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星神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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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如今寐比烏斯手握命之詔刀重回戰場,伐罪令使安百裏先簡鳶一步到達,星穹列車亦加入到了亂戰之中。
仙舟軍重新奪回了羅浮的控製權,一邊驅使羅浮仙舟逃離,一邊支援他們的手足兄弟青丘仙舟。
與此同時,步離戰場來自於九座仙舟的仙舟軍們也正在朝此處湧來,密密麻麻的鬥艦如若襲來的蟲群一般,以人類的火焰蓋過了星辰的光芒。
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隻有寐比烏斯明白,此等誇張的豐饒權能,即使真的殺死了此地的倏忽,他也不會真正死去。倏忽一定會在某地重生,潛伏著在未來的某一天卷土重來。
到那時仙舟是否能撐過去便猶未可知了。
因而這一次她不再以殺死倏忽為主要目標,她準備利用命之詔刀那特殊的生死權能,反向追蹤倏忽那散落於世界各地用以複活重生的血肉。
然而不等她逼近,那坨血肉組成的豐饒之相竟發出了嬉笑聲。豐饒之相那被列車撞爛的部分與頭頂上伐罪箭矢造成的傷口中有惡獸竄出,竟如同理之詔刀第零額定功率一般,無數寰宇巨獸如浪潮般奔湧而出朝著仙舟軍的鬥艦而去。
安百裏心中大驚,連忙射出一箭,然盡管殺死了無數巨獸,卻依舊有無數巨獸逃過一截與仙舟鬥艦混合一起,火焰隨之綻放開來。
看著仙舟人的死傷如此之多,遠在仙舟的艾諾阿也不得不把心提到嗓子眼。
她不確定,嵐是否能承受得住如此的負荷,心中暗自祈禱簡鳶那邊能盡快。
另一邊,虛陵仙舟之上羽皇的交接儀式十分順利,造翼者全線潰敗被仙舟俘獲大半的現在,羽皇根本沒有動手的理由。
他被簡鳶押送著被關入了虛陵的特殊牢獄之中,在此處虛數的力量被壓製,源自於另一個領域的力量在特殊的儀器作用下,代替了虛數的存在。
即使是簡鳶也感受到了些許桎梏,詢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量子能與以太能混合的結果,和虛數能不一樣,量子能雖能被命途引動,但效率遠不如虛數能。再加上混合的以太能,能極大程度地幹擾命途行者對於虛數能的應用。”
“好厲害的科技,這是朱明仙舟研究的成果嗎?”
虛陵貴族不置可否,繼續道:“盡管隻是暫時的措施,但也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了。”
這種特殊的技術是嵐所帶來的黑影王國的科技,隻不過在協商時,嵐要求他們保密這一點。而眾所周知虛陵人最會保密了,再多的秘密到虛陵人腦中全給你保了。
在確定羽皇不會逃離之後,簡鳶縱身通過仙舟港口離開虛陵仙舟,並於虛陵仙舟之外輕觸因果鏈條,下一秒便出現在千萬光年之外倏忽戰場之中。
她的到來無疑鼓舞了仙舟軍的士氣,見她伸手,一柄長劍順著因果鏈條而來。
這柄長劍是她為了此戰特意定下的桎梏,如若向天借貸一般,心中立下束縛,長劍也順著因果鏈條逆時而來。
並非所有的令使都能做到這一點,僅僅隻是因為簡鳶所誕安嵐,而安嵐成就伐罪這一因果,她繼承了伐罪命途之上因果的權能,且強度不低才能做到如此。
甚至於連星神也無法輕易做到,這並非力量不夠,而是智識星神決定了時刻的原因。
也正是因此,即使是星神也無法改變魯珀特死去之前的曆史。
同時,逆時而上所需的不僅僅隻是力量,更多的是權能,而剛好因果鏈條有類似的權能。
隻不過對於因果這一權能而言,送出一死物已然是極限了,若想逆時而上,或許需要的是終末星神的力量。
