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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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案就像是炸藥桶,一點就炸,根本沒有翻案的可能。
    以文公亶為首的戶部以及一部分地方州縣的官員紛紛被下獄,不少人全家連坐。
    這些養尊處優的文官哪裏受得了等死的煎熬?
    甚至有些人還沒等上刑,就把空印案的一些東西全都交代了,隻求活命。
    活命是不可能活命的,這麽大的案子,有清醒的人想用自己知道的,跟朝廷換一個家人貶庶,但上刑後也都全都抖摟出來了。
    “啊?文大人!能在這監牢裏見到你,真是如沐春風啊!幸會幸會!”
    文公亶聽到這個聲音,突然暴起,扒拉著牢房的柵欄怒吼:“牧青白!!你還笑得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牧青白可憐的看著他:“你真是我這些日子見過最淒涼的一個人了,明明什麽鍋都背了,但對真相一概不知,你什麽罪啊?”
    送文公亶下獄的刑部堂官在一旁冷笑:“跟你一樣。”
    牧青白作出大驚的神色:“哇~!跟我一樣?我可是淩遲啊!文大人,淩遲可遭老罪了!”
    文公亶無能狂怒,嘶哇亂叫,引來獄頭一頓鞭打,他疼得趴在地上,嘴裏還念著咒罵。
    牧青白搖搖頭對獄頭說道:“他接受不了落差如此高的衝擊,你們看好他,千萬別讓他自盡了,否則在淩遲場上我要少個伴兒了。”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果然如牧青白所料。
    晚些時候,文公亶就看到了牢房裏的同款石床。
    “砰——!”
    文公亶突然起身一頭撞在了石床上,整個人猛地向後仰,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牧青白大驚,“來人啊,淩遲犯畏罪自殺了!”
    文公亶的身子一個哆嗦,片刻後又爬了起來,摸了摸腦袋上的血,神誌不清的繼續看著石床。
    牧青白看著膽寒,小和尚說的果然不錯,撞一下果然死不了,這小和尚還怪清楚的咧!
    “文公亶!是我將你們文官集團供出來的!江南一案本來就是我和陛下的謀劃,你們燒莊稼毀田地,一切都在計劃中!”
    文公亶倏地轉身,死死的盯著牧青白。
    “是你?!你為什麽這麽做?你個養不熟的畜生,你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牧青白看著恨不得突破牢籠過來掐死自己的文公亶,頓時鬆了口氣:“看到你這麽有活力,可太好了!”
    “你個該死的東西,你這麽做不也還是落得這般下場?你到底所求為何?!”
    牧青白笑道:“文大人,你別急嘛,我肯定不會死的,我是女帝手裏的刀,女帝手裏的刀但凡還能殺人,那就不會輕易丟掉,你放心,你今天淩遲,明天我就送文官集團的其他人來步你的後塵!”
    文公亶嘰裏呱啦的破口大罵,牧青白心滿意足不再理會文公亶。
    文公亶還在破口大罵,牢裏已有獄卒交換了眼神,悄悄離開了。
    這刑部大牢是出不去的,但是風是可以透出去的。
    牧青白就不信他這次做了這麽大個案子,文官集團不會對自己有所忌憚!
    放出風去,說他牧青白是女帝手裏的刀,絕不可能就此於文官集團陪葬。
    有沒有可能,文官集團會派人來牢裏刺殺他?
    柴鬆不大可能,他是高位者,是聰明人,有可能,但不多,更有可能的是其他人。
    左右蠢人行動的,總會是疑心!
    “牧青白!!!我殺你全家!!我殺……”
    牧青白掏了掏耳朵,不滿的叫道:“安靜!這麽大個人了,能不能穩重點兒?”
    “我!!我!!”文公亶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牧青白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秋日總是黑得特別快,他又裹緊了披風。
    ……
    ……
    牧青白在牢裏大放厥詞,說自己是女帝的刀。
    這句話沒有送到柴相府。
    因為在牢獄裏的眼線太低級,也因為柴相近日都閉門不出。
    明眼人都知道,柴相這是在明哲保身,現在局勢不明朗,棄車保帥是最聰明的做法。
    不過這句話,倒是傳遍了大街小巷,都說牢裏住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聰明人躲起來了,而蠢人們覺得自己在聰明人的帶領下已經變成聰明人了,所以在聰明人不在的時間裏,自己做了一個自以為非常聰明實則愚蠢至極的決定。”
    魏凝霜抖落去衣上的寒意,手裏拿著一根從孩童手裏收來的棍子,在刑部大牢前的街上坐下:
    “我就坐在這裏,你們敢來……就死。”
    這話讓刑部大牢前看守的官兵緊張起來。
    光看背影就知道這個蒙麵的女子強得可怕!
    對方沒有動作,他們也不敢動,隻能讓人去悄悄找來救兵人手。
    但等己方人多了起來,卻見對方也一動不動的坐在那。
    “刑部大牢前,禁止停留!速速離去!”
    有人鼓足氣勢,朝著前方大喊了一聲。
    魏凝霜淡淡的說道;“我坐的這裏不屬於刑部大牢管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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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兵又喊道:“姑娘!凡事三思而後行,你可不要劫獄啊!”
    魏凝霜語氣理所應當:“當然,我知道劫獄犯法,我不會知法犯法!我受人之托,隻在這裏歇息到天亮,你們可以去通知禁軍,禁軍來之前,我在這沒人敢來。”
    官兵們哪裏敢有半點懈怠,人手一隻火把,在大牢門前半步不敢離開。
    不過魏凝霜的建議,他們倒是聽進去了,很快有人騎著馬去稟報了上級官員。
    過了一個時辰,禁軍才抵達刑部大牢接管安防。
    等禁軍抵達時,刑部的官兵才鬆懈下來,在此期間,並沒有什麽人出現在刑部大牢前,在所有人看來,最大的威脅就是這個女子了。
    刑部官兵匆匆上前去匯報,一扭頭卻發現,刑部大牢前已經沒有了魏凝霜的身影。
    牧青白苦苦等了三天,也沒等來刺殺自己的人。
    他愣是沒想明白,難不成柴相手底下這群文官,真的沒有一個是蠢貨嗎?
    直到臨刑的這一日,有禁軍來打開了牧青白和文公亶的牢房。
    文公亶麵如死灰,一直念叨著不可能,柴相一定會救他的!
    牧青白被架上囚車,與文公亶一前一後,押赴刑場。
    文公亶被押上刑台,在一根木樁上捆好。
    底下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行刑官當場念誦了處決的詔令,列舉文公亶的罪行。
    百姓們大呼天子聖明,又一個大貪官被斬了。
    文公亶的家人就在一旁,被齊刷刷押在斷頭台,一個個哭爹喊娘,不少人在嘶吼咒罵文公亶。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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