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裏，公司裏其他下班的員工們，目送車子離開後才敢開口八卦。
    “哇，沈總也太能幹了吧，就沒見過小男友下班走路過。”
    “什麽啊，我聽說好像是殘疾。”
    “啊？不可能吧，就算沈總會喜歡一個雙腿有殘疾的男人，他家裏人也不能同意吧。”
    “那可說不準，小男友那張臉很乖，很難讓人不喜歡。”
    “就憑臉……”
    兩人說著說著拌起嘴。
    另一人插話道：“別爭了，過幾天不就是集團成立七十周年慶晚宴嗎，看沈總帶不帶小男友出席就知道了。”
    “對哦，有八卦看了。”
    幾人散開，上車相繼離開。
    一輛黑車後，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眼睛轉動，思考著偷聽來的信息，像是自言自語道：“打聽一下晚宴在哪家酒店辦，讓我混進去。”
    ……
    車內。
    沈望塵低聲漫不經心開口，“寶寶，三天後陪我參加一個小宴會吧。”
    “小宴會？”
    禾煦抬頭，眼神疑惑。
    沈望塵從容不迫地點頭，“嗯，就跟我的朋友們見見，寶寶不用害怕，我會全程陪在你身邊。”
    直接說，他怕阿煦不去。
    即便是現在，阿煦也不是很喜歡見人。
    但他不想再沒名沒分的交往。
    他要借此機會向所有人宣布，他有主了。
    他是阿煦的。
    禾煦聽完，第一個念頭是想拒絕，但撞上那雙蔚藍色深邃的眼眸，他頓了下，忽然又覺得沒什麽好害怕的，微微點頭，“好。”
    沈望塵微不可察鬆了口氣，低頭親吻他唇角，“謝謝寶寶。”
    禾煦毫不客氣點頭，“嗯。”
    他能為了阿狗克服社恐出席宴會，是該說謝謝。
    沈望塵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眸子彎起，礙於司機以及阿煦臉皮薄，才沒有直接吻上去。
    片刻後，回到別墅裏。
    禾煦陪許寶寶玩了會兒，吃過晚飯，又陪著沈望塵工作了一會兒。
    一天的“陪陪”生活就結束了。
    夜裏，他躺在床上。
    沈望塵抱著他，硌得人難受。
    禾煦忍不住睜開眼，心底憋了兩個月的問題，在唇齒間盤旋，終於回頭問出口，“你怎麽不進一步？”
    沈望塵沒睡，故意曲解意思。
    “怎麽沒進一步。”
    “不是這種進一步……”禾煦抿唇，剩餘的話難以啟齒。
    但對阿狗。
    他沒什麽不能說的。
    “為什麽不……”禾煦聲音很輕，尾音漸弱。
    可能是他想多了，也可能是太理所當然的認為，要做就做全套，不到底就是不夠愛。
    但他了解愛人。
    狗不吃肉，很不正常。
    沈望塵呼吸停滯一瞬，眼底複雜的情緒湧動，像是欲望又像憐惜，來回拉扯，如深海般暗藏洶湧。
    沉默了半晌。
    他低頭緊抱住他，“我愛你，這一點無需懷疑。”
    “睡吧，寶寶。”
    沈望塵輕拍著他後背。
    禾煦更加睡不著了。
    他聽明白了，阿狗的意思是心疼他。
    但是，除了沒有淦。
    他們什麽都做過了，每次都不低於近兩個小時。
    有時甚至一天兩三次。
    他都直不起腰。
    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禾煦看著黑暗裏男人隱約的輪廓，忍不住伸手。
    卻被截住。
    “寶寶，再等等吧。”
    兩個小時……遠遠不夠。
    沈望塵十分了解，更清楚自己貪婪的本性，他從沒吃過，但一旦讓欲望開了口，嚐到甜頭，就不會停下來了。
    那樣會傷到阿煦。
    盡管這兩個月裏，他用了各種方式，鍛煉加強阿煦的體魄，阿煦也長胖了一些。但到底還是因為那場車禍，體質變弱了。
    他不說，是擔心勾起阿煦的傷心事，傷害自尊心。
    禾煦聞言眼神黯淡下來。
    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的失落，他低頭安靜埋進沈望塵肩窩裏。
    到嘴邊的肉都不吃。
    果然是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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