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醒醒啊!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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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大人?牧大人!醒醒牧大人!”
    牧青白被搖醒。
    睜開眼看到賈梁道。
    “你踏馬……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賈梁道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道:“天黑了,牧大人!”
    牧青白看了眼窗外,月明星稀,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我特麽還用你說!”
    “牧大人,您有客人來了。”
    牧青白揉了揉眼睛,看向屋內黑暗處,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咳咳……”
    藏在黑暗裏的人輕輕咳嗽兩聲。
    賈梁道連忙道:“牧大人,下官就不打擾你會客了。”
    賈梁道說完,趕緊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牧大人,殿下讓奴婢來問問您,為何聞家出事了,您沒有遣人來信告訴他。”
    牧青白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殿下?噢,不好意思,七殿下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在等殿下聯係我呢!”
    密使一愣,“等殿下聯係您?”
    “我手底下已經無人可用,貿然聯係殿下,怕是會打草驚蛇。”
    密使並沒有輕信牧青白的說辭:“殿下幾次派人進京向陛下匯報收攏民間金銀之事,你為何不嚐試接觸殿下的信使?”
    牧青白淡然道:“因為使邸現在四麵漏風,門外有一夥不知樓的人在盯著使邸,如今在京的三皇子也在盯著使邸,更別提皇帝在使邸安排了人保護,我但凡有一點異動,除卻這三方,暗地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呢。”
    密使沉默片刻,說道:“殿下想知道聞家的事。”
    “聞家出事是三皇子搗鬼,不過不用慌,聞家之事牽扯不到殿下,他們不敢,即便真的敢,皇帝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攀咬出現,皇帝可以用聞家作為安撫隗氏反賊的示好,但絕不允許用皇家的顏麵做低頭的姿態!”
    密使問道:“牧大人可還有什麽要奴婢送於殿下的嗎?”
    牧青白笑著走到了密使麵前,這才看清楚了他的模樣,他穿著夜行衣,但是沒有遮住臉。
    麵色白皙,麵頰消瘦,麵相陰柔,嗓音也有些奇怪。
    “你……是太監吧?”
    “回牧大人的話,殿下自幼時,奴婢就在旁伺候。”
    牧青白點了點頭:“那公公一定是殿下心腹。”
    密使點了點頭:“奴婢幸得殿下信任,得殿下賜以重任。”
    牧青白問道:“我要問一些事,公公能否也信任我一下?”
    “臨行前,殿下囑托奴婢,若是牧大人想知道什麽,一定知無不言!”
    牧青白笑道:“殿下在外積蓄私兵,進展如何了?”
    “已握三萬重兵。”
    “三萬?多少可戰?”
    “武器甲胄已有半數!”
    牧青白搖搖頭道:“還是少了點。”
    密使有些不悅:“因為是暗中行事,殿下他要向世家大族籌措,必然不可冒進,能有半數已經很多了!”
    “但對大局而言並不多!”牧青白搖搖頭,“煩請公公回去告訴殿下,請他加緊將手中力量悉數調往幽州,京城局勢迫人!不可耽擱!”
    “奴婢清楚……”密使試探道:“牧大人,門口不知樓的人著實煩人,要不要奴婢替您清理了?”
    “還是聯絡殿下要緊。”
    密使雙眼一凝,眼裏流露出幾分審視。
    牧青白沒有去看他的,在前言音落後,又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公公下手幹淨的話,我倒是想請公公幫忙清理掉這群煩人的蒼蠅。”
    聽到這話,密使眼裏的審視才收了回去。
    密使點點頭,“牧大人,殿下不在京城,但時刻牽掛牧大人的安危,不知這京城如今局勢如何?牧大人的籌劃到達哪一步了?”
    “噢,對了,還要公公轉告殿下,隗婉怡已入局,成為殿下的刀,殿下不在京,我替殿下暫握,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朝廷前往宛城招安的使者已經一去一回,宛城隗氏起義軍方麵肯定要往京城而來。”
    “我在隗氏起義軍中安插了一個高級暗探,名叫安穩,他是我們控製起義軍的最好武器。”
    牧青白說著,將一份書信拿了出來,遞了過去:“勞煩公公在給殿下捎去口信之後,將這一份書信送到起義軍中,交給安穩。”
    密使見牧青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書信,才知道牧青白方才說‘一直在等他的到來’這話不假。
    “隗婉怡要動手殺皇帝,那一定是在隗氏起義軍抵達京都附近時。”
    牧青白說完後,再抬頭,那老太監已經不見了。
    牧青白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揉了揉因為宿醉而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如果齊燁承真的這麽聽話就好了。”
    牧青白很清楚,無論是齊雲舟還是齊燁承,或多或少都帶著懷疑。
    齊燁承的密使說出的信息也一定有所保留,說是三萬人有半數能戰,但肯定不止。
    齊燁承的能力不止這麽拉胯,世家大族都已經下注壓寶了,不可能隻壓一半。
    “都是狡猾的狐狸呀!得給齊燁承添把火才行,齊燁承必須做第一個開槍的戰犯。”
    牧青白思索片刻,出門去了賈梁道的住所。
    看到賈梁道已經上床睡了,牧青白直接撲了上去。
    賈梁道嚇得直接坐了起來。
    牧青白看他麵色慘白,頓時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哈哈!樂業二十七年七月十九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隨至使邸主院尋賈大人,賈大人亦未寢!”
    “牧大人,幹什麽?”賈梁道還有些驚魂未定。
    “你知道剛才是誰來找我了嗎?”
    賈梁道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得一張原本慘白的臉瞬間漲紅:
    “我不,不……”
    牧青白趕忙搶先說道:“哈哈,你不知道吧!是七皇子齊燁承的密使!”
    “……不想知道!!”賈梁道的臉又白了。
    牧青白一把拉住賈梁道的胳膊,賈梁道嚇得到處亂抓,像是滔滔洪流中想緊忙抓住什麽救命稻草的落水人,可他手忙腳亂,隻能抓住被子。
    牧青白低聲說道:“賈大人!你替我去找三皇子,告訴他,七皇子來找我了!”
    “不……不……”賈梁道急得支支吾吾,愣是來不及說出拒絕的話,隻得趕忙搖頭。
    牧青白不給他機會說話,緊接著說道:“告訴齊雲舟,齊燁承準備謀反!”
    “不……不……”賈梁道瞪大了眼睛,額頭冒出了細汗。
    牧青白繼續說道:“齊燁承已經利用職權和在外的優勢,積蓄了三萬重兵,各個武裝到了牙齒!”
    “不……不……”
    “他們已經即刻朝著幽州而來!要快啊!”
    “不……不……”
    牧青白一把抓住賈梁道的領子,“要快啊!賈大人,要快,我們要快!不然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快啊!”
    賈梁道瞪圓了眼睛,身子不住的哆嗦起來。
    牧青白用力搖晃著賈梁道的身子,大喊道:“賈大人,醒醒啊!醒醒啊!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