感興趣地話可以去查查相關資料。”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我就先走了,教主大人你也早點休息,總熬夜子對身體可不好。”
白仁生剛轉身,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回頭道“對了教主大人,我還想問你一下,陸凡你當真要留嗎?”
夜無寒解釋道“他我不得不用,他的作用很大,也很多。”
“哎!”白仁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教主大人,我還是勸你要三思而後行啊。”
說罷便歎著氣離去了。
夜無寒的眼神漸漸湧上一抹冰冷與殺意。
……
極夜教,天主司。
“拜見教主。”一個穿著一身黑色夜行服的暗衛出現在了夜無寒的跟前。
這是夜無寒私自設立地一個組織——生死門。
這個組織除了夜無寒誰也不知道,它是夜無寒為處理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任務的幫手。
由於有時在某些有關道德倫理上決策與極夜十三司長官的不同,夜無寒便隻好啟用生死門了。
他將一封擬好的任務卷軸和一份名單書遞給這名暗衛道“即日起,處理掉所有離開極夜教的成員以及他們身邊相接觸過的所有人,另外派人混入皇城去調查是否有關於極夜教內部情況的傳言,若有,則當斬不赦。”
“是!”
暗衛接過卷軸和名單書,走出了辦公室。
至於那名單上的人,夜無寒也早已使用言靈咒語殺光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殺人最多的一次,但,理所當然。
夜無寒重新拿出一份空白的計劃書,在封麵寫下了幾個大字——
秦家覆滅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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