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毒宗不搞低級的,隻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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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牧青白被無罪釋放,還有一道明旨封賞,不知多少人的天都要塌了。
但也有不少理智的人保持平靜。
牧青白重新主導江湖之事,也算是意料之中。
至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牧青白才從皇城回來,才不到半天,一封意想不到的請柬送到了鎮國大將軍府。
“柴鬆?這老家夥還沒離開京城嗎?”
殷秋白眉頭緊鎖:“按道理,他早該離京了,可今天才打算走,顯然是聽到了牧公子您離開京城的消息,小心呀,千萬提防柴鬆,說不定有什麽陷阱。”
牧青白有些吃驚:“哇,你又聰明了!”
殷秋白輕咬下唇,嗔道:“牧公子不要再取笑我了!”
“哈哈,確實,柴鬆決定今天設宴明日離京,在此之前要說他沒有什麽謀算,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殷秋白又補充道:“還有一事,原屬柴相派係的文官近日一直在上奏,要陛下放你離開皇城,理由繁複多樣!”
牧青白有些愕然:“原來是這個老狐狸,他在給我求情啊……我擦,這個家夥,要不是他,陛下也不會怒氣衝衝的來見我,合著這家夥是導火索啊!”
“什麽?陛下和牧公子,怎麽了?”
牧青白心虛的隨口搪塞:“沒什麽,都過去了……吧。”
“牧公子,那您要去見他嗎?”
“當然要見,柴鬆這老東西,他就是在報複我,我還能讓他氣順了?”
“要不,多待幾個護衛吧?”
“不用!他不會殺我的。”
殷秋白有些擔憂。
“在此之前,我得去一趟鏡湖書院。”
“去書院做什麽?”
牧青白咬牙切齒道:“找個專業人士打聽一些事!”
……
……
多日沒有回鏡湖書院,沒了他的管理,書院都亂了套了。
一進門就見到一出鬧劇。
學生家長來了,非要把學生拽回家。
女學生一邊拚命抵抗,一邊哭著辯解:
“父親,他才不是什麽臭和尚,他跟我保證過的,等他從寺裏還俗回來,他就會跟我一起料理家業!”
家長聽完後,更是怒火中燒,怒吼道:“料理誰的家業?不會是我的吧!別讓老子知道他是哪個寺廟的和尚,不然我打爆他的光頭!”
“我不管嘛,我就是想嫁給他啦!”
牧青白麵色古怪,側目看著那女學生被家長拖走。
“嘿,我還真認識一個禿驢會這樣幹,但他應該不至於勾引良家少女……”
牧青白對身邊一起看熱鬧的學生說了句。
學生下意識接了句:“那可不一定,我認識個禿驢,長得妖媚入骨,像是邪人似的,幹的也盡是邪事!”
身邊又個同窗問道:“你怎麽知道他盡幹邪事?難道,他幹邪事的時候,拉上你一起幹了?”
“他賣黃書!”
“噢!!所以你買過了?不然你怎麽會知道他賣黃書!”
學生臉色一變,急忙喊道:“你怎可憑空汙人清白!我對天發誓,我謝彌絕對沒有買過《當朝女帝與鎮國大將軍逾越姐妹親情的情愫》之類的磨鏡之書!”
牧青白搖搖頭,邁步往食堂去了。
剛到食堂門口,就聞到一股讓人垂涎欲滴的味道。
牧青白錯愕不已,難道,真讓駱秉那小子找到美食的真諦了?
食堂之中,學生們一掃往日陰鬱的臉色,全都換上了滿足的幸福感。
前後對比,實在深感割裂,這不對吧?
牧青白隨手拉住一人:“食堂大廚駱秉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哭喊的聲音由遠到近。
“牧大人!!”
駱秉一把撲了過來抱住了牧青白的腰,聲淚俱下的大哭了起來。
那個學生立馬臉色劇變,趕忙躲瘟神似的逃開了。
“牧大人,我有愧你的期望啊!我被人摘下來了!”
駱秉抱的太緊了,牧青白踹了他好幾腳才踹開。
駱秉涕淚橫流,被踹開後又手腳並用的爬了過來。
牧青白驚懼交加:“你有話好好說啊!我給你做主,我給你做主!”
牧青白的叫聲響徹,不管是大廚還是學生,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緊接著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完啦!!