僅有祂的逆時而上,即使是智識星神也難以阻擋,畢竟終末就是為此而生的。但終末亦有桎梏,祂出生時乃是全知全能之神,然隨著祂逆時而上,所擁有的智慧與力量也隨之消逝,因而即使祂能逆時而上也難以在過去那種星神環顧的情況下改變曆史。
總而言之,逆時而上雖不是不行,卻十分困難,即使是伐罪星神嵐也僅能做到將死物送入時間長河並逆流而上。
繼承了伐罪因果權能的簡鳶亦是如此,隻聽聞長劍發出一陣鋒鳴,如同雷鳴般的低沉咆哮,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回響。
“這可,真是不錯啊!”長劍鋒鳴,一劍斬出如若開辟天河一般,將無數巨獸連帶著倏忽那豐饒相一分為二。
強大的力量無疑是給奮戰的仙舟軍們注入了一劑強心劑。
然這一劍雖力劈星河,消耗亦是大量,即使是簡鳶也難以多次施展,便見她再斬出一劍,劍勢隱入因果鏈條等待著某個時機。
斬出勢大力沉的兩劍便消耗掉了她一半的力量,冷汗自她額頭落下,但她明白為了減少傷亡,她必須讓仙舟軍們看到勝利的可能性。
也正如她所預料,血性迸發的仙舟軍們操著鬥艦直麵寰宇巨獸,竟將無窮無盡的巨獸戰線推進,以人類的火焰殺死了這些如若豐饒民一般頑強又似蟲群般龐大的巨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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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就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極致了,凡人的力量對於令使而言還是太過孱弱了。
好在他們的奮戰也消耗了倏忽的不少力量,趁著他分心之際,安百裏掙脫開巨獸封鎖,再次射出一箭,粉碎了無數巨獸創造出了短暫的真空期,借此時機簡鳶縱身而入,一劍將那豐饒相劈得恍惚。
無數惡獸嘶吼,肢體蠕動聲傳入簡鳶腦袋,緊接著勢大力沉的一擊如若行星撞擊般轟砸在簡鳶身上,將之擊飛而出。
“百裏!趁現在!”
不用簡鳶說安百裏也明白她的想法,一箭射出輕而易舉地破壞了豐饒相抓握著青丘仙舟的手腕,趁此時機寐比烏斯縱身落入其上,命之詔刀落下,在生與死的權能作用下倏忽就像當初被黑白巨獸咬碎身軀一般,全然忘記了斷手的事情,與簡鳶混戰在一起。
而被他所忘記的無數生靈組成的手掌,則在死之詔刀的作用下氣息萎靡,又因生之詔刀被灌注了生命力,這一來一回之間生靈的結構被重構,在失去了與倏忽的聯係以後變化作寐比烏斯的傀儡,在她的引導下成為了仙舟一方的寰宇巨獸,向著青丘之上的龐然大物撕扯而去。
隨著蘊含在這些野獸身上的死之權能蔓延,那因計都蜃樓暴動的胎動之月緩緩安靜下來,然而這也僅僅隻是拖延之計。
寐比烏斯落入艦船控製室,向著狐人們開口道:“隻要死獸不滅,胎動之月就暫時不用擔心,趁現在趕緊逃離戰場。”
本因寰宇巨獸的來襲和胎動之月的暴動而人心惶惶的狐人一族竟因寐比烏斯的話語穩下心來,隨著那指揮狐人之人一聲令下,青丘仙舟調轉船頭,引擎最大功率輸出竟在倏忽眼底下開辟出一條星軌躍遷而出。
眼見青丘逃離,倏忽也再顧不得什麽了,兩隻完好的手臂麵向簡鳶與安百裏,而那最後一隻手臂則朝著正欲逃離的羅浮仙舟的建木而來。
隻見豐饒相的手臂跨越無數距離即將落到仙舟之上,就在這時以雲騎軍為首的伐罪命途行者以拚死的決心合力,竟短暫地拖延了豐饒相手臂片刻。
眼見那手臂速度減緩,卻不斷向建木落去,仙舟人們的心無不懸了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若是讓倏忽抓住了建木將會如何,到那時倏忽將會恢複損耗的力量,他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一切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也就是在這一刻,一名女性爽朗的笑聲自列車上傳來,藍色的流星再一次撞爛了豐饒相,這次直接斷了它的臂膀。