牧先生回來了!!好日子到頭啦!!
牧先生回來了!!青天就沒啦!!
頓時所有學生都像是丟了魂似的,手裏的飯也不香了。
駱秉抽抽搭搭了好一會兒,才說清楚了原委。
自從牧青白那一夜自行入獄後,呂騫就病愈回校了。
呂騫偶然間嚐了一口駱秉親自研發的新菜式後,什麽話也沒說,才隔了兩個時辰不到,之前被牧青白摘掉的大廚就請回來了。
現在食堂是這幫大廚在話事!
駱秉師兄弟倆雖然沒被辭掉,但已經失去了所有食客。
牧青白深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駱啊,如果你能幫我,那麽我也能幫你。”
“赴湯蹈火啊!牧哥!”
牧青白招了招手,駱秉立馬附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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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給我下毒了,我要找出是誰給我下的毒。”
“哈哈,我當是什麽事呢!隻要是毒,就沒有逃得過我的法眼的!毒呢?”
牧青白指了指自己:“已經中了。”
“致命嗎?”
牧青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駱秉也意識到了,要是致命的話,牧青白根本不會出現在食堂,而是在地裏。
駱秉掐住牧青白的脈搏,有些疑惑:“我還沒見過這麽奇怪的毒。”
“咋啦,嘖,說唄你就!”
“什麽毒能瞬間掏空一個人的所有精元的呢?”
牧青白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當然是春藥啊!”
駱秉恍然大悟,又有些為難:“可是牧大人,春藥這玩意兒是最下三濫也是江湖上到處泛濫的東西了,但凡是有點行走江湖經驗的,都能去藥鋪自己配。”
牧青白搖搖頭道:“不,這春藥起碼是無色無味的。”
“為什麽?”
“別問!”
這怎麽回答?難道該回答,這玩意兒是在皇宮裏下的嗎?
在皇宮裏下的毒,必然不能粗製濫造,所以一定是有一定規格的!
幕後黑手一定做得很隱秘,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麽下的不是致死的毒呢?
牧青白沒有懷疑女帝,理由很簡單:畢竟損失最大的就是女帝了。
難不成是這幫祈盼女帝早日退位的舊臣?
駱秉突然拿根銀針,紮了牧青白的手指一下。
“你幹嘛!哎喲!”
駱秉直接嘬了牧青白的手指一下。
牧青白一個激靈,驚恐交加之下,一腳踹在駱秉的臉上。
“你踏馬是龍陽,你早說啊!”
駱秉趴在地上咂巴咂巴嘴,“好高明的毒!遇水則溶,無色無味,但入體後毒性猛烈,毒味就重了!牧大人再來晚一點,餘毒就消了。”
牧青白聞言頓時愧疚的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還有別的嗎?”
“這毒藥是用來藥畜生的。”
牧青白的臉都黑了,心想剛才那一腳是不是太輕了。
駱秉注意到牧青白的臉色,趕忙解釋道:“不是,牧大人,不是罵你啊,是下藥的人沒分寸,用大了劑量!這製藥的手法,很高明!”
“多高明?”
“高明到有毒宗影子在裏頭。”
牧青白立馬揪住駱秉的衣領:“毒宗代大師兄,你給我一個解釋?”
駱秉連忙道:“牧大人冤枉!我對您忠心耿耿啊!我隻是說有毒宗的影子,但絕不是毒宗啊!我們毒宗才不會搞這麽低級又下三濫的毒呢!我們都是搞高級的!”
“別,別用搞這個字。”
“製!製高級!”
“也!也別用製!”
“那用什麽?”
“算了,你幫我找出這個人,我幫你把食堂搶回來!”
駱秉沉思起來:“可是毒宗曆年來沒有叛徒啊!這毒為什麽會帶有毒宗的手法呢?”
這時,一邊一個聲音響起:
“師兄,說起叛徒,藥宗算不算?”
駱秉抬頭,吃驚道:“風鈴,你去哪了啊!”
褚風鈴名字很秀氣,隻聞其名,大概覺得一定是個可人的女孩子。
可是褚風鈴實際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他拄著拐杖,腿瘸了一隻,手纏了紗布掛在脖子上,腦袋也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褚風鈴靦腆的咧嘴一笑,門牙缺了一顆:“師兄還記得那頭熊嗎?我實在氣不過,我去找它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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