失去了鏈接,伐罪命途行者們隻覺壓力減輕些許,但斷臂並未停下,直到一黑一白兩把詔刀落入其上,以堪比令使的力量暫時屏蔽了斷臂與倏忽的鏈接。
至此,命途行者們才總算有了一戰之力,隻見他們所組成的聯合如若一往無前的星穹列車一般,將阻擋在他們麵前的豐饒相手臂盡數摧毀。
這一擊耗費了他們所有力量,以至於連返航都做不到,隻等雲騎們體內的星靈恢複力量,才能令眾人安全返航。
而寐比烏斯亦是如此,第零額定功率驅動命之詔刀消耗了她近半的力量,如今也是氣喘籲籲地與一眾被仙舟重力捕捉的豐饒相碎肉一同落入仙舟之上。
在人們的攙扶下,她慢慢地去到了一塊碎肉旁,與其他碎肉不同,這塊碎肉還勉強保持著活力。盡管她明白留下一塊倏忽的血肉意味著什麽,但她不得不去冒這個險。
隻見她將命之詔刀刺入其中,並最後一次啟用了第零額定功率,她的意識忽而消失在肉體之中,與之相對的她看到了無數的星球與隕石,在這些地方都存有倏忽的一滴血液。
她忽而感到絕望,如此數量的倏忽血液,即使是那劍劈星河之人也無法除盡。
這代表著仙舟將無法殺死倏忽,他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將慘劇重演。
這令她本就因生死蛻生虛弱不已的精神進一步受到了打擊,往日的幻影重現,令她恐懼、煩躁不已。就在她意誌即將崩潰之際,一隻手透過了銀河的陰影觸碰在她的靈魂之上,陰陽平衡的力量為她穩住了心神。
“做的很好,接下來交給我吧。”
寐比烏斯回頭看去,竟看到了她最不想也是最想看到的臉,嵐的臉。
她正欲斥責,忽而看到了一抹透明的白,越過嵐的肩膀,她看到了...
寐比烏斯終究是沒有說什麽,當意識回歸肉體,倏忽的碎肉也隨之“死去”,她呆愣原地不多時才在他人的攙扶下去往了丹鼎司休息。
眼見建木逃離,倏忽也明白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是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這場戰爭當做戰爭,在他看來隻要嵐不下場,仙舟眾人就沒有戰勝他的可能。
事實也確實如此,即使強如簡鳶也難以通過因果鏈條跨越銀河摧毀倏忽的血肉,隻要有一滴血肉沒毀滅,他就不會死。
眼見豐饒相在伐罪箭矢的驅趕下去往了早已確定的坐標,簡鳶先前隱藏入因果鏈條的一劍正中豐饒相,因果之力伴隨著伐罪命途的力量不斷灼燒著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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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沒能殺死倏忽,甚至連豐饒相都未曾真正破壞。
直到此刻。
“你不是一直想讓嵐出手嗎?”雲伊忽而出現在豐饒相之上,對著一個生命的耳朵輕聲開口道,霎時間無數生命靜默,朝著雲伊所指向的銀河看去。
在無盡的星雲之外,一名幽藍色的身影張開了手中以光為基的巨弓,朝著此處射出了自誕生以來的第一箭。
“這oo的是哪個嵐!”倏忽伴隨著撕心裂肺地呐喊,與豐饒相一同湮滅於那毀天滅地的一擊,連帶著無數的巨獸一同消失在了銀河之中。
忽而出現的神跡令仙舟眾人反應不急,簡鳶趁此時機以豪爽的聲音向著星河間的眾人告知,那位庇佑了仙舟的強大神明的名諱。
“其名為嵐,乃是伐罪星神嵐,祂是黑影的統帥,雲騎的創造者,亦是一切不義的斬斷者。”
她的聲音回響在眾人心頭,她的身份是如此地特殊,以至於人們久久無法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而就在這時,又一枚箭矢落入星係之中,但這一次不再帶有毀滅之意,以現如今融入伐罪命途的三符咒神力匯聚於此。
以凶猛的虎平衡陰陽,賦予墮落之人清明。
以可愛的羊守護魂靈,不令死去之人沉淪。
以機敏的猴重塑肉身,二度賜予命定之死。韓來的)
真正的神跡,豐饒民戰爭之中死傷數以億計,這串數字對於活著的人而言,很可能隻是一串值得紀念的數字,但對於死者本身,哪怕隻是其中的一,也是他自出生以來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命。
毀滅是如此地簡單,以至於創造是如此地美麗。
無論是對於犧牲者還是犧牲者的親人、朋友等等,他們早已接受了可能到來的死亡,但心中難免有所不甘,如果那時自己做的更好或許自己他人就不會死。
而現在,從第一位死者開始,到現如今數以億計的死者,包括那些陷入了魔陰身或與血肉融為一體求死不得之人,都安然無恙地自各座仙舟之上重生,數以億計的蘇生之人一度造成了混亂,但同時亦為全銀河展示了全新星神的能力,即死而複生的神跡。
這之後,伐罪星神的神跡將會在銀河廣泛傳播,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因過往、理念、夢想加入到伐罪命途,不斷拓寬命途的寬度,行走於伐罪命途前端的星神嵐也不會再感到...不,祂早已不會感到孤獨了。
踐行命途之人愈發多樣,命途愈發寬廣,祂的前行之路也會愈發順暢,並由此變得更加強大。有一說一,星神本身能挖掘的設定還挺多。)
同時,觀看了這場“表演”的來自於其他世界的貴族們也會將發生的一切傳播出去,無論是仙舟的戰力還是豐饒令使倏忽的強大,甚至是新生星神的神跡,以及簡鳶有意透漏的名姓和稱號。
伐罪星神嵐,黑影的統帥,雲騎的創造者。
這其實是簡鳶的一個小聰明,安嵐的確是黑影的統帥,但嵐交予他的僅僅隻有捕風所帶領的潛骸軍團,甚至於嵐未曾交予其麵具,僅僅隻是簡單地提了一句。
雖說在他的率領下,確實隱隱有潛骸軍團統帥的感覺,但要說是黑影的統帥還是太過勉強。
但是無所謂,吹牛又不需要本錢。
也正是在簡鳶有意的引導,再加上新生星神的名氏,大多數人會自然而然地將其與黑影的君王聯係在一起。
“什麽意思?我成替身了?”嵐行走在命途狹間之中,與人類模樣的安嵐友好交談著。
“這不是你的想法嗎?”安嵐笑著吐槽道,盡管嵐未曾與他說明一切的計劃,但隱隱約約的他也明白了些許,這令他不禁詢問道:“從我出生的時候你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嗎?用我的身份去了斷人們對你的認知?”
“嗬嗬,別開玩笑了,雖然我很想保持神秘感,但說到底該認識我的人都認識我了,不該認識我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我。”嵐思考片刻,忽而說道:“不過這樣也好,用普通人的身份能更好地參與進事件之中。”
“你要是一直那麽猖狂,誰都能認出你好吧。”
“別尬黑,你現在上街說你是伐罪星神嵐,你看誰會信?”
“那倒也是。”
“而且借由此事,也正好統合帝豐教與帝弓教。再讓簡鳶努力努力,允許歸航派派遣一些飛船去偵測贏翡,看過毀滅後的贏翡,或許也能平息歸航派與開拓派的衝突。”
“總之,我不管了,接下來就靠你了。”嵐笑道,視線越過安嵐,看向那宛若星圖般龐大的星神身軀。
如此,二人沉默許久,是安嵐先一步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道:“說來,你的力量是怎麽回事?”
“你是指符咒?還是你現在這副模樣?”
“當然是我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合身證道了嗎?”
“鴻鈞是吧,這裏是銀河鐵道之夜,不是洪荒大舞台。”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忽而出現的雲伊打斷道:“也不是銀河鐵道之夜,而是崩壞星穹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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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奏凱。”嵐與安嵐異口同聲道,見雲伊一副委屈的模樣,二人相視一笑。
不多時,嵐才繼續道:“說來也是奇怪,即使是我也沒有把握理解混沌的含義,但肉眼可察的是大多數偵測命運的手段與我無用,同時與我接觸的星神也會因混沌發生改變。”
“首當其衝的就是均衡了,比起與我接觸前不可一世的冷麵星神,在與我接觸後逐漸擁有了‘個性’,雖依舊與均衡為使命,但行動起來感覺人性化了不少。”
“我去問過他,你的誕生提前了一千接近兩千多星曆年,命途也奇奇怪怪的。不過祂覺得挺無所謂的,隻要誕生了就行。”
“能讓老古董如此地,除了我以外也就隻有你了,我很欣慰。”雲伊又換上笑臉,滿臉欣慰的拍著嵐的肩膀笑道。
嵐無視了她繼續道:“除此之外變化最大的應該就數藥師了,即使剝離了變化了的一麵,祂依舊有著人性化的表現。”
“然後就是你,如今的安嵐,是混沌為你保下了一點人性,命途再難以束縛你,你可以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像這個小鬼一樣。”
安嵐否定道:“我從來沒覺得命途束縛過我。”
“隨便吧,我不是很想談論這個。”嵐對於命途的偏見從誕生起便存在,或許是因為少年友人的一句話語,又或許是惡魔本就不服管束,對於任何帶著管束概念的玩意兒他都不是很接受。
字母圈玩法除外,畢竟惡魔也需要一些刺激。
安嵐笑著搖搖頭,忽而看向雲伊,詢問道:“雲伊也是如此嗎?”
“別誣陷我。不是,你想一下那個摸不著頭腦的家夥,她根本是自己擅自來的!”
雲伊自嵐的背後環抱住他,腦袋從嵐的臉頰旁探出,用幽怨的語氣抱怨道:“當時我重新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子,真是無情的男人呢。”
“哪來的臭小鬼,你家大人呢?”
“祂不管我了,嗚嗚嗚,求求你了叔叔,收養我把,我不想努力了。”
“唉,就是這樣。”
安嵐笑著看著胡鬧的二人,他的人生如箭矢般直行而去,倒是缺少了像雲伊這般的知心好友。
“有了人身,你或許也能嚐試著一樣結交好友,甚至是伴侶。”嵐看出了他的寂寞,星神嵐不會感到孤獨,但祂的化身安嵐就不一定了。
安嵐搖搖頭,表示道:“現在的我也是不死之身啊...”
“狗...壞了,忘了吧狗符咒給你了。”嵐撓了撓頭,繼續道:“反正長生的辦法那麽多,隨便找個神賜吃了也行...額,抱歉,忘了你這個家夥還繼承了那家夥巡獵)的別扭。”
二人又一次沉默許久,這次是嵐打破了沉默,開口道:“所以,現在怎麽說?”
“暫時先離開吧,再進行一次旅行好像也不壞。”忽而安嵐想起了什麽,朝著嵐說道:“對了,之前我不是朝著開拓隕落之地而去嗎?”
嵐點點頭,等待他的下文。
“我沒找到開拓的隕落之地,但祂曾留下軌跡的區域有些異常,即使是現在的我也無法察覺到這幾個星球的異常之處。”
“其一是純美星神伊徳莉拉誕生之地,瑪瑙世界梅露斯坦因,此處並未發生苦難,僅僅隻是有些異常。”
“其二是遭受了帝皇戰爭的亞德麗芬星係,隻不過隨著帝皇戰爭結束,此處星域的人們正在重建文明,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很奇怪。”
“其三是多星球聯合文明,格拉默共和國,以國家著稱的多星係文明遭受到了蟲群的災害,此時的他們還在苦苦抵抗蟲群的襲擊。”
“有幾隻母蟲?”
“目測至少兩百隻。”
“等級呢?”
“十四級,行星程度。”
“那就不用介入了,都到多星係的等級了,抵抗蟲族殘餘還是有辦法的。”
安嵐點點頭,沒再繼續。
沉默許久,安嵐再次打破平靜:“我準備離開了,祂所能做的一切都做了。”
“有問題喊我,捕風他們還是交給你,隨意使喚他們。”
“嗬嗬嗬,我會的。”
說罷,安嵐消失在了命途狹間之中,直到他離開,嵐才顯露出些許虛弱之意。
“這個時候要說什麽?辛苦你了?”
“別鬧,數以億計的靈魂,你以為是什麽很輕鬆的事情嗎?”
“哈哈,你事做到一半跑了,我還以為你腎虛了呢。”
嵐白了她一眼,雖說承擔數以億計的靈魂有些消耗,但比起哀門那次可好太多了。
“總之先離開吧,還有個家夥沒處理呢。”這樣想著,嵐回首望去之間銀河之中無數的血色展露在他的眼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都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